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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青阳

我遇见你是最美的意外

终有一天我的谜底会揭开——遇见

遇见你,你是我的青阳,你是我的太阳,谢谢你的出现,能遇见你,真好。——颜左左

颜左左家里本来就没有什么收入,北方一下大雪,就意味着家里不会再有收入,每年过年都成了颜家最难捱的时候,自己家本来就入不敷出,可是还是要拿出一部分去孝敬长辈,当然那时候所有人都穷,村子里也没有富裕的,所有人都是一天一天捱过去的,颜左左还记得一次她爸爸拿着那种长条的面包去城里的姨姥姥家走亲戚,然后又拿了回来,后来她听奶奶说,是姨姥姥觉得寒酸,不要的。可是,他们不知道,就算长条面包也是自己家里仅有的可以拿的出手的东西,都是用借来的钱买的。而这一切不能说是颜爸爸不争气,当时就是那样,所有人都是出门赚的钱不够花,而且家里的地不种连吃的都会没有,颜爸爸出去了两年不仅钱没赚到,回到村子里连粮食都要到处去借,所以他回来种地,可是种地秋收之后,建筑工地上就马上停工了,还是没有办法赚钱。就在这样拮据的时候,颜城的身体还是不见得好转,就是这样东平西凑的过了一段时间,还好那时颜左左还小要求不多,当时她的堂姐就因为家里拮据而被迫送人,这种事情在千禧年之前的农村很常见,养不起的孩子都会找一家需要孩子的家里送掉。颜左左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后来再说起来,只能看到她脸上的愁容和释然,没有任何的埋怨。

一年后,颜城身体逐渐好转起来,已经可以颤巍巍的走路,颜妈妈把颜左左送进了幼儿园,她头发也长长了一点,她开始只是回家吃个饭然后就是上课,颜左左那时已经不需要人整天的盯着她,她算是喜欢上课那种小孩,没有像他的几个发小一样上学都是哄着去的,在教室里又是哭又是闹,她会安静的坐在那里,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很听话的孩子,随着别人的意愿,努力做一个讨喜的孩子。她每天背着表姐用过的书包,装着一本子和一支笔,她的橡皮因为怕掉,就在中间穿了一根绳子每天挂在她的脖子中间,所以后来看到别人挂在脖子上的项链,她就想起了她挂在脖子上的橡皮。

她上第二年大班(本来她可以去上一年级了,可是学校卡年龄她年龄不够,妈妈怕她被别人欺负,让她又读了一年。)的时候,颜城也开始上学,颜城看上了颜左左挂在胸前的已经磨成了圆形的橡皮,颜左左不给,颜城就哭闹着不上学去,颜妈妈好说歹说左左就是不想给,颜爸爸过来,扒开她攥着橡皮的手,拿过了橡皮给了一直在哭哭啼啼的颜城,颜城不哭了,颜左左开始委屈的哭,颜爸爸就是不喜欢听孩子哭,“我数一二三,给我不要哭了,一,二,三。”颜左左并不知道一二三之后她还哭会怎样,她没有停止,颜爸爸一巴掌就送了上去,颜左左一下子被打的坐在地上,颜妈妈过来抱起左左“小孩子,哭一哭怎么了?你看你那个样子。”后来,颜左左再没有和弟弟争过东西,她也没有再在脖子上戴过东西,她什么都会让给颜城,她知道就算自己争了,也争不过颜城,她从此也恨上了“一,二,三。”

六七岁的她也扎起了两个羊角辫,穿着家里亲戚给的衣服,不管是男生的还是女生的她都穿,但是她不喜欢裙子。她梳着辫子穿着男生的衣服保护着颜城,妈妈总是在他们出门时说“照顾好弟弟,不要别人欺负他。”颜左左做到了,本来她就是大班的,小孩子也不会去欺负到她头上。

小学的时候,因为成绩不错,颜左左在老师的宠爱下,开朗而活泼,王一和她总会比赛谁写作业快,每次都是王一先写完,但是王一写的字歪歪扭扭,总是让老师骂。是三年级的时候,班上来了好多外地的人,其中有一个是老师的孩子,她骄纵任性,还有一个是老师的外甥女,所以她们表姐妹统治着班上所有的人,颜左左已经不再是永远的第一,但成绩依然可以。

同样颜城也遇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欺负他的人,就是他自己老师的两个孙女,颜城不知道怎么反抗她们,因为老师是她们爷爷,颜城一次在家里哭说是让别人欺负,颜爸爸见不得怂货,把颜城打了一顿说“你让人欺负了,回来哭我还是揍你,你打回去了,我给你买好吃的。”所以那个下午,颜城打了那两个骄傲的老师的孙女,在那个老头让颜城站在国旗下的时候,颜左左进了颜城的教室,收拾了所有的东西,就往出走,那两个孙女拦她时,她给了她们一人一脚,出来拉着颜城就回家去了。第二天,颜妈妈把他们送回了学校,和老师在那里赔礼道歉,全班人都在往外面看,颜左左看着那个老师“你孙女还欺负我弟弟,我就用石头把她们埋了。”颜妈妈在她胳膊上掐了一下,她甩开了她妈妈,流着泪回到了教室吼了一声“看个叼啊!再看杀了你们。”那时他还不理解杀是什么概念,感觉就像是过年时,杀鸡一样,她摔上了门,颜妈妈进来把她拖回了家,她已经陷入了疯狂,她在过来制止她的老师的胳膊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后被妈妈带回了家。出了校门,颜妈妈并没有骂她,和她一起坐在巷子里的台阶上等她平静下来,带她回家,晚上的时候和她说,应该尊重老师等等。颜爸爸回来真的给他们买了吃的。后来颜左左就变成了,尊重那些值得尊重的老师,但是对于那些没有师德的老师,她还是不屑一顾。

2003年的非典并没有给这个偏远的小山村带来任何变化,出了校门口贴着的大字报,没有任何影响,也许这就是生在小山村的安逸。

2004的九月开始在外地上四年级,学生多了起来,她开始感到了不适应,自己的发小都不和自己一个班。她在班上变的沉默,开始不愿意讲话,一年下来没有和班上的人把话说遍,但是她学习成绩一直很好,所以还是安静的度过了一年,那一年她遇见了黎歌,如果她知道后来的事情,她一定不会去上再第二年的大班。

颜左左记得第一次见黎歌,是在那种集体宿舍里,一个教室改成的宿舍,住了学校里六七十个人女生,黎歌住在颜左左的左边的上铺,比她们每个人都高,所以十分突出,因为不是一个班的所以没有说过话。那时候,冬天的时候学校就容易停水,所以她们只能去食堂打水,围着被染黑的围裙的食堂师傅每个人只给差不多300ML,然后就喊着“下一个,下一个!”然后就关了水,每个人都要存好水,用头一天晚上的水来度过接下来第二天的整天,颜左左有一个红色的暖瓶,是爸妈结婚时的对于那个暖瓶颜左左只能由衷的感慨质量真的是杠杠的,自己现在都二十一岁了,但是它依然还能用,那个暖水瓶也陪她走了五年的校园时光。直到有次颜左左的肠胃炎发作整个人痛的的死去活来,刚好那天她的热水瓶破了,还没有去买新的内胆,她没有水了,黎歌给她倒了一点水,然后围过来“她怎么了,脸白白的。”颜左左疼的说不出话来,旁边的人在说“急性肠胃炎。”黎歌看了看转身走了。

疼的那阵过去了,晚上颜左左就好了去食堂打了水走到黎歌的床下“还你的水,倒进你暖瓶里吧!”黎歌在上铺看着她“不用了,你喝吧,你不疼了吗?”颜左左仰望着她“不疼了,还你水。”黎歌看着她,皱了下眉头“等下。”她在床上下来,接过那个缸子(就是那种搪瓷的大霸缸)倒了一半的水进去,然后说“满了,剩下的给你喝”颜左左开口“对不起”黎歌看了她一下“不是,是谢谢你!”,后来她们一起回忆起这个场景,黎歌抱着她肩膀说“你怎么一直都那么执拗啊,当时都说了让你喝了……还有最后的对不起,我真是相当无语啊……”从那之后她们再没有说过话,见面也不打招呼,本来她们都是那种不善于交流的人……

五年级的时候,班里转了来了一个别的学校的留级生,坐在超前排,颜左左坐在她后面,他看颜左左不说话就上课的时候把自己的脚放在颜左左的桌子上,一个上午上课她还可以不和他计较,中午放了学老师出了门,颜左左就爆发了,她在教室后面拿起一个桌子腿,就走前来。那个人还在和别人说话,颜左左抡起那个桌子腿就直直的就砸了下去,那个男生一声尖叫,颜左左积压了一上午的怒火终于爆发,她在他的背上又给了一下,别的班的老师进来拦住了颜左左。那件事情,老师不过是说了颜左左两句,让那个男生换了位置,就匆匆赶去吃饭了。下午放学的时候,那个男生走过来,在颜左左腿上踹了一脚,颜左左拿起老师的板凳从讲台上就扔了过去,全班人都让吓到了,一阵尖叫,板凳落在了地上,那个男生拿着板凳向着左左走过来,颜左左拿起了放在讲台边,老师用来体罚学生的砖块向那个男生砸去,(那时候考的不好老师就会让学生金鸡独立到讲台上,然后在你的胳膊上加砖块,所以讲台上都会有几块砖用来给学生上刑)砖块落在那个男生的脚上,颜左左抢过了板凳,对着那个男生的头就是一板凳,她没有停手,直到老师进来。老师让她站在教室里等她,老师扶着那个男生走出去,“咚”一声,那天所有人都看到了,颜左左把一个桌子,在三楼扔下去了,颜左左站在楼道里,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在飞快的流动。老师,站在那里只是喊了一声“颜左左。”就再没了声音,校长就站在楼下看着,颜左左转过身看着那个男生,“以后,你再进这个教室,我杀了你。”老师想过去给她一巴掌,可是校长就在下面看着问她“怎么回事?”颜左左倒是安静,她回去翻开一本书,开始看书,只有双手在不断地颤抖着,教室里的人都静静的看着她,她终于趴在桌子上哭了出来。发小过来拍着她的肩膀“不哭了。”

老师没有再叫颜左左,只是叫了班上的同学问了下情况,校长听了经过,问老师,那个男生,是怎么转到你班里的?老师她总不能说自己收了礼吧,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那个男的什么地方来的回那里去,颜左左一个小过。当天晚上,那个男生就离开了学校,本来他可以不用走的,但是谁让校长知道了他的存在,作为一校之长,他肯定要震慑一下,乱收学生的老师,其实乱收学生可以,但是我是校长怎么都不知道有学生进来。颜左左就这样躲过了一劫,只是写了一份检讨而已。放在讲台上的砖块和那些残留下的桌子腿,都让清理了出去,后来班上再没有人受过金鸡独立加砖块的惩罚了。

那件事情的当天晚上,颜左左可以说是一战成名。全校的人都知道她把一个桌子从三楼扔了下去,连食堂的师傅都在她打饭的时候问她“怎么那么大力气?”

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好处,那之后在没有人敢动欺负她的心思,她可以一心都放在学习上。颜左左不会别的女生玩的跳皮筋,踢毽子,抓石子,她当时就是看书。小学毕业了,颜左左去了另一个学校上初中,颜城进了自己离开的学校,她送他去的,颜城进了校门就因为颜左左而有了名气,也正因为颜左左的名声所以除了老师,并没有人会去惹颜城。

初中的环境比小学时好了点,变成了一个年级一个寝室,但是不变的还是要去用缸子接水,颜左左是顶着年级第一的光环进入初中的,就算报到那天她下午才去,老师也没有说什么,让她自己去办公室拿书回来上课。颜左左还是一贯的不说话,也不看教室里有谁,还是没有自己的发小,让她很是失望,在教室里出来,就是回宿舍。

她一个人在努力把被子塞到被套里去,然后抖啊抖,黎歌就在她的被子快拉到地上时,接住了那个被子脚,颜左左已经开始不会害羞于讲一句“谢谢。”说了谢谢,黎歌和她一起抖被子,“你怎么来晚了?”颜左左叠着被子“爸妈吵架,就忘了送我上学。”黎歌明显让这个理由震惊了,“你不是第一吗?你爸妈不管你的学习的?”颜左左没有回答她,她爸妈会对她的成绩感到骄傲,可是他们如果吵起架来,什么都不能打扰他们那种要把对方撕咬咀嚼的心情。离开的时候,颜左左还看到了,她妈妈的眼睛红红的。经过了这么多年的争吵,颜左左已经对他们的吵架,由以前的害怕,难过变成了现在表面上冷漠,只是会在心里偷偷的难过一下,她会在激战后走过他们摔碎的瓷碗片上,拿起放在柜子上的书,开始看书,等他们清理的时候,偷偷看着他们发红的眼睛,努力的把自己眼里的泪水憋回去,颜妈妈已经开始痛斥颜左左的心硬,“你怎么和你死鬼老爹一样心硬,你就是要看我们打死对方。”这一点颜左左懒得去喊冤,她就算是去制止又怎样呢,除了被他们推开,还有结果吗?没了,颜城也慢慢变得像颜左左一样,变成了一场场家庭闹剧最忠实,也最不会动情的观众。

铺了床,黎歌也不想去吃饭,两个人坐在床上安静了一会还是黎歌开了口“颜左左,我叫黎歌,黎明的黎,唱歌的歌。”颜左左看着她“四年级的时候,你借给过我一次热水。谢谢!”黎歌对这个谢谢背后的故事已经没有了任何记忆,她都不记得四年级时的颜左左,她只知道那次扔桌子事件之后的颜左左,她的评价是颜左左是一个像鬼一样的人,不说话只会学习,打起架来不要命。颜左左不知道那件事他们是怎么传的,反正别人就是认为她打架不要命,这一点她不想澄清,她就是想清静,不想任何人来打扰她,而这个流言也会让她免掉一点别人的欺负。两个人还是各自安静坐着,颜左左实在是无法接受两个人这样安静的坐在一起,就起身去了教室等着上晚自习。

黎歌的堂姐和她同班,她的表妹和她上下铺,她哥哥黎明是初三的学生,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是全校最高的学生。黎歌是不会孤独的那个人,颜左左还是独来独往,眼睛里除了上课,剩下的时候时候都是一片混沌,黎歌说过她上课的时候像是全身都在发光一样。

有时,两个人的靠近用一个俗词就像是命中注定,本来两个人在开学那天之后,就再没有了交流,颜左左就像是一个冰人,总是会冻结掉身边所有的空气,所有的人都会敬而远之。初中,一般是女生都会出现初潮的时期,颜左左作为一个女生也在所难免。第一次月考结束的下午,颜左左几乎是以满分的成绩坐稳了第一名,第二名是黎歌的表姐,所有人都在教室外的楼道里放松,只有颜左左依然坐在座位上翻看着手里的报纸,黎歌和她的堂姐江叶进来走到颜左左的桌子前面坐下“不要学了,你都考的接近满分了哎!再刻苦也要休息一下了。”颜左左抬起头看着她们并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人的独来独往,已经让她快要丧失交流的能力,黎歌拿过她的报纸“今天的夕阳真的很漂亮的,一起去看看了。你都这样累了,走吧。”颜左左放下报纸,

黎歌在颜左左背后准备推着颜左左就往外走,可是,颜左左起身的瞬间,黎歌就“啊”一声,颜左左回头看着她,她表情严肃的说“左左,你长大了。”黎歌拿出纸擦凳子上的血迹,颜左左看到血一下子就脸红了,虽然颜妈妈没有和她说过这下事情,但是小学的时候就有人已经来过了,她也知道不少,这是初潮。颜左左看着楼道了满满的人,她涨红着一张脸,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她的裤子上一定有不少的血迹,军绿色的裤子一定很明显啊,她要回到寝室去,可是怎么穿过楼道这是一个问题。黎歌突然把胳膊放在颜左左的肩膀上,“我帮你掩护。”看的出来颜左左并不适应这个有点亲密的动作,明显的僵硬的像一块木头。黎歌抱着颜左左的肩膀,把颜左左整个人都抱在自己的怀里,用身体帮颜左左遮挡着裤子上的不速之客,走过楼道的时候,“看今天的夕阳真的很美,你看。!”颜左左抬头就看见了黎歌看着她的笑脸,两颗虎牙出奇的抢镜,那天的夕阳真的很美,所有人都在看,有人在旁边说“你看那两片云像不像两个人在接吻啊!”“屁啦,明明是拥抱好不好。”“就是接吻。”下了教学楼,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她们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我觉得现在那片云变得像我们现在这个姿势一样的。”颜左左看向天,真的这个无法否认,两片云真的是两个人拥在一起的姿势。

回到宿舍,颜左左看着自己中午洗的还没有干的裤子,真的是欲哭无泪啊。黎歌拿出自己中午刚换下,还没来的及洗的裤子给颜左左脸上不好意思的说“只有这个我穿过的,没办法了,你就先凑合一下,早知道,我就中午不换裤子了。”颜左左看着那条救命裤子,还是毫不犹豫的拿过来,还有黎歌附赠的卫生棉,自己去换,换好了,只能挽起那超长的的裤脚,黎歌在外面接水进来,看着颜左左插秧的打扮,还是笑了出来,“原来你腿这么短。”颜左左的腿短真的是她的硬伤啊,和别人一样高,可是她就是腿短,这一点也成就了她在大学里“柯基”的外号。两个人一起洗了裤子,黎歌又陪颜左左这个新人去买卫生棉。颜左左真的是扭捏啊,看着老板体贴的把装着卫生棉的黑色塑料袋交给颜左左手上时,颜左左还是哆嗦了一下,黎歌接了过去。回宿舍的路上“其实,这个黑色塑料袋完全就是欲盖弥彰的效果,所有人都知道黑色塑料袋里面装的什么,以后就带着书包去吧,省的你尴尬。上个星期班上一个女生提着这个从校门口进来时,几个男生就在喊“你买卫生棉去的?”然后让老师听到了,让他们在操场上跑了一下午。”颜左左不卡思议的看着黎歌,“真的吗?那他们活该。”回去颜左左就要拆包还给黎歌卫生棉,搞的黎歌哭笑不得,“颜左左,我没有听过还这个的。”颜左左用看着怪兽的目光看着她“你们不还吗?借人的也不用还吗?”黎歌摇摇头,“你有什么不清楚的就问我,倒霉的这段时间呢,不能用冷水,最好不洗头,不要吃冰的,肚子疼的话喝红糖水……”黎歌说了一大堆,就让颜左左一句话怔住了,“倒霉是不是就是这个生理期。”黎歌听到了自己石化的声音,然后机械的点点头,学霸叫这是生理期,啊!啊!啊!啊!她真的是让笑到了,可是看着颜左左认真的样子,还是忍着了。

就因为这一件事,颜左左开始和黎歌变得亲近起来,因为让黎歌看到自己的狼狈,颜左左开始接受了黎歌的靠近,那些不能言喻的羞愧变成了最好的催化剂,黎歌慢慢入侵了颜左左一个人的生活,颜左左也习惯了,黎歌像老妈一样唠叨,“不要吃冰的。”“该休息了。”“多吃点。”

感谢你的出现,遇见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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