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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卡拉忘记了过去种种不快

卡拉提着装有一挂香蕉的环保袋,带着外表强装镇定内心忐忑不安的田大去自己租住的居民楼。上楼时,楼里声控灯坏了,田大突然改变主意借口跟卡拉说自己想去洗浴中心洗一个热水澡。

他实际上是想回宾馆,卡拉对他说不必麻烦,家里就有。甫一开门,田大抢在卡拉二二乎乎闯进了卫生间,脱去衣裤,打开新安装了个淋浴头,水流喷涌而出,冷热刚好二十五度。这温暖把他身上的几分倦意和浑身泥土一扫而光。

此时卡拉在看影碟是,想到黄发老头教给他识别中国石头产地的口诀,产生几分质疑,卡拉自己当时觉得其中几句并不十分押韵,可是现在想要转行做拍卖行业的话,其中不妥之处只怕会让自己吃了大亏。

卡拉按动DVD开关按钮,继续看毕业季从林茉莉的大学里摊位上淘的电影碟《李米的猜想》《再说一次我爱你》《如果。爱》,也许他卡拉也在猜想田大除了是倒腾金银珠宝的掮客外还有着什么角色?不过,卡拉对过来的爱情剧显然更俱兴趣。

卫生间里淋浴的声音越来越吵,似乎影响了卡拉的思想,他嘴里继续叼着半截香蕉,靠在椅背上享受着这非比寻常的美好时光。因为,在医院里毕竟没有家庭影院这么有质感的震撼音响。

夜的确已经很晚了,夜色也像葡萄酒一样让夜里回到家中,抑或刚从家出来的人感到一丝微醺。

卡拉看了看橱柜里除了以前郊游前特地为野炊从京东商城购买的烧烤炭火盆和数十根根在寂静角落里横七竖八的躺着的鸡肉肠外,也无意和田大一起点着炭火盆俩人在出租屋内吃烧烤,忽然想给平日里爱逛夜店的林茉莉这个南方女性朋友。

造物弄人,两个被盗者和盗者就要在一个桌子上面,把酒言欢。卡拉不由自主地拿起小米手机要通了她的号。小孙接了电话,两人约定三人到“情海贝”浪漫约会,小孙还打电话向服务员询问:“你那儿有没有离从窗口更近的桌子。”

“不好意思,可惜没了,全餐厅只剩最后一个中间稍稍靠里的桌子。”小孙也不便再换餐厅了,只好作罢。

小孙先去了这家离社区较远的火车站东侧和北方汽车站西侧的这家酒店,餐厅里五光十色的旋转灯光把小孙晃得摘下银丝眼眶,靠在椅背上歇息起来。

卡拉催促半天,田大才慢腾腾地穿好原先衣服出来了。田大洗好身子,就在灰不溜秋的旧衣服层层包裹中比原先还脏。田大原本还想换卡拉从衣柜里取出的干净衣服,卡拉一把拉住田大从卫生间拽到楼下,卡拉急着去吃饭,田大也被带动的心情着急起来。

两个大男人对迟到很内疚。卡拉和田大决定AA制,不能让小孙吃亏。卡拉给田大介绍了小孙,小孙自我介绍后,小孙和卡拉一开始低头不语,各吃各的,正思忖如何向对方讲述被盗这一丢脸的事,倒是田大打破尴尬的气氛:“我那天去老凤祥换了块菊花。。”

“什么菊花?”“那什么换的?”小孙和卡拉二人的问题接踵而至。田大只好嚼着一块精致的五香牛肉小饼,编自己拿金鹿换菊花的事以打消两人的几分顾虑。可毕竟是编的,就不免有漏洞的嫌疑,再加上田大对二人并无戒心。多说了几句实话。

小孙貌似喝醉睡去了,卡拉也假装倒下,田大对自己的行为深深自责,他决定当即去自首。

田大走出情海贝餐厅后,卡拉想拨打110报案,小孙劝他:“给他一段反省时间把。”

第二天,公安局叫卡拉去拿回一部分属于自己的钱,隔几天卡拉和林茉莉的父母达成一致过几日顺利,两人结束爱情长跑,顺利完婚。赵三和小孙共同参加了二位的婚礼,并且还担当了伴郎和伴娘的身份。

结婚那天,平日不戴眼镜的卡拉戴上了超酷的眼镜,林茉莉也在化妆师的打扮下打扮的格外漂亮。迎亲典礼上鞭炮齐鸣,掌声雷动。小孩子三个一群五个一队笑声,叫嚷声底气足足的。枣红马驮着茉莉缓缓走来。

从马车上背了媳妇下来,在小孙的贴身保护下突破了朋友们的重围,卡拉像完成任务一般,飞快地把新娘背入了洞房。林茉莉的父母接受了卡拉两口磕头,给卡拉红包。小孙从认识的教师队伍里请了几个跳舞的高手,也不需要多少钱,只要一人手里塞一盒硬中华,就穿上花戏服,打着彩扇跟着磁带里的节奏飞舞了。

时间过的好快!送走了客人,卡拉手里拿起一片七分半熟的烤牛排津津有味地咀嚼着,忘记了找被田大和梁二顺这两个人给他造成的损失,也许婚礼这个人生最重要的一个仪式把两人种种不快忘记了。

晚餐上新娘茉莉也稍稍用墨色眉笔画了画眉毛,就一手玩着手机,和卡拉一起盛装来到了晚宴上。也许是茉莉发了发小脾气,茉莉依然记着中午吃饭时分赵三背着茉莉说的两句风凉话,她依然饿着肚子和每桌都喝了一杯。

天上下起了瓢泼大雨,雨势很大,几个临时斗篷显然支撑不住如此大的雨量,周围的人都往走廊挤了挤。“你们回去吧。”卡拉对林茉莉的父亲说,“有小孙这样的年轻人哩。”

“只是可惜了一场晚会。”,小孙刚好在下午搭的舞台旁边,把手放在小郝的背上。大家都笑不起来,小郝刚好稀罕一桌子人,给大家讲了讲元朝两个囚徒关在一个囚房里的趣事。当时,两人在狱中为了一口热饭,打的是头破血流。

大家纷纷问有没有医治,小郝:“当时是元朝,两个文弱汉人,身份低微,又没钱治病,只好受欺凌。”夏英得意起来:“以后有难破的案子,都给我,我一定向包文正一样,给老百姓一个个满意的答复。”

说的大家忘记了雨水在脚下渐渐升高,这场婚礼在雨中完美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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