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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无是非

开卷第一语:无是非。

是非真的不重要,因为这是一个很玄乎的概念。凡是概念之类的东西,都只是富有意思而鲜有意义的玩意儿。

是非往往作为帽子出现。我们见到一件不符合自己价值观的事情,立马会给别人扣“非”的帽子,见到符合自己价值观的事情则反之。因为身份和角度的不同,一件事情往往会有不同的定性。举个例子:班上有人考试作弊,有人举报了作弊者。举报者原先是答应协助作弊者的,但是因为作弊者给予另一位协助者更多的好处,所以举报者不爽,选择举报。那么举报者到底做的是一件“是”的事情还是一件“非”的事情呢?从老师和没有作弊的同学们的角度来说,举报者无疑做了一件好事。但是从作弊者的角度来说,举报者出卖了他,做了不义的事情。一件事情就这么有了两种看法。但是说到底,这俩种看法都是由俩拨人不同的利益决定的。

有意思的事情来了,按理说,是非是由纯洁的道德决定的。但是我们会发现,道德其实是拿来维护利益的幌子。这就要从道德的起源说起了,道德最早应该出自善良的人那里,不喜欢打搅别人的生活且不希望被打搅的人制定了道德。道德保证了我们不会平白无故遭受他人的欺负。道德同样保证了欺负他人的人受到惩罚。这种保护,说到底就是保护了善良者的利益。大家发现想过正常的日子,这样的规则很好,于是道德中比较低的要求成为了法律,来规范社会秩序。法律是保护制定者的利益的,道德也一样。

我们总是批评这个社会越来越自私,每个人为了利益不顾一切。这个问题本文不作具体讨论,但是这个现象的出现,绝对与许多人想明白了无是非这个道理有关的。知晓无是非的人是可怕的,因为他们唯一的底线就是利益,具体是谁的利益那就要看个人了。人一旦成为了纯粹的利益动物,那么在他的眼里就只有规则而无其他可言。我们国家罚款很多,超速罚,排放超标罚,这些处罚的名字都叫罚款,在利益动物们眼里,就只是成本。把家乡的河流染黑弄臭,只要向环保局缴纳了罚款和……咳咳咳,就能横行无阻,要是哪天风头一动,规则一变,他们大可以拿了钱逃到国外去,或者往祖国更穷的地方去。反正大家评判成功都只看钱,你一个作家写再多的传世经典,心灵药剂,上不了作家富豪榜,你就是无能,没那么多读者捧你,你就是个三流作家。如果你上得了榜单呢?就算你写的都是精神快餐、文字垃圾,你依然是公认的大文豪,纵使有一大群的人看不起,你还有茫茫多的真爱粉和脑残粉捧你,他们把你的话当成真理,他们让你出现在自己生活的每一个角落,他们把你的废话强行销售给他们认识的人,别人不接受他们还不开心。不用你动手,你的板块还会越来越大。有时候你会问自己,自己写的东西真有这么好,这么值得称赞?但是你怀疑自己不了多久的,表面的成功能掩盖一切的错误,喧嚣的声音会遮蔽理性的思考。是非观念淡化,让位于利益。让天下生灵涂炭不是罪,让天下臣服即是成功。

伤害别人,满足自己,为什么就一定是错的?帮助别人又为什么一定是对的?每个国家,每个朝代,每本书,基本都有自己的官方哲学。我作品的官方哲学基本都集中在这本《彬山正义》中了。无是非是第一点,它是基本点,我的作品里面,请少要分是非,多分利弊即可。一件事情,少给它定性,多研究它的影响。拘泥于是非之中,你就不能理解我笔下的人物,他们做事情纯粹是为了各自的利益。你们花点时间研究他们各自为了啥更有意义和乐趣。我从不写纯粹的坏人,那没意思,我更多地是表现利益的冲突,因为利益的不同,所以角色们对于不同阵营的人物有不同的评判,不是所有的敌对阵营的人都是敌人,不是所有的同盟都是友方。无是非虽然说得很现实,但是我的作品中还是有很多坚定追求梦想的人。这些有梦想的人可以说是有是非的,然而这一点往往害了他们……

无是非不可耻,上文说过,咱们社会是利益成功论而且成王败寇。成功就能成为“是”的那一方,让所有的反对者都成为“非”的一方。有些人觉得很玄乎,做错了事情怎么能强行说是对的呢?这个嘛,国家层面就不提了,修改教科书是最常见的做法,最无耻的是封锁记忆。个人层面,你获得了成功,可以雇佣文人和打手,让前者对你美化,一本成功自传完全可以让你咸鱼翻身。让后者替你清除异见者,少数人的鲜血会让更多的人选择闭嘴。

无是非不可怕。无是非者并非是完全没有底线的疯子。只要跟着他们的利益走,你就不会有什么麻烦。实在不行,完全可以团结那些跟你差不多处境的人,一起无是非地反抗好了。自古多说起义是造反,然而成功以后呢,都说是义军。是非是幌子,挂在头上显得好看一点,有足够的实力就可以无耻。

无是非能给你勇气,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敢的时候,就放下是非观念,勇敢地前行,只要自己认为是对的,管其他的呢?很多时候机会都是被迟疑不前给毁了。迈出了第一步不是结束,路很长,有时候没有同伴可以依靠,这个时候就要有强大的内心来驱动你的身躯。彬利科为什么能一个人一直走下去,愣是让王耀这挂B服软,那就是因为他无是非,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打架的时候,上阴招并且不怕阴招的人才厉害。达到了目的再给自己清洗,这是革命前辈给我们的启示。

无分是非,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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