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痕拧起眉,“哦?姑娘还会看相?”
“看相不会,只是会看吉凶罢了,看你师妹这样,虽是凶相,但不会有性命之忧,公子可以放心。”
“荒谬!你才被鬼缠身了呢!”洛梦站起来,屁股还有些疼,跛着腿走了过来,指着灵鹫,一定是你捣的鬼!
灵鹫吃完饭,放下筷子,眨了眨眼睛,“你还是积点德吧,否则缠着你的鬼会越来越多呢。”
灵鹫撇了一眼洛梦周围的鬼,暗示它们跟着她好好玩几天,就起身走出了酒楼。
洛梦要追,可是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好巧不巧的对着大门摔了个狗吃屎。
她今天可是什么丑都出过了!洛梦不由心中暗恨,而这恨的自然移嫁到了灵鹫身上,就算是她自己不小心摔的,那也是被她气的。
洛痕的眉头至此都没有舒展过,看向灵鹫的方向若有所思。
而从这之后,洛梦就真的如同中邪了一般,一直出错,一直出丑,持续了好几日。
想起灵鹫的最后几句话,洛梦这才有些信了,同时也害怕了,当然,这时候话了。
灵鹫出了听雨轩,就在洛痕三人终于坐定想要点菜之时,掌柜走了过来,拿着算盘噼里啪啦一算,“公子,你们一共损坏本店一张桌子两张凳子,由于我们的桌子和凳子都是特定的,材质也是上好的,一共两千四百两。”
洛梦一听,不但那女人欺负她,凳子欺负她,现在就是小二也来欺负她了,那个气啊,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你这是抢银子呢!”
话音刚落,只听到喀嚓嚓的声音,她拍的桌子从她落下手的位子开始断裂,洛梦愣了愣,嘴巴也是张了张,她的力气什么时候那么大了?
桌子一断,上面的茶杯也都摔在了地上碎了。
小二的眼睛泛着金光,“现在一共六千五百两。”
灵鹫进了一家成衣店,换了一身男装这才出来,跟着鬼来到一家青楼,抬头看了看,吟语阁,是这里没错了。
只是不知道若是夙玖曜知道花翊歌来了这里,会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她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感情的人,她不能说花翊歌这是负了夙玖曜,因为只有爱得太深,才会用这种方法骗别人,也骗过自己吧。
可是,心,哪里是这么好骗的,那种痛是真真切切的,或许他现在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总有一天会明白。
灵鹫一进去,立刻就迎上来数个女子,“呵呵,这位公子长得真是俊俏,不是本地人吧?”
这些个女子长得还算漂亮,只是各种胭脂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让她有些受不了,看着各个都往自己的身上蹭,灵鹫脸微微一红,就是她都没对慕寒这样过呢……
扫了她们一眼,往后退开一些,灵鹫的声音微冷,“我是来找人的。”
几个女子有些失落,好不容易碰到个长得那么俊美的,原来是有心仪的了,“公子要找的是哪位姑娘?我们不好吗?”
“我是来找男人的。”灵鹫有些无语,却殊不知她的话给众人带来了多大的震惊。
其中一个女子最先反应过来,笑了笑开口道,“原来公子是这偏好,那我去告诉妈妈,让妈妈给公子安排……”
“……”灵鹫抽了抽嘴角,“我找花翊歌”
吟语阁内的一个包厢内,花翊歌此刻正被三名女子伺候着,一个喂酒菜,一个捏肩,一个则是被他搂在怀里,看似很是惬意。
黄衣女子剥了一个葡萄放在了他的嘴边,花翊歌咬了下去,还在女子的手上轻咬了一口,“嗯,还是怜儿剥的葡萄好吃啊,哈哈。”
花翊歌享受地笑着,只是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似乎眸中总有些什么化不开也解不开。
“公子,有人找。”门口突然想起声音。
花翊歌不甚在意的挑了挑眉,“哦?男的女的?女的就带进来吧。”
“回公子,是个女子,不过却是女扮男装。”老妈妈在外头回道。
她是什么人,专门做女人和男人这档子生意的,是男是女她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不过那女子也出手阔绰,看样子也不是普通人,否则她早把人轰出去了。
“女子?女扮男装?有趣,让她进来吧。”花翊歌笑笑,随后将身上的女子往身上揽了揽,附在她的耳边,“看吧,本公子还是很招女人喜欢的,这都追到这里来了。”
“那是当然,花公子不但英俊非凡,还是商业龙头,自是有很多女子为花公子倾倒的。”只是她也知道,这样的男子是她所攀不上的,也不能盼。
“呵呵,那秋儿呢?秋儿也有为本公子倾倒吗?”花翊歌暧昧的说着,手还在女子的腰间捏了一把。
女子娇笑一声,小手轻轻地垂在了他的身上,“嗯,讨厌……”
当灵鹫进来之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不过虽然看似花翊歌在与那女子亲热,可是并没有真的做什么越举的事不是吗。
这就是花翊歌?”你看上去似乎很享受?”灵鹫笑了笑,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怎么?姑娘想要加入吗?”花翊歌邪邪一笑。
灵鹫摇了摇头,“不了,我不可能加入的,因为……”
灵鹫把玩着垂于胸前的头发,挑衅地看了他一眼,“因为我是曜的女人。”
曜?听着这个名字花翊歌微微一震,不,不可能是他,不过花翊歌还是装作不在意般的问出了口,“曜?谁?”
“夙玖曜啊。”灵鹫说着,注意着花翊歌的表情。
“呵,不可能,你不可能是他的女人。”花翊歌十分肯定道。
“怎么不可能?”灵鹫挑眉。
因为他说过他喜欢他,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甚至可以说是讨厌,“他没有跟我提起过你。”
灵鹫好笑,“他为什么要跟你提起我?你是他什么人吗?”
“我……”是啊,他是他什么人。
“我很快就要和曜成亲了,我将会和他生子,白头偕老。”灵鹫接着说道。
而灵鹫的话无一不是在刺激他,那些都是他所不能的。
花翊歌闻言脸色一冷,“你和他什么关系与我无关,你今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说着,花翊歌的手捏得越来越紧,被他抓着的女子不由嘶的一声叫了出来,花翊歌这才回神,松开她,“你们出去。”
三名女子似乎有些不情愿,“花公子……”
“出去!”花翊歌再次冷声道。
三名女子退下之后,灵鹫才开口,“怎么会没有关系?我可是听曜的母亲说,你和曜走得很近呢。”
“呵,你是来警告我的?你让她放心,我既然答应过她就不会食言。”花翊歌嘲讽一笑,也不知道他是在笑夙玖曜的母亲,还是在笑他自己。
果然,是因为夙玖曜的母亲和他说了什么。
灵鹫满意的点了点头,“嗯,那我就放心,就算他现在要死不活的,可是他母亲已经答应我了,就算他死了,我也依然会是天煞宫的宫主夫人,而我的孩子也将会是天煞宫的宫主。”
“什么要死不活?”花翊歌心中猛地一顿。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也是他自作多情,还喜欢一个男人。”灵鹫说着,面露鄙视与厌恶。
花翊歌眼中浮过一抹杀意,“你不喜欢他。”
“呵,我为什么要喜欢他?谁会喜欢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灵鹫嘲讽道。
花翊歌握紧了拳头,“那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不是说了吗?嫁给他,我就是天煞宫的宫主夫人,反正他也活不长了,到时候天煞宫就是我的了。”灵鹫不在意的笑笑。
花翊歌眼睛一眯,身子一闪来到灵鹫面前掐住了她的脖子,“他到底怎么了。”
虽然声音很冷,可是并不难听出他的紧张,灵鹫反手运起斗气将他的手打开,“你又不喜欢他,关心这个干什么?”
“我问你他到底怎么了。”花翊歌略显暴虐地咬牙道。
“你紧张他?”灵鹫调笑道。
“我……”花翊歌张了张嘴,却没有后话。
“告诉你也没有用,他喜欢你你是知道的,你又不喜欢他,爱而不得自然会郁郁寡欢,最后含恨而终,你呢,就好好的在这里陪你的女人,去理会他做什么?反正他死了,你也不会有一点难过。”
他会死,想到这个可能是花翊歌所不能接受的,身子一晃,往后跟跄了两步。
“他在哪里?还在天煞吗?”花翊歌突然看向灵鹫问道,身上以散发出了煞气。
灵久反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到底在不在那里!”花翊歌几乎是吼出来的。
见灵鹫不答,花翊歌转身就要走。
不行,他要去找他,这是他现在心里唯一想要做的,他要去见他,他不能让他死。
灵鹫却是喊住了他,“你去了又怎样?你能和他永远在一起吗?你愿意为了他让承受世人的眼光吗?不能有孩子你能接受吗?”
花翊歌停住了脚步,能吗?他能吗?
“如果你做不到,你去了也终究还是会离开,那他呢?好不容易看到希望,然后再失望一次?再绝望一次?”灵鹫继续道。
“我愿意为他承受。”半晌,花翊歌才回答道,然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