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真真切切的剥开又是几个残忍的意思?
忽然,在思考中的钟离落猛的睁大双眼,询问似的眼光看向轩辕无殇。
不会吧?……
轩辕无殇回以浅笑,她还不笨。
看他那胸有成竹的模样,钟离落却觉得连口水都咽不下去了好麽。
就在钟离为心中那个答案备受煎熬时,轩辕无殇靠在椅上又来了句:“五个时辰才过一半,下面的时间也不能浪费了,毕竟是落儿力争出来的……”
做什么好呢?
钟离落看起来似乎已经有了打算,定了定心坐到他的对面,立即让轩辕无殇有一种公堂审案的感觉。
他立刻敏感察觉:“有事要问?”
钟离落默默翻了个白眼,她突然觉得有时候男人太聪明也不是个好事。不过也好,大家既然都是聪明人,她便也不再装傻。
“我听十八说,你的毒已经好了。”
“其风怎么说。”轩辕无殇不回她,却是问了另外一话。没记错的话十八当时是和其风一起回来的。
钟离落咬唇,实话实说:“他说你没好”。
“你听十八的还是听其风的?”
她笑,眼波波光粼粼,似一片汪洋:“我听你的。”
我听你的……
我听你的。
这四个字突如一块巨石,在他毫无准备之际,忽地投入他深不见底的心海,再也漂浮不起来。
事到如今,他似乎只能实话实说。瞒着她,不让她知道他身体的情况,只是忘不了她说他的病一旦痊愈她便会离开的话。
轩辕无殇深刻的感受到,他舍不得她,十万分的舍不得。
“十八和其风的话各对一半。”
轩辕无殇缓缓回道。
钟离似乎从他的话语末听到一丝轻微的叹息和……不舍?
聪明如她,轩辕无殇一点她便明白个中意味。
怕是毒发被郢上捉来城中也是假装出来的吧。她就知道,他如此强大的一个妖孽,不会败在任何人的手里。
哎。
钟离落轻叹一口气,看来自己还是要多用用脑,理性的想问题。不过事已至此,跑到这来看他也并非她本意,说白了,还不是那个什么堂主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她耳边危言耸听。
一想到伏炎,她便想起原先的那个猜测,一股恶趣味突地涌上她的心尖。
他要真是那个人的话,她保管让他一天三餐都吃-屎!
“我可扰乱你们的计划了?”
她最担忧莫过于此,原本她这一个月来本本分分不多问不多听,都是怕破坏轩辕无殇围剿郢上的大计。可现如今,她还是搅和进来了。
轩辕无殇看她眉间的忧色,不住的柔了眉眼:“非也,你来了我们的计划更完美。”
他立起身子,看着对面的她,用着平等的第一人称称谓。
轩辕无殇觉得,这样让他更觉得放松。
“你……”
钟离落突然抬眉,看着轩辕无殇却问不出接下来的话。
“我来郢上寻混元珠,昨日已经得手。”轩辕无殇轻飘飘的说着,仿佛听到了她心里的问题般。
混元珠?
怪不得十八说他毒好了,原来是因为混元珠。
是了,混元珠可以暂时压制住轩辕无殇体内躁动不安的毒,助他恢复体力,如果运用得当或许他的妖力还能更上一层楼。
可暂时归暂时,和完全痊愈是两个概念。
“那混元珠呢?”
她可听说了,混元珠是郢上王邵滕的宝贝,邵滕没日没夜的带在身上,依着它永葆青春,要不你以为那十八公主是怎么出来的。再来了,邵滕的孩子可有二十三个呢,真他-妈的能力强,她钟离落服!
“磨成粉,喝了。”轩辕无殇见她一本正经问他的模样,不自觉的恶作剧了一把。
甚麽甚么什么神马?!
钟离落只感心中有无数只***飞奔而过……
她暗自吸了口气,找回智商后才恨恨道:“王爷您真会说笑。”
可不是说笑么,磨成粉喝了?你怎么不说磨成沙吹了。
轩辕无殇忍不住弯了嘴角,却还是继续道:“我得到混元珠后便让十八设了竹阵隐在城内,得以一日休息恢复体力,却没想到你来了,还带来一出好戏。”
隐在城内?哪里隐了……
钟离落无力抚额:“这不是好戏,这简直要我的命。”
“怎么会。”轩辕无殇还在挣扎,奈何钟离落早已在猜测到真相的那一刻自觉灵魂世界已然崩塌。
钟离落连给他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就只是干坐着,望着窗外,出神。
某爷却坐不住了。
窗外有什么好看的,他轩辕无殇还没那些竹子好看?
哎呀,妖孽大神有点跟翠竹杠上了。
轩辕无殇随意瞄了眼外面越来越暗的天色,而后收回目光对着钟离落。
盯————
“看什么看!”收回目光的钟离落难得对着轩辕无殇恶狠狠的吼了句,心脏却因为那瞬间她望见的他眼里的温柔与安定而跳动不已。
什么男人,不知道自己美的人神共愤了么?就这么随意的躺在从窗射进来的月光下的他,带着浅浅微笑,带着温柔蓝眸,带着银色发丝,衣袍松松垮垮的他,她此时竟找不到任何一词去形容他!
“看你秀色可餐。”
就在钟离落现在某爷美色中不能自拔时,轩辕无殇又诚实的说了句话,惊的她心脏差点停滞。
钟离落咬唇,有点愤愤的看他。
会勾引人了不起啊,她若是恢复了真容也不差啊,看以后谁勾引谁。
某女脑海中已经呈现一绝世美男子半跪在她面前唱征服的场景。
呵呵呵。
还是不要了吧,场景有点诡异啊……再说了征服他也不会唱啊。
钟离落坏笑着,点点头,又突然严肃,摇摇头。
然后,不知何处来的一只温暖的大手,缓缓的包住她微红的俏脸,而另外一只大手则轻柔的放在了她的头顶,揉着。
接着,是独属钟离落的轩辕无殇一百点治愈的嗓音。
“这一个月来,你可有发病?”
其实他在意的是,她可有随便钻人被窝,和衣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