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亦久摇了摇扇子,俱是风流笑意:“既然如此,就开始。各敬酒一杯,即十步成诗。”
张欢儿接过宫女端上来的酒,冷笑着看着凤倾止,道:“还请郡主赐教了。”
凤倾止含笑:“教谈不上,赐倒勉强。”
张欢儿气急:“你——”
重重一拂袖,张欢儿带着怒气将酒一饮而尽,平复下被凤倾止挑衅出来的怒气,又恢复了得体的微笑。
她开始走。
一步,张欢儿冷笑着看着凤倾止,好似一只高傲的孔雀,并不急着说出来。
凤倾止并不示弱,微笑着,脸色毫无变化,反倒是显得张欢儿才是被尊贵之人睥睨的弱者。
张欢儿忍怒,又慢悠悠的踏下一步。
凤倾止淡淡的看着她。
含笑的淡淡眸光看着张欢儿,无形之中莫名让张欢儿觉得她像是被这个废物花瓶看笑话一般的看着。
张欢儿一气,连慢悠悠吊人胃口特意出风头的兴致都没了,快速走了几步,语速飞快,隐约带着怒气:
“词牌名,画堂春。”
“闻时却见柳茕茕,轻佻又戏南莺。”
“秋风花怨咽声声,迁雁无情。”
张欢儿十步快速走完,搁下酒杯,冷笑着对凤倾止道:“上阙已作,还等着郡主的下阙来填上。”
轩辕亦久笑:“张小姐上阙的闺怨,述郎君的变心,可真是幽怨如泣啊。”
凤倾止含笑望着张欢儿。
本该是无限幽怨的词,张欢儿却被激怒读得毫无情感,其实会让人觉得张欢儿的词并没有那么动人。
“张小姐词不错。”凤倾止起身。
阮晨霏冷笑,她知道阮无名是什么也不会的,也从来没有请人教过她什么,更不用提阮无名会作诗!
阮无名,你就丢脸吧!
就是可惜这只是闺间游戏,若是已死作赌注,这废物必定会死!这样的话,娘亲就可以成为名正言顺的尚书夫人!
潼宁皱了皱眉,很是担忧:“阿阮也真是的,都不知道反抗一下,还就这么让张欢儿明目张胆的占着优势,欺负她!”
轩辕寒钰沉默一瞬,淡淡道:“潼潼,阿阮变了。没有那么容易被欺负的。”
下面轩辕亦久道:“请郡主作词。”
潼宁恼了,嘟起嘴:“五哥真是的,明明阿阮被欺负了,他还帮着张欢儿真是一点水都不放!”
“简直太可恶了!”
潼宁碎碎念的抱怨:“太可恶了,太可恶了,太可恶了!”
“哼,我一定要跟母后说五哥近来去青楼一掷千金,让母后给他逼婚!”
“对,逼婚!愁死他!”
潼宁正计划得欢,耳边就传来了一个声音:“潼潼啊,五哥都听见了。”
潼宁愣了一瞬,转眸望下去,轩辕亦久正收了扇子,笑得阴测测的望着她。
传音。
潼宁讪笑,传音回去:“五哥~你就给阿阮放点水嘛~”
轩辕亦久不吃妹妹这一套:“撒娇也没用。逼婚是么?那我就把你最近干的好事也都捅给你母后!”
潼宁欲哭无泪:“五哥你欺负我……”
下面凤倾止已经接过了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阿阮,真的能够在十步之内作出诗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