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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智慧与语言的完美结合——《围城》读后感

郭淑娅,女,汉族,1979年9月出生,甘肃省会宁县人,2001年辽宁税务高等专科学校毕业,同年参加公务员考试进入税务系统工作,2003年加入中国共产党,现任白银市白银区国家税务局办公室副主任。喜欢读书,钟爱文字写作,天文地理、史书科学、文学经典均有涉猎,数次参与国税系统主题征文活动并小有收获。

郭淑娅

对《围城》的最初印象,来自儿时人们对电视剧《围城》的评论。听他们谈论什么城里城外,朦朦胧胧,甚是好奇。稍大点,粗读原作,认识了方鸿渐,也解了我“什么是城里城外”的疑惑,便置之一边,再未细究。前一阵,无意兴起,拿来再读,一遍不过瘾,再读一遍,如此反复好几遍,越读越有味。

《围城》是钱锺书先生唯一的长篇小说,也是一部家喻户晓的现代文学经典。有论者认为是现代中国最伟大的小说之一。初读之时,惊叹作者何以如此学识渊博,文学、历史、哲学、生物学、古典诗词、新诗、书画、中外典故以及许许多多三教九流的东西,方方面面无所不通。好奇之下,搜其简介,才知,钱先生素有“民国第一才子”的称号,他学识渊博,记忆力惊人,在清华大学读书时,就与吴晗、夏鼐被誉为清华“三才子”。当然,他也有一般才子恃才傲物的性格,1933年钱锺书从清华外文系毕业,校长亲自告诉他要破格录取他留校,陈福田、吴宓等教授都去做他的工作,想挽留他。可他一口拒绝道:整个清华没有一个教授有资格充当钱某人的导师。其率真狂傲可见一斑。难怪其夫人杨绛女士说,钱锺书的“痴气”,使《围城》更富于真实性和戏剧性。

《围城》,讲述的是20世纪30年代一群知识分子的故事。小说以从欧洲留学回国的青年方鸿渐为中心,以调侃、幽默和极富讽刺意味的笔触,描绘了一群留学生与大学教授在生活、工作和婚姻恋爱等方面遭遇到的重重矛盾和纠葛,揭示了受西方文化影响的知识分子的猥琐灵魂和灰色人生,表现了作者对旧中国西式知识分子的无情嘲弄,以及对中国化了的西方文明的精心审视。其情节不算曲折离奇,但作者的文字功夫却让人大为叹服,真是比喻高手,幽默而刻薄,方才体会人谓《围城》妙语连珠的妙处。

文中有很多很妙的比喻、引用和暗示。如,船上,孙太太与苏小姐因孩子搭讪,继而论之赌博,又延至方鸿渐与鲍小姐,孙太太看不惯鲍小姐的放荡作风,引用法国迷信——太太不忠实,偷人,丈夫做了乌龟,买彩票准中头奖,赌钱准赢,刻薄地挖苦二位。着实让人觉得“忠厚老实人的恶毒,像饭里的砂砾或者出骨鱼片里未净的刺,会给人一种不期待的伤痛”。又如,大学同学时,苏文纨眼睛里未必有方鸿渐这小子,“那时苏小姐把自己的爱情看得太名贵了,不肯随便施与。现在呢,宛如做了好衣服,舍不得穿,锁在箱里,过一两年忽然发现这衣服的样子和花色都不时髦了,有些自怅自悔”。再如,李梅亭旅途中舍不得拿出自己的新雨衣,便借用孙小姐的绿绸小伞,结果一路雨淋,等到客栈时,“这绿绸给雨淋得脱色,李先生的脸也回黄转绿,胸口白衬衫上一摊绿渍,仿佛水彩画的残稿。孙小姐红了脸,慌忙道歉。李先生勉强说没关系……”让人忍俊不禁、捧腹大笑,李梅亭吝啬、懊恼又怨不得别人的形象跃然纸上。还有,“看来像个幼稚的老太婆或者上了年纪的小孩子”是对诸慎明的描述,顾尔谦“口内两只金牙使他的笑容尤其辉煌耀目”,李梅亭“脸上少了那副黑眼镜,两只大白眼睛像剥掉壳的鸡蛋”,多么令人恶心。“高校长肥而结实的脸像没发酵的黄面粉馒头”……

如此妙语,不胜枚举。刻画人物,入木三分,描写神态,惟妙惟肖,批判丑陋,一针见血,犀利之至。想来非亲睹不能体会。

《围城》是一部会让人含着泪笑起来的书,也是一部会让人笑着哭出来的书。生活本就是一座大围城,人永远逃不出无尽的压力和束缚,永远要在无形的四堵墙下过完一生。每个人都逃不出这样的命运,只是在于你在这围墙下是否活得精彩?假如你始终想着去冲出围城,那你永远只能独守空城……

作者单位:白银市白银区国家税务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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