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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善良

一道亮光有些刺眼。

至尊星微微张开了眼睛。

再一次看见那个地方,恐怕这个城市中最难看的一道黑色的伤疤就是那个污水沟与周围的垃圾。

又一次,天气已经很冷了,但繁华的街道上仍然人来人往,一位老人躬着身子。脸朝向人行道,行人如流,从他身边经过。他多么希望他是他们中的一员。而他的眼睛看到的都是脚,那些暖和的鞋,他在静静期待着,他是多么希望能够有人在他的面前停下来,给他一点帮助。哪怕1毛钱也行。但是,行人从他身边匆匆走过,没有人看她一眼,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他默默的坐在街头,坐在这人流旁边,仿佛他的存在是给这个鲜活的社会天上灰色的一笔,他本应该在某一工作岗位上工作,而现在,他却独自一人坐在这儿,他是否寂寞?风这么大,他寒冷吗?没有钱,他寂寞吗?没有亲人,他温暖吗?

至尊星前世虽然经常走这条路,但是只见过他两次。他总是坐在那层灰尘遍布的第一层台阶上,仿佛他是这个世界最底层的人。周围尽是废弃的破布与塑料袋。他的头发像从荒山中横出的杂草,落满了灰尘,脸和皮肤黑的像煤厂中的煤炭,身上的衣服,也不能说是衣服,就是用破布条拼成的衣服,像一张破网。他就坐在台阶上,佝偻着身子,两只手冻得缩进袖筒里,漠然的看着过往的车辆,眼中尽是羡慕。

老人是一个旗杆,但也是一个人,至尊星敬佩他,他没有做一个意志薄弱的人,他不像有些比他成功的人遇到了困难,就被吓到了。他不一样,在那样艰苦而恶劣的环境里,他没有退缩,也没有自叹不如,虽然他没有房子,但可以在破布上睡,没有吃的,就用微薄的钱去买点儿,但是他有活着的信念。

他丝毫不为自己的生活善加做作,他懂得一切,藐视一切,什么也不想争取,但他珍惜现在的生活有同情心有爱心,多经历多懂得,才会坚强,有毅力,才会变得更好。

他衣衫单薄,一头雪白的头发乱乱的,上面还有许多灰尘,脸上满是皱纹,瘦弱的身躯在瑟瑟秋风中尤显的可怜,但他还陪着笑脸左右看着,,黝黑的脸上刻印着条条皱纹,记录着岁月流逝的痕迹,一双苍老又浑浊的眼睛无神的观望四周,浑身脏兮兮的。他多么希望有人可以为他掏钱呀!他手上拿着一个饭碗一直往上摇。当他看见至尊星一直盯着他时,他又向至尊星陪着笑脸。他的眼睛里充满渴望,像是在说:“少年郎,帮帮我吧!”

至尊星开始打量起面前的这位沦落人来。他有七八十岁的样子,是一个孤苦伶仃的老人啊,和他一样的老人,有得在子女的陪伴下,尽享天伦之乐,有得和差不多年纪的老人,一起遛弯,下棋。……可他,却这么孤孤单单的一人在凛冽的冬风中乞讨。他的身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显得更单薄了,他的躯干在冬日的肃杀中显得更渺小了,可是又有多少人愿意为他停留?他是那么直挺挺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祈求。一身破烂肮脏的衣服,一根暗淡无色而又光滑的拐杖,体弱多病的身子正哆哆嗦嗦地站在寒风中。

老人低着头,靠墙坐着,看不出任何表情。他,是在沉思,在回忆,还是在后悔,一切都令人费解,只能看见他身前用来乞讨的破旧不堪的瓷碗。他的衣服似乎一辈子都没有换过,原本洁白的上衣现在已成黑色的,短小得衣不蔽体,像几条破烂的布条拼成的。

谁不渴望帮助,思绪在脑中闪过,至尊星快速地走向老人,摸了摸口袋中,并没有带纸币,只有写银子,但在这个世界,银子被认为没有什么用,还没有铁值钱。至尊星摸了摸随身带的长刀,这把长刀品质虽然一般,却几次在关键时候救他性命。看着老人单薄的身子,至尊星咬了咬牙,将长刀放在老人身边。对老人说:“大爷,我出来得急,身上没有带钱,这把长刀随我日久,几次护我脱离险境,你拿它去换钱用吧。”

老人一愣,慢腾腾地抬起头来,正对着至尊星,那是一张沧桑、古朴的脸,在人情的冷漠中一点点被摧残,显得无比憔悴,浑浊的双眼中折射出了点点希望,僵硬的面孔渐渐扭动,对至尊星淡淡的笑了——那是多么纯洁的笑,胜过千言万语的感恩代谢,在落日即将被吞没的最后一抹光辉下,映衬出对黑夜的不惧,对黎明的预判。

“少年郎,你把最重要的东西送给我,我无以为报。今后我可能也不会再乞讨了。相逢即是有缘,这个碗跟随了我一辈子,今天就把它送给你吧。”老人仔细摸了摸手中碗,脸上露出十分不舍的表情。

至尊星接过老人递过来的碗,看着破破烂烂的碗,也没有十分在意。在至尊星眼睛没有看到到的地方,碗的表面一道白光一闪而逝。

不要认为乞丐与众不同。他们是人,七情六欲,悲欢离合,酸甜苦辣,他们也有。但这丑陋的世界,让他们封存了那颗心,任谁,也融化不了。如果,说真的有什么与中不同的话,或许,他们比很多人都干净。

看着老者步履蹒跚的走远,背影慢慢消失在灯光下,虽然明知道这是幻境,但至尊星还是忍不住鼻子一酸。他不由的想起他原来世界的父母,在他们得知自己实验室爆炸的消息之后,是多么悲伤,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否老有所依?

《礼记·学记》:“发虑宪,求善良,足以謏闻,不足以动众。“

人之初性本善,这是对的。随着社会的发展,劳动成果除满足自己的生活还有剩余,产生了贫富,便有了强弱;如何对待贫富、强弱,便有了善恶,善与恶是相对而又相伴。佛教中的普渡众生,意即劝人向善。古人的善良体现在多方面,打猎者不猎杀幼仔和孕兽,打渔者不用密网网小鱼,伐木者不伐稚苗等。

国外有一则小故事说:一场暴风雨过后,成千上万条鱼被卷到一个海滩上,一个小男孩每捡到一条便送到大海里,他不厌其烦地捡着。

一位恰好路过的老人对他说:“你一天也捡不了几条,谁在乎呢?“小男孩一边捡着一边说道:“这条鱼在乎,这条鱼也在乎,起码我捡到的鱼,它们得到了新的生命。“

惟善选择者生存,天赋和选择不同。聪明是一种天赋,而善良是一种选择。天赋得来很容易。毕竟它们与生俱来。而选择则颇为不易。

从心灵的窗口

飘出了缕缕的善良与温柔

孤寂的对岸

停泊了一叶疲惫的小舟

在岁月的额头

书写了淡淡的哀怨与伤愁

萧条的地头

繁衍了一个荒凉的深秋

不再年轻的我们

怎舍得浪费彼此的问候

为飘零的小舟

寻觅着停泊的码头

大爱无边,啪的一声,幻境碎了。

至尊星看着周围的景象如同泡沫一般散去,

这一次至尊星没有昏迷过去,他心中有一种预感,自己恐怕马上就要见到,弄出这般诡异局面的幕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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