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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让课堂回归自然(6)

《韩非子》有一则故事:有个人练了一些法术,据说能看到许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有一天他坐在家中,几个弟子站在旁边,门外有头牛在叫。弟子一听就说是头黑牛,牛脚是白的。老师说:是黑牛没错,不过它头上的角才是白的。于是就派书童去看,回来报告说:是黑牛只是牛角上绑着白布。你说说,师徒修炼了十几年,却没有学正经本事,听到牛叫就知道是黑牛,但还要让书童去证实是黑牛白牛,请问问同学们是不是吃饱了撑糊涂了。听到牛叫到外面一看不就得了。大家在屋子里面猜黑牛白牛,再派人到外面去验证,你说这不是扯淡还能是什么?还有一位扯淡专家,他说,白马是马,马不是白马,如果说白马是马,那么黄马、黑马都应当是马;马不是黄马、也不是黑马。还有一位哲学家搞讲座,一开始就说:谁见过人,结果听讲座的人都走光了,他们都怕变成了鬼。

我举的两个例子,我想告诉大家,这些都不叫展示,充其量只是展览,也可以说是表演。既然展示才是真的,那展示前的准备也应当是真的,课堂展示不是让学生代替你上课来了,而是学习成果的展示,你就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展示学习内容。

我个人觉得,侯彩红、刘春亮、谷旭飞、王强、王军华等几位老师课上的展示就很真实。这几个人都有特点,王强形象好,发型好、上课穿着西服显得有精神;王军华每次讲课都穿西服,显得人很美,这不是我发现的,是将军墓中学的几位年轻女老师发现的。去年秋季,将军墓中学邀请我们去讲课,讲完后在他们校长的办公室里聊天,几位女老师都很羡慕说我们校的几位老师都太帅气、太漂亮了。我知道这不是对于客人的客气话,而是发自内心的。因为,这些老师展示给我的恰好也是这种真实地感受。

真教学

刘海晶在反思会上说:“他发现有学生想法偷懒。”我马上想:“为什么偷懒?”过去有财主和长工,财主千方百计让长工早起晚睡多干活,就像《半夜鸡叫》里的故事,财主想让长工早点起床到地里干活,每天半夜钻到鸡窝制造鸡叫,被长工发现后把他当成偷鸡贼痛打了一顿。从财主与长工的关系来看,财主是为了自己,长工也是为了自己;财主为自己让长工多干活,而长工觉得财主这招也太损了点,其实大家闹矛盾、怄气的功夫那点活儿也吃不住干的。

那学生为什么偷懒你现在应当明白了,你就是那个财主,学生都是长工,他们在想我们大家起早贪黑原来都是给你们干的;我也在想,老师们起早贪黑也在给校长干的,过去用指纹机,现在开始刷脸,怎样刷脸呢?就是上下班时你到那个机器前面用脸在给它个正面就被记录了。所以老师们最恨那个指纹机,现在最恨这个刷脸机。就像长工们愤恨那些打鸣的鸡一样。

现在分析那些长工们到地里究竟干了多少活儿,有人发现有些长工到地里以后,一看天还不明就席地而睡;财主以为长工们在地里干得热火朝天的,他哪里知道他们睡得实实在在的。现在的上班刷了卡、刷了脸,你看他究竟在干什么?孩子在家里的财主是父母,在学校的财主是老师,老师的财主是校长;父母嘱咐长工说:“好好学,听见了吗?”老师要求长工把作业做完,校长批评长工说:“不用心啊!”无论财主也好、长工也好,其实双方都没有弄清楚一个道理,就是谁是长工、谁是财主?咱们接着分析:能成为财主的一般都是年龄大的人,长工一般年轻,不然干不了重活;就过去的长工和财主来说,长工的工资一般不是现大洋,多数是粮食,如果我是长工,我就想,财主家的地今年大量减产,减产的原因不是自然灾害而是长工自己发懒造成的,不用说,我一定知道到了年底我能得到多少粮食,财主一定会减少给我的粮食的,这样的结果可能造成了长工家里的孩子被活活地饿死,谁的损失,财主的和长工的,谁的损失大,是不是长工本人。

现在说说财主老师和长工学生。长工学生憎恨他的财主老师,说:“我才不上他的破课呢?谁愿意上谁上。”长工老师说了:“好好学习吧,将来考上大学找个好工作;但心生暗火,心说,你爱上不上,给我有什么关系。”现在评估一下损失,长工老师因为教得学生考上大学人数没有达到要求没能领到那份奖金;长工学生因为与老师怄气、发脾气不学习什么学校都没有考上,最后连像样的工作都没有找到,在这里干几天,那里干几天,又挣不上钱,想想当初,心里只有后悔,甚至要死。

最后说说财主校长和长工老师,最傻的财主校长拿长工老师的鲜血和汗水换取自己的地位,继续向上爬。如果我是这个财主不干这事,我就觉得,我这个财主所做的和长工老师所做的,都是为了自己才做的。

前面我提到,凡是到庙里烧香的都是有所图的,如果说我烧香不为什么,只是想烧香闹着玩儿,这人不是孩子就是弱智;那么财主校长图什么呢?就图个把学校办好,学校办好后,会有一系列效应,也就像微软操作系统一样,你可以在这上面安装很多很多软件,使用起来才会十分方便。一是地位,水涨船高的地位,我不用解释了。最基本的是男同志搞对象可以很强硬,快说:“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不同意赶快走人,后边还有许多美女排队呢!”女同志很自豪,他们会说:“我妈说了,结婚可以,先买房子,后买汽车;房子要180平的,汽车至少二十万以上价位带天窗、自动挡的。”而不是追着人家啥时候结婚呢?这就算完了!二是生源,源源不断,选来选去剩下的实在没地方了。三是福利,不知道发什么好了,也好像现在家里有钱了连每天三顿饭也不知道吃什么好。四是品味,有了品自然就有了味。

莫言过去没有作品,从小家里穷,人长得又不帅,找个老婆也是纯农村味的——一、舍不得花280元烫头,二、不知道香水往哪里喷,三、人家请她吃西餐、喝咖啡,她觉得不如自己包的大葱肉馅饺子好吃;现在莫言的粉丝拍成长队,农村的破房子烂板凳都被贴上了标签,什么大清乾隆年间、什么“民国”二十三年制作,就连莫言上初中时用过的破碗也被记者拿着翻来覆去地研究。什么是品位?品位就是你把没有品位的事做成了有品位的事,没品位的人才能成为有品位的人。

言归正传,现在财主校长告诉长工老师,你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无关别人的事,你自己的事做得有了眉目,别人才能睁开眼看你;你如果时时想着你在给财主校长干活,你就错了,财主并没有这么想,财主想咱们一同上了同一条船,咱们风雨同舟,荣辱与共,只有各就各位,各司其职,各尽其能,各尽其力,才能顺利到达彼岸。可是财主校长还想,我这财主是临时的,一旦我老了就被你们给解雇了;只有你们这些长工是长期的,我这个财主校长名誉上是个财主,实质上是个长工,你们老师才是真正的财主啊!

真教学,要实现师生真正意义上的平等,实现师生真正意义上的幸福。追寻真教学,首先要实现陶行知先生提出的“六大解放”:解放学生的头脑,解放学生的双手,解放学生的眼镜,解放学生的嘴,解放学生的空间,解放学生的时间。追寻真教学的过程中,学生洒下了是汗水,老师种下的是教育的理想,期待的是收获的喜悦。但我们的追寻还只是人在途中,任重道远。

真反思

苏霍姆林斯基说过:“我建议每位教师都来学教育日记,教育日记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写教育日记让教师终身受益。”我想,教学日记就是现代教学反思的前身。反思就是对自己过去的思想、语言、行为、效果等进行理性的思考和分析。反思这个概念在我国古代就已经出现。

《论语》有云“反求诸己,扪心自问”“思之不缜,行而失当”都是反思意识人类早就存在的佐证。而最早把反思意识引起教学的是美国哲学家、教育家杜威,他在《我们怎样思维》中说:反思是对任何信念或假定的知识形式,根据支持它的基础和它趋于达到的进一步结论而进行积极地、坚持不懈地考虑。

我校初二年级王强和刘海晶两位老师把反思会搞得有声有色。谷旭飞老师课讲得深刻,对学生很有帮助;马柯老师讲得读书话题也很好,不读书的师生怎么教学;张浩老师幽默,搞得反思会很轻松……通过一起反思大家既分享了好的做法,也找到了共同的问题,

我说这是真反思,那反思还有假?有。大家聚到一起,说两句散伙,就毫无意义了。假反思搞久了就成了财主带班和长工老师的关系。明朝王阳明说:“去山中之贼易,去心中之贼难。”为什么反思?就是除了说好的之外,让我们大家赶走心中之贼,什么是心中之贼?就是自己的言语过失、错误思想、自私之念尽快改善,反思的秘诀就是心中之贼一旦出现立即化解掉。

真正意义的教学反思是教学经验积淀的主要途径,写教学反思在及时,重在坚持,不一定要面面俱到。在新课程理念下有思则写,不能为了反思而反思,要做到真反思,有话则长,无话则短。长此以往,对提高自己的教学水平和科研能力大有益处。

真主动

柏拉图曾以寓言的方式描写他的老师苏格拉底的处境。假如人类社会生活是在一个巨大的洞穴里,所有的人被捆住双手双脚,眼睛只能看着墙壁,墙壁上有很多影像,演出很多故事。大家并不怀疑这些都是假的。有一个人就想:真的是这样吗?于是想办法挣脱了绳子,发现墙壁上的影像全是假的、骗人的;于是毫不犹豫地循着光明逃到了外面。这个人就是苏格拉底,他发现了真相:原来我们一直活在黑暗的洞穴里,墙壁上的那些影像只是幻影。他想,我不能独自享受外面世界这些光明的乐趣。于是就跑回洞穴去,想把别人也拉到外面的世界去。但是,一下子从光明回到黑暗,当然看不清楚,行动自然显得很笨拙,到处摔跤。他跟别人说里面是假的,外面才是真的,别人对他说,你在这种假的地方都站不稳,还跌跌撞撞的,你所说的一定是骗人的。

我一直强调主动,主动地课堂是看你的表现如何?你是不是走在了你的长工学生前面,你是不是也像那位土财主到鸡窝里代替鸡打鸣,你是不是逼着你的长工学生干活,你是不是让你的长工们快乐,你的长工是不是把这里当成他的家,你的长工是不是爱护这个家,下雨了他们知道把粮食收到屋子里面去吗?如果你的教学真的这么主动,那么孩子们还有学不会的吗?

真勤奋

关于勤奋,自古以来就有不少论述:张恒说,“人生在勤,不索何获”华罗庚说,“聪明处于勤奋,天才在于积累”。任何成功都离不开勤奋,对于教师来说,我们还要懂得勤奋出智慧,勤奋出成绩,勤奋出和谐。

我们学校的马柯老师很勤奋,一直在努力提高自己的学习中,由此也带动马柯班上的学生们学习也很认真,因为他们的老师爱学习。作为一名老师,要善于将勤奋化整为零,化大为小,使之贯彻到工作的每一个细节中,以点滴之勤奋,拓展更为广阔的教育教学空间。

作为一名教师,要为每一堂课出一点点力,就像小蜜蜂勤劳的采花粉酿造蜜一样,你会发现蜂箱里面的蜂匹上面蜜意欲滴,人们看到没有不觉得甜蜜的。通过勤于积累,及时整合有关教学的感受和想法,使之成为自身进步的推动力,体现勤奋出智慧。

“八股”教育观念亟须转变

众所周知,作为一名教育工作者,特别是班主任,我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会对学生产生很大的影响,有时,我们无意间的一个动作,不经意的一句话,甚至会影响学生的一生。因此,有人说学生是班主任的影子,时间长了,学生和你从性格到行为做法,到言行举止,再到看问题的方式方法,都会变得越来越相近。学生是有血有肉的人,他们不是机器,不是模具。所以,我们再教育学生的时候,一定要试着转变教育观念。

转变教师观时不我待

传统的课堂上老师讲课学生听课,老师讲课站在讲台上,讲自己准备的东西。我在我写的《做整个的校长》里提到:“老师讲自己的计划,不讲学生的计划;老师的计划是教的计划,学生的计划是学的计划。老师的教学计划不是从教与学实际出发的,而是在教学之初就研究好了的一成不变的计划,是教师自己的计划,是说愿意教的计划,是恨不得一口气把书上的内容都灌输给学生的计划。”

现在传统课堂上老师在教什么?学生在学什么?教和学就好像火车的两条铁轨找不到交叉的地方,也好像一个是火车头,一个是车厢,火车头飞快地跑到郑州了,而车厢没有跟上还在邢台;有人能告诉我火车头的作用吗?对,是牵引车厢的。那么现在的问题是火车头使劲跑,它没有起到牵引车厢的作用,回过头来又怨声载道的说:“你看我容易吗?我起早贪黑往前跑,我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要我说:“活该!你把车厢丢得远远的,你还没有弄明白自己究竟是干什么的?”如果我们弄清楚了车头的作用,那么现在来看看车厢。车厢说:“车头跑得太快了,我实在跟不上了,干脆让它自己跑吧!”于是车厢停下来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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