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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天才

呵就这样寒来暑往每天早上,无论刮风下雨,总有一个几岁大的男孩,很早就溜到无极峰,摸进一间厢房,随后拖着一个揉着眼睛的小女孩像月华峰后的竹林走去。每天练完剑,他便跑去云台峰饭堂帮外门弟子洗菜舀水,烧火做饭,深受外门弟子喜爱,这样的情形却是从两年前开始到现在一直没变。

每天早上,仲天齐和欧阳雨昔便会躲在一边看着这一幕。仲天齐和欧阳雨昔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很是欣慰,欧阳雨昔对着仲天齐说道:“天倚这个孩子,真是像他父亲。不仅听话,而且很勤奋,最主要的还是从来不偷懒,还帮外门一些弟子衣服洗菜,颇受欢迎呢!”说完还看了一眼仲天齐。

“是啊,很像!希望他能多帮帮萱儿那个傻丫头,都被我们惯坏了!”仲天齐叹叹气,向无极殿走去,今日还有一个重要的宗门会议,你们就不必等我了。说罢便离开了。

这边陆无双却是在看着萧天倚和萱儿练剑,这一年以来,她教的那些基础剑招剑式两人都已经学会了,但是萧天倚和萱儿却是两个阶段。

陆无双没敢让他们对练,只是除了自己平时用竹剑指导时随便和他们对上一两招,平时练剑用的都是木人或者草人。萧天倚的草人在两年已经数不清换了多少个了,木头人更是换了七八个,而萱儿的只是区区几个,木头人更是一个没换过,而开始用的竹剑到后面却是没有再用,而是换成了铁木剑,因为竹剑却是对他们练习剑招没有多大用处了,最主要的还是陆无双没那多时间帮着砍竹子削竹剑了。

陆无双看看萱儿却是摇摇头,两年间虽然个子长了不少,人也越发水灵,但力度和速度却没多大进步,即使拿一把真正的剑给她,也不一定能砍进木头人里。

反观萧天倚,两年时间,不仅仅是长高了一点,皮肤程健康的小麦色,青裳下却是一身微微隆起的肌肉,和这个五岁的男孩看上去格格不入。

萧天倚握了握手里的铁木剑,这剑比新的已经短了一截,只见他两步踏出,连连像木头人劈出数剑,剑势强韧有力,反身一钩攻击下怀,接着是又斩又刺,虽然看似没有招数,但木头人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的剑痕,一地的碎屑。

本来仅仅这些学会这些,就足以经过剑法测试了,但是萧天倚硬是央求陆无双教他的穿、抹、扫、点、崩、挂、云等一些比较复杂的基础,更是从陆无双这里敲诈了一部黄级的剑法。

“好了你们两个停下,天倚,拿着这把黑铁剑对那木头人使出那天我教你的‘流云斩’,我看看你到什么程度了!”陆无双拍拍手,示意萧天倚停下,又向萧天倚扔出一把黑铁剑。仲玥萱却是嘟起了小嘴,不过也没说什么,她知道萧天倚比她要聪明很多。

“是!”萧天倚言罢接过黑铁剑,虽然有几次偷偷玩过,但是被陆无双发现以后硬是挨了几鞭子,别提多郁闷,这一次却是不同,黑铁剑入手冰凉,让萧天倚四肢百骸舒爽无比。

因为从来都没有用木剑以外的剑施展过‘流云斩’,即使是木剑,也只是大致用过那套剑法。

萧天倚把这次机会看的额外重要,毕竟一个月以后就是测试和举行宗门大会的日子。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好几年了,自从当初许下诺言一定要做人上人,便一刻都没有停止过,哪怕是最基本的一个招式,自己都要练到半夜,他也很小心,从来没被别人发现自己半夜还练剑。

想想这一切,萧天倚眼神汇聚出耀眼的光芒持剑踏出,向上一挑,挥剑喝到‘流云斩’,‘流云斩’虽是黄级剑法,但只有一招,技巧就在于挥剑的速度和力量。

萧天倚一剑挥完,黑铁剑迸发出一道灰白剑光,没等挥第二剑挥出就听到‘砰’的一声,那木头人半截却是已经掉在了地上!

仲玥萱睁大了眼睛,双手捂着小嘴,如同看怪物一般看着萧天倚,半晌才尖叫道,“耶耶耶!天倚大哥哥好棒,那么硬的木头都砍掉了!”说着竟是抱着萧天倚转起圈来。

陆无双更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一个五岁的孩子把一个十岁孩子用来练剑的木头人一招就劈开了,这说出去可能都不会有人相信!

“你刚刚是用蛮力劈开了木头人?没用调动灵海之力?”陆无双回过神来便问道。

“无双阿姨,什么是灵海之力啊?我刚刚就使劲挥了一剑而已。”萧天倚歪着脑袋,等我陆无双回答。

“没什么,灵海之气你们以后就懂了,我这去无极殿一趟,你们两个去休息吧!”说罢,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哇!天倚哥哥,你是怎么做到的?快教教我,萱儿也想一剑就劈开那块烂木头!”仲玥萱现在却是矮了萧天倚一个头,拽着萧天倚的衣角怎么也不肯放开!

萧天倚揉着萱儿的头,抚摸着柔顺的青丝,柔声道:“萱儿乖乖听话以后慢慢的自然就会了。我呀,可是没日没夜的练才有这点能耐的!”萧天倚自然为了萱儿着想,那丫头不知怎的,怎么睡都睡不够。想想他的父亲是一宗之主,以后萱儿的资源倒是极多,自己却是不用操心。

萱儿见萧天倚还是不肯教她,就跑到一边,提起木剑对着草人就是一顿乱劈,“死天倚!臭天倚!让你惹我,让你不教我!”一边骂一边还对着萧天倚龇牙咧嘴。

萧天倚看这情况吓得冷汗直流,这个小魔女啥都弄得出来,什么把厨房的盐都换成糖,把看花园老伯的胡子都编上小辫子什么的。

萧天倚乐的清闲,含着根草向天极峰后山的花圃走去,“妈的,这个死丫头给她点阳光她就灿烂,我没日没夜练成这样,她睡睡觉也没比我差不多,看样子她只是懒得使出力气而已,肯定会变成肥婆!”

这两年,萧天倚最喜欢去的地方,无疑是月华峰后的竹林,还有便是这天极峰后山的花圃了。

有次无意间,萱儿那丫头和他在天极峰抓蛐蛐,抓着抓着就发现了这个花圃,里面各种各样的花应有尽有,什么牡丹、月季、芍药、金银花……千奇百怪的数不胜数。

萧天倚倒不是喜欢花,而是这花圃里有一个慈祥的老爷爷,虽然满头白发,满脸皱纹横生,但双眼却是炯炯有神,平时喝上一口小酒还能健步如飞的挑水。直觉告诉萧天倚,这肯定是个高手。

因为小时候自己见过的亲人就只有爷爷,所以萧天倚和老人很是亲近,所以就经常来这里帮老人干活。

“万爷爷!倚儿来帮您浇花来了!”萧天倚一边喊着一边跑进园子。

“哟!看样子是有好事啊,叫我都这么热情!昨天还叫我老头子来着?”老人一捋胡须,故意说道。

“哪能有什么好事呀!你看这还没到晌午,无双阿姨就跑了,我想学剑法都不行了!”萧天倚埋怨到,一脸的幽怨。

“哈哈哈!你这才五岁多,就有这等心境,很不错!将来一定能闯出一片天的!”老人笑了笑,却是对萧天倚很是赞赏。一老一少便在这花圃中打理起来。

……

陆无双很兴奋,因为刚刚萧天倚一剑劈开木头人那一幕还历历在目。“一定是个天才!才五岁就劈开木头人,再大一点还得了,一定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师兄!”陆无双一边自言自语却是加快了脚步。

无极殿正在议事,陆无双对着一行长老,将刚刚看到的一幕如实说了出来,众位长老都是满脸惊奇。

“照无双这么一说,那五岁小孩却是已经到剑者级了,。那虽然是木头人,但是却是被一个五岁孩子一剑斩断!天齐啊,灵渊长老你们上次出山,倒是捡回来一个宝啊!哈哈哈哈!”天极峰大长老仲越海声音洪亮,笑声更是震得众人耳朵生疼。

“大长老哪里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将他救回却是分内之事,若真如无双师妹说的那般确实是我南离之福!”仲天齐不卑不亢,说话间却是深深地看了三长老灵渊一眼。

“掌门说的是啊,如若对那孩子细心教导,将来必成大器啊!不过……”灵渊说着却是瞟了仲天齐一眼。后者眉毛却是跳了跳。

“灵渊老鬼别卖关子,不过什么你倒是说说看!”云岚峰坐镇二长老左丘咏不耐烦的到。

“不过,剑道天才可不是劈开一个木头人就是了。无双丫头有没有为那小鬼测试一下灵海之力?灵海和灵力属性可是剑道之本啊!”说完又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掌门仲天齐。

“这老鬼想干什么?”仲天齐双手一握紧,却是不小心将身下的椅子扶手给捏的粉碎了,死死盯着灵渊。

其他几位长老见仲天齐捏坏了凳子,纷纷侧目,仲天齐见状随即恢复常态闭上双眼,大家见到这情形倒也不说什么,都继续闭目养神。

“嗯!灵渊长老说的不无道理,那这事便先放一放!等到两个月以后宗门挑选新人,不就都知晓了。倒是,无双你私自传于宗外之人剑法,虽然只是最下乘的‘流云斩’,但是却也触犯了门规,你知错吗?”仲越海话语一转,却是向陆无双问罪起来,众长老相视一眼,都点点头。

“无双知错了,不该私传功法,无双愿意受罚!”陆无双跪在殿上,心里却美滋滋的,因为她居然教出了一个天才。

“念在你这也是一片好心,为南离增加新鲜‘血液’,姑且就不追究了,以后却是不能再犯!你师哥天仁这次下山采购物资,却是从强盗手里救下了两个孩子,你既然有这等天赋教出天才,那两个孩子也就一并交于你了,和那两个孩子一起教一下吧。那今日大家商议之事,却要好好准备,两月以后我可不想宗门新弟子选拔上出什么差错!散了吧!”仲越海却是不在理会跪在地上的陆无双,说完转身便走了。虽然这南离宗主是仲天齐,但是受拥护的却是他的亲叔叔仲越海。众人见大长老一发话,便起身离开了。

见大家都散了,大殿之上只剩掌门和灵渊长老,陆无双俯首一声“弟子告退!”脸带笑容风风火火的又向月华峰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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