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听闻靖王妃在冬暖阁前晕倒皆是因此,只觉误会靖王妃至深,不仅做了多不住靖王妃的事儿,还那样疑她气她,靖王将靖王妃揽在怀中,温柔地拍抚她的背,道:“不怨你,媛姐单纯,都是被谢芷兰给哄骗了!还有秦严那孽畜……”
靖王已经料想到,他会被引去冬暖阁必定是秦严做的手脚!
靖王妃只当没听到靖王后一句话,只在靖王提谢芷兰时浑身一抖,哭的愈发不能自抑,道:“兰妹妹年轻貌美,水灵的像一朵花儿般,来日她进了府,王爷……王爷可要好好疼爱她才好。”
她话是如此说,眼泪却像是决堤了一般往下流,靖王愈发羞愧心疼,对靖王妃此刻话中透出的伤心和醋意,他却只觉欢喜,拥着靖王妃道:“这次是本王错了,本王岂会一错到底,你放心。”
当夜靖王留在了梓涵院中,守夜的丫鬟只听正房中王妃一时哭一时笑的,夫妻两人喁喁私语到半夜,后又要了一回水至天微亮才消停。
却说皎月院中,璎珞回来便被云妈妈伺候着去泡热浴,因怕她寒气如体,云妈妈令丫鬟加了两遍热水,非要她泡个彻底不可。
璎珞身上越泡越懒,本就在福禄院中伺候老虞婆一整天,夜里又折腾了一出戏,这会子困倦上来,不知不觉便靠着桶壁睡着了。
突听身后发出些动静,像是什么东西被丢在了屏风上,璎珞猛然惊醒,只以为是云妈妈又让人进来加水,便又迷迷糊糊闭了眼睛,道:“还不行吗?身上都皱成老太太了。”
她言罢就觉脚步声传来,却好似比丫鬟们更沉一些,接着便闭着眼眸都有股压迫力压顶而来,璎珞豁然睁开眼睛,却已晚了。
只见一道高大的影子在眼皮子底下,一沉入了浴桶,引得桶中的水哗啦啦往外流着。
秦严早褪了衣衫,她这一睁眼简直近距离地见证了俊男沉水图,甚至他身体的每一处都让她近距离瞧了个清楚。璎珞脸上一红,虽是两人已多次肌肤相亲,可这样洗鸳鸯浴却是头一回,她竟本能地有些羞怯害怕,身子一动就想爬起来逃走。
岂料人没走成,却被秦严压在了桶壁上,他欺身上来在她耳边道:“身上皱成老太太了?爷帮你看看。”
璎珞整个人被秦严无处不在的气息包围,脸愈发红起来,挣扎着道:“我泡好,云妈妈!”
她说着便喊起人来,可这却不是洞房夜,云妈妈也不再怕秦严没分寸会伤了自家姑娘,知道秦严进来了,哪里会贸然带着丫鬟闯进来。
璎珞喊了两声没反应,欲哭无泪,秦严却贴上了她,声音嫌弃地道:“果然皱了,真丑!”
他声音一本正经,满是嫌弃,璎珞顿时顾不上羞也顾不上逃了,愤怒扭头瞪向秦严,道:“说谁丑呢!”
她这一转头却被秦严堵住了嘴,吻来的又狠又霸道,不容抗拒,璎珞半点还手之力都没有。本就热气蒸腾,喘息不过,片刻她便觉得头脑晕沉,严重缺氧,忍不住不停捶打秦严,秦严在她唇上狠咬了一下,这才松开。
璎珞泪眼朦胧,靠在秦严身上,一面顺气一面控诉的瞪他,秦严却道:“瞪什么瞪!不是和爷说每日里在皎月院做做针线,看看书,闲了就和丫鬟说说闲篇,不知多自在?怎半夜倒从福禄院出来,还弄成这幅鬼样子?泡皱巴了也是你活该!”
璎珞见他神情有些冷,明显是真生气了,一时倒觉委屈起来,哼了声,道:“我这不是好好的,男主外,女主内,干嘛内宅的事儿非要告诉你,还是你压根不信我的能力,觉得我管不好内宅之事儿?”
若非谷雨和谷云,今夜后果不堪设想,秦严一想到秦仪媛和谢芷兰的打算,便浑身火气,恨不能立时杀人。
秦仪媛倒也知道,想要引他过去,用璎珞为饵,这才费心让璎珞日日去福禄院,后来更是设计璎珞的心腹妙哥回来传话。
若非谷云传话,他可能真就上当了!
见璎珞竟然还敢还嘴,秦严双眸一眯,手臂一个用力便将璎珞困进了怀中,道:“男主外?爷在外头的事儿可没瞒过你,还敢犟嘴,看爷怎么收拾你!”
水又哗哗啦往外漾,璎珞惊呼一声。
等秦严给璎珞胡乱裹起来抱出净房时,璎珞头软软枕在秦严肩上,望去却见浴桶中只剩下可怜兮兮的一层水,净房里到处流的是水,一片狼藉。
顿觉没脸,将头彻底埋在了秦严怀里。两人在床上又腻歪了片刻,璎珞方才又想起冬暖阁的事儿来,问起谢芷兰来,推着秦严道:“你那时候说谢芷兰也算得偿所愿了,是何意啊?”
秦严正懒懒躺着,把玩着璎珞的长发,闻言便道:“王爷大抵是要多一位妾室了,谢芷兰所盼不就是这个吗。”
璎珞一愣,旋即恍然过来,顿时张大了嘴,接着却不可抑制地捂着肚子笑了出来。
说实话,她虽对靖王妃没好感,对秦仪媛恼恨厌恶,可最恶心的却还是靖王。
靖王妃便有歪心,那女人偏心自己孩子也算正常,秦仪媛便是坏心,也是从小娇宠养成的刁蛮任性,不可一世。可靖王呢,都说虎毒不食子,秦严没了生母,又年幼遭受非人磨难,靖王作为父亲,非但不心疼孩子,反倒恨不能秦严去死。
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人渣中的人渣,璎珞早瞧他不顺眼了。
女人笑的花枝乱颤,眼泪都要溢出来了,脸上一片嫣红霞彩,白皙身子也难免从锦被下滑了出来,秦严目光略沉了沉,道:“皎皎,你在爷面前这样取笑爷的父王,真的好吗?”
璎珞闻言略敛了笑,却主动扑倒在秦严身上,对着他的唇便是吧唧一下,道:“夫君威猛,还是夫君手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