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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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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的餐饮业,都是需要厨师的,这就使得后厨的管理成为了餐馆老板的老大难,小餐馆基本上老板也算半个大厨,所以问题不明显,而一旦形成了规模,后厨的问题是所有老板同时面临的问题。

虽然用伊东把后厨的问题处理了,但是现在怎么运营却是孔文要面临的问题,厨子有本事的都走了,留下的水平都一般,八仙楼无论再怎么搞国学讲座和吹拉弹唱,说到底只是个酒楼,人家光听戏可以去戏院的。再加上周边酒楼已经公开和八仙楼开战了,不应战就是等死,所以孔文现在迫切的需要改革。

这天,孔文在街上边踱步边琢磨如何改革,这时候听到了驮马的铃铛丁零当啷的响声,抬头一看,是一队北方部落的商队,孔文脑子忽然一闪,想到了以前在京都的时候一种餐饮形式。

之后八仙楼挂出一块牌匾,京都火锅、烧烤。近去八仙楼的人,发现八仙楼已经有了些许变化,小二把客人领到桌前,然后根据客人的需求只需要摆一些肉菜,让客人自己涮锅或者烧烤。这样就省去了请厨师的成本,而客人一般不会嫌自己做的东西不好吃的,所以这种形式一在八仙楼出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人们纷纷想来八仙楼尝尝这种新菜肴。八仙楼一度又红火了起来,而那些其他酒楼一看八仙楼又火了,照这个样子下去对自己可不好,于是经常像县府举报八仙楼有人闹事滋事扰民,买卖好了人就多,人多了就有闹事的,一举报一个准。但是孔文也不是不会打点,小打小闹的一来二去,也没个下文,靠这种办法是整不跨八仙楼的。

孔文见火锅烧烤这种东西,不需要大厨,所以自己也没必要整天盯着,伊东既然救过自己,就把平常的事务交给他。自己也不天天在店里盯着了。而是出去考察学习去了,说是考察,其实就是找故友游山玩水去了。而伊东提醒孔文,一周后就是县里的美食大赛了,每个酒楼都要拿出自己拿手菜的。大赛胜利了,菜品送到皇室,那可是无上的荣耀,八仙楼就能重振雄风,甚至达到全国的顶点!而孔文让伊东准备几个,等他回来就拿主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赢得美食大赛应该是手到擒来的事。

虽说进入雨季,但今年的雨仿佛特别的多,长期下雨使得地上特别的泥泞,在外面一走一脚泥,街上人特别的少,吕企店里也没什么人,吕企看李青坐在窗前正在看着什么书,书包着厚厚的书皮,从外面看根本不知道写的是什么。便问他做什么。李青笑而不语,让吕企看看新找来的厨子把大赛的菜品准备的如何了,毕竟大赛是面向全县的,几乎所有的搞餐饮的商户都收到了参赛的通知。是个露脸的机会嘛。吕企说参赛菜品准备的差不多了。新来的厨子没有问题。你看的到底是啥书?李青合上书塞到怀里神秘兮兮的说道:“胜不在己,乃在于彼。这里面有能出奇制胜干掉八仙楼的法宝。”

“到底啥法宝,反正也没外人,你就说说呗?”

“不可,不可,说了就漏了,就不好了”吕企看着李青摇头晃脑神神叨叨的,也就没再理他。

这天,县衙外围满了人,往常这种情况只有在公开审理罪大恶极的强盗,或者男女**的案子时,才会围这么多人,有的是看看热闹,有的是传传八卦。因为县府审理案件的顺序中是有作案过程的,所以说书先生们会把强盗的故事编写成段子来说,而那些男女八卦更是一些下流的段子手的最爱。根据大堂上的口供颂词,再加上文艺创作者所谓的一些艺术加工,编写出来的东西就成了那些娶不起老婆的壮工赖汉的最爱。

当然这已经是十几年前的故事了。

皇室出于种种原因考虑,很多案件已经不再公开审理。久而久之,县衙的大堂,只有在各类考试或者重大活动的时候才会开放,而县衙大堂一开,肯定就是有事,九山餐饮界的老板当然知道今天是美食大赛。而当时去过八仙楼的人也或许知道。但当时还有很多忙着上工的人并不知道放生了什么事。也有一些凑热闹的人,而那些说书的人早就打听到了今天是美食大赛,早早的就候在门外,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个光景,再写个厨艺斗法一类的段子,给自己谋几个大子儿。

县衙开大门辰时就开了,但直到快中午,衙役们才正装正步开始入场,都站定后,领班的衙役拖着长腔道,知县大人到,之后便是穿官服的县太爷和穿便装的太常寺少卿出场。然后跟着的便是县衙的师爷和官署的各级官员。都坐定后。衙役喊了声:九山厨艺比赛现在开始。也没啰嗦,各个餐馆的代表或者掌柜亲自提着参赛的食盒。上去让大人们评判。前面的都是一些小饭馆,后面的才是压轴,所以吕企的吕家饭店排的位置不前不后。吕企前面的都是一些小吃了,而后面大多数都是大酒楼。而比赛一开始。官员们这个时候是比较懈怠的。菜都是动一两筷子就下一家了。很快就轮到吕企了。

师爷问吕企送上来的是什么菜。吕企回应,白斩鸡。说完,就看到县令皱了皱眉头,县令刚为白斩鸡的事伤透了脑筋,看着太常寺少卿没怎么追究才刚松了口气。结果这个小饭馆跑到这来触霉头,县令刚想,自己尝一筷子就赶他走。却不料太常寺少卿却对这白斩鸡却起了兴趣。毕竟上回没吃上,既然这白斩鸡在九山名声这么大。总不能一次不吃就这么灰溜溜的回京城了吧。

“端过来吧,我来尝尝。”这会少卿看起来很高兴,县令也不好说什么。吕企把白斩鸡从食盒里端了出来。恭恭敬敬的呈到太常寺少卿的面前,然后又拿出一个几个小碟,在诸位评审面前一一摆开,又从那食盒里面掏出一个小罐子,里面应该是酱汁,只见吕企很吝啬的在每个碟子里都只倒一点点就急忙把灌口缩回去。太常寺少卿夹起一块肉,来回看了看,一看没有什么问题,于是便轻轻蘸着酱汁。尝了一口。嫩嫩的伴有那么一点血腥味。蘸上的酱汁稍微压过了血腥的味道,让肉质更为鲜美。便问吕企:这这肉味道不错,你是怎么做的?吕企据实回答,这鸡不是我做的,是我们店里新来的的厨娘做的。“奥”少卿若有所思,那我倒是想要见识见识这位厨娘。讨教一下这鸡的做法。可以请她进来吗。。说完,候差的便从后面出去了。太常寺少卿扔下筷子。我吃饱了,明天再比吧。县太爷和商户,虽有怨言,但也不敢说什么。指的怏怏而去。而那些写段子的,就开始琢磨到底这里面有什么玄机。而那些最快的已经开始各种分析了。

吕企出了衙门,李青便迎了上去。

“还顺利吗”

“顺利是顺利,不过这白斩鸡咱们打出了招牌结果自己却再也做不了。那进贡皇室的事……手里最好的牌却出在这个地方”

“那进贡的事老板您就别想了,太常寺少卿虽说是皇室重臣,但是毕竟位阶不高。他不可能把持朝政,所以他的好话不能全信。只要不让他说坏话就可以了。”

“看来李先生你深通此道啊。在我这里真是委屈你了。”

“看着吧。我的计划已经完成一大半了,而且这事水到渠成,任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您老人家都等着看吧。”说罢,李青诡异一笑,这表情并不明显,但是吕企却感觉很不舒服。

第二天,聚到县衙门口的人更多了,因为第一天比赛比到一半就结束了,所以第一天不知道的人第二天肯定不会再错过这个机会了。而且今天参赛的都是九山数得上的几个顶尖酒楼,所以有人就预测今天的比赛绝对是十年难遇的盛事。

而台上的评委席中,太常寺少卿的身后坐了个一个姑娘,短发,大眼睛,黝黑的皮肤,一身干练的装束。听人讲,这个姑娘是太常寺少卿知道后面的比赛专业化程度会很高,为了能够更加客观地评判,专门请来的。反正大家都在等待美食大赛的关键之战,这些八卦反倒没人打听了。

虽然李青说的信誓旦旦,而且今天也没来。但是吕企还是不放心,找人给他在衙门口排了个位置。想看看李青到底怎么用妙计摆平八仙楼的。

而孔文怕再出什么岔子,昨天中午一暂停比赛,就让伊东买通县衙的师爷让把自己的位置靠前,免得夜长梦多。孔文毕竟是在京都相过面的。虽然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但是还多年的相面生涯还是让他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赶快比完了能脱身就不错了。至于什么皇室进贡,现在八仙楼再不济在九山还是第一嘛,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孔文这次是真的不想比了。本来孔文想让伊东代替自己去比赛,但是备好了菜肴突然要上路的时候不知怎么地伊东突然上吐下泻。像是被人下了药,看着伊东的惨样,也确实不成体统,还是自己硬着头皮去吧,毕竟自己会相面,嘴皮子还是能说的,再看看菜品确是新鲜的,而且刚出了锅孔文亲自尝了也没毒。孔文生怕出了闪失,亲自把菜品放到食盒里,然后就寸步不离。人是本能的能够预知危险。而孔文正是预知到了危险。但危险从何而来还不知道,那么就只能小心谨慎的尽可能的防止每一个疏漏,除非神仙就想让我死,那么怎么防范都是没用的了。

“我不会那么倒霉吧”在去县衙的路上孔文提着食盒,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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