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战败被杀者(3)

◎第三章 克拉苏与尼基亚斯的评述

1

在评述这两位传主的时候，如果我们要就尼基亚斯和克拉苏的家产作一比较，首先我们应该知道，尼基亚斯是用诚信的方式得到这些财富。老实说就开矿获利而言，对尼基亚斯也不见得非常适合，因为绝大部分矿工都是罪犯和蛮族，很多人戴着脚镣从事开采的工作，丧生在与世隔绝和卫生条件极其恶劣的环境之中。我们要拿这种方式来与克拉苏的查封和籍没对比，甚至提到克拉苏是用纵火获得房契，相形之下尼基亚斯的钱财可以说非常清白。

克拉苏对上面这些手段都供认不讳，就像有些人从事农业或放贷生息一样，只是在受到大众的斥责，说他在元老院为了个人利益进行贿赂，伤害盟友，讨好妇女或是纵容犯罪，这时他会一概否认。尼基亚斯从未受到这方面的指控，非但如此，大家还嘲笑他仅仅因为胆小怕事，送钱给那些以告发当做生计的人士，实在说他不可能成为伯里克利和亚里斯泰德这类的人物，因为他的性格最大的缺点是没有安全感，所以在他来说是有其必要。甚至就是演说家莱库古对人民都会坦诚的承认；他受到指控说他花钱收买一位证人，据他的说法是很乐意这样做，长期以来只有如此才能顺利推行公务，不会受到告发者的干扰，何况他是送钱保平安而不是接受贿赂。

尼基亚斯的各种支出比起克拉苏更能表现出公益的精神，他最感自豪的事务是奉献礼物给寺庙、主持各种体育活动和竞赛、戏剧演出供应合唱团，以及将游行的队伍装饰得富丽堂皇。克拉苏的花费主要用于举办宴会，后来还供应粮食给数以万计的民众，这方面支出的数额非常巨大，比起尼基亚斯所有产业还要多得多。要是说克拉苏的恶行与个人的习性是如此的前后矛盾和无法相称，特别是像这样一个例子，他用极其卑劣的手段获得钱财，然后不当一回事的任意浪费，任何人都会看走眼因而感到不可思议。

2

对于他们的从政如同他们的财产一样要交代得清清楚楚，我在尼基亚斯的身上未曾发现有任何欺骗、偏颇和专权的行为，他可以说是亚西比德阴谋诡计的受害者，从而知道他只要与雅典的人民打交道，总是保持小心翼翼如临深渊的态度。提到克拉苏则不然，经常善变以致敌友难分，为人处世不守诚信原则，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诸如此类的行径受到大家的谴责；就是他自己也没有否认，为了当选执政官，甚至花钱雇人对杜米久斯和小加图行凶。后来他在市民大会上面，为了保有指派的行省，发生的争执造成很多人受伤，还有4个人因而被杀身亡，甚至他自己挥拳殴打公开反对的元老院议员卢契乌斯·安纳留斯（Lucius Analius），离开会场时头上鲜血直流，在他的传记中我并未叙述这件事。

要是说克拉苏的暴行和擅权受到谴责，尼基亚斯的怯懦和欠缺男子汉的气概，使得他对最卑贱的民众还要百依百顺，这种行为同样为人所诟病；然而克拉苏在这方面表现出崇高的精神和开阔的气度，他要与之竞争的对象，并非不入流的克里昂和海帕波卢斯，而是建立丰功伟业的恺撒和举行三次凯旋式的庞培。事实上他从未降格以求，能够挺身而出与这两位分庭抗礼，被人民授予监察官的职位，甚至超越庞培拥有更大的权势。一位政治家要有高贵的情操，关注国计民生的重大事务，不在乎是否引起民众的反感，运用个人的才华克制外来的妒忌。

如果像尼基亚斯那样，施政的作为是要达到安全和平静的目标，无论是位于讲台的亚西比德、留在皮洛斯的拉栖戴蒙人、还是在色雷斯的帕迪卡斯，如同芒刺在背使他感到畏惧，这时的雅典还有足够的空间和机会，可以让他退避三舍，面对所有的纷争置之不理，如同一位诡辩家所说那样，要拿“无为而治”来为自己编织一顶用于凯旋式的花冠。尼基亚斯一直盼望着和平，就一个希腊人来说，终止他们之间的战争，不仅是极其神圣的任务，也是充满野心的使命。虽然克拉苏的目标是要将罗马帝国的疆域扩张到里海或是印度洋，就这方面而言，他还是没有资格能与尼基亚斯相提并论。

3

城邦之内能够感觉到德行的重要，在于高居领导地位的掌权者，不要任用那些带有恶意或丧失原则的人，不能将政权交给没有能力的人，不可过分信赖那些缺乏诚信的人。然而尼基亚斯出于乡愿的心理，擢升克里昂指挥一支军队，这个家伙除了嗓门大和脸皮厚别无任何长处。实在说我并不愿意赞许克拉苏，然而他在与斯巴达克斯的战事中，不愿让人把他视为一个稳扎稳打的将领而要采取积极的进剿行动，虽然他强调这样做完全基于荣誉的要求，实际上是为了免得庞培抢走他的功勋，如同穆米乌斯攻占科林斯使得梅提拉斯功败垂成一样。

就这方面而言，尼基亚斯的作为可以说是不可原谅，因为他根本不想掌握机会，面对竞争的敌手使自己获得职位和优势，从头到尾一直相信这次远征非常危险，为了保护个人的安全，留下共和国去面对未来的命运。想当年地米斯托克利在波斯战争中，为了不让一个软弱无能的家伙出任指挥官，免得城邦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不惜花钱买通他放弃这个重要的职务。像是小加图面临最危险和最紧急的局势，为了国家的利益坚守护民官的岗位，不再谋求更高的职务。尼基亚斯让自己主持小规模的远征行动，用来对付迈诺亚（Minoa）和赛舍拉（Cythera）这两个城市，以及处境悲惨的米洛斯人（Melians），要是有机会对拉栖戴蒙人施以打击，他会解下将领的斗篷，交给不懂兵法和盲从冒进的克里昂，还有舰队、部队、装备和整个指挥权，加上所有的后勤设施和技术人员。我认为这种做法根本不顾虑个人的名誉，同时还忽略国家的利益和安全。至于后来雅典人通过提案强迫他参与西西里战争，主要是民众对他非常信任，因为只有他很诚实的陈述这次冒险行动是多么困难，要是考量到他不仅喜爱平淡的生活而且个性极其胆小怕事，就知道雅典完全丧失征服西西里可以获胜的机会。

在另一方面，克拉苏虽然经常怀着雄心壮志要去指挥军队作战，除了奴隶战争发生以后，因为庞培、梅提拉斯和卢库卢斯两兄弟都不在国内，需要他出马负起清剿的责任，就是这段期间使得他的权势和声望到达顶点，从此再也没有这种良机。大部分人对他所抱持的看法，即使与他亲近的朋友也难以否认，如同喜剧作家的诗句：

世间多勇士，

战场无噍类。这种说法对于抑制罗马人想要领导统御和扬名立万的热情，丝毫不会发生任何作用。雅典人对尼基亚斯的反对置之不理，还是选派他投身战争之中；克拉苏违背罗马人的意愿，仍旧要领兵出征。结果是雅典使得尼基亚斯葬身异域，如同克拉苏给罗马带来莫大的灾难。

4

有充分的理由去赞扬尼基亚斯的言行，而不是为了找出克拉苏的差错。尼基亚斯是一位经验丰富而且判断正确的将领，他的同胞满怀虚幻不实的希望，然而对他丝毫不发生影响，使得他对于征服西西里这件事，在自己的心中不存任何期许。另一方面，克拉苏最大的失误，在于将帕提亚战争视为易如反掌折枝。正当恺撒征服西方的高卢、日耳曼和不列颠的时候，这种成就使得克拉苏激起高昂的热诚要去讨伐亚洲，从他的行省向着东方和印度海前进，要完成庞培的入侵行动和卢库卢斯的最终企图。这两位虽然也与克拉苏一样心存同样的计划，同样相信所应采取的行动，但是他们却具备行事审慎的性格和从不失误的长处。

如果说克拉苏的帕提亚远征受到一位护民官的反对，想当年庞培奉派出任同样的职位，整个元老院都反对他的军事行动；等到恺撒击败30万日耳曼人以后，小加图认为他犯下背约的罪行，为了赎罪起见提案是将他解交给被他打败的敌人去处置，罗马人民在这个时候（他们难道会听小加图的话！）很高兴享受15天的假期；要是克拉苏从巴比伦传来大捷的信息，同时他从那里向内陆前进，将米底亚和波斯、海卡尼亚人、苏萨和巴克特拉（Bactra），全部纳入罗马的行省之内，这时可以知道他们会有什么想法，以及他们会安排多天的假期来大肆庆祝？

欧里庇得斯曾经说过，有些事情明知错误还是要去做，对于和平相处以及目前到手的好处并不感到满足；很多事件完全是横加干涉才会造成不幸的结局，像是门德（Mende）或斯坎迪（Scandea）的毁灭；或者是那些受到放逐的伊吉纳人（Aeginetans），他们如同被捕猎的鸟儿在逃走，等找到庇护地还要加以痛打；他们被赶出家园以后，即使有更为丰硕的报酬也要置之不理才对。让我们不要为着微不足道的代价，就将公理正义置于一边，认为这种行为极其寻常而又普遍。有些人称赞亚历山大大帝的军事冒险，却指责克拉苏犯下大错，他们是用结局来判断开始的行动。

5

有关实际的军事作为方面，尼基亚斯获得很高的赞许，他经常在会战中击败敌军，几乎即将据有叙拉古整个城市，最后虽然发生全军覆灭的灾祸，他在指挥上并没有任何过失，即使基于道义也不必负起所有的责任，持平而论他的健康欠佳会带来相当的影响，还有就是那些在本国的同胞对他充满嫉妒的心理，才会带来如此不幸的结局。

就另一方面来说，克拉苏犯下很多错误，完全丧失可以掌握机运的余地，帕提亚拥有的权势使他成为愚行下的牺牲品，可以说是意料中事；当时的罗马对外作战始终是无往不利，帕提亚能够占上风，才让人感到不可思议。有人抱审慎的态度提到惨败的结局都是天意所致，还有一些人对迷信的说法嗤之以鼻，这两种观点同样有致命的缺失，困难之处在于我们想要推断出哪种结论；根据古老和一般的见解，说他最大的错误是太过于小心翼翼，对于这种论点我们大可不必理会，主要原因还是他的刚愎固执和违背兵法的原理原则。

克拉苏的死亡并未玷污他的名声，因为他自己没有投降，他的部属没有将他捆绑交给敌军，也没有中了对方的诡计而被俘虏，完全是他的幕僚力主求和以及敌人的不忠不义，才使他成为不幸的牺牲品；尼基亚斯抱着希望想要在丧失尊严和荣誉的状况下逃走，以致死亡为他带来更大的羞辱。

注释：

【1】泰密乌斯（350B.C.—250B.C.）生于西西里的陶罗米尼姆（Tauromenium），受到放逐长住雅典，写出一部卷帙浩繁的《西西里史》，涵盖的时期从古老的时代到264年。

【2】菲利斯都斯是叙拉古人，这次围城作战的目击者，他在30年后叙述西西里这段时期的历史，西塞罗对他的评价很高，誉之为“修昔底德第二”。

【3】泰密乌斯极其自负，要是想胜过修昔底德，就量的方面来说倒是不争的事实。西塞罗和狄奥多鲁斯（Diodorus）都说他是才华出众的历史学家，隆吉努斯（Longinus）调和别人对他的赞誉和贬损，说他有很多地方的确有独到的见解，表达的方式极其有力，只是对自己的缺点好像视而不见，经常引起很大的争论，特别是他想标新立异，稍一不慎就让人感到幼稚和有欠成熟。

【4】迪菲卢斯是公元前4世纪的诗人和“新喜剧”戏剧家，生于昔诺庇（Sinope），前往雅典定居，在西麦那（Smyrna）逝世，生平写作100多出戏剧，只有60多出留下名字，无传世的作品。

【5】我们知道有两位色纳克斯：一位是逍遥学派的哲学家，斯特波拉的老师；另外一位是喜剧作家和诗人，写出很多脍炙人口的作品；但是没有人知道有哪位历史学家用这个名字。

【6】这个人就是尼基亚斯，他的名字就希腊文的语源即“胜利”之意。

【7】隆吉努斯特别举出这一段，说是泰密乌斯的推论非常幼稚，意思是不能用Hermae来影射Hermon。

【8】原文说他是Buskin即“厚底官靴”，这种靴子有个特点，就是不分左右，无论哪个脚都可以穿。

【9】伯里克利逝世于奥林匹克87会期第4年即429B.C.。

【10】这首抑扬格三音步英雄体诗出于佚名诗人之手，可能是某出悲剧中一段。

【11】提洛是爱琴海的赛克拉德斯（Cyclades）群岛中央的岛屿，雅典与希腊各主要城邦结盟，将金库设在提洛而以“提洛联盟”知名于世，位于雅典东方约120公里。

【12】希腊各主要城市每年轮流选派最佳的音乐团体，前往提洛向阿波罗致敬，所组成的游行队伍称为Theoria，务求壮观华丽，有相互较量的意味。

【13】伊里特里亚（Erectria）的帕西奉是公元前3世纪的学者和作家，模仿苏格拉底的风格写出多部对话录。

【14】阿里斯托芬在《论平等》中提到此事，只是说这个话的人是阿果拉克瑞都斯（Agoracritus），并不是克里昂。

【15】伯里克利派遣一些市民到意大利，正值西巴瑞斯（Sybaris）这个城市需要充实人口的时候，后来将它改名为休里埃。

【16】奥林匹克92会期第2年即411B.C.，安提丰参与政争，改革四百人会议的体制，失败后遭到免职的处分。

【17】这次作战行动发生在427B.C.，参阅修昔底德《伯罗奔尼撒战史》第3卷第28节。

【18】这里提到凯利阿德可能是凯利阿斯（Callias）之误；但是凯利阿斯在波蒂迪亚（Potidaea）会战之前已经丧生，那是432B.C.的事；色诺芬和他的两位同僚战败被杀是在429B.C.，可以参阅《伯罗奔尼撒战史》第2卷第79节。

【19】整个事件发生在奥林匹克88会期第3年即426B.C.，参阅《伯罗奔尼撒战史》第3卷第91～98节。

【20】发生在奥林匹克89会期第1年即424B.C.。

【21】斯巴达名将布拉西达斯远征色雷斯和马其顿，占领很多城市，423B.C.尼基亚斯光复门德（Mende）并且围攻西奥尼（Scione），获致丰硕的战果。

【22】这件事发生在424B.C.，应该是德谟斯提尼的功劳，参阅《伯罗奔尼撒战史》第4卷第66～69节。

【23】这是公元前425年9月的苏利基亚（Solygia）会战，参阅《伯罗奔尼撒战史》第4卷第42～44节。

【24】在希腊世界认为埋葬死者是最重要的责任，否则亡灵不能渡过冥河获得最后的安息。尼基亚斯逝世8年以后，雅典人处死8名将领，罪名是在阿金纽西会战获胜后，没有妥善处理阵亡人员的遗体予以安葬。

【25】特里亚是位于拉科尼亚和阿尔戈斯领地之间一座坚强的城堡，本来属于拉栖戴蒙人所有，后来他们用来安置被雅典赶出家园的伊吉纳人。

【26】伯罗奔尼撒人和他们的盟邦，在阿契达穆斯之子阿基斯的指挥之下，入侵阿提卡蹂躏整个地区。雅典将领德谟斯提尼发起攻势转移，迫使他们回师；于是他夺取坚强的要塞皮洛斯，阿基斯只有返回斯巴达保卫自己的国家。

【27】史法克特里亚是一座面对皮洛斯湾的岛屿，位于伯罗奔尼撒西南方海岸。

【28】引用荷马《奥德赛》第4卷第230行。

【29】布拉西达斯是斯巴达的名将，以骁勇善战知名于世，425B.C.与雅典争夺皮洛斯发生多次激战，424B.C.—423B.C.领军征服色雷斯和马其顿，占领安斐波里斯和托罗尼（Torone），将雅典的势力清除殆尽，422B.C.在安斐波里斯会战与雅典的将领克里昂同时战死。

【30】这是指第二次伯罗奔尼撒战争，从431B.C.斯巴达联军入侵阿提卡，到404B.C.雅典投降为止，历时27年。

【31】雅典和斯巴达以及双方的盟邦，奥林匹克89会期第4年即公421B.C.4月签订尼基亚斯和平条约，终结第二次伯罗奔尼撒战争第一阶段的阿契达穆斯（Archidamian）战争，这次战争从公元前431年到公元前421年长达10年，名称来自斯巴达国王阿契达穆斯（Archidamus）；条约签订后到公元前413年重启战端，只维持了8年的和平。

【32】这个条约的主要条款有18条，有效时间是50年，可以参阅修昔底德《伯罗奔尼撒战史》第5卷第18节。

【33】狄奥弗拉斯都斯在亚里斯多德的门人弟子之中，享有很大的名声，尔后，成为逍遥学派的领袖人物，他生于列士波斯岛的伊里索斯（Eresos），287B.C.亡故于雅典，时年85岁。

【34】公元前421年5月雅典与斯巴达订立50年同盟条约；主要原因是双方的盟邦当中，除了科林斯、皮奥夏和阿尔戈斯，尚有几个城邦不愿接受和约，所以雅典和斯巴达独缔结同盟，用来防备其他城邦因不满所带来的攻击行动。

【35】阿尔戈斯派出使者是在419B.C.春天，翌年斯巴达在曼蒂宣会战击败阿尔戈斯联军，接着这两个城邦订立50年同盟条约。

【36】尼基亚斯坚持斯巴达要与皮奥夏解除联盟关系，因为皮奥夏人没有加入和平条约；当时民选五长官的首辅支持皮奥夏人，所以没有同意，使得尼基亚斯无功而返，雅典人极其不满。

【37】这首六音步的挽诗，据称是公元前3世纪亚历山大里亚诗人和学者凯利玛克斯（Callimachus）所著。

【38】可能发生在417B.C.。

【39】这是488B.C.的事，所指的僭主是雅典的佩西斯特拉托斯（Pisistratus）。

【40】伊吉斯提是西西里岛西北部一个古老的城市，不是希腊的殖民地，居民也不是西西里的土著，据说是特洛伊的流亡人士所建。

【41】李昂蒂尼是西西里古老的希腊城市，最早是优卑亚人所建的殖民地，位于叙拉古和卡塔纳之间，地处内陆离海岸约有十余公里。

【42】这座神庙位于利比亚沙漠的绿洲。客蒙曾经派员前去就秘密的事务求取神谶的指示，没有给予任何答复要来人赶快回去，返航位于埃及附近的希腊军营，才知道客蒙已经逝世，推算获得神谶的时间，客蒙正好死在神明有所交代的那一刹那。

【43】雅典人为了祈求神明的保佑，在城市、庙宇和住家的大门外，竖立方形的赫耳墨斯石像；赫耳墨斯是宙斯的使者，也是司旅游、商业和贸易之神，罗马人称为墨丘利。

【44】公元前415年6月远征部队开往西西里，共有134艘三层桨战船、130艘运输船、5100重装步兵、1300弓箭手，此外还有30骑兵，总兵力是27000人。

【45】亚西比德认为最重要是与墨西那人建立友好关系，赢得他们的支持，不仅可以作为征服西西里的基地，更可以控制墨西那海峡，使斯巴达和科林斯无法获得西西里的谷物。

【46】伊吉斯提人的使者提出保证，愿意负担远征行动所需战费，并且先支付60泰伦，等到他们抵达西西里，发现伊吉斯提的金库空空如也，才知道受骗，当然雅典人的行动不会积极。

【47】雅典远征军抵达西西里，尽力争取主要城市的支持，最后还是没有达成企图，就连卡塔纳都是靠着诈术才能占领。虽然提到李昂蒂尼的使者，那是因为产生内争，弱势的党派私下派往雅典。

【48】篡夺事件发生在奥林匹克106会期第3年即354B.C.，第二十二篇《狄翁》第57～58节有详尽的叙述。

【49】雅典人民对于石像破坏事件还是余怒未息，最后决议是派萨拉米斯号圣船，将亚西比德从西西里接回国门，在法庭对于指控提出答辩。

【50】卡塔纳是西西里东海岸古老的城市，最早是优卑亚人建立的殖民地，位于叙拉古和陶罗米尼姆的中途，坐落在著名的艾特纳（Aetna）火山的山麓。

【51】尼基亚斯知道叙拉古人已经有周密的准备，运用舰队发起奇袭不可能奏功；而且他们缺乏骑兵部队，陆上的进军极其危险。

【52】是在414B.C.春天，《伯罗奔尼撒战史》第6卷有详尽的叙述。

【53】塔普苏斯是位于叙拉古北部的一个半岛。

【54】伊庇波立是一块三角形的高地，从叙拉古的西郊逐渐向上升起，其余三面是悬岩绝壁，夺取以后瞰视内城，据有高屋建瓴之势。

【55】尼基亚斯知道捷利帕斯带着4艘船即将来到，他不以为意是因为他认为捷利帕斯乘私掠船来巡逻，必要时弄点油水，根本不会帮助叙拉古人作战。

【56】雅典人在史法克特里亚捕获的斯巴达俘虏，一共是292人。

【57】这封信写得非常详细，特别提到他们所以能在西西里支持下去，完全靠着意大利的希腊人给予最大的帮助，可以参阅《伯罗奔尼撒战史》第7卷第11～15节。

【58】优里米敦率领10艘战船先行驰援。

【59】普勒米瑞姆是一个突出的海岬，与叙拉古的内城遥遥相对，所怀抱的海湾形成面积广大的内港，并且控制进出的通道。

【60】叙拉古的水手就在船边用餐，突然登船向雅典人发起攻击，使得对手措手不及，遭到相当的损失，可以参阅《伯罗奔尼撒战史》第7卷第36～41节。

【61】大约是在413B.C.仲夏。

【62】狄奥多鲁斯的说法是船只有310艘。

【63】这是340B.C.发生的事，当时马其顿的腓力正在围攻拜占庭，李昂是一位修辞学家和历史学家。

【64】月蚀的时间经过推算，应该是公元前413年8月27日。

【65】阿那克萨戈拉和伯里克利以及尼基亚斯都是同时代的人物；他逝世于奥林匹克88会期第1年即428B.C.，尼基亚斯亡故是在15年之后。

【66】普罗泰戈拉生于色雷斯的阿布德拉，第一位称为“诡辩家”的学者，后来靠教授这门技艺为生，411B.C.第三次到雅典讲学，被控亵渎神圣，逃走之际淹毙海中。

【67】这件事大约发生在432B.C.，被伯里克利的政敌控以亵渎神圣之罪，获得帮助逃到兰普萨库斯，在那里讲学以终。

【68】苏格拉底在他的《答辩书》中提到，他致力于研究学问的好奇心，用来窥伺天国和地狱的奥秘，犯下亵渎神圣的罪行。所以他丧失性命不能说是因为哲学，完全是神学的问题。

【69】札辛苏斯是伯罗奔尼撒半岛西北海岸一座岛屿，现在的名字叫做占特（Zante）岛。

【70】狄翁推翻暴君发生在357B.C.，第二十二篇（狄翁）第24节详述这件事的本末。

【71】斐洛考鲁斯（340B.C.—262B.C.）是希腊的历史学家，著有17卷《阿提卡史》，叙述268B.C.—262B.C.雅典和斯巴达对抗马其顿的克里摩尼迪（Chremonidean）战争，最后七卷已佚失。

【72】这个人的名字很可能是安蒂克莱德（Anticlides），普鲁塔克在第十七篇《亚历山大》第46节中提到此人，他对埃及的宗教信仰有深入的研究，写过几部有关的著作。

【73】公元前413年9月10日的海战，叙拉古人用76艘战船对抗雅典人的110艘战船，这样多的船在内港狭窄的水面作战，可以说是史无前例，一切正规的作战方式都不适用，船只很少有后退和脱离战线的机会，相互碰撞乱成一团，胜负取决于高昂的士气和坚强的意志；结果是叙拉古人大获全胜，雅典人损失50艘战船，他们的敌人只有20艘沉没。

【74】事实上那天正是祭祀麦邱利的日子。

【75】赫摩克拉底知道阻止尼基亚斯从陆上撤退的重要性，一支4万人的军队无论留在西西里任何地点，只要守住一个坚强的城市，就可以重新发起一场战争。

【76】8天的退却过程，修昔底德逐日有详尽的描述，参阅《伯罗奔尼撒战史》第7卷第78～85节。

【77】叙拉古人同意德谟斯提尼投降的条件：放下武器以后，不当场杀死任何人、囚死任何人和饿死任何人；他的手下有6000人投降，并且交出所有的金钱。

【78】尼基亚斯向捷利帕斯投降的时候，大多数遭到杀害或被私下送走，仅有1000人成为俘虏；雅典先后总共约派出45000到5万人到叙拉古，现在残存7000人。

【79】狄奥多鲁斯认为这个人应该是戴奥克利（Diocles）才对。

【80】要是按照月蚀发生的时间推算，雅典全军覆灭发生在9月，甚至更晚一点要到10月，只是那个时代的历法，甚至月份的名称都非常混乱，所以才出现这种错误。

【81】据说叙拉古有一些和尼基亚斯私下通信的高层人士，害怕他受到拷问将他们的名字供出来，所以要置他于死地以灭口；还有就是科林斯人担心他贿赂看守而逃走，会给他们带来很大的麻烦。

【82】出现这种难以置信的状况以后，斯巴达那些明智的人物，害怕金钱带来贪婪和腐化，甚至最伟大的市民都因而败坏自己的声誉，呼吁回归古老的制度，把金银当成“外国的灾祸”全部送走。

【83】记载在《伯罗奔尼撒战史》第7卷第86节。

【84】就是供给奴隶的配额也比这个份量多一倍，特别是饮水半品脱不过是一小杯之量，不过几天功夫就会活活渴死；雅典人对史法克特里亚的俘虏发给的口粮，每人每天大麦饭两夸特和酒一品脱。所以这里所说的半品脱水应该是酒才对。

【85】高努斯这座城市位于小亚细亚的卡里亚地区，主权属于罗得岛人所有。

【86】修昔底德提到西西里的远征，不仅是这次战争中两军最主要的交锋地区，也是希腊历史中最庞大的军事行动，胜利者获得最光辉的大捷，战败者面临最悲惨的命运，因为他们是全军覆灭。陆军和水师完全被歼带来巨大的痛苦，这样多的出征将士只有极少数能够返回故乡。

【87】要将古代的通货换算成现在的币值，很难有一个共同的准标；要是照19世纪末期一位译者的算法，1泰伦约为240英镑或1200美元，所以克拉苏的财产约为当时的850万美元，实际上的购买力还要增加几倍才对。我们知道1泰伦等于36000奥波银币，当时一名船员的日薪是三个奥波，所以克拉苏的财产7100泰伦相当于23万名船员的年薪，按照现代的兑换，要是用美元计算更是惊人。

【88】在下面第6节中，提出几个例子说明克拉苏的巧取豪夺，已经到了寡廉鲜耻无所不用其极的程度。

【89】自从高卢人放火烧掉罗马以后，重建的街道不仅狭窄而且曲折，大部分都是木头房舍。

【90】第十九篇《克利奥米尼斯》第27节提到雅典政治家迪玛德斯（Demades）在市民大会的名言：“兵精粮足，才能出战。”还举例说是伯罗奔尼撒战争开始的时候，盟邦提出要求，尽早决定他们缴交贡金的数额，斯巴达国王阿契达穆斯答复道：“战争不可能在一天之内满足需要。”第二十篇《德谟斯提尼》第17节记载克罗拜卢斯（Crobylus）的回答：“战争的每日需要无法精确估算。”好像雅典演说家赫吉西帕斯（Hegesippus）也有类似的说法。

【91】这位学者可能是亚历山大·科尔涅里乌斯（Alexander Cornelius），有个绰号称之波利赫斯托（Polyhistor），在苏拉那个时代享有盛名。

【92】亚里斯多德和柏拉图的人生观，认同有钱人真正获得上天的恩典，有助于美德的履行。

【93】秦纳和马略占领罗马是在罗马建城667年即877B.C.，克拉苏当时已将近30岁。

【94】菲尼斯提拉是罗马历史学家，曾经著有几部编年史，奥古斯都时代受到朝野的尊敬，提贝里乌斯在位第6年去世，当时已有70多岁。

【95】马拉卡是西班牙南部濒临地中海的城市，成为与北非贸易的海运中心，现在的名字叫做马拉加（Malaga）。

【96】梅提拉斯·庇乌斯是梅提拉斯·努米迪库斯（Metellus Numidicus）的儿子，在第十二篇《苏拉》、第十六篇《庞培》和第十七篇《恺撒》中都提到他的事迹。

【97】马西人是一支古老的部族，与萨宾人有血缘关系，定居意大利中部的亚平宁（Apennines）山区，90B.C.—88B.C.为了争取罗马市民权，发起社会战争又称马西人战争。

【98】翁布里亚是意大利中部一个区域，位于罗马的北方，是屏障首都的门户。

【99】科林尼门（Colline Gate）之战，左翼伤亡惨重，苏拉率军来救还是无法挽回劣势，最后退回营地，丧失很多朋友和相识多年的人士，这时他们认为大势已去，等到深夜克拉苏的信差来到，才知道当面的敌军已被击败，退向安廷纳（Antemna）遭克拉苏的包围。

【100】类似的状况并非单单发生在庞培身上，像是马略、苏拉，恺撒和很多有名的将领，莫不如此。

【101】年轻的恺撒从东方返回罗马，在法玛库萨（Pharmacusa）附近为海盗所掳，订出20泰伦的赎金，恺撒自动提高到50泰伦，等到获得自由，在米利都编组追捕的队伍，将抓到的海盗全部处以磔刑。

【102】后来这句话成为经常用到的谚语。

【103】这次叛乱从73B.C.—71B.C.，延续三年之久，意大利南部化为一片焦土。

【104】克普亚是共和国时期在全意大利列名第二的城市，仅次于罗马，位于那不勒斯的东北约30公里，贵族和富豪都在此地广建庄园和别墅。

【105】三位首领的名字是斯巴达卡斯、克洛伊索斯（Chrisus）和伊诺缪斯（Aenomaus）。

【106】斯巴达克斯被捕以后，被迫在罗马的军队前面与他的战友肉搏而死，这是一个角斗士应有的下场。

【107】派西隆地区位于罗马的东方，濒临亚得里亚海，庞培是这个地方的土著。

【108】这里所指的奴隶战争是104B.C.—101B.C.在西西里发生的大规模奴隶暴动，经过残酷的镇压终于敉平动乱，西西里的元气大伤，无法供应罗马所需粮食，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

【109】雷朱姆位于意大利半岛的尖端，现在的名称叫做雷久（Reggio），与西西里的墨西拿（Messina）隔着墨西拿海峡遥遥相对。

【110】这位是指马可斯·黎西纽斯·卢库卢斯（Marcus Licinius Lucullus），他是卢契乌斯·黎西纽斯·卢库卢斯（Lucius Licinius Lucullus）的兄弟，当时是苏拉的副将。

【111】佩提利亚是布鲁提姆（Brutium）地区一个古老的城市。

【112】第十六篇《庞培》第21节中提到，会战以后有5000人逃出落在他的手里，全部被他屠杀殆尽。

【113】根据罗马的习俗，将领在为他举行的凯旋式中，必须用一头牛当做奉献给神明的牺牲，小凯旋式只要一只羊，因此他们将小凯旋式称为ovation，来自拉丁文的ovis即“羊”。

【114】庞培和克拉苏出任执政官是罗马建城684年即70B.C.的事，这时克拉苏45岁正当盛年。

【115】他从65B.C.起担任监察官，任期5年。

【116】卢塔久斯·卡图拉斯是共和国末期极其显赫的人物，罗马帝国第六任皇帝塞维乌斯·伽尔巴（Servius Galba）是他的后裔子孙。

【117】喀提林叛国案发生在63B.C.—62B.C.，克拉苏这时担任监察官，对于处理这个案子应该负起很大责任。

【118】萨禄斯特为克拉苏辩护，提出很多理由说他不可能涉入喀提林的叛变，特别是他当时出任监察官，位高权重而且又是罗马首富，否则的话只要出面登高一呼，配合喀提林的人马，夺取罗马的政权有如探囊取物。他在共和国是既得利益的支持者，参加革命和改变现况对他没有丝毫好处，何况他的产业在罗马城占了很大的面积，叛党最重要的手段是纵火，这样一来他未得其利先蒙其害，任何人都不会做这种傻事。

【119】这份演说稿没有传世，只能从当时的著作中知道西塞罗发言的概要。

【120】克拉苏在夜间接到未具名人员的来信，提到喀提林即将展开大屠杀，劝他立即离开罗马。他带着信去见西塞罗，不仅感到畏惧也要洗刷自己的嫌疑，因为他与喀提林很熟，已经有人对他起了猜忌之心。

【121】克拉苏再次出任执政官是在罗马建城695年即59B.C.，当时他已经56岁。

【122】卢卡是山内高卢（Cisalpine Gaul）行省最南端的城市，恺撒当时是这个行省的总督，后来这个城市划入伊楚里亚（Etruria）地区。

【123】格耐乌斯·连图卢斯·马塞利努斯（Gnaeus Lentulus Marcellinus）是56B.C.执政官，西塞罗的朋友和支持者，反对庞培和克拉苏的擅权。

【124】卢契乌斯·杜米久斯·伊诺比布斯（Lucius Domitius Aenobarbus）是54B.C.的执政官，小加图的女婿，拥护元老院派的权利，反对前三雄执政，等到庞培和恺撒兵戎相见，他投身庞培阵营，法萨卢会战阵亡。

【125】克拉苏第三次出任执政官是在罗马建城699年即55B.C.，当时他已经60岁。

【126】庞培的妻子茱丽亚是恺撒的女儿，54B.C.因难产去世。

【127】布林底西是意大利东海岸卡拉布里亚（Calabria）地区最重要的城市和港口，也是从意大利进入东方的孔道，罗马帝国在亚得里亚海的水师基地。

【128】等到安东尼和屋大维争天下，这位国王发挥很大的作用。

【129】克拉苏到达东方是在罗马建城700年即54B.C.，他在执政官任期结束后，前往他的叙利亚行省，当时已经61岁。

【130】齐诺多夏这个城市位于奥斯浩尼（Orshoene）行省。

【131】塞琉西亚是塞琉古·尼克托（Seleucus Nicator）所建的城市，位于底格里斯河右岸，在巴比伦的东北方约70公里。

【132】这个城市离幼发拉底河有30多公里，有几个不同的名字像是海拉波里斯、班比昔（Bambyce）和埃笛莎（Edessa）。叙利亚人将它称为玛果吉（Magog），当地土著信仰阿塔加蒂斯（Atargatis）女神，诗人卢西（Lucian）提到供奉祂的庙宇在全世界最为富有。

【133】这个名字在后面的章节称为海罗德。

【134】帕提亚人将他们的国王尊称为阿萨西斯，海罗德是现任国王的名字。他的父亲是弗拉阿底二世（Phraates II），为了登上宝座他杀死自己的兄长米特拉达梯（Mithridates）。后来自食恶果，被他的儿子弗拉阿底所弑。

【135】财务官卡西乌斯的全名是该犹斯·卡西乌斯·隆吉努斯（Caius Cassius Longinus），后来成为杀害恺撒的主谋。

【136】这个名字在正史中称为阿塔巴苏斯（Artabazus），可能是普鲁塔克引用错误，后来以讹传讹，未曾改正。这位国王多才多艺，在《安东尼》的记述中有精彩的表现。

【137】叙利亚的城市位于幼发拉底河右岸，建有一座用船只连成的浮桥可以渡过河流，因而获得朱格玛这个名字。

【138】阿庇安（Appian）和狄翁·卡西乌斯（Dion Cassius）将这个阿拉伯酋长称为阿克巴鲁斯（Acbarus）或阿格萨鲁斯（Agsarus）。

【139】巴利苏斯河是幼发拉底河一条小支流，位于卡里的南边。

【140】玛吉阿尼亚是亚洲中部一个地区，位于西徐亚（Scythia）之南和巴克特里亚（Bactria）之西。

【141】帕提亚人是游牧民族，长于骑射而且民性剽悍，借着行动的敏捷飘忽和地形的平坦开阔，利于快速的进攻和退却，当然不会与罗马人进行正式的会战决以胜负，加上诱敌的作为，不仅使对手疲于奔命，更可达成区分击灭的效果。

【142】要说罗马人中间没有梅加贝克斯这个名字，实在很难提出确切的证明；亚历山大告诉我们，他在一个古老的抄本上面，发现这个名字应该是格耐乌斯·普兰库斯（Gnaeus Plancus）。

【143】卡里是美索不达米亚北部地区的一个小镇。

【144】古老的时代经常提到鞑靼人（Tartars）的战斗，形容他们的膂力惊人，要说实战中出现这种状况，很难让人相信。

【145】黄道十二宫的射手座紧接在天蝎座之后；这里提到这个星座暗示帕提亚人的弓箭手，给他们带来最大的困扰。

【146】阿庇安在他的著作里面，称这个人是麦克西里斯（Maxaethres）。普鲁塔克有一些抄本写成阿克西里斯（Axathres）。

【147】这本书很可能是爱情故事集，背景和情节都发生在米利都，作者在公元前2世纪非常出名，关于他的平生事迹没有留下任何资料。

【148】波德里安图书馆有一个手抄本，上面的名字是罗斯修斯（Roscius）。

【149】西巴瑞斯是希腊人建立在塔伦屯（Tarentum）湾的殖民地，位置极其优越，财富和权势使居民享受奢华的生活，雅典人对他们的优雅和精致赞不绝口。

【150】伊索是希腊寓言作家，写作的时代约公元前6世纪的前期，出于阿里斯托芬（Aristophanes）的推荐在雅典流行一时，直至今日仍受喜爱。

【151】这个寓言说是每个人都带着两个皮袋，一个放在身前，里面装着邻居的缺失，所以时时都可以看得很清楚；另外一个放在身后，里面装着自己的过错，根本没有办法看到。

【152】特拉勒斯位于小亚细亚的吕西亚地区，濒临米安德河，距离海岸约有30公里；另外还有一个同名城市位于色雷斯和马其顿的边界。

【153】欧里庇得斯（485B.C.—406B.C.）是希腊三大悲剧家之一，平生事迹鲜为人知，写出92部剧本，其中82部仅留剧名，存世的悲剧有10出，以《阿尔西斯蒂斯》、《美狄亚》、《希波利都斯》和《特洛伊的妇女》最为知名，影响后世极其深远。《巴奇》这出悲剧首次演出是在405B.C.，可以说是他的遗作。

【154】阿加维是卡德穆斯（Cadmus）的女儿，她和艾克昂（Echion）所生的儿子平特乌斯是底比斯国王。平特乌斯不相信狄奥尼索斯（Dionysius）拥有神明的威力，于是狄奥尼索斯使阿加维发狂杀死自己的儿子，她的手里拿着平特乌斯的头颅，出现在酒神的宴会当中，带着狂喜的情绪像是除去凶残的野兽。

【155】帕提亚国王之子帕科鲁斯（Pacorus）于38B.C.率领大军进犯叙利亚，安东尼的部将温蒂狄斯（Ventidius）立即进击，赛里斯提卡（Cyrrhestica）原野进行会战，罗马人斩获极其丰硕，帕科鲁斯阵亡，这场大捷能够洗雪15年前克拉苏的丧师辱国，帕提亚人在连续遭遇三次失败以后，只能固守米底亚和美索不达米亚的国境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