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月一个漂亮的翻身上马姿势,稳稳坐落在白子川腰间。双手还不忘狠狠在白子川胸口揩了半桶油,她豪气地大声一喝:“大爷,你就从了姑奶奶吧!”
绯月的话刚出口,下面的人身子一僵。偏偏此刻白子川的眼神灼灼令绯月打了一个寒颤,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白子川眼里是欲望的火苗,难道真要和他圈圈叉叉?虽然绯月认为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了,但是怎么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白子川突然翻身将绯月反压在身下,墨色的眼珠里似乎多了一株红,浑身的紫黑色气息高涨。绯月大惊,可眼看着白子川的欲望表现得这么强烈,这样突然打断是不是太厚道了?绯月想了又想,再看看现在被压的局势。她大胆一闭眼一声吼:“等等!”
白子川可不管,细密的吻落在绯月的脖子上,一路慢慢下移。两人的亵衣只是松松散散搭在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出了原样。也许是绯月身子太过僵硬,白子川墨黑色的眼珠抬起看向绯月。
绯月红着脸喘了口气,弱弱地说:“那个,我们可不可以选个黄道吉日?”出了口的话就不能收回了,绯月腹诽了自己不下数百遍。黄道吉日?你怎么不在做之前来个仪式祭奠一下啊?绯月也就是想含蓄一下,似乎弄巧成拙了。
白子川竟然意外地起了身,墨黑色的眼珠似乎在片刻后就恢复了正常。他很平静地在绯月身边躺下,用内力淡淡地一说:“睡吧。”
绯月折舌。白子川,你不是人!好吧,她承认他确实不是人,但是这定力未免也太强了,都已经被撩拨成这样了还能及时收山。难道是她的魅力不够?还是说,某人不举?绯月瞟了眼自己的胸部,虽然没什么内容,但好歹也有个包子那么大。好吧,她承认只是小笼包。再看看白子川的某个重要部位。结果可想而知,白子川怎么可能让别人看见他的狼狈。
绯月只感到一股隐形的压迫,然后她就在法力的束缚中沉沉睡去。
次日醒来,绯月睁开眼,面对一双盯着自己看的眼睛,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喂!你想吓死人啊!”
“早安。”这是无声的问候,白子川满心满眼的温柔,亮晶晶的眼睛完成了月亮形。
“早安。”绯月木愣地回声。
有人说,每天醒来只要可以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在自己身边熟睡是一种幸福;也有人说,在每个清晨有人第一时间对你说一声早安就是一种幸福……她可不可以自私地以为,这些都是属于她的幸福。
绯月伸手勾住白子川的脖子,甜腻地声音在她嘴里吐出:“子川,有你真好。”
白子川的脸色并没有因为绯月的话有所动容。绯月啊绯月,你可知眼前的男子只是赤焱幻化而成?又或者等你知道真相的那一天,是否还会说出那简单的五个字:焱,有你真好。
“子川?子川?”绯月好奇地看着白子川,“子川,我已经喊了你好几遍了,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月儿,我们先不找镇界石了好吗?”白子川将绯月的双手拢在自己的大掌中,像是乞求的姿势,却带着别有的暧昧。
“可是……”绯月想了想,很为难地说,“我们已经在人界了,这次我们的目的就是拿到镇界石。如果子川有别的事,拿到镇界石后不行吗?”
“月儿,我有问题问你,你要老实回答。”白子川突然正声严肃,绯月也大概猜出了事什么事情。抽回双手,有些别扭地问:“什么事啊?”
“你感觉到身体不舒服已经有多久了?”
“子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就感觉不到有什么不对劲的,那天皇帝说了之后我才知道的。”一大早就谈这种生死问题,不能怪绯月的脾气不好了。谁一大早咒你死,你不跳脚的。
“月儿,回答我。”
白子川第一次凶绯月,绯月很快就招了:“也就是上次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了很多关于赤雪和敖祀的事情。醒来后,我得到了很多赤雪的法力,我的身体也就是那时候感觉到容易疲惫的。”
白子川沉默了很久,似乎作了一个决定。他很坚决地说:“月儿,我们去找阚泽吧!”
“阚泽?”绯月随即也点了点头,“他好像知道很多关于妖尸的东西,说不定他还真有办法。”
妖界
“阚泽,出来!你老乡来了!”绯月到了妖界才知道现在阚泽已经贵为妖界的六尊者了,那级别已经相当于古代二品大臣了。她坐在阚泽的尊者府内,大大咧咧地品着茶。身边的小妖们一个个战战兢兢,不知道他们的主子怎么得罪面前这位少年了。
阚泽很快出现在了前厅。他表情严肃,原本略带青涩的脸已经全部褪去,变成了一个独当一面的男子。阚泽身后意外地跟着罂粟,绯月异常暧昧地一笑。她一个闪身越到罂粟身后,轻声在她耳边吹气:“美人,好久不见!”
罂粟恼怒,立即施展幻术。绯月仅仅是伸手一挥,幻术就消失不见。美丽的眼睛一眨一眨地,镶嵌在这么一张普通的少年脸上,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美人,你不记得我了吗?”绯月状似心疼地捧着心脏。
“废话少说,尊者府也是你等小妖可以乱闯的!”罂粟似乎这么多年来一点未变,火爆的脾气说来就来。
“罂粟停手!”阚泽挡在罂粟身前,他笃定地看着绯月的方向笑说,“你捧着心脏也没用,有本事你让它跳起来!”
“阚泽!你损我也不能这样吧。好歹我们也是同类的说。”绯月郁闷,阚泽怎么越来越不懂情趣了。
“好了,如果我连你都认不出来,就太你辜负你那声老乡了。是吗?绯月!”
绯月凶狠地扑到阚泽怀里:“阚泽,我真是太爱你了。”
阚泽倒是无所谓,现代人的思想还保留着,哪知道身后的众人已是满脸阴郁。不仅是白子川青黑着脸,就连罂粟的脸上也泛着死气。绯月从阚泽怀里退出来,撇了撇嘴故意说:“泽,你什么时候和罂粟这么好了?”
罂粟原本听到绯月两字就已经火冒三丈,现在更是有杀人的冲动。“绯月,你不要太过分!”
绯月拍了拍小心肝:“啊,好怕好怕。泽,她好凶啊!”
“好了,别闹了。在冥界和魔界玩够了?我带你在妖界转转,我发现了几个好地方,晚上带你去。”阚泽了解这个玩心极大的绯月肯定呆不住。
“好啊好啊……”绯月还没有来得及股掌欢呼,白子川就轻飘飘把绯月带到了自己身边。他细致地为绯月理好凌乱的衣襟,说:“不了,我和绯月前来是有事相求。”
“月,他又是哪里跑出来的?”
“我是月儿的未婚夫。”白子川接了话,他回想了一下绯月当时是怎样称呼的,也就照着说了。他大概了解“未婚夫”这三个字的意思。
阚泽一怔,而后看向绯月:“月,这是怎么回事?”
绯月只有干笑,可是看着白子川铁青的脸又不敢反驳。只有对着阚泽打哈哈:“未婚夫,嘿嘿,未婚夫。”
阚泽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东西,索性从白子川这边着手:“请问阁下是?”
“白子川。”
“为何用内力说话,难不成不愿用真声见人?”
绯月一急,直接说了出来:“他不会说话,你别为难他。”
“月!”阚泽更是惊讶,她绯月千挑万选,就选了个哑巴?妖王,冥王,魔尊哪个不是六界的尊者,她却选了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月,你跟我来!”
白子川根本没有让阚泽碰到绯月一寸肌肤,一道屏障出现在他们之间。阚泽使出了喋血,却是无法撼动结界分毫。他怒视白子川:“白公子,你这是作甚?”
“月儿只能呆在我的身边。”白子川很明显的占据,丝毫不退让。
阚泽在妖界纵横惯了,哪受过这份气。他扬起沙尘,一副欲要进攻的样子。绯月急了,一把净世火烧毁了结界,挡在白子川身前。
“阚泽,我们来是找你帮忙的。”绯月对着阚泽的方向一声吼,“我……我快要死了。”原谅她这么咒自己,她只是想平定这场风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