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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初涉政坛(2)

不久之后,富兰克林又开始了保护哈德逊河谷地森林的运动。

从孩提时代开始,他就喜欢上了这片森林。这些年来,他更了解到树木对自然的平衡是多么重要。树木的叶子落到地上化做春泥,可以使土壤肥沃。如果木材业者被允许砍伐树木,而又没有再予栽植,那么这块丰腴、碧绿而肥沃的谷地将会变成一片光秃秃的荒地。

富兰克林的秘书整日忙着处理他的工作和信件,因为他强调要与美国各地以及其他国家的人民保持联系。此外,他和两个律师合伙成立了一个律师事务所——马因·胡克及罗斯福律师事务所。

他在奥尔巴尼的家也非常热闹,他常在那里举行会议,那里也有多余的客房让外地的访客们留宿。

此时,萨拉已经返回纽约。埃莉诺很喜欢奥尔巴尼的生活。富兰克林和埃莉诺结婚6年了,这是埃莉诺第一次亲自打理自己的家。她很好客,也喜欢为他的客人们准备点心。

他很高兴她正渐渐培养出对于政治的爱好。而以她自己的方式来做这些事情,给她带来更多的信心。

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深爱着他的家庭,他很喜欢和他的孩子们待在一起。但是他最爱的还是政治,政治方面的见识和睿智也是他最大的天赋。

1911年,威尔逊被选为纽约州州长之后,拥护他当总统的俱乐部也成立了。威尔逊是那种愿意为理想献身的人,他最伟大的梦想是世界和平,因为他记得战争的痛苦。整个南北战争期间,他就住在佐治亚州的奥古斯塔,他的父亲是长老会的牧师。战争结束时,威尔逊大约9岁,他记得他在战争中所看到悲惨的一切。

冬天时,富兰克林拜访了威尔逊州长。

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奢华而高贵的环境里,当他被引进州长办公室时,他还是感到了一阵突然的谦卑。

威尔逊坐在大型桃花心木书桌后面,身后是一排排皮革装订的书籍。他说话时遣词用句都极为优美,富兰克林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美的措辞。威尔逊55岁,但是因为瘦而显得较为年轻,他自称为“仆人”而非州长。

他谈到“新自由”,也谈到从少数人手里解放美国政府,再一次将它委托给人民。他把美国视为国际家庭里的一份子,值得信任而又强盛壮大的一份子:

我们必须以我们的强盛为傲!是什么力量使得我们强盛?是数百万人的辛劳,是那些既不夸耀也不起眼的人们……这是我们祖国的光荣之一,没有人能够预言国家的领袖们将来自什么家庭、什么地区、甚至什么种族。各国都屏息观看这年轻的国家会以它旺盛的力量做出什么事情……威尔逊总统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兴奋地赶回纽约。“威尔逊可以当美国总统,我认为他应该是最佳人选。”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一一告诉各党派的领袖,许多人也都同意他的看法。

总统大选时,拥护威尔逊做总统的运动在全国各地展开,威尔逊本人也在国内到处旅行,对群众发表演说。富兰克林组织了纽约州威尔逊联合会,为威尔逊助阵。

不久,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发现坦慕尼派反对提名威尔逊。富兰克林曾在某个辩论上战胜坦慕尼,现在这只“老虎”又像以前一样强壮了,它的影响力支配了纽约州民主党的意向。

代表大会于1921年6月在巴尔的摩召开时,纽约代表宣誓为俄亥俄州州长恰得森·哈门效力。因此,威尔逊的获胜的可能性不甚乐观,整个情势相当危急。

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仍然热情地希望威尔逊能被提名,他和埃莉诺在巴尔的摩租了一栋房子,这样他才能对会议了若指掌。当他奔走于各地时,他是个引人注目的人物,因为他高大、英俊、有冲劲,而且全力支持伍德罗·威尔逊。

他得知纽约州某些独立派的报纸编辑们得不到进入新闻区的票,便赶去见该区的负责人——约瑟夫斯·丹尼尔斯。

丹尼尔斯是《罗利新闻及观察家》的编辑,也是威尔逊的忠实支持者。他比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大了近20岁。

巴尔的摩的6月炎热而潮湿,会议厅里挤满了数以百计的人,他们抽着烟、雪茄或是烟斗,空气闷热得不得了。会议的紧张和兴奋一天胜过一天,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兴致越来越高。有时候整晚他都脉搏狂跳,眼睛闪烁着快乐的神采。威尔逊可能会当选,他一定会当选的!

这一年,民主党很有希望赢得全国大选,因为一个星期前,共和党在芝加哥的代表大会上分裂了。共和党中的保守派支持威廉·霍华德·塔夫脱连任,进步派却想要再度提名西奥多·罗斯福,因此共和党内部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战。大会进行的第三天,形势显示塔夫脱会被提名,脾气暴躁的西奥多叔叔愤然走出会议厅,宣布要另起炉灶,成立属于他自己的党派。

正式会议于1921年6月24日在巴尔的摩召开,总共有8个候选人参加竞选,富兰克林不知道威尔逊是否能突破重围获得胜利。

大会最后在星期五举行第一次投票。结果显示,威尔逊和密苏里州的参议院州长克拉克得票最多,其他人都落在后面。显然这是克拉克和威尔逊之间的一场争战。

富兰克林现在必须发挥出他所有的精力和政治才能。在新泽西州等候消息的威尔逊想要撤销提名,但是他的助选员们不允许他这么做。

埃莉诺·罗斯福出席了一些会议,但是她不明白其中的内情,因为许多事都是在幕后进行的。富兰克林没有时间为她解释,但是他答应以后有时间再跟她解释。埃莉诺决定带孩子们到坎波贝洛度假,等会议结束之后,富兰克林也会赶过去和他们相聚。

过了几天,选举开始有利于威尔逊。大会简直疯狂了!威尔逊得到了990票,成为了民主党的候选人。富兰克林高兴得发狂了。他冲出去发了一封电报给埃莉诺:“今天下午威尔逊获得提名,所有的计划都大获全胜。”

当富兰克林跳上坎波贝洛的码头时,他的脸上泛着愉快的红晕,他先后把6岁的安娜和4岁的詹姆斯抱起来抛向空中,然后又把快2岁的艾略特放在肩膀上走进屋里去。

“现在,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埃莉诺对他说,他能够从她说话的语气里读懂她的关心。

在坎波贝洛,富兰克林常常在冷水中游泳,漂浮水面上看云朵飘过,计划着秋天的选举活动,或者乘坐游艇驶过海湾,把手放在舵柄上,考虑着秋天的竞选活动。晚上的时候,一家人坐在餐桌上吃一顿悠闲的晚饭,谈论秋天的竞选。

回到海德公园之后,富兰克林开始感到不舒服,那天晚上他发烧了。

第二天早上,他们请来了一位医生。最后罗斯福被诊断为伤寒症,埃莉诺因为照顾丈夫,也被感染了。他们俩都病得很厉害,萨拉立刻赶到海德公园照顾他们。

埃莉诺很快就痊愈了,但是富兰克林病得很厉害,根本不能起床,更别提他的竞选活动了。这是多么讽刺啊!富兰克林焦躁不安。

就在这一年,西奥多·罗斯福率领部分共和党人成立进步党,西奥多被提名为候选人。因此,这一年的总统大选会有三位主要候选人:两位共和党人和一位民主党人。

富兰克林愁眉不展地接受了命运的考验。

“亲爱的,你记得奥尔巴尼的记者路易斯·豪吗?”他对妻子说,“路易斯·豪支持我竞选参议员。”

“是不是那个瘦得像鬼、又爱抽香烟的人?”她问。

路易斯·豪同意为他办理竞选活动,他看准富兰克林前途无量,而罗斯福视他为值得信任的朋友。豪把竞选活动办得很成功,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再度被选为参议员,而威尔逊也击败了西奥多,赢得了总统的职位。

3月,富兰克林在华盛顿参观总统就职典礼时,遇到了约瑟夫斯·丹尼尔斯。

“真高兴听到你被任命为海军部长的消息,恭喜你!”富兰克林说道。他知道丹尼尔斯是个能干的人,并且非常适合这个职位。

丹尼尔斯的回答令他吃了一惊:“你愿意到华盛顿来担任海军部副部长吗?”

“我愿意吗?”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大叫,“我太愿意啦!这比什么都令我高兴。”

当然,丹尼尔斯必须征询威尔逊总统对这件事的意见,他答应了。

富兰克林怀着希望前去观看总统就职典礼。

国会会议厅的台子上站着即将卸任的塔夫脱总统和即将就任的威尔逊总统。为了安全起见,台子前面一大片区域都用围栏拦住,不准人们接近。

威尔逊总统看到围栏时,他说:“把围栏去掉,让民众进来!”于是群众蜂拥而至,挤到他站的台子下面,倾听他罗斯福的就职演说:

这不是个胜利的日子,而是个献身的日子。人类的心灵等候着我们,人类的生命悬垂未决,人类的希望有赖于我们将要做的事情。我们要集合的不仅是党的力量,还有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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