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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谁说君王难戏

第 30 章 谁说君王难戏

小麦收紧呼吸,尽量不表露出内心的惶惑紧张,求证地盯住钟嘉奕的眼眸,不放过那对瞳孔中哪怕一丝一毫的变化:“皇上肯定不会告诉我这样做的理由,但是可以告诉我为何开这个价码么?”

钟嘉奕赞赏地笑了:“不愧是他看上的人,果然聪明。”

“啊?”小麦一惊,不由自主地害羞起来,只在眼神错开的那一刹那,她便错过了钟嘉奕眼中精彩的光芒。

淡淡一笑,钟嘉奕褪下龙袍,躺到床上,却并不碰小麦,只是拉过毯子来盖好,眼神定定地望着床顶华丽的帷幔:“真的理由,当然不能告诉你。但我可以给你一个,值得相信的理由。比如,万一要塞失守,留你清白便可以作为人质来要挟凤熙辰或者是我那痴情的儿子。”

小麦心头一跳,倚起上身澄清:“凤熙辰根本不会在乎我……”

“你不必跟我解释,”钟嘉奕老谋深算地笑了,缓缓合上眼帘,“这是朕的天下,又岂会有朕不知道的事情?”

小麦被钟嘉奕的王者之气震住,半晌说不出话来,定定地倚在那。

钟嘉奕轻轻睁开眼睛,看见小麦愣在那,温柔一笑,伸手扶她躺下,又替她拉好被子:“爱妃应该知道,当朕向你提出那个交易时,你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吧?”

小麦拉了拉被子,裹好自己,同样盯住床顶:“我知道,我知道皇上能开那个价码,已经该谢主隆恩了。”

钟嘉奕侧目看着小麦柔美的鬓角,姣好的面庞,淡淡一笑:“睡吧,明天开始,你会很累的。”

小麦这些日子奔波劳累,在床上也没睡好,加上相思作祟,眼下确实是很想好好睡一觉。但是先前和钟嘉奕谈的交易,又让她难以入眠,正打算假寐以争取时间思考时,忽然没来由地犯了困,渐渐沉睡过去。

展府——

展沐斐正在翻阅卷宗,处理一些地方上过来的奏折,因为钟嘉奕早就懒得过问朝事,所以都是先由展沐斐批阅过后,觉得实在非得圣裁的,方才上报。是以,展沐斐每夜都需工作到半夜,有时甚至要折腾到早晨。

烛光微微一暗,展沐斐抬起头,一个银袍人立在案前。他目光一顿,赶紧放下奏折走到来人面前,单膝跪下行了个大礼。

银袍人冷冷地问:“他怎样了?”

展沐斐恭敬地应道:“八十多高手围攻那次,他自作主张让所有军民都躲起来,独自作战,所以……身受重伤。”

银袍人淡淡冷笑:“他还是这么妇人之仁。”

展沐斐没有答话,欣慰而无奈地叹息一声:“从小到大,他都是这个样子,是一个温暖得像太阳的孩子,却总是忘了温暖自己。”

银袍人慢慢地踱过去几步,呵呵一笑:“太阳可不就是用来照耀大地的么?”

展沐斐站了起来,上前几步,迟疑地问:“主子今天……”

“血龙给他吃了么?”银袍人回过脸来,银色的面具在烛光映照下显得十分冷酷。

“……”展沐斐摇了摇头,“还是不肯。”

银袍人无语地向展沐斐扔出一块玉牌:“二皇子如今都反定了,他还在顾虑什么?”

展沐斐接住那块玉牌,微微一怔,迟疑地问:“主子……”

银袍人不耐烦地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要尽快治好他的伤,顺带……也治治他那妇人之仁的性格。”

展沐斐拱手领命:“沐斐无能,一定会尽快逼少主服用血龙。”

银袍人拢拢袍子,沉吟道:“他对沈莺歌入宫为妃一事……”

“正如主子所料,他是从逼反二皇子以及拉拢沈之航这个角度揣测圣意的。”展沐斐知无不言。

“呵呵……”银袍人笑着点头,“其实咱们的用意,却是将他逼到绝境,看看为了心爱的女人,肯不肯挥军北上,夺回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主子……”展沐斐定定地唤了一声。

“我等那一天,已经等了二十二年了!”银袍人紧紧握住拳头,“他还要我等多久?”

“沐斐一定会鞭策少主,不让主子久等。”展沐斐感觉到银袍人语气中的威压之意,连忙跪下。

烛光又是一黯,待展沐斐再次抬起头时,眼前哪里还有银袍人的影子。默然叹息一声,他掏出袖中的玉牌,慢慢地走回案前坐下,借着烛光小心摩挲感应着玉牌上的字。目光幽冷黯然。

烛泪一滴一滴地滚落,一滴一滴地打在展沐斐的心底。

“原来……已经二十二年了……”悠长地叹息一声,展沐斐揉揉额角,吹灭蜡烛。

朝华殿——

小麦沉沉一觉睡到天亮,好多天来的疲劳一扫而光,惺忪了下睡颜,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忽然发现身边有人!

扭头看去,浓黑的剑眉,英挺的鼻梁,薄如刀削的嘴唇,加上英俊的轮廓,构成一幅俊逸静好的睡颜。

捂住嘴,小麦立刻想起自己而今的身份,怕惊醒了钟嘉奕,连忙又躺好。躺了会,眼神往窗外飘了几次,始终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就是说不上来。

大眼睛又眨巴了两下,忽然猛地向窗外看去,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电视里哪个皇帝日上三竿居然还在睡觉?小麦拍拍额头,仔细回想以前看过的电视剧,好像不知道是《康熙王朝》还是啥的,里头天还没亮皇帝就要上朝啊!

该不是钟嘉奕睡过头了?加之因为他昏君的威名,所以太监不敢叫他起来?

“喂……”小麦怯怯地用手推推钟嘉奕,“皇上,该上朝了。”

钟嘉奕转过身,背对小麦,朦朦胧胧地说:“朕不知多少年没上过朝了。”

果然是昏君啊!小麦腹诽之,但转念一想,他是昏君岂不是正好便宜了凤熙辰?君王昏聩则群臣作乱,群臣作乱则官逼民反。

“皇上……”小麦趴到钟嘉奕背后撒娇,“你不是答应今天陪我逛御花园嘛。”

钟嘉奕一个激灵,转过神来看着小麦,思索了下:“朕答应过?”

小麦睁大眼睛看着钟嘉奕,笑着点头:“当然啊,皇上还说,莺妃美貌倾城,朕甚是喜欢,侍寝有功,要大大奖赏。”

钟嘉奕一头黑线地探出手在小麦额头上试了试,然后闭上眼睛缩回被窝,放心地嘟囔一句:“还好,没发烧。”

“皇上啊!”小麦不依地缠住钟嘉奕的胳膊,凑到他的耳边,“我可是在履行咱们的交易,你也得配合一下嘛。”

钟嘉奕慵懒地把头又往被窝里缩了缩:“等会再履行,朕是老人家,早晨血糖低,起不来。”

“瞎说,老人家觉少,才不会赖床呢。”小麦不依不饶地拽钟嘉奕起床,“起来陪我去游御花园啦,你怎么当相公的啊!”

钟嘉奕忍无可忍地把被子拉过头顶,继续装死。

小麦噗嗤一声,咯咯地笑了,这番闹腾后,总算找回昨天被钟嘉奕带到温泉里呛水的场子了,看来展沐斐没有骗她,皇上半醒不醒的时候如孩童一般。

从被子里爬了出来,小麦看到自己身上整整齐齐的睡衣,又望望一片平展的床单,头一摇,这可不行,等下宫女来收拾的时候,就知道她昨夜并没有侍寝。宫里头人多嘴杂,谁知道这些宫女哪个是谁的眼线,若是给那些妃子知道了,自己可就有麻烦了!

当下把睡衣解开,又趴过去把床单揉皱,被子也拉得东倒西斜,完全忽视了钟嘉奕还在贪睡这个事实。

不过,钟嘉奕倒也不管她,自顾自地睡觉,完全无视她的“****”。

小麦把头发打理得微有性感的凌乱,然后跳下床,在铜镜面前一看,发觉还是太不像了,于是又在脖子那掐出几个暧昧不明的红痕。饶是这样弄了,她心里还是没底,不敢把宫女喊进来。

琢磨来思量去,还是应该把钟嘉奕吵醒才对。

“喂,皇上,”小麦趴在塌下,把头靠近钟嘉奕的脸,“我想洗澡,你起来带我去那个温泉。”

“早晨洗温泉要有温泉反应。”钟嘉奕可爱地打了个呵欠,转过身去不理小麦,还非常提防地把被子拉高。

“皇上啊,是不是昨夜太累了,都是臣妾的错……”小麦开始娇声地胡诌,音调之高,竟是可以让外面的人都听到的。

门外几个宫女的脸顿时红了,战战兢兢地垂下头。

“爱妃……”钟嘉奕也以同等音量柔唤一声,然后转过脸来压低声音唬小麦,“你给朕适可而止。”

歪歪扭扭地走到门口的流苏一听这对话,震得手里的拐杖脱手落地。一个丫鬟连忙帮她捡起,又扶她回原来的屋子躺着,并再三保证会好好伺候娘娘。她哪知道,流苏激动的根本不是这个,而是莺妃侍寝一事!

小麦会适可而止才怪,展沐斐叮嘱过,对付皇上就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行人之不敢行,于是更加放肆地嘤咛:“哎呀,皇上啊~你轻点~~弄疼人家了~~”

大大的眼睛里,含情脉脉,不是爱慕之情,却是促狭之情。

这下连门外太监的脸都红了,一个个的假装没听到。

钟嘉奕一把掀开被子,崩溃地和小麦打商量:“朕下午陪你逛御花园行不行?”

小麦看着钟嘉奕,直觉得他都快暴走了,笑得前仰后合:“才不要,别的妃子不能让你早晨起来,我偏要早晨拉着你逛御花园。”说笑着,轻轻用软嫩的掌心抚着钟嘉奕的心口,媚眼乱飞,“这才显得我在你心里与众不同嘛。”

钟嘉奕睡眼朦胧地投降,唤道:“来人。”

陈公公连忙小碎步跑了进来:“参见皇上,参见莺妃娘娘。”

钟嘉奕又止不住打了个呵欠,修长的手指懒懒地捂住唇:“备水,沐浴。”

小麦见是钟嘉奕身边的太监总管进来了,连忙装成正在钟嘉奕怀里撒娇的样子,眉眼之间颇有承欢的余味,笑着对陈公公点了点头:“有劳陈总管了。”

陈公公连忙笑答:“娘娘多礼了,伺候皇上和娘娘是奴才的本分。”说着便退了下去,命人抬来大大的浴桶,洒好花瓣等,这才安静地退下了。

钟嘉奕拍拍怀中的小麦:“你去沐浴,朕再睡会。”

小麦欣然应允,不过脱衣服的时候还是紧张地回头往床上看,却见钟嘉奕根本毫无偷窥之意,睡得正酣。忍不住偷笑,悄悄爬进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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