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择梧桐而栖息,天鸽只在玉窝中住。”
看着那大鸟在头顶飞翔,肖正邦满脸豪迈的笑容,只见他又说道,
“这就是【越海天鸽】,我们传递书信,就靠他了!”
钱晓益顿了顿,心道,“这鸟外形,确实像大型的鸽子。”当即看着他在头顶盘旋,一边发出如鸽子般鸣叫,
“越海天鸽?是一种什么鸟?”
“少爷,你不懂了吧!从名字就可以看出,这种鸟,可以穿越千万里的海洋,到达彼岸的神鸽,给我们传递消息!”
肖正邦笑了笑,又接着说道,“在府上的后山也有这样一个玉窝,平时我和老爷传递消息,就靠这天鸽往来传送!”
而那天鸽,慢慢扑扇翅膀,慢慢下降,最终落在了石头玉窝中。
一边“咕咕咯咯”叫着,一边弯下鲜艳紫色的鸟脖子,啄着自己浅灰色的翅膀底下。
肖正邦便也来到【石头玉窝】旁,越海天鸽分毫不怕他,只是自顾自的清理羽毛。
钱晓益这才看清天鸽的巨大,立着玉窝里,就有半米多高,那天鸽正张开一侧翅膀清理,半边翼展就有一米多。
从天鸽趁着夕阳飞向自己的那一刻,钱晓益就觉得像是小型滑翔机飞向自己。
钱晓益问肖正邦,“我能摸摸它吗?”
肖正邦点点头,一只手又掏出一支金色玉米棒,递给了钱晓益,示意喂天鸽。
钱晓益将玉米小心的送往天鸽嘴边,天鸽的金黄眼睛看了看他,接着一嘴接过玉米棒,又一口吞下,然后仍然清理起自己的羽毛。
钱晓益这才试着慢慢靠近天鸽,一只手就摸起那一侧没张开的翅膀羽毛,光滑荣顺,手感极好,钱晓益脑海突然冒出洗发水的广告词,然而这就是他最真实的体验。
天鸽没有理会钱晓益,一点也不怕陌生人。钱晓益看着他脖颈鲜艳的紫色,便也想摸摸。
无奈天鸽一直在清理羽毛,脖子老动,钱晓益也就只能摸摸靠近身体的那部分羽毛。
鲜艳的紫色,艳得耀眼。
羽毛已经不是柔滑能形容,简直就像纯白润滑的牛奶流过小手一般,这么一想,钱晓益越来越觉得,天鸽生错了地方,要是生在地球村,肯定能拍广告,拿高薪。
就在钱晓益胡乱想着的时候,肖正邦又喂了一根玉米给天鸽吃,一边也抚摸着天鸽的羽毛说道,“少爷,传递书信就靠它了,航船要用十来天的时间,天鸽只需要两天!”
说完,肖正邦将钱晓益那封家书拿出,又从怀间掏出一个小竹筒,然后将书信卷成圆筒,塞进了小竹筒,
“这样还不够,还得在竹筒的结合处,用琥珀封死!”肖正邦说着,一边又掏出一小块琥珀,还有蜡烛。
他在一边的地上点燃蜡烛,用烛火烧熔琥珀,然后在琥珀快要变成液体的时候,一点点抹在竹筒结合处。
钱晓益还在抚摸天鸽,一边笑着对肖正邦说道,“你们真是高大上,我原来只听说过鸽子传信,没听说过用这么大的鸽子传信的!”
肖正邦一边忙活,一边回道,“在陆地上传送信件,当然可以用普通的鸽子,可是这玉琪岛,离元铭大陆,也就是离我们锡国,足足有三百万里。”
“也只有这天鸽能飞跃天堑,飞跃百万里路程!”
“那你为什么要给竹筒封死?”
“天鸽虽然能飞跃万里,但途中还是需要觅食。除了玉米棒,越海天鸽还喜欢吃海里的小鱼,所以这一路上,他会钻入海里,捉食小鱼,给竹筒密封死了,就避免海水打湿书信!”
钱晓益这就懂了,点点头道,“哦。”
肖正邦做完这些工作,便将小竹筒牢牢的系在了天鸽的一条腿上。
接着他又喂了几根玉米棒给天鸽吃,最后看着天鸽耐心的清理左右翅膀的羽毛。
直到天鸽清理完羽毛,肖正邦这才抚摸着他的羽毛,一边轻轻拍了拍翅膀,然后说道,“天鸽,启程吧,带着少爷的好消息回到府上吧!”
那天鸽仿佛听懂了他说得话,“咕咕”叫着,一边又温驯地低下美丽的头,示意肖正邦摸摸他的头。
肖正邦便照做了,摸摸头。
日薄西山,半个太阳已经埋进山腰。
此时那越海天鸽,煽动大翅膀,笔直冲入苍天之中。
趁着那么点点光亮,快速地往南边大海上飞去!
两人看着天鸽不久就在视野里消失了,这才快步往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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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钱家采玉场不远的高家采玉场,那仅挂着几个矿灯的漆黑矿洞里。
“工头,我听说钱家那宝贝少爷又活过来了,正在玉场里搞庆祝了!”一个手臂直冒汗的工人手拿铁撬,正有气无力的撬着石头,一边对旁边坐在小椅子上喝酒的工头说道。
那工头,是个长着鹰钩鼻、三角眼的抠门家伙,正拿着小酒瓶小酌,一边翘着二郎腿摇晃,听到工人这么说,便突然一口将嘴里的酒水吐出。
放下那二郎腿,然后匆忙擦拭衣服,一边问那工人,“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下午我路过钱家采玉场,刚好看到钱晓益在对着一群工人讲话!”
鹰钩鼻工头,一听就恼火了,“这钱晓益可是自家少爷高天兆的死对头,好不容易死了,怎么能复活?不行,我必须亲自去落实,看看那家伙是不是真的活过来了!”
这么一想,工头站起身来,一边就快步往矿洞外走去,一边还不忘叮嘱工人,“你不要偷懒啊,我去钱家采玉场一趟!”
接着,鹰钩鼻工头便走出了矿洞,而那本来累得要命的工人终于放下手中的工具,坐在刚才工头坐的小椅子上休息起来,一边还骂道,
“监工都监得那么一丝不放,一下午都没喘口气,真把我给累趴下了,要不是透**钱家的消息,估计这会还不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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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钩鼻几乎是跑着向钱家采玉场去落实消息的。
只见他来到钱家采玉场的栅栏外,便猫在一棵树后,仔细的看着采玉场里的动静。
一些工人谈笑风生,而有几个工人,已经站在灶房外等着,直问里面的厨师,“饭菜都好了没,我可是等着这顿大餐了!”
灶房传来声音,“早就好了,在蒸着了。”
“今天为什么伙食那么好?”厨师问外面站着的工人。
那工人笑容满面,“那还不是托少爷的福,少爷死而复生咯!”
那厨子只是回道,“少爷,哪来的少爷,我来这么久都没看到过!”
“就是穿着粗布麻衣的帅小伙。没想到他还是这么朴素、容易亲近的人!”
“哦……”厨师只是长长地哦了一声。
躲在树后的鹰钩鼻工头,清楚听到这些对话,一只手抱拳狠狠地砸在另一只手掌上,“不行,必须采取行动,在这玉琪岛里杀人,也不算犯法。”
“不能让钱晓益活着回锡国!”
鹰钩鼻抬头看看天色渐黑,内心就这么打定主意,
“就趁今晚夜黑风高,带着几个凶恶的工人,把这钱家采玉场一把火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