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收到早朝上的情况,气的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左丞相弯着腰,不敢抬头看高座上的女人,太后交代下来的事,没办好,这回麻烦大了。
“张程远,哀家听闻丞相膝下老来得子,不知……丞相愿不愿意让哀家为其子指一门婚事?”赵青抿了一口茶,唇角带着一丝冷笑。
左丞相听到这些话,有些受/宠/若惊,自己儿子臭名在外,有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他?太后这番话的意思不就是……找位大家闺秀许配给自家儿子?
这是多大的好事啊,自己儿子那副德行,有人愿意嫁就很不错了,这回还是位大家闺秀,赚翻了好不好!
“是是是,程远谢过太后的抬爱了,犬子一定感激不尽!”张程远也是个老狐狸,太后这么说,就是有事求他,太后一句话,比他一堆话有用多了,指个婚什么的,还不是手到擒来?
“哀家有些乏了,你就先退下吧。”太后把茶杯放下,揉揉太阳穴,装作疲乏的模样。
张程远回答一声是,退出了慈宁宫。
他连忙回到家,跟他儿子商量婚事。
张鹏不以为然,不就是娶个女人而已,随便谁都好,长得好看就行。
张程远对这个儿子也是无话可说,平日里总是宠着,就是一位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纨绔公子一名,他对这门婚事不以为然,但是不代表不重要啊!
听说最近收了一房小妾,他也没管,但就是整天沉迷于美色,不踏出房门一步。
他觉得不妥,男子汉顶天立地,怎可整日不思进取,这儿子,是该好好管管了。
“鹏儿,明日起,为父给你的月俸减半,你得好好想想未来!”
张鹏一下子急了,月俸减半,那他好意思说他是丞相的儿子吗?塞牙缝都不够的!
“爹,不可,月俸减半了,你让我怎么活啊!”
张程远知道自己一下子有些太狠了,可是他总归会老的,日后府里大大小小的开支都是个问题,更何况只能吃老本呢?他棺材本再多,也吃不起啊!
“鹏儿,就这么定了,否则府里会越来越衰败的!”张程远苦口婆心的说着,他一介文官,家底本就比不过武官,武官还有战利品可拿,他只能听着宫里的人指挥。
这次若不是太后说赏赐个五千两黄金,他也没必要和楚玉凡对着来,可惜事没办成,只得了个五百两黄金,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过着日子了好吧?
张鹏摔碎茶杯,捡起一块碎片,抵在脖子上,“爹,你敢扣我的月俸,我就不活了!”
张程远那叫一个气啊,本以为老来得子,儿子会有出息些,谁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要挟自己,当场就吐血,“你个孽子!”
张鹏看见自家爹吐血了,就知道坏事了,老人家不能气,要是就这么一命呜呼了,他日后怎么过啊!
张鹏急急忙忙唤下人去把大夫请来,府里一下子乱成一锅粥,丞相夫人听闻丞相出了事,也气晕过去了,一时间,张鹏成了管事的,他知道管家不容易,没想到那么难啊!结果就病了整整三天。
当然,丞相府这种情况,谁不是想隔岸观火?
那些和张鹏玩得好的公子哥儿们,一时间躲的躲,忙的忙。
丞相府那叫一个惨字了得,幸好此时,丞相府的大小姐从夫家回来了,接管丞相府大大小小的事务,也可以说是井井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