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南宫谨听见此话,下意识地便看了一眼安怜,安怜见众人都看着自己,便明白了长孙央然的话是指她,一时间恼羞成怒:“你!你!贱人!你敢议论本小姐!”
放下杯子用手绢沾了沾唇边的水渍,长孙央然盈盈一笑:“不知王爷寻小女子与苏姑娘有何要事?”
苏韵拿起杯子,以杯中白雾作为掩饰笑了个够:长孙央然此话,便是承认了她之前说的是安怜了。
长孙央然看了一眼双肩有些抖动的苏韵,淡笑不语。
南宫谨虽有些尴尬,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瞪了一眼安怜,心想:安荣德那样老奸巨猾,竟教养出了个没脑子的女儿。
安怜心中再有气,被南宫谨这么一瞪,便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只是心中憋屈,最初是来替她讨公道的,怎么到头来依旧是她受委屈?
南宫谨面上堆满了笑:“安小姐前几日被人欺负了去,说是长孙小姐与苏小姐所为,本王前来证实一番。”
苏韵冷笑:“哦?那王爷便是来兴师问罪的喽?”
南宫谨看着苏韵轻佻的眼神,竟出了一身冷汗:“凶手还未确定,何来兴师问罪?本王定不会让任何一人蒙冤。”
此话一出,安怜又不高兴了:“王爷,她们肯定是凶手!就是她们做的!王爷——”
翠竹瞄了一眼南宫谨的神色,适时打断安怜的话:“王爷做事自有分寸,安小姐还是安静坐着的好。”
纵然安怜再没脑子,却也不敢冲撞南宫谨的乳娘,只得闭嘴。只是这杏眸,却死死地盯着苏韵二人。
苏韵看了看安怜:“安小姐非说是我等所为,可有证据?”
“我,我——”话未说完,却又被苏韵打断。
“没有证据便闭嘴,聒噪的很。”苏韵冷声道。
“你——”安怜还要说什么,却又被长孙央然“无意”打断。
“白王可否尽快还小女子与苏姑娘清白,好让我等回去?”长孙央然淡淡一笑。
南宫谨心道:二人敢当中羞辱安怜,果然是有些本事的。
但面上却还表现得彬彬有礼:“二位小姐一看便不是那样的人,是本王未弄清楚,打搅二位了。”
苏韵莞尔一笑:“那我等告辞。”
南宫谨却伸手道:“二位小姐请留步,敢问二位芳名?”
苏韵停住脚步:“你想作什么?”
长孙央然拂了拂耳边碎发:“小女子俗名,恐污了尊耳。”
“呵呵,二位小姐误会了,本王府中新得了一批奇花,三日后请五湖人士观赏,见与二位小姐实在有缘,便想给二位小姐送去请帖。”南宫谨的目光在苏韵与长孙央然之间徘徊,笑道。
苏韵歪了歪头,看了一眼长孙央然,并未说话。
而南宫谨却接着道:“况且,本王瞧着那奇花,与长孙姑娘额间的红花甚是相似。”
苏韵看见长孙央然拿着杯子的手顿了一顿,然后长孙央然卷长的睫毛不可见地抖了抖。
她道:“哦?既然白王如此说道,那小女子的确是该去瞧上一瞧了。”
继而转头,问苏韵:“苏姑娘认为呢?”
苏韵与长孙央然对视了几秒,可那双紫眸中尽然是波澜不惊,随即才回答:“既然长孙姑娘兴致高,那我便也去凑热闹吧。”
南宫谨含笑再问:“那二位小姐芳名?”
苏韵冷声道:“单名一个韵字。”
而长孙央然却盈盈一笑:“小女子俗名央然,还望王爷莫要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