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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匹夫之勇

1949年9月17日中午时刻

整批的防爆警察荷枪实弹追捕韦德,乔尔,琦兰等人。

“哒哒哒……(冲锋枪声音)”

“见鬼!长官!这些黑手党开火了!请求支援!请求支援……啊!!!噗通……(倒地的声音)”一名在银行后门的防暴警察直挺挺的倒了过去……

黑手党手持冲锋枪,对着后门外围的防暴警察就是狠狠一统扫射,枪枪致命!那些无数的线条瞬间射穿了防暴警察的身体,半蹲在他们身后的警察也遭遇不测之祸,其余的防暴警察捂着眼睛倒在一旁,黑手党的冲锋枪冒着烟雾,如同火蛇一般,大肆炫耀着暴力。

“快散开!快点啊……啊!!”一名防暴警察捂着肚子,被来福枪的冲击力射穿,尸体如同气垫子一般弹向墙角左侧,有气无力的趴在那里……

黑手党重新组织火力攻击,两名冲锋枪手对着正门狠狠射击,而韦德等人出来之后,也不得不抽出手枪对着逼近的警察,抬头就是数枪!不过韦德开枪时,瞄准的是警察持枪的手部,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而乔尔则是朝警察的防爆盾努力开枪,尽可能逼退他们。

但是,琦兰却……

他手里的来福枪对着靠近的警察狠狠就是数枪,当场打死两个人,弹壳七零八落的从来福枪的枪膛掉了出来,他的脚下面就是一具警察的尸体,早已千疮百孔!

那个腰间别着匕首,胸前挂着怀表的黑手党正是他们的头目,此时的他以人质为盾牌,将左受伤的胳膊缠上布条,暂时止住血,右手拿着手枪指着近在咫尺的防暴警察。

琦兰朝警察开了数枪之后,跑回头目旁边,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顺手拍了拍挎在身上的大旅行包,头目笑了笑,便告诉了他下一步……

后门的警察几乎被清理干净,韦德等人换了弹夹,半蹲在地上等待头目的命令,他们身旁就是另外几个人质。

琦兰从头目身边离开,拿起一开始就放在沙发旁边的黑包,拉开拉锁,不紧不慢的拿出里面的东西,当那个东西出现警察面前时,所有人都捏一般冷汗,所以尽可能的保持冷静,想尽办法,度过这次灾难……那么,琦兰拿出的什么?

一颗TNT遥控炸弹,不!恐怕不止一颗,琦兰手里的旅行包非常大,当他拿出炸弹的时候,很明显,包里还有东西。

琦兰面无表情的把炸弹和头目旁边的人质,用麻绳绑在一起,之后他又叫了几个黑手党协助他,在银行的办公室,存储区,大门安置了若干颗小型炸弹,并且在大门口绑上了一枚小型炸弹。

琦兰和黑手党的每个动作都警察拿冲锋枪狠狠盯着!

短短几分钟,五颗炸弹被安置在银行与人质之间。琦兰回到头目身边,两个人拉着走向后门。

其余的黑手党看到头目出来了,纷纷举枪!朝后门即将包围他们的防暴警察,疯狂射击。一轮又一轮扫射,让警察开始吃不消,这些防爆警察的包围圈逐渐被打出一个缺口,半蹲在周围的警察出于无奈,不得不紧急避让。结果可想而知,又有7名防暴警察牺牲此地。横七竖八的尸体,点缀着银行后门附近……

另一方面,防暴警察的拆弹专家乘悍马车赶了过来,又是黑压压的一片人海包围了这里。

韦德和乔尔拿着枪指着头目和琦兰的后方,因为头目出来的时候,又有警察鬼鬼祟祟的跟了过来,情势所迫,韦德不得不朝他们开枪,他拿着冲锋枪对着走廊的电灯就是数枪,灯泡碎片洒满一地,并且伴有电路回流的“呲呲”声,墙另一侧的防暴警察以墙壁为掩体,安全躲避了韦德的子弹,但是依然寸步难行。

琦兰用手摆弄了一下挡在右眼前的刘海,顺势看了看时间。没错,在等一个时间。

不多会儿头目笑了一下,原来,银行后门突然传来了急刹车的声音,一辆大卡车冲到了后门,顺势撞翻2辆警车。

卡车后面的货架上突然闪出几个人影,拿着二战时候用的MG系列德制机关枪,重火力席卷警察的防线!

一瞬间,数百颗0.5口径的机关枪子弹扑面而来,拿着防爆盾的防暴警察,胆战心惊!他们都认为下一刻会变的血肉模糊,可是没有想到,自己并没有受伤……

原来,机枪的子弹全部打在了防暴警察附近的墙面上。

银行后街的的墙壁经时代变迁已经老化,经过刚刚的射击已经把墙面打的千疮百孔,看起来弱不禁风,没有花费多长时间,那面墙便轰塌了。

半蹲在周围呈防御状态的防暴警察,根本没有预料会出现这一幕,大量的石块,砖瓦,碎屑,劈头盖脸的砸下来,令防暴警察措手不及,不少人被石块牵制住,寸步难行。部分警员把身上的石块推开

,努力拉出埋在废墟下的同伴。

“你们快点上车!快!时间不等人!……”卡车上闪动着几个人影,纷纷拔枪,虎视眈眈的指着警察!

没错,拥有这等火力掩护的支援,毫无疑问是亚历克斯家族的成员(详情见第九章),只有他们可以拿着机枪在城市里横行霸道,无人可敌……

韦德和乔尔以及琦兰背着装满翠绿美钞的旅行包,把人质使劲一推,扔在那里!之后一口气冲上卡车,等待下一步指示。冲上车后,亚历克斯家族的成员给补充他们更多的弹药,并且配备了老式的防弹衣。黑手党的人员上了卡车后,亚历克斯家族的人,便朝路中心扔了若干颗烟雾弹!

洁净的白雾笼罩了警察的视野,卡车也顺势开动,离开了警察的防线……

“我们安全了么?”琦兰擦一擦脸上的汗,乔尔也很茫然,今天就这样与警察开战,日后恐怕也不得安宁!

“你们的任务还没有结束……布雅诺家族的打手一会儿会赶来!你们把钱给琦兰,让我们带回去,韦德,乔尔你们在下个路口提前下车,把追过来的黑手党全部清理干净!之后我们会派人接你们!”头目捂着受伤的胳膊,痛苦的说。

卡车把他们拉到了一个类似废品收购站的地方,韦德和乔尔拿着冲锋枪跳下开车,又有3名黑手党跟着他们下了车,按照计划处决布雅诺家族的打手!

“来了!”乔尔话未说完,远出传来断断续续的枪声,众人举目望去,超过二十米的距离,视力再好的人也难以分辨清楚,不过,远处却能看到子弹出膛时所闪烁的火光。那是枪火。

刚开始,枪声还比较稀疏,可时间不长,枪声连成一片,仿佛暴豆一般,其中还隐约混杂着人们嘶喊嚎叫的声音。

这时,废品收购站又出现了汽车!对方的车摇下了玻璃窗,看到两只黑洞洞的枪口。来不及细想,乔尔甩手两枪,子弹奇准地打在那两只拿枪的手上,对方车后随之传出两声惨叫。

只一个照面,布雅诺的打手便有三人倒在血泊中,可叹的是,他们连敌人的模样都没看清楚。双方以各自的汽车车为掩体,(废品收购站里有许多报废汽车的框架)短兵交接,展开互射。这时,韦德枪法的威力显现出来。子弹,从他的枪口中打出来,好象长了眼睛似的,都能准确无比的命中目标。交战开始,他先后只打了五枪,却有3个人惨叫倒地。如此弹无虚发的枪法,给对面打手的人造成极大的心理压力,甚至连露头还击都变成一种冒险。

此时布雅诺家族,那些打手基本被压在车下不敢露头,车身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弹痕。他们的战斗力似乎不强,只是数量上占了优势。

韦德和两名杀手在一个垃圾成堆的地方展开枪战,另一方面,乔尔与布雅诺杀手打在一处,收购站外,同韦德一起下卡车的那三名黑手党也没闲着,对藏在汽车后面的杀手展开围剿。

乔尔缩回手,忙拿出弹夹,把事先准备好的五颗子弹又安放回左轮枪里去,迅速拉下枪拴。又开始一番精准射击!几分钟的速射令对方吃不消,布雅诺的打手开始处于节节败退的局面……

韦德的冲锋枪冒着烟,他的后背湿透了,这样猛烈的交锋令自己格外紧张而疲惫……漆黑的西装沾上了一些粘土,皮鞋也有一些磨损,韦德的喉咙滑动了一下,是的,非常的饥渴,要是有一杯加冰的白兰地,那该多好啊!

韦德平端着冲锋枪,一动也不动指向眼前的目标,膝盖下方的子弹壳杂七杂八的堆在一起,唉……这么点敌人,就用了这么多子弹么……

乔尔的左轮枪确实使得好,枪枪致命,弹无虚发!不愧是赏金猎人,曾经的麦支队王牌射手。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留下了6具尸体,乔尔简直就是个神射手,75米的距离,狙杀了布雅诺的打手若干人,这让同行的3名黑手党同伴也相形见绌!

随之而来的事态发展,就是不可避免的了。对面打手也渐渐失去理智,盲目的冲锋,在没有掩体的情况下肆意移动,当然是给韦德和乔尔当活靶子!

可是就这韦德等人杀的大汗淋漓时,布雅诺的打手突然又增多了,这下可麻烦了,正所谓“一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韦德等人开始处于劣势!

“啊!……”韦德身边一名黑手党同伙捂着下巴,直挺挺的倒在一旁,他赶忙缩紧身体,就可能减小暴露在掩体在外面的身体面积,可是子弹划过的弹道,还是擦身而过,稍有不留神,就会命丧于此。韦德换了一副弹夹,这时才猛地发现,无论是冲锋枪还是手枪都没有子弹了……

乔尔的左轮枪也弹尽粮绝了,这个时候想起倒在附近的敌人尸体,得想点办法搞点子弹!

对面的打手此时瞅准时机,“啪啪啪--”清脆的枪声几乎连成一条线,怒射的子弹肆无忌惮地贯穿一个又一个的血肉之躯。就这样韦德和乔尔身边的那三名黑手党同伙全部中枪!

韦德陷入苦战,手里的冲锋枪只能点射,如果没有良好的攻击视野,绝对不能开枪。

从枪声判断,应该还有10个人左右,莫非今天会命丧黄泉?此时的他,又拿出曾经作为一名海军陆战队的坚韧精神,暗暗咬紧牙关,绝不后退!

此时战场变成惨叫,一名打手颓然倒地,其中一人胸前的防弹衣被子弹打穿,鲜血汩汩冒出,躺在地上,撕声裂肺的嚎叫,另一人更惨,子弹正中脑门,半个头盖骨被掀掉,当场就没了呼吸,乔尔看得真切,他经验丰富,立刻把对方使用的枪认出来,他叫道:“我们的人来了,你要小心!”汤姆逊冲锋枪安全性或许不是很高,经常出现卡壳,但威力绝对是超强的,在如此近的距离,防弹衣根本挡不住汤姆逊射出的子弹。

见对面没了枪声,韦德和乔尔皆意识到对方没有子弹了,带着枪慢慢从成堆的废品中走出来。此时当做掩体的三辆报废面包车已惨不忍睹,密密麻麻的弹坑让原本白色的车身几乎变成半透明状。

数十名安德烈家族的黑手党端着枪,小心翼翼地接近韦德的位置,看了看刚刚打死的打手,先用头晃了一下,对方还有呼吸,就立刻补上几枪……

整个废品收购站中,里面横七竖八都是尸体,所有打手的尸体加一起,尸体不下十五具之多,而且每具尸体上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窟窿,身子冒着青烟,十五个人,几乎快被密集的子弹打熟,散发出硝烟夹杂着焦臭的气味。他们有被韦德,乔尔偷袭打死的,也有受伤没来得及爬出去,让后续的戟打死的,死状奇惨,让人看后,不寒而栗。

己方具备压倒性胜利的优势,而且还是在偷袭的情况下,还是被打手打伤3人,可见多方的凶狠程度。如果不是一开始就让对方受到重创,结果恐怕就难以预测了。乔尔面色凝重,这回杀了布雅诺家族这么多人,不知道会引来他们多少强烈的报复,看来,安稳的日子快到头了,以后又会是多事之秋啊!想罢,韦德也摇着大脑袋,呵呵苦笑。

安德烈家族的一名黑手党头目提枪走了过来,一脸惭愧道:“两位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我们必须彻底甩掉跟踪我们身后的条子,所以……”

“没关系,我们现在只想回家……”韦德怂怂肩。

头目打了一个响指,两个拿着信封的黑手党走过来,头目拿过信封后转手交给韦德和乔尔,配脸笑道:“这是你们这次任务的报酬一共2万美金,你们一人各一万,我们的司机将带你们回家……”

韦德和乔尔点点头。

坐在车上的乔尔看着手里的信封叹了口气,有气无力道:“我们应该抢了上千万的美元,结果不过得到了千分之一……我们的路该怎么走?”

韦德完全不知所措。黑手党的汽车就这样把他们载回家,一路无人接话,渐渐消失在柏油马路周围。

邪恶总是避着阳光,当我们注视着太阳,时间久了,总会灼眼。粗鄙的灵魂不过食器粗鄙者,即使生了纤纤玉指也无法掌控复杂器具,遑论知识分子所运用的精密仪器。一只足以容下食物的麻袋,便是他们仅需之物。因为,他们不过是盛装食物的皮囊。除了躯壳与声音,找不到他们相似于人类的地方。也许,在另外的意义上,他们比禽兽还略逊一筹。

这就是黑手党……吞噬这每个人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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