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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平实·生动·简明——文风谈片

所谓文风,就是写文章、作报告、写材料时在语言文字方面所体现出来的思想作风。简言之,也就是作者的运笔、表述作风。

尽量写得通俗易懂

写文章、写新闻的文风问题,实际上是为什么人写的问题。文章是写给大家看的,所以你的文风如何,直接影响到一大批人。

要树立一个什么样的文风,首先要明确你的读者对象是谁,你是为谁服务。比如你以农民为对象写一篇文章,你的文字风格就应写得通俗易懂,适合广大农民的阅读“口味”,如果充满“之乎者也”之类,大概就不会受欢迎。你为《人民日报》写一篇商业信息方面的稿件,就应力求在文风上适应全国商业工作者和广大消费者的接受能力。又如,你为《人民日报》(海外版)写文章,在文风上就应力求适合海外读者的阅读习惯,使他们看得懂。比如有些表述方法:“干战齐努力”指什么?海外读者就不明白,如改用“官兵齐努力”他们就懂了;又如“改善干群关系”,他们也不懂,改为“改善官员和民众的关系”就易理解。

尽量写得具体,避免大话、空话、套话

有些同志写文章,总要摆出一副说教的架势,什么“必须”呀、“应该”呀、“一定”呀,一大套说教腔。他们不是用事实说服人,而是极力用教训人的口气。除了说教味外,还有大话、空话、套话等太多的毛病。这类空话、套话堆砌的写法,在报社编辑部日常接触到的来稿中时有发现。如一位通讯员写了一篇关于工厂进行智力开发的稿子,导语就是一套大话:“为了加快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进程,某某厂大力开展智力开发,促进了生产的发展。”这就是大话,没有具体内容。还有套话:“通过学习讨论,大家一致认识到智力开发的重要性,深深感到智力开发的紧迫性,决心下大气力进行智力投资。”智力开发结果怎样呢?又是一大段空话:“由于重视智力开发,提高了全厂职工学技术、钻业务的积极性,提高了经济效益。”但具体表现在哪儿?没有交代。

再如,有的先进工作者讲自己的经验,末了总有一段:“我虽然做了一些成绩,但是距离党的要求还很远,我愿在……指引下,在……鼓舞下,努力奋斗”,云云。这也是套话。

我们在平时写文稿或讲话中,都容易犯这类毛病,即使在被视为“教科书”的权威报纸上,充斥空话、套话的新闻也不乏其例。如“会议充满了热烈的气氛”,但怎么个热烈法,新闻中看不出。“代表们心情激动”,表现在哪里,新闻中没有交代。爱讲大话、空话、套话的毛病之所以难改,也是互相影响的结果。需要大家动手,革弊布新,借鉴好的表现手法,尽量写得具体些。

在尊重事实的前提下,尽量把文字写得生动活泼些

毛泽东曾批评有的文章语言无味,像个瘪三,只有死板板的几条筋,样子很难看,这种文风在当今还是存在的。我们应在忠于事实的前提下,尽量使文章写得活泼些、生动些,力求有点文采。

有些同志理解的文采,似乎就是堆砌辞藻,实际上这是曲解了“文采”的本意。《辞海》有解:“文采,是指文章错杂华丽的色彩。”也就是说,对事实的叙述像编织一幅彩巾,运用多色调的表现手法,而不是单色调的平铺直叙。

要使文字活泼,就要学会多种表现手法,不能用老一套。鲁迅曾要求学习写作的作者,每篇文章都应在材料写法上有所不同。这就像吃菜一样,老是吃一味,就吃厌了,需要有点新花样。

毛泽东同志的文章有一个显著的特点:鲜明泼辣、生动活泼。按说,写政论文一般是易写得沉闷的,但毛泽东则不然,他纵论古今,穿插典故,把文章写活了。有时文章尽管长,但读起来不感到乏味。

文章是否生动、活泼,这与作者的知识面很有关系。一篇新闻,看起来是单一的某一事件,但却像多棱镜一样反映多方面的知识。所以,作为一名作者要重视积累多方面的知识,天文地理、文史哲经都有所涉猎,知识丰富了,写起来才能运笔自如,才能生动活泼。

文字要尽量写得短

有些同志写文章喜欢穿靴戴帽,本来身子很小,却戴一顶吓人的大帽子,穿一个又高又厚的靴子,面目可憎。毛泽东在《反对党八股》一文中说过:“我们应该研究一下文字怎样写得短些,写得精辟些。”“我们应当禁绝一切空话。但是主要和首要的任务,是把那些又长又臭的懒婆娘的裹脚布,赶快扔到垃圾桶去。”不少新闻同仁强调说:“新闻要写得简单明了。”这就是说,以尽可能少的文字交代清楚事实,对可有可无的文字,要毫不可惜地删去。

文章臃肿,不仅编辑望而生畏,影响采用率,领导审阅时,也觉得费力。更重要的是稿件写得长还是短,也是一个是否有群众观念的问题。大家都很忙,谁有时间看大块文章呢?俗话说“到什么山唱什么歌”,又说“看菜吃饭,量体裁衣”。写稿件,应根据新闻事实,有多少有价值的事实,就做多长的文章,决不能硬“凑合”,言之无物,空话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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