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钩鼻三角眼的高场长,找来几个狗腿子,还有那个透漏消息给他的工人,在烛火暗淡的房间里,商量着可怕的计划。
“老徐,你上午去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其他人也在钱家采玉场?”高场长问那工人。
“没有,我就看到钱晓益还有他管家!”老徐随即说道。
其实老徐根本没有路过钱家采玉场,只是在彼岸镇碰见肖正邦,便打招呼,得知钱晓益回来了,还演讲了,并非亲眼看见,他透漏消息,只是单纯想偷偷懒,谁叫这东家这么刻薄,片刻不让他休息。
“哦,我也亲自去过了,就几个工人在场。”
“叫你们一起来,就是我有个计划,就趁他钱晓益还在玉琪岛,这里不受锡国管辖,正好一把火把他的采玉场给烧了,连那狗屁少爷也给杀了!”高场长狠狠的说道。
那透漏消息的工人一听就吓坏了,连忙推脱,“杀人放火的事我可不做,再说我与他们无仇无怨的!”
“这事由不得你,是你透漏的消息,你要是已经知道计划还不参与,那我只能把你这几年的工钱全扣了!甚至连你也……”三角眼死死盯着那工人,如此威胁道。
那工人吓得不轻,双腿都在颤抖,本来就想偷偷懒,没想到这事已经超过他的能力范围,想到工钱,又想到自己的性命,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那我也跟着去吧!”
“钱晓益根本没去【气元学院】读过几天书,所以他不足为俱,我们有老赵,老赵可是响当当的气元师!”
“其他几个工人,不管死活,只要一把火烧了钱家采玉场之后,他们自然分崩离析,那管家也必须死!”
另几人早就跟着做过不少坏事,一听就同意了。
于是这个不怎么高兴的高场长,带着同样不高兴的几个狗腿子和工人,打算趁夜黑风高,去采玉场放火。
每人手里各拿几个提前准备好、没点燃的火把,还提着几罐燃油,就来到了钱家采玉场外。
还真是夜黑风高,云朵遮住星空,风吹树枝摇晃!
大风吹来,树林不停的摇晃,发出“呜呜呜”的恐怖声音。
高场长带着几个工人已经猫在钱家采玉场附近的树林很久了。
“门口就站着两个人守夜,老赵,你去解决他们!”高场长一声吩咐,那老赵便弯着腰子悄悄往门口走去。
黑夜里不知道老赵模样,只知道他是个魁梧的中年男人。不过猫着腰子的他,却像黑夜里行走的狗。
小厨师警惕性很高,已经看到一个黑影向他们走来,便警惕的摇晃旁边的人,“好像有人过来了。”
那人已经眯着了,一摇晃才醒过来,“哪里,哪里?”
就在这时,两个放大数倍的元雍币,笔直朝两人额头飞击过来。
“铛铛”两声,小厨师和另一人被一击即中,纷纷晕倒在地。
那魁梧的老赵,一看两人都倒地了,这才向高场长摆摆手,“守门的已经解决了,可以过来了。”
鹰钩鼻高场长,便带着几人跟了上去,一碰头,高场长便称赞道,“老赵,不亏你在学院学过元之术,一招就可以解决两个!”
“那当然,我这【金钱坠】,就是将钱币,利用元之术放大,然后带着强烈冲击砸向敌人,要么击晕,要么死翘!”老赵就这么自夸自擂!
“你就别瞎扯了,我也没功夫听你说。”高场长一声打断。
转而又对几人说道,“你们几个,赶快点火,把几罐燃油也拿出来,都准备好!”
于是几人把预先准备好的火把给点了起来。
“先从最近的烧起。”说完高场长拿过一个火把,毫不犹豫就扔在大门不远一个草棚上,那草棚随即熊熊燃烧起来。
“我们进去,把里面都烧了!”
几人便跟土匪进村一般,手里拿着火把,提着燃油,那高场长又将一处工棚点燃。
恰在这时,西边客房里,一个身影匆匆冲了出来,一边抱怨着一边就要往采玉场外跑去,“这客房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马桶,这大晚上撒尿都不方便!”
此人正是钱晓益,一出门,就看见几处熊熊火光,又看到那几人手里拿着火把,顿时严厉对他们大喝一声,“你们几个想做什么?”
那鹰钩鼻高场长,用那三角眼借着火把一照,便认出是钱晓益,他便狂妄地笑了起来,“呵呵,想做什么?明摆着的,一把火烧了你这该死的小子!”
“老赵,别磨蹭,就地处理了那小子!”
那老赵一听,又快速从腰间掏出两枚元雍币,“金钱坠。”
说罢,两枚放大的钱币,笔直往钱晓益的脑门砸来。
钱晓益顿时觉得不妙,眼前几个来历不明的人,就是要杀人放火了!
眼瞅着钱币朝自己砸来,他却没有躲闪,反而握紧拳头,借着几处熊熊火光,看准了那两枚钱币,快速两拳,硬是用拳头迎接钱币。
“铛铛。”
两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接着放大数倍的钱币,便破成两半,瞬间又变回真实大小,两瓣破元雍币落在地上了。
那高场长,看到这一幕,当时就惊呆了,“这钱晓益不是不学无术吗?怎么,他居然用血肉包裹的拳头挡下了攻击?”
“我就不信了!一定是运气。”
“老赵,继续攻击!”高场长又吩咐道,
那老赵果然又扔出两枚金钱坠。
然而,钱晓益依然轻轻松松两拳挡去攻击。
那高场长,现在岂止惊呆,简直觉得天地就算此刻都颠倒,那钱晓益也不应该能挡下攻击,当时就气急败坏了,“老赵,用其他招式攻击!”
“你们几个,接着放火!我和老赵,来对付这臭小子!”
“场长,我也只在学院读了三天书,就学会了这招!”老赵一边做无奈状。
“平时要你们多读书,这就好了,现在只会这一招,还能有什么办法,就用这招继续攻击吧!”高场长十分恼火。
“可是场长,这技能,必须是扔出去真正的元雍币,每攻击一次,要消耗两枚钱币,我就想问,我这扔出去的钱币,你管报销吗?”
“管报管报,只要你打残钱晓益!”高场长不止恼火,而且快要被这手下气得吐血了!
老赵这才再次掏出两枚钱币,“那好了,我继续攻击!”
钱晓益看着那几人,一直在自说自话,“几个傻鸟,居然妄图用这样的方式杀掉我钱晓益?”
冷哼一声,钱晓益的脚步飞快的跑动,瞬间便来到那魁梧的老赵身前,一记重拳打在他的小腹处,那老赵随即被打飞出去五六米。
高场长见状,已经吓得不轻,“你们几个,一起上,快给我解决了钱晓益!”
除了之前不太愿意来放火的老徐,其余几人便拿着火把朝钱晓益围了过来。
只是钱晓益不慌不忙,脚步快速挪动,一拳打飞一个,一腿又踢飞一个,最后一个,他愣是对着那可恶的嘴脸狠狠一巴掌,又愣是一巴掌打着那狗腿子在原地转了三圈,然后晕厥在地上。
只剩下那高场长和老徐了,高场长已经被钱晓益吓得要死,“这家伙还是那个不学无术的钱晓益吗?只在眨眼功夫,几个身强力壮的工人就被撂倒在地!”
一边推囊着老徐挡在自己身前,一边喊道,“老徐,你帮我挡住他,回头给你加工钱!”
可是老徐哪里肯干,看见钱晓益正冲自己而来,赶忙拔腿就跑。
老徐已经跑了,就剩高场长一人,四周几处火光寥寥,高场长也想夺门而逃。
可是钱晓益手脚飞快,一把拦住他的去路,接着便是一个重重的巴掌扇在鹰钩鼻高场长的脸上,高场长已经被扇得快要倒地了,钱晓益立即又一个巴掌扇了上去,这下真的高场长打蒙了,头脑嗡嗡做响,随后倒地不省人事了!
钱晓益不会让任何人溜走的。
只见他将几人撂倒在地之后,又拿出在沼泽地喊救命的声调,高喊几声,“着火了,快救火!着火了,快救火!”
做完这些,钱晓益快速催动脚步,便赶上那个独自逃命的老徐,又是一个巴掌,愣是将老徐抽晕在地。
回头一看,工人们已经被他那声高喊叫醒,正在肖正邦的安排下,极力扑火!钱晓益这才放心的解开裤带,“可憋死我了,终于能安心撒泡尿了!”
随即他又在内心骂道,“几个傻鸟,居然想放火烧了采玉场,也不看看我钱晓益是什么人!”
撒完尿,钱晓益便拖着老徐的身体往采玉场集合,肖正邦赶来关心他,“少爷,你没事吧?”
“我没事,躺地上的就是放火的凶手!采玉场有事没?”钱晓益一把将老徐扔在地上,然后问道。
“少爷没事就好,采玉场也没事,就是几个稻草工棚被烧,没什么大损失!”肖正邦如实说道。
而钱晓益望着工人齐心合力救火,又望了望偌大的钱家采玉场,也这样说道,
“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