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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着冷风,林墨白抽完一根烟,抽的太猛了,期间还咳嗽过几次。
回过头,纪言还是安静的坐在车子,不哭不闹,没什么表情。
林墨白暗叹了口气,道歉的话已经说过一遍,再说第二遍的话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了,手脚冰冷的在外面站了一会,终究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得钻进车子里,开车往市区行去。
大概开了二十分钟,车子路过一家小药店,纪言忽然用力敲打了一下车窗玻璃:“停车。”
林墨白将车停好,纪言用力推开车门走了下去,之前做的太猛了,下身的刺痛感让她走路的时候高一脚低一脚的,步履蹒跚,但是倔强的女人还是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过了两分钟,纪言从里面出来,手里拽着一小盒药片,林墨白看到那药片的盒子眼皮子猛的一跳,七十二小时紧急避孕药?
然后就见纪言往旁边的一家小超市走去,买了一瓶矿泉水,径直拧开,站在路边将药片吃了下去。
她的表情始终是那么的安静淡然,一点都看不到痛苦。
林墨白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用卑鄙的手段将纪言占有的那一次,纪言也是这样的表情这样的模样,那个时候,林墨白几度以为纪言会去寻死,小心翼翼,出乎他的意料的是,纪言比他想象中的坚强,但是从那个时候起,伤害所带来的裂缝就已经难以弥补,尽管他为此努力了三年。
而三年之后,同样的伤害再度发生,同样的表情却是比之三年之前看的更要让人心痛,林墨白不知道为何就想起了一句话,“哀莫大于心死。”
如果连心都死了,这一切,又怎么还会在乎?
想到这里,林墨白的喉结剧烈的抖动了一下,一种即将要失去纪言的危机感让他不顾一切的从车子钻下来,大步跑到纪言的面前,用力的将纪言抱在了怀抱里。
此刻的林墨白后悔的恨不能将自己杀死,自己到底要多么的愚蠢,才会再一次做出这样的蠢事啊。
身体轻微颤抖着,他用力的将纪言抱在怀里,一点一点的用力,似是要将纪言揉进他的身体里一般。
太用力,勒的太疼,纪言发出轻微的一声嘤咛之声,随后,双手阻隔在两个人的中间,一点一点的,将他往外推开。
并不是多么大的力气,但是那种决绝的拒绝之意却是让林墨白感觉如此用力的抱着她都是对她的伤害,他给她带来的伤害已经够多,早已将她的心伤的千疮百孔,这个时候,只怕是再多一点伤害,她的心立刻就会碎掉吧。
这个时候林墨白才知道,原来自己对她是那么的在乎,关于看到她和方立廉在一起又怎么样呢?她一次一次的从自己手里拿走大笔的钱却又没有一个合适的说法又怎么样呢?那一切,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手无足措的在一旁看着纪言,纪言却是忽然笑了起来,带着一丝厌恶的情绪:“你在后悔?”
林墨白的心被这话刺了一下,却还是点了点头:“我会为今天的事情弥补。”
“和三年前一样?”纪言冷笑着反问。
林墨白微微一怔,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过了一会,他才缓缓的道:“给我一次机会。”
“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
林墨白眉心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三年前的事情,你果然没有忘记。”
“如果是你,你能忘记吗?”
“我……”林墨白握了握拳头,终究觉得是自己错了,再多的言语也只是苍白的粉饰。
纪言看他这样子,冷冷一笑,绕过他,径直离开。
林墨白看着纪言的背影,很想用力的将她抓住,手伸出去,却又是无力的垂了下来。
……
一路走着,纪言的背影看上去是如此的瘦弱孤单。
倔强的女人薄唇紧咬,骄傲的头颅高高的抬起,再也不愿意为那个男人流下一滴眼泪。
三年前的她,因为家庭破碎的缘故,和所有心怀梦想的女孩子一样,试图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可是却是因为林墨白的出现而粉碎了所有的梦想。
他要自己给他一次机会,可是谁又会给自己机会?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天空中忽然一声惊雷响起,紧接着原本阴沉的天气更加变得一片阴霾,风云变幻,雨水哗哗的落了下来。
深秋的雨水夹杂着冰冷的寒意,一颗一颗豆粒大小的雨点打在脸上生生的刺痛,被雨水淋湿,愈发显得消瘦的纪言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去一般,可是,身体的痛远远比不上心底的痛。
雨幕之中,路灯次第亮起,车流在身边飞逝,溅起一蓬又一蓬的雨水,红色的法拉利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车子里的男人的表情看上去狰狞而痛苦。
“该死的,难道就不会上车吗?一定要如此狠心的折磨和伤害自己让他内疚至死才甘心?”林墨白恶狠狠的咬牙道。
终究是不忍心看下去,法拉利猛然加速,在纪言身边停下,林墨白也顾不得自己会被雨水淋湿,用力推开车门跑了下去,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纪言的身上。
“上车。”他在纪言耳边怒吼道。
纪言薄唇紧咬,因为冰冻的缘故嘴唇有着一丝乌青之色,她看着他,眼神一如这深秋的天气一样冰冷,无动于衷。
“上车。”林墨白受不了纪言这个眼神,感觉自己的怒吼声都在颤抖,他一把拽住纪言的手臂,也不管她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拖着往车子里塞去。
纪言身体僵硬,用力的反抗,可是林墨白的力气何其之大,双手将她死死的搂在怀里,硬生生的塞了进去。
林墨白绕过去坐进驾驶的位置上,看一眼无比憔悴的纪言,心中一阵刺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纪言侧过脸去,避开他的手,林墨白微微一怔,然后就见纪言朝他扑了过来,用力抓住他的手臂,用力的咬了下去。
那么的用力,好似要从上面咬下一块肉来一般。
刺骨的疼痛让林墨白痛的直吸冷气,可是他不敢动,任凭纪言发泄一般的将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出来。
雪白的衬衫上,一圈红色的血迹渐渐蔓延,越来越大,林墨白的手臂痛的麻木,几乎感觉不到这只手是自己的。
“唔……”纪言松开牙齿,怔怔的看着林墨白手臂上的血迹,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淡淡的腥咸味道让她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么的疯狂。
“为什么不躲?”她声嘶力竭一般的嘶吼道。
“因为我爱你。”
“我不爱你,我一点都不爱你。”歇斯底里的女人,在这一刻,眼泪终于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