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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诛灭张家

夜色已经深了,淡淡的秋风吹过,微觉凉意。几人骑着高马,一路疾驰,出门前卫宁特意去下自己的宝剑,换了一把环首刀来。环首刀顾名思义手柄处是环状,而大名鼎鼎的陌刀就是在环首刀的基础上改造而来。卫宁的宝剑固然锋利,却只能刺,劈杀砍人却不及刀来的直接。

张家庄园占地几十亩,房屋庭院林立。人口三四百,另外仆役门客、死士数百人。卫宁就是打算借着今天擒拿张松的机会将张家一网打尽。要是聪明乖乖交出张松那还罢了,要是抵死反抗,卫宁只能疼下杀手,为民除害了。

卫宁几人一到,据看见四百多兵卒个个全身武装,或者刀剑,或那长戟长矛,背带弓箭强弩。虽是刚刚整军,不过有了卫宁派去的手下充当基层军官,倒也显得井然有序。

守门的张家门客看见气势汹汹的来人,不觉愕然惊诧,其中一个机灵的转身就跑了进去通报,卫强拿起弓箭就要射杀,卫宁摆摆手说道:“不要着急。”

“县尊,我等可乘对方毫无戒备,直接杀进去。”马强也在一旁拱手说道。

卫宁摇了摇头,说道:“我何尝不想如此,张家在县里为非作歹,仗势欺人,百姓受苦久矣,不过现在我们没有证据,却是奈何不得。先看看,如果对方不讲张松交出,那就是和官服作对,就是和朝廷作对,如同谋反。可灭其族。”

没有让卫宁等太久,就见一个身着黑衣,头戴高管的男子在一干兵客的护卫下走了出来。男子四十岁上下,脸色白皙,下颚留着长长的胡须,显得很是飘逸风流。男子看见骑在马上的卫宁,远远稽首问道:“敢问县尊大人深夜来访,所谓何事?”

“哦,你是何人?为何认得本县?”既然对方要装傻充愣,卫宁也是照猫画虎。

黑衣男子微微憋屈,看了一看一面站着的一干县兵,却是没有一个自己认识的,暗暗恼怒。心里骂道:“河东小儿,竖子安敢欺我。”不过表面上却是恭敬的说道:“下官本县县丞林平,拜见县尊大人。”说着跪拜在地。

看到其人行大礼,卫宁也不能高坐马上无动于衷,于是敏捷的跳下马来,走过去稽首说道:“原来是本县县丞,快快起来。”说完,看到对方起来,继续问道:“哦,既然林君添为我县县丞,为何这几****在县衙未曾看见?”

“下官偶感风寒,已近向前县君请过假了。”

“哦,原来如此。对了我听说贵府原张公曾任本县主簿,可有此事?”

林平虽然不知此话何义,依旧回答道:“确有此事,也是有了我岳父大人,张家才能有今日,憋人也才有今日前程。”

“哦,如此说来,张家也是书香门第,士子之家了?”

“当不得士子之家,不过虽然张家祖上操持贱业,后背子弟却是读书识字,颇习经文典故。”

“哈哈,很好。那我问你,既然张家是书香门第,为何做出偷窃他人妻子,并且与之合谋杀人丈夫的勾当?”

“啊,大人这是哪里话,张家怎么会出现如此猪狗不如之人,想必是旁人诬陷罢了。县君切不可听之信之呀。”

“哼!事到如今,还敢狡辩。我问你,张松现在何处?”

“这个.。我妻弟今日一直在家,从未出门,如今已是歇息了。”

“哼,不要说这些没有用的,如果不是证据确凿,本县也不会亲自过来拿人。识相的就交出张松,不然?”

“哼,不然如何,我看今天谁敢拿我?”说话的确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的确长得英俊潇洒,面如美玉,翩翩风流。此人出得门来,斜睨了一眼卫宁说道:“你就是新来的县令,也不怎么样吗?”

卫宁冷笑一声,没有说话。汉代重视礼仪,自有长序。如今一个白身这样向朝廷命官说话,已经是犯了大不敬之罪。

果然,林平听到这话瞬间变了脸色,对着张松就是一巴掌,呵斥道:“竖子,你敢对县君不敬,翻了天了你。”

“你敢打我,林平,你忘了我父亲是这么对待你的了,你一个穷酸书生,要不是我父接济你,早就饿死了,那来今日的荣华富贵。哼,我看今天谁敢动我,我有门客数百,个个武艺高强,再说了,我张家伯父近日..”

“竖子,你休要胡说.。。”张松话说到一半却是被林平打断,卫宁在远处微微蹙眉,不知道这个张家伯父又是何人。竟然给了此子如此胆量。

他却不知道此刻林平的心里却是直骂娘:“几事不密则成害,竖子竟然将这样的事情随意说出,唉,张家休矣。”

卫宁此刻毫不理会张松和林平的矛盾,骑上高马说道:“张松拘捕,如同谋反,尔等一鼓作气,随我杀进去,但凡抵抗者杀无赦,擒拿贼手张松着赏万钱。”说着拔出环首刀大喊一声:“杀。”

林平张松没有想到卫宁说大就打,眼看着箭矢如暴雨一般向大门口涌来,张松竟然扯过林平抵挡在自己面前,几只箭羽正中林平后背,惨叫几声,倒在门口。张松却似乘着这个机会,跑进了内院。

卫宁挥挥手,出来外面看守大门的,全部向内院冲去。

一进院子,就见跑过来十几个提着刀剑的男子,个个都是游侠的打扮。大家话都不说,一个照面就是刀剑相加。卫宁骑在马上,脚蹬着马镫,

左手住着缰绳,身子微微右倾,挥动长刀,一个冲刺就从两人身边疾驰而过,锋利的钢刀划过两人的脖子,鲜血直流,不一会儿才不甘的倒了下去。卫宁如此,后面的几人跟不用说了。此刻马强、徐晃四人却是弃马步战。马强三人个个使到,几个回合就砍倒几人。最引人注目的当属徐晃,只见其拿着一把长柄大斧,左右挥动,瞬间就将几人劈倒在地。卫宁微微一笑:“真虎狼之士也!”

二十几人瞬间被杀死,待到过来假山,来到内院中,卫宁止马说道:“你等几人各自领一队人马前去厮杀。”说着又看了一眼后面的军士说道:“你等以都卫单位,在各自都伯的带领下攻击,记住,你等是一个团队,当合力击敌,切勿不可逞强。”

众军士尽皆点头答应,毕竟谁也不想白白的送死。

进了内院,卫宁也舍弃了马匹,在卫强等人的护卫下步行前进。张家门客虽然众多,精通武艺的也不乏其人,可是要是在卫宁这些敢战之士的袭杀下,却是没有人能够当得几个回合。一则张松不通武义,以为自己的门客个个武义高强,二则这些人准备不足,慌忙从后院出来,而且毕竟他们人少,双拳难敌四手,几个回合之下,就被众人围杀。

众人一往直前。张家后院也是占地不小,房屋甚多,众人一时间也难以判断张松究竟藏到了那个屋子里面。卫宁吩咐大家十人一组一个一个房间的查找。

有的屋子是空的,有的屋子里面住着宾客、女婢,众人也不在乎,除了老弱、小孩,其余全部杀死。卫宁几人连续闯破五六间屋子,也没有看见张松。

跨国后院前厅,几人刚刚进去,就见徐晃几人正和四个汉字厮杀在一起。几人背后是一座大房子,门口站着五六个持刀的护院,时候的房门紧紧的闭合着。

卫宁走近几步,借着院中的火光看去。只见一人手拿长刀和徐晃战的正酣。虽然看不清此人面貌,不过观其身躯高大壮实,手中一把长刀使得虎虎生风。两人交战十几个回合竟然不分上下,不由得惹人注意。徐晃是卫宁遇到的第一个后世知名的三国大将,早就知道其勇不可挡,武器高强。几人见此人如此勇武,不由得生出爱慕之意,不过既然阵营不同,也只得痛下杀手了。再看背后门口站着的几人,个个也是不俗,不由想到,看来张松也没有说大话,却是有几个无疑高强之辈。

此时再观场中,马强几人早就将对手杀死,唯有徐晃和其人还在酣战。

徐晃双手紧握大刀,向大汉头上砍去,那大汉拱手闪躲,错过大刀,脚下轻滑,却是到了徐晃近前,欲要进攻徐晃下体。徐晃微微一挑就越过了身后的石锁,只见大汉大刀砍在石锁之上,竟然将石锁劈成两半,石屑横飞。

大汉砍断石锁,自己受到反弹,微微一个阻塞,后退两步。徐晃却是抓住了战机,径直向前,大刀斜劈。一刀划过,长刀从胯下划过,竟然将大汉劈成两半。卫宁看之大喜,又微微惋惜。

见得此刻大汉被人杀死,刚才还坚守在门口的几人微微愕然,看着徐晃提刀上前,几人纷纷后退。

这时候就听见卫宁说道:“公明,暂且住手。”说着挥挥手,后边的弓箭手瞬间乱箭齐发,几人阻挡几下,也是被杀死。有一个更是受到强弓劲力,跌倒在门内。

看着张开的大门,里面黑漆漆一片,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卫宁沉吟片刻说道:“尔等听着,立刻将杀人犯张松擒拿出来,否则我喊三声,三声过后,火箭齐发,尔等统统被火烧死。是死是活,全在尔等一念之间。”

“一,二。”

卫宁刚刚数到二,就听带里面有人喊道:“住手,我等将张松擒出。”接着传来张松骂骂咧咧的声音:“你等吃我的和我的,如今竟然背叛我,必将我得好死,我恨呀,啊,啊!”

片刻功夫,张松就被两个汉字拖着胳膊拿了出来,此刻的张松满脸的狼狈,头上的高冠不知道哪里去了,头发散乱,像野人一样,足上的鞋子也早就不见踪影。

几人身后跟着十几个门客、游侠,此时一个个垂头丧气,丢了手中的武器,跪在地上。卫宁一挥手说道:“绑了,也押回县衙大牢。”

说着看来一眼犹自不敢的张松说道:“张松,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小儿,快快就我放了,要不然我叔父必将发兵杀死你等。”

“哦,不知道你叔父是何人?”

“哼,我叔父乃是五斗.。小儿竟然引诱我.”

“哈哈,你叔父可是那个打着五斗米起家的张修老儿。”卫宁先前就有疑惑,如今听见张松说“五斗”二字,立刻就知道此人是谁了。冷哼一声:“好叫你得知,张修老儿道貌岸然,谋逆之心朝廷早就得知,如今只是时机未到罢了,你竟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实在可笑之极。”说着就看到张松惊恐愕然的表情。

张松如今已经是刀下鱼肉,卫宁索性不去理会,继续吩咐手下:“所有人打扫战场,统计损失,将张家其余人等全部集合在大院之中,严加看守。五人一组缉拿其余藏匿之贼,将张家给我翻个底朝天。”

众人得了吩咐,一个个兴高采烈的开始搜集战利品。卫宁叫过来一个张家的小厮,问了林平和张松的房间所在,带人前去搜查。

果然在张松的房间里面搜出几份和张修来往的书信。汉带纸张并不普及,就是豪门世家也不多加,非常珍惜。出来竹简之外,富贵人家传递书信用的都是绢帛,也就是帛书。信件中委托张松帮助其搜集战马兵器钱粮的事宜,还许诺大事有成,封赏其为汉中太守,难怪其对自己这个县令看不上眼了,果然是几(通己)事不密则成害,实在是可笑之极。有了这份东西,大事可成,太守苏固那里也有个交代了。

没有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卫宁也常常喜欢读三国,后来觉得其中许多事情虚构太多,毕竟小说就是娱人而已。三分历史,七分故事。后来开始读陈寿的《三国志》,加上这几年的所见所闻,才知道历史上大大有名的“黄巾起义”并不是在光和七年(公元184年)初次起义,而是前几年也曾起义过,不过规模小,瞬间失败而已。至于五斗米道叛乱,卫宁只是模糊的记得是在张角发动“黄巾起义”不久叛乱的,就是不知道如今规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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