“本宫的话已说得很清楚了,无论如何今儿个都得查查看。你们还跪着干什么?还不拥着端王妃进屋去查清楚。”荣贵妃语气僵硬的道。
皇甫子皎正想拦着这件事,可是一道凌利又无情的目光射向他,接触到荣贵妃的目光,他惟有把已半立的身子又坐回椅子里。每次都这样,一不如母妃的意,她就会这样看他,皇甫子皎不禁在心里苦笑,如果是昭平,母妃就会仁爱的把她揽进怀里吧。
幼时也是这样,母妃不喜欢抱他,如果他一哭闹,母妃的眼神定是凌利又无情,那时他就常想:他到底是不是母妃的孩子,为什么对待他与对待昭平会差那么多?
端王妃一脸恐惧的看着拥上来的那几个人事嬷嬷,惟有把身子缩向椅子里,好像这样就不会被人抓走。
那几个人事嬷嬷一听到是为了要检查端王妃的身体,就把悬着的心都放了下来,都上前来把端王妃像抓小鸡般的抓到偏殿去。
端王妃还挣扎的朝荣贵妃喊道:“母妃,饶了臣媳吧,臣媳保证一年内定会给母妃生个孙子。”
荣贵妃对于这求饶声充耳不闻,又径自逗弄着那只鹦鹉,只见那只被人忽略良久的鹦鹉又清脆的喊道:“娘娘吉祥,娘娘吉祥。”
荣贵妃一听这声音又开怀的笑了起来。
惟有皇甫子皎一脸不安的坐着,那张儒雅的脸上写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
他的表情瞒不过荣贵妃:“你不用太紧张,那些人事嬷嬷都是有经验的人,又怎么会弄伤端王妃呢?倒是你,快点生个孩子出来,对于你争取皇位是有很大助益的。你外公前些日子还跟我说,现在朝中分成三派,一派自是支持你,一派却是由靖远候府为主支持成王,还有一派却是以宰相司徒清朗为首正在观望。如果你能尽快生个儿子出来,那些观望的人自是会转向你。”
这些端王不是不知道,可是,有些事他却是不会让母妃知道。
看着皇甫子皎不为所动的表情,荣贵妃转身有点叹气的道:“你这孩子有时候真像个闷葫芦,就连母妃也猜不准你的心思。母妃只是希望由端王妃赶紧生出来,那是嫡子,自是与庶出有区别,要不然母妃早就给你纳十个八个妾了。”
一听还要给他弄十个八个女人,皇甫子皎坐不住了,赶紧道:“母妃就饶过儿臣吧,而且王妃还年轻,就不用那么多女人了,而且母妃也说过嫡子的身份不同于庶子。”
“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的表现母妃一直都是满意的,自小你就勤勉读书,并没有染上皇族那些骄奢之气,现在朝中谁不赞你人品好。再说现在是敏感时期,母妃自是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听到母妃的保证,皇甫子皎也松了一口气,把背往椅子背上靠。
两母子静坐了一会儿后,几个人事嬷嬷又簇拥着端王妃走进来,只见端王妃满脸通红,不知是羞红的还是气红的?
“怎么样?”荣贵妃威严的问道。
其中一个为首的道:“禀娘娘,奴婢给端王妃验过身子,端王妃身子健康,没有问题,可能怀孩子尚需要些时间。”
一听到这话,荣贵妃随即脸上有了笑容:“嗯,那本宫就放心了,本宫初时还担心可能是王妃的身子不适合怀孕,还准备给端王纳几个侍妾,看来是本宫操之过急了,好,你们都先退下吧。”
那些人事嬷嬷自是赶紧退下去,这荣贵妃真让人心里紧张。
一听到还要给自己的丈夫纳妾,端王妃就又气又恨的死命绞着双手。刚刚在偏殿里那些人事嬷嬷就面无表情的一拥而上的扒了她的衣裳,无论她如何闪躲也躲不开,那几双老手径自的往她身上的羞人之处摸去,那时的羞辱直到现在仍在心里回荡。
“端王妃。”荣贵妃朝端王妃喊道。
“臣媳在。”端王妃赶紧站起行礼道。
“现在证明了你的身子没问题,可别让本宫失望了。”荣贵妃脸上带着一抹慈爱的笑道。
端王妃惟有硬挤出一抹笑道:“臣媳遵旨。”
突然太监的大喊声传来:“皇上驾到。”
荣贵妃赶紧从主位上起身快步走到殿门,皇帝正从殿门走近,看到荣贵妃,又看着迎出来的长子夫妇,道:“静芝这好热闹啊。”
“儿臣(臣媳)参见父皇(皇上)。”端王妃夫妇跪下道。
荣贵妃仅行了个礼,站起笑道:“哪有?有皇上才热闹。”
看着她那带点小女人的姿态,皇上开怀的上前揽住她朝正位走去,顺便朝那两个跪着的身影道:“都起来吧。”
端王夫妇这才站起的随皇帝和荣贵妃走进殿中。
端王妃见过几次帝王,说实话,皇帝虽已年过四十,可是那一脸的俊容也会让女人的心中有如小鹿乱撞,哪如自己的丈夫般,私毫没有遗传到皇上的好相貌。看到皇帝揽住荣贵妃的亲热姿态让她的心又妒又羡,看了看身旁的皇甫子皎,看到他还是没有一丝丝的目光转向她,她的心里就开始生起气来,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在正位坐下后,皇帝才问道:“怎么不见昭平?”
荣贵妃接过春觉递上的茶,亲自放到皇帝的桌旁,笑道:“皇上忘了,昭平随太后娘娘去净水庵中上香还没有回呢?”
“看来朕这段时日只顾国事,都把这事给忘了。”
“算算时日都有段日子了,而且花朝节也临近了,估计太后娘娘也快带着那两个丫头回来了。”荣贵妃笑笑道。
皇帝笑笑的朝荣贵妃点点头,朝长子夫妇看去,自己的儿子虽不是一表人才,可是胜在有风度,而且这个儿媳也算长得不错,配儿子也不算太失礼,于是温和的道:“子皎近日在朝中表现得不错,许多老臣子都说端王成熟稳重,朕心甚慰啊。”
听到父亲的赞扬,皇甫子皎自是上前道:“儿臣只是遵父皇的旨意办事,不敢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