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佳惠从考场出来正想给宫雅霖打电话,展隽斌不知从哪冒出来,“嗨,好巧。”
邝佳惠吓了一跳,干笑道:“哈哈,好巧。”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她记得他好像不是美术室的学员。
展隽斌似乎对她的事格外关心,“你刚考完吗?现在要去哪里?是去找你的好朋友宫雅霖吗?她刚才让我转告你她有事先走了。”
诶?他前面的问题她都没注意听,最后一句话倒是听进去了。
雅霖有事先走了?她低头查看手机的短信记录,没有她发来的简讯啊。
两人有事也会提前发简讯告知,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
“这样啊......那我先走了”他突然出现在这里让她有些措不及,联想到那天的暧昧更是心跳忍不住加快,只想着快点离开。
展隽斌却不让她如愿,伸手拉住她,“诶,等等等等。”
感受到他手的温度,温中带凉。从没被异性男子碰触过的邝佳惠感觉像被电了一下,僵在原地不敢动。
展俊斌似乎还没注意到她的变化,自顾自的说:“学院附近一家新开的蛋糕店,里面的蛋糕不错,你要不要去试一试?”
蛋糕?一说到吃的,旷佳惠那断了电的脑路重新接回,注意力不再集中在手腕上的手,转移到他说的蛋糕上。狐疑地看着他。
“反正你的朋友今天有事不能和你一起走,一个人走也是走,两个人走也是走,那我和你走也是一样的。就当我今天当你两小时的保镖,不收费。”说着还冲她眨眨眼。
好不容易接回的脑路这下彻底死机了,呆愣再原地,展俊斌嘴角得意地扯了扯,没等她回应直接拉着人家走了。
等她回过神来已经再一家蛋糕店里,面前摆着几款蛋糕。有黄桃蛋糕,水果蛋糕,慕斯蛋糕,黑森林蛋糕,芝士蛋糕,奶酪蛋糕,每款蛋糕都比较小,就算把全部都吃下去也不会太撑。
旷佳惠死死盯着,似乎怕这些蛋糕下一秒及会跑掉,不过她的理智还没有彻底失去,抬头问对面的人:“突然带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不会是......
展俊斌稍微一愣,随后笑了,“没什么意思,上次没经过你同意就吃了你买给你朋友的蛋糕,感觉挺过意不去的。”
原来是这样,她眼中闪过一丝落寞。看来是她想多了,自嘲似扯扯嘴角,低头沉默。
对面的展俊斌似乎注意到她的情绪不对,关切问道:“怎么了?”怎么突然情绪这么低了?连蛋糕都不看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我说错了什么吗?
号称情场老手,艾佛校草的展俊斌童鞋这时慌了。
他正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旷佳惠却自己拿起叉子吃起蛋糕,吃的津津有味,越吃越快,他怕她噎着,提醒道:“慢点吃,别噎着。喜欢的话还有好多,没人跟你抢。”
旷佳惠没在回答他的话,自顾自的低着头吃着蛋糕,桌上的蛋糕很快消灭大半,当还剩下一两款时,展俊斌听到她说:“我吃饱了,谢谢你的蛋糕,我突然想起还有事下走了,改天再还你的蛋糕。”说完立刻起身拿着包跑了,展俊斌连阻拦都来不及。
看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展俊斌表示很不解,跑那么快干啥啊,他很可怕吗。
号称情场老手,艾佛校草的展俊斌童鞋有种浓浓的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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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霖回来了,快洗手吃饭,今晚有你爱吃的醉酒鸡和酸辣土豆丝。”汪嫂在厨房听到关门声走出来对我说道。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好,汪嫂最好了。”自我有记忆起汪嫂就在我家,待我如亲生,如果说在这个家还能有一丝温暖在的话那就是汪嫂了。
相处多年,她对我早已了如指掌,我的一个表情一个眼神她都能知道我在想什么,“怎么了?脸色看起来这么差,是不是不舒服?”
伪装的再好还是让她看出来,“不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从小有什么心事读习惯和汪嫂说,但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汪嫂也不再逼问,伸出她满是粗糙老茧的手摸摸我的头,“那就不说了,饿了吧,我去盛饭给你。”
“诶,父亲呢?他还没回来吗?”
厨房传来汪嫂的声音:“先生今晚有个应酬不回来吃饭了。”
“那女人呢?”问完我愣住了,干嘛突然关心她的去向,他去哪里关我什么事,只要不出现在我眼前就好了。等会,我干嘛用‘关心’这个词。
“夫人今晚约几个师奶打麻将,晚饭也不回来吃”
我听了,不禁皱起眉头,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烦躁。
最好永远不要回来。
若大的房子现在就剩我一个人,汪嫂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出了车祸失去双腿行动不便,在我家煮完饭就回家照顾弟弟。
自从妈妈出走后,这个家再也没有过欢笑声,房子那么大,却住不到五个人。
想到这我不禁在心里赞叹:我没得自闭症真是幸运。
吃过饭回房间做题,今晚有些烦躁,总是不能安下心来做题,不是写没两个字就得涂改,就是拿错书,一会想到空荡荡的房子,一会又想到今天精品店的事情。最后我索性合上书不做了,打开窗户让清凉的夜风灌进来,用手机翻着漫画,就是这样心中的烦躁没消失多少。
百无聊赖躺在床上放空脑子,不由自主想到以前的事,想着想着眼皮越来越重。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可怕的梦。
那个女人站在楼梯笑着对我说“雅霖,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眼睁睁看着妈妈哭着跑出家门,而我缺什么都做不了。
突然一道亮光闪过,孙韶雲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走过来,阴险的笑道:“既然我们做不了母女,那就做仇人,去死吧!”说着举起刀猛地朝我刺来。
我定在原地动弹不得,瞳孔放大,眼前一花,一个人张开双手挡在我面前,他微微先前躬身,缓缓回过头,苍白的脸庞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声音缥缈:“我说过......会......保护你......的。”说完直挺挺倒下。
心就像被人撕成好多碎片,冲到他身边猛地跪下抱起他,鲜红的血不断流出,他安详闭着眼睛,呼吸停止了。“子轩!子轩!”除了叫唤他的名字我不知道该做什么,突然他睁开眼睛,却变成高梓翼的模样,苍白的面容勾起一丝邪魅的笑,那笑让我忍不住起寒战。
“雅霖,雅霖。”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眼前的场景迅速退下,包括高梓翼,只剩下一片白,声音一只回荡在我耳边,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卧房的天花板,如释负重。
“雅霖,是不是做噩梦了。”突然响起的声音,我扭头一看,孙韶雲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还进了我的房间,她一脸焦急看着我,伸手摸摸我满是汗水的额头,“流了这么多汗,是不是做恶梦了。等会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别感冒了。”
有一瞬间还没从那个梦里走出,以至于孙韶雲碰我的时候居然没有躲开,而是任她替我擦掉额头的汗,很奇怪,心里居然没有一丝厌恶。
很轻柔,很舒服,就像妈妈一样。
突然冒出的念头吓了我一跳,别过头冷冷道:“谁让你进来的!”心头酸酸的。
她稍微一愣,“路过你房间时听到你在叫,我怕你有什么事就进来看看,原来是做恶梦。”
“那关你什么事,不是说过不准进我的房间吗!赶紧给我出去!”
房间陷入一片寂静,过了一会我听到她说,“你等会记得换掉这身湿衣服,千万别感冒了。我先出去了。”轻微的关门声响起,我转头朝门望去,心中有股火不知该往哪里撒,烦躁抓起一个枕头使劲往地上砸。
窗外一片漆黑,晚风灌进吹得我顿时神清气爽,闹钟显示此刻的时间是两点五十分,可我半点睡意都没有,走出房间想找点吃的,据说吃能帮助入睡。
客厅只亮着一盏小黄灯,看来父亲还没有回来,这盏灯是为了留给他的。不知不觉走到主卧室,也就是父亲的房间,门半掩着,床头同样亮着一盏小夜灯,孙韶雲躺在床上沉沉睡去,被子快掉到地上。
脚不由自主迈进去,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站在床边,弯腰捡起被子,轻手轻脚盖在她身上然后离开,整个过程行云如流水,仿佛做了很多次。
别多想,你只是不想让她弄脏了被子!
我在心里这么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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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各位各位!!!重大消息!!!
从下一章开始展隽斌童鞋正是改名为展君涵!!!
展隽斌这个名字一开始只是暂时的称呼,昨晚吃凉拌菜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敲定了展君涵这个名字。
记住啦,展隽斌就是展君涵!名字变了,其他都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