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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欢迎来到合众地区!

莉拉站在窗户旁,顺着小径向远方看去,试图在脑海里勾勒出合众地区的样子。虽然之前在某些旅游杂志上或多或少地了解到了合众地区的地貌和风土人情,但到了真的需要亲身体验的时候,她反而有些畏缩。更何况,这次并不是去观光,万一……

莉拉甩甩头,抛开那些不吉利的想法。你是开拓之脑!她告诉自己。没什么能伤害到你。

她从窗户旁抽身离开,走到里间,对已经整装待发的三只小精灵确认道:“你们准备好了吗?”

太阳精灵竖起尾巴,充当起了代表的角色:“Effie!”

“这次可不是一般的短途旅行哦,是要到另外一个地区去。真的没问题了?”

“Hudi……”这次说话的是胡地,它沙哑的嗓音里透着一股决心,“Hudi!”

莉拉依次扫视了一遍三只目光坚毅的小精灵,宣布道:“好吧,那咱们就出发了。”

“Effie!”

飞云市的街道旁,小智和艾莉丝正挤在一群买飞云冰激凌的顾客中间。因为天气炎热,飞云冰激凌似乎更受欢迎了。在经过十几分钟的耐心等待后,两人手持甜筒从人堆里艰难挤出。

“喂,艾莉丝,你还记得吗,那只双倍多多冰的事?”

“我不记得!”艾莉丝没好气地回应道,“小智啊,你来这里的第一件事怎么就是吃啊?”

“好久没吃了嘛!与其说这个,艾莉丝你请的外援怎么还没来啊?”

“你是指望她飞过来吗?”艾莉丝一副忽然想起什么的样子,“昨晚提到那个名字的时候你就激动得有点不对劲,有什么猫腻吗?”

小智瞪了她一眼。“什么话啊……我们以前认识,成了吧?”

“哦,原来如此啊。不过也难怪,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成为训练师的那一刻起就满世界乱跑了的话,认识几个外地的训练师也不足为奇啊。”

“是啊,你不也——”小智的赞同话被一阵无线通讯器的响声打断了。他翻了个白眼,改口道:“您的业务还真忙啊,冠军小姐。”

“那是自然,不像你似的整天就会吃。”艾莉丝善意地撞了他一下,转而自言自语道,“不过这是谁啊……黄瓜香?不管了,先接接看吧。”

莉拉眨眨眼,半是吃惊半是不解地看着好友手里的无线通讯器。“我的天啊,你什么时候买的这种东西啊?怎么买着的?”

“有一种方式叫网购。”黄瓜香洋洋得意地解释道,“我可不像你似的,成天蜗居在这么个小镇子里。”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蜗居了……”

“嘛,不管那些了。叫你过去的那个丫头叫什么来着?我来拨通。”

“艾莉丝。”莉拉看上去仍然有些不放心,“呐,黄瓜香酱,你一起来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黄瓜香豪爽地答应道,“不就是找个小精灵吗,实在不行打一架就一切OK啦!”她笑眯眯地看了莉拉一眼,“再说让你自己一个人去,我可不放心呐——就你那好脾气,不受人欺负才怪咯。”

莉拉张张嘴,但什么也没说出来。说话之前先过过脑子好吗?

黄瓜香已经转移视线,继续研究自己的无线通讯器。“这东西还真是高科技啊,我还是比较习惯用领航员。”

“我说,直接拎包走人吧,到那儿再了解情况也不迟啊。”

“这不是一个概念啊,莉拉小姐!到那儿再了解很容易措手不及的啦!”

“好好好,您先鼓捣着,我先去码头了。”莉拉按捺住心底得不耐烦,迈开脚步准备前往码头。刚走没几步,身后就传来黄瓜香的声音:“啊,拨通了!”

“是吗,这样啊……啊,不不,真的没关系!不麻烦的。大概黄昏到是吗……你们坐的这船也真够快的。那在快到码头的时候打个电话吧,我去接你们……合众地区的话,现在还算稳定吧,真正有居民居住的地方都很正常,只有版图上最偏远的海域出现了侵蚀现象……嗯,最好是你亲自来看看。那么就这样,先撂了,拜拜。”

艾莉丝挂断电话后,小智试探着问道:“情况如何?”

“挺好的。”艾莉丝的口气很是轻松,“昨天听米可利先生说的,还以为那个莉拉得多少年老成呢,但刚才在电话里听起来似乎挺稚气未脱啊。”

“那,黄瓜香小姐是怎么回事?”

“刚刚莉拉的意思大概就是她已经准备登船了,黄瓜香跟她关系挺好的,所以执意要跟来。还有就是问了一下现在合众地区大概的情况,剩下的就全是客套话了。”

“想不到莉拉在外交上还真有一套啊。”

“多少也比你好,你个小孩子。”

在开往合众的客轮船舱里,莉拉和黄瓜香并肩坐在床上,默不作声地看着舷窗外的景色。忽然,莉拉毫无征兆地站了起来,把黄瓜香吓了一跳:“怎么了,莉拉?”

“没什么,有点紧张而已。”莉拉勉强笑了笑,“我还从没去过合众地区……”

“这种事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啊!”黄瓜香直爽地笑道,“世界上你没去过的地方多着呢,不缺这一个。”

“但是我去那里是要……呃,总之是那种类似于调查类的行动啦……如果我连那里的地名都不熟悉,怎么干那种事啊?”

黄瓜香歪着头看了她一会儿,同情地眨了眨眼,站起身把手搭到好友的肩膀上,小声说道:“如果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艾莉丝小姐已经向其它地区的冠军请求支援了的话,那么她一定也做好了相应的心理准备了,比如做向导什么的。而且啊,如果是莉拉的话,这种事一定不在话下。”

“真的?”

“真的。”黄瓜香重复道,拉着莉拉重新坐下,“不许再说这种话了哦。我认识的莉拉绝对不是这样的。”

莉拉斜靠在黄瓜香肩膀上,目光投落在缓缓后移地波浪上。半晌,她喃喃地说道:“谢谢你哦,黄瓜香酱。”

“没关系。在到站之前,不如你先睡会儿吧?养足精神干活才能有效率啊。”

莉拉侧过头,对好友眨了眨眼:“好吧。请在即将靠岸的时候叫醒我。”

黄瓜香点点头,看向舷窗外的海面。莉拉则放缓呼吸,等待着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

当莉拉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连眼睛都没闭上过。她轻轻坐起身子,看向黄瓜香。好友正靠在舱壁上打盹儿。莉拉轻轻摇了摇头,试图驱逐脑海中残存的睡意,却意外地发现,舷窗外的天空完全变成了黯淡的紫色,就像寂寥无星、只有月亮模糊的剪影的夜晚一样。

船不是应该在黄昏就靠岸了吗?为什么天会这么黑?莉拉狐疑地站起身,走近舷窗,观察外面的动静。

忽然,一阵台风似的呜呜声由远及近地传来,但海面上丝毫没有因飓风而出现的波澜。紧接着,一团绿色的光球迅速飞过海面,径直向这艘客轮飞来。随着光团的逼近,莉拉发现,那光团中央是一只通体绿色的小精灵,它有着透明的薄翅和小小的胳膊,两只小触角随着它的起落而有节奏地上下摆动。

梦中的片段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莉拉心里一惊,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然而,那只绿色的小精灵还在逼近,蓝色的双眼放出的光让莉拉无法转移视线。小精灵停在舷窗外侧,嘴巴开始一开一合,但莉拉知道自己无法听到它在说什么,即使它是用喊话的方式与自己交流。就在她琢磨着如何把那只小精灵弄进来时,它脚下的水却开始攀升,就像被超能力控制了一样。而那只小精灵则一动不动地悬浮在原处,任由水将它娇小的身躯吞噬,直到那双一直盯着莉拉的眼睛也淹没在水流之中。

莉拉一声惊叫,醒了过来。就在她惊魂未定的时候,好友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了,莉拉?”

黄瓜香的声音听上去很遥远。莉拉平复了一下呼吸,看向窗外。海面很平静,天空的色彩也很正常。没有绿色的小精灵在窗外死盯着她。

黄瓜香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过这次听上去正常多了:“莉拉,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莉拉收回目光,嘟囔道:“算是吧……”

黄瓜香担忧地看着她:“放松点。不会有太大危险的,我觉得。”

“或许吧。”莉拉叹了口气,回想起梦里的情景。那不光是个噩梦,她心想,肯定有什么寓意。那只绿色的小精灵……

艾莉丝和小智站在飞云码头,一起眺望着夕阳下金波粼粼的海面。微风拂过,水波泛起,扭曲了即将落下的太阳的倒影。

“皇家伊修号启程了。”艾莉丝似乎在自言自语。

“什么?”小智心不在焉地问,目光仍停留在海面上。

艾莉丝摇摇头。“没什么。”她说,并迅速地转移了话题,“如果不出意外,她们俩最多还有五分钟就能到了。”

小智没说话,只是一味地看着大海。趴在他头上的皮卡丘似乎有些无聊,嘟嘟囔囔地跳到了地上,漫无目的地四处乱走。忽然,一阵汽笛声从远处传来,艾莉丝喃喃道:“说曹操曹操到。”

“你怎么就知道那是莉拉她们的船?”

“这个点来飞云码头的只能是外地船,而且外地船是有档期的。”艾莉丝看了小智一眼,“你不会不知道吧?”

小智耸耸肩:“无所谓了。”

艾莉丝眯起眼睛。他为什么那么奇怪?

游轮安全停靠在码头之后,艾莉丝举起写有自己名字的牌子率先迎了上去。小智抱起皮卡丘紧随其后,眼神有些难以捉摸。

过了一会儿,一名紫发少女在一名金发少女的陪伴下并肩向艾莉丝走了过来,有些生疏地问道:“请问您是艾莉丝小姐吧?”

“是的,我觉得全合众不会有第二个叫艾莉丝的啦!”艾莉丝元气满满,“那么,您是……?”

“我是莉拉,这位是黄瓜香。”少女说着伸出手来,“久仰您的大名,艾莉丝小姐。”

“啊,我才是我才是!”艾莉丝乐呵呵地伸出手和莉拉轻轻一握,“麻烦你啦!”

黄瓜香并没有加入两人的客套会话,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艾莉丝背后,有些迟疑地问道:“艾莉丝小姐,那位是……?”

艾莉丝回头瞥了小智一眼,介绍道:“他是小智,前两天不请自来的,不过肯定会对调查有所帮助的哦!他的实力我还是很放心的。”

听到小智这个名字,两个刚刚踏上合众大地的外来者惊讶地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后,莉拉有些难以置信地朝小智看去,后者则向前几步,朝莉拉伸出了手:“欢迎来到合众地区,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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