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敬却不甚在意的吻着她的脖子,“在我自家的府里,有谁敢大放厥词。”
韩雪泠正欲呵斥他,却听到帘外小丫头的通报声:“夫人,二姨娘来了。”
一听这话,韩雪泠立即跳下沈思敬的大腿,坐到主位上,朝他不满的一视,自从和他圆房后,他就不停的缠着她,只要他在府里,她就一刻不得清闲,现在她开始明白了为什么他会有那么多的妾,光是应付他那不停的需求她就已经要累垮了。真是悔不当初。
沈思敬也不好再缠着她亲热,看到二姨娘走了进来,即笑道:“本候还有事要去书房。”
“那妾身就不送候爷了。”韩雪泠坐着道。
二姨娘福了福身子,双眼留恋的望着沈思敬离去的背影。又再站起把账簿放到桌子上道:“夫人,这是今个月里的用度,而且就快过年了,夫人,还照往年的例吗?”
韩雪泠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执起账簿看了起来。
二姨娘站在一旁仔细的打量韩雪泠,这个女人肤色嫣红,红唇不点而朱,越见美丽,现在她身上女人的味道越来越重,光是她看了都要痴了,更何况候爷?一想到那个她们共有的男人,她的心就揪痛着,知道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刚才他们的调情,又是一回事。以往还是候爷通房丫头之时,候爷很少会大白天的求欢,可是现在却变了,刚低下头却见夫人的脖子上有着一块吻痕,她就不禁有点恨恨的绞着自己的手帕。
“二姨娘。”韩雪泠叫了几声,二姨娘才从梦中想来,“啊”的叫了一声,于是不好意思的道:“妾身走神了,还请夫人见谅。”
“这账我看过了没有问题,过年的准备还是如去年的例吧,不过府里也不用像往年般挂满彩灯,毕竟皇家今年有丧事,也不宜办得太喜庆。”韩雪泠吩咐道。
“是,妾身知道了。”二姨娘拿回账册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青鸾朝火盘里加了一些炭,看到二姨娘走了,才抬头朝自家小姐笑道:“小姐,都和候爷圆房了,什么时候才要生个嫡子啊?”
韩雪泠朝她一瞥:“好的不学,从哪学来的贫嘴?”
“小姐,青鸾可是说真的,当家夫人生的孩子又岂是那些庶出之人可比,小姐还是抓紧一点为好。”青鸾颇为认真的道,她盼着小姐生育已经很久了,以前小姐与候爷形同陌路,她也就不好说,可是现在候爷天天睡在小姐的身边,是该时候要有孩子了。见到小姐没回话,她又更大胆的道:“小姐,你说现在会不会怀上了?”
韩雪泠听闻了青鸾的话,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里会怀上小人?可是一想到前些天才刚走的葵水,即道:“好了,我的身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天葵刚走,怎么可能会怀上孩子?况且,这要讲究缘份的。”
青鸾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可仍不死心的道:“那可不一定,依候爷那架势,怀上是迟早的事。”
韩雪泠都快要哭笑不得了,打发了青鸾去给她端点心,这聒噪的小麻雀才飞了出去。孩子?好陌生的词汇,近段时日也不是没有想过,可是一想到沈思敬那几房妾室,她就不那么想怀上。
站起朝屋里走去,这里现在不复往日,沈思敬的物品多了起来,现在他倒是每晚规矩的睡在自己的房里,也没听闻他去了哪个姨娘那里,是不是与那个男人有瓜葛了,心就变小了,现在她越来越介意他那几房妾室,算了,不想了。
成王府。
皇甫子衿端着温酒走进书房时,正见兄长伏案疾书,那专注的神情让她微微一笑。皇甫子皓抬起头来发现了她,笑道:“衿儿怎么来了?”
“明儿个就要回宫了,端来水酒一杯,我们兄妹喝一杯如何?”她邀请道。
皇甫子皓自是笑着点了点头,接过她手里的水酒放在桌上,两兄妹据案而坐。皇甫子衿拿起酒壶给兄长倒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上一杯,道:“我们兄妹好久没有这样单独坐在一块聊聊了。”
“是啊,佩儿睡了吗?”
“睡下了,哥,现在早朝上是不是要请立端王为太子的人越来越多?”皇甫子衿轻啜一口。
“是啊,现在这老靖远候一去,我们倒可以清闲了,不用当那老家伙的幌子。”皇甫子皓笑道,执起酒壶再给自己倒上一杯。
“哥放心得太早了。”皇甫子衿不赞同的说。
“怎么说?”皇甫子皓不明白,现在太子人选越来越明显,那些刚开始支持他的人也渐渐的没了声音,他就刚好乐得当他的太平王爷,只要太后孝期一过,娶了自己的心上人,他也就一生圆满了。一想到应如梅,他的相思之情就开始泛滥,不知她在家里过得可好?
“哥在想应姐姐了?就快过年了,应太师接回自家的孙女是情理之中的事,我们也不好拦人家,况且还没有父皇的允婚呢?”她打趣道,果然见到自家哥哥难为情,随即脸色又回复了往日的凝重:“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们就算不争,可那荣贵妃呢?她未必就会放过我们。”
“衿儿多虑了,荣贵妃再厉害,端王才是太子。”皇甫子皓不以为然的道。
“不是我想得多了,哥,端王再厉害也斗不过荣贵妃的,这个女人想要什么?我不明白,总觉得看不清她。”皇甫子衿一想到那难产而亡的端王妃,总觉得蹊跷,可是让张光远去查却毫无结果。
皇甫子皓却笑道:“她只是父皇的宠妃而已,况且女人又不能过问政事,她能厉害到哪里?”
“哥,你别太自信了,她的厉害之处完全就在于她是父皇的宠妃。母妃的死直到现在仍让我们身处迷雾之中。”皇甫子衿的声音中有着严厉之味。
“难不成她是害死母妃的凶手?”皇甫子皓震惊的道。
“我派人去私密的查隆德五年其间的宫女太监,可是现在仍无所获,栖梧宫的人都死了,要找到一点点的珠丝马迹要比想象之中难得多。可是她却是我怀疑的对象,毕竟母妃被贬了之后,她一跃而成为父皇面前的红人,最大的赢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