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也知道我是太子,还敢这样跟我说话?”朱祈镇的面色也有些森寒起来,语气中带着一抹不可忽视的凌厉,那种剑拔弩张的压抑快让韵萱喘不过气来了。
这个展柏翰,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太子爷也敢得罪。
“我知道你是太子,所以我现在都没有对你动手。我的女人,任何人都不可以对她有想法,包括你。”展柏翰气势一点也不输朱祈镇,眼前的他,就像一只蓝天搏击的苍鹰,银黄的小马甲刺人夺目。那个自己一直拒绝的肩膀,这一刻靠着它,竟是那么的温暖实在。
“哈哈哈……”朱祈镇忽而放肆地笑开了,神色如常,缓缓地吁了口气,拍了拍展柏翰的肩膀,“表弟,我最欣赏的就是你这种气度,不管是在我,或是母后面前,你都不会折服的。
难怪,难怪母后会特别的喜欢你。”那一句特别咬得极重,朱祈镇的眸光里,隐约闪烁着一种淡淡的伤疼。
能够坐上帝王宝座,又能卷土重来的人,应该是有几分能耐的吧,想来朱祈镇的心里,多少对这个表弟是有些猜忌狐疑的。
韵萱心里暗暗地想着,依着展柏翰这样莽撞的性子,怕是不知道要闯出多少祸事来。
“君子不夺人所好,我堂堂太子,不至于要沦落到抢弟弟的女人。”朱祈镇长吁了口气,冉冉地看向了韵萱,“安宁女子果然都是清秀婉约,一如三月的春雨一般细腻动人。弟妹是随州人吧,一年前我也去过随州一次。那里,山好,水清,人更美。”说着这话的时候,朱祈镇的目光有些亮堂起来,似乎在回忆什么缠绵往事。
“是吗?像表哥这样处处留香的天之骄子,想来也是少不了几笔风流韵事吧!”展柏翰轻轻地哼了一声,神色已不再如先前那般戒备了。
“这个是自然,只可惜,只可惜我千山万水,遍寻她不着。她是我第一个动心的姑娘,她说会等我的,可是,可是……始终还是没有她的消息。再过十天,母后就要为我选太子妃了。柏翰,我很羡慕你,你比我自由,可以有所选择,而我,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朱祈镇颇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些伤感地看着柏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