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悲悯自己的人生还是在缅怀死去的丈夫?齐不扬并不清楚,他只知道这个女孩又多愁善感起来。
而不管是在齐不扬的笔记还是真实接触中,一年多前的苏小娜是个乐观开朗,活泼的女孩。
这一年多来她是怎么过来的,让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变成现在这般多愁善感,齐不扬内心感觉自己有一定的责任,当初如果他耐心一点,而不是不耐烦的不想管,今日的小娜也许是另外一番形象。
他是医生,解除病人的伤病痛苦,而对于心灵上的伤病疾痛,他却无能为力。
苏小娜默默的低头看着地上的六角红花,过了一会她微微弯身,伸手要捡,一只男人的手却先她一步捡起这朵大红花。
苏小娜表情一讶,朝齐不扬看去,只听齐不扬微笑道:“花开花谢是自然规律,你见了骤然伤感也是可以理解,但是你要换个角度想,这茶花还会再开,明年又是一春。”
苏小娜突然高兴起来,“不扬,你说的有道理,明年又是一春。”
齐不扬笑道:“所以嘛,人还是多想一些开心的事好,整天悲悲戚戚,活的岂不压抑。”说着突然将手伸到她的头上。
苏小娜身子有些敏感的轻颤一下,只见齐不扬把她别再头顶的白色小花摘了下来,因为今天是她丈夫下葬的日子,所以她在头上戴了这朵白色的小花。
齐不扬取下白色小花之后,将六角大红茶花重新插在苏小娜的头顶发间,只是不同颜色的花色,却然苏小娜的形象气质发生极大的转变。
刚刚她是个刚死了丈夫的寡妇,现在她像个待字闺中的美丽少女。
苏小娜嘴角微微翘起,娇羞美丽无比,偷偷朝齐不扬看去,待看见齐不扬盯着她看,脸唰的立即红了,又把头埋了下去。
“哈哈。”齐不扬爽朗一笑,却也没说任何取笑的话来。
苏小娜突然道:“我们来种另外一株,天快黑了。”
苏小娜又活泼的像个动人的小姑娘。
傍晚清冷,她却忙活的额头都渗出沁密的汗珠儿。
齐不扬见她沉浸在快乐之中,就少动手帮忙了,更多是当一个静静的旁观者。
傍晚的山林,轻柔的山风吹来,心中浑燥因山野之气而飘散无痕,灰色、绿色的画面,想象有多美就有多美。
齐不扬闭上眼睛,轻轻呼吸,沉醉其中,不知归途。
平淡并非真的平淡,浑燥也并非真浑燥。
当他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苏小娜站的很近,那双美丽的眸子正睁的大大的凝视着他,骤然的四目交汇,苏小娜又露出少许的娇羞腼腆,轻轻把目光移开。
然后她轻轻说道:“茶花种好了,天也黑了。”
可不是,刚刚天边还有一丝昏黄,眨眼的功夫就只远处亮起的灯光。
齐不扬走在后面,看着前面的苏小娜,那一袭黑色的衣裙,似在没有旋律的轻柔乐曲下飘飘起舞,头上的红花与黑色肃穆的衣裙本来应该很突兀,然而此刻却出奇的融洽。
回到宅子,一个老妈子上前问道:“夫人,你晚上吃点什么吗?”这几天苏小娜吃的很少,几乎没吃过一顿正餐,所以老妈子才有一问。
苏小娜就道:“齐医生晚上留在这里吃饭,你现在就去准备吧。”说着回头看向齐不扬。
齐不扬并没有拒绝,本来早些时候齐不扬想坐一下就借故离开,哪里知道时间一耽搁就耽搁到天黑了,这个点再说回去,就不太好了。
苏小娜直接把齐不扬领到她的房间里,就对齐不扬说道:“我弄得一身泥土,我先去洗个澡。”
齐不扬点了下头,就拿出手机准备给林冰兰打个电话,既然打算留下来吃晚饭,就应该跟林冰兰说一声。
手机刚拿出来,齐不扬还没拨打,电话倒先响了,电话恰好是林冰兰打过来的。
齐不扬接了电话:“喂,冰兰啊。”
林冰兰带着盘问的口吻直接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齐不扬应道:“不是跟你说了吗?陪以前的一位同事参加她丈夫的下葬仪式。”
林冰兰问:“下葬仪式早该结束了吧?”
齐不扬应道:“早结束了。”
林冰兰就问:“那你怎么还不回来?”
齐不扬笑道:“她心情不好,我就想着多陪她一会,多聊几句,转移她的注意力,免得她老想这些悲伤的事,对了,晚上我就不回去吃饭了。”
林冰兰笑道:“你这个朋友倒是挺尽职的,还陪人家吃饭,陪人家吃完饭,人家晚上一个人睡,你是不是也应该陪她一起睡觉啊?”
齐不扬苦笑道:“冰兰,你怎么整天吃这些干醋啊,吃完饭我就回去。”
“我吃干醋,我告诉你,你干了什么事情,我都一清二楚。”
齐不扬却是堂堂正正,笑道:“那我到底干了什么事,你这个大刑警倒是说说。”
林冰兰却道:“人家刚死了老公成了寡妇,你更应该避嫌才是,怎么还跟人家腻在一起。”
齐不扬解释道:“我知道,不过她的情况比较特殊,没有什么朋友……”
林冰兰打断道:“我发现你的理由可真多。”
齐不扬不想再电话中纠缠不清,就道:“我吃完饭就回去,你也不要再猜疑了,就这样。”
齐不扬说着干脆挂了电话,露出苦笑,向他这么老实主动向林冰兰报告自己的行踪,林冰兰怎么还怀疑他,老觉得他会乱来,难道男人就这么不可信。
“不扬。”
齐不扬闻声望去,看见苏小娜已经洗浴完毕,并换了一套白色的衣裙,美丽的脸容略施薄妆,一双美眸十分的美丽动人,姿态高雅艳丽,漫步行来,透着一股高贵华美气质,胸襟双峰高耸,腰肢窄小,髋骨部位浑圆曲线夸张,却是一个让男人心荡神摇的性感尤物。
齐不扬见了她这番美态,一时呆了,心中感叹女人可真是千变万化。
她刚死了丈夫,不宜着色彩鲜艳的衣着,白色衣裙倒也素雅,只是再素雅的衣着也遮掩不住那天生美丽动人的姿色。
齐不扬见苏小娜目光飘到自己身上来,被她这双暗藏春.情的眸子看的心酥酥的。
待她走近,苏小娜浴后的幽幽香味入鼻,更是心旷神怡,让人心动不已。
苏小娜眸含羞情,轻轻问道:“怎么?”
齐不扬笑道:“没有,只是……只是……”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苏小娜浅笑道:“你先坐会,我去看看王妈晚饭准备好了没有?”
齐不扬光朝她后背望了过去,白色长裙柔和的裹贴在她的身上,流畅的曲线没有丝毫的折皱,肩膀处是两条细细的吊带,暴露出来的双肩,肌肤细腻光滑,裙子上的素白与她女性的动人身上十分搭配,看上去就像一层****的莹白肌肤。
在纤纤双腿的承托下,她翘挺浑圆的娇臀得到完美的展现,那饱满的臀部曲线对男人来说就好像是一种赤裸裸的勾引,让人心头不由自主的荡漾起来。
齐不扬心中自嘲道:“看来冰兰的担心不是没有原因,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太容易受到诱惑了,他必须承认自己此刻对苏小娜的美色而动心。”
当然他还能控制的住,并不会像一头发情的野兽朝苏小娜扑上去,依然还能扮演衣冠禽兽。
苏小娜刚走到门口,突然一个男人闯了进来,不是马盛又是何人,只见马盛阴沉着脸,就像一个撞见妻子和别的男人偷情的丈夫,他冷冷的看了坐在苏小娜闺卧里的齐不扬一眼,然后把目光落在苏小娜身上。
早些时候,他打算趁齐不扬回去的路上把齐不扬干掉,然后把齐不扬的尸体带到苏小娜的面前,可让他没有想到的事,穆老头刚刚下葬,这个女人丝毫不注意影响,立即就把男人带到她的房间,还有……他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女人的水性杨花,放.荡无耻了。
然而马盛心中的愤怒却不是因为苏小娜的放.荡无耻,而是心中的妒忌在作祟,这个美丽魅惑的女人应该是属于他,她不该与其他男人有联系,所有敢沾染的男人都应该死。
齐不扬看见马盛闯进苏小娜的闺卧,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却是幸亏他留下来吃完饭了,否则马盛都不知道会对苏小娜干出什么事情来,不管马盛想要干什么,齐不扬都不会让他得逞。
齐不扬温和的脸容变得有些严肃,静静看着胆大妄为的马盛。
苏小娜冷冷责问道:“马盛你来干什么!这个地方不是你能来的!”
马盛指着齐不扬冷笑道:“我不能来,他就能来吗?”
苏小娜冷声道:“他跟你不一样。”
马盛冷笑道:“我是男人,他也是男人,怎么就不一样了,夫人你可真是耐得住寂寞,老爷子刚刚才下葬入土,你就把男人带到自己的房间来,你到底有多饥渴。”
苏小娜冷声道:“我想做什么事情,你无权管我。”
马盛冷冷笑道:“夫人,你饥渴,想要男人,帮中兄弟多得是,何须到外面找个野男人回来。”说着竟当着齐不扬的面将苏小娜强行搂在怀中。
一直坐着的齐不扬猛地站了起来,冷喝出声:“住手!”欺身靠近。
马盛一手搂住苏小娜,另外一只手突然掏出枪,黑黝黝的枪口正指齐不扬的眉心,“现在没你什么事,一会我再找你算账。”马盛说着回头对着苏小娜道:“你答应过我,一切等老爷子的丧事办完再说,如今老爷子也入土下葬了,你却找上别的男人,苏小娜,你当我马盛是那种可以随意玩弄的男人吗?”
苏小娜表情坚毅道:“马盛,我从来就没答应你什么,是你一直纠缠我,我实话告诉你,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让你得到我。”
马盛笑道:“是嘛?我马上想要得到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今天我就非要得到你不可。”说着目光阴冷的朝一动不动的齐不扬看去,“是要我现在就杀了他,还是按我的吩咐去做。”
苏小娜冷声道:“你敢!”
马盛轻轻笑道:“你太小看一个男人的妒忌心了,夫人,别忘了我为你干过的那些事,你倒说说,我马盛有什么不敢做的,杀一个人而已嘛,这种事我天天做。”说着看着苏小娜美丽的脸容,“你真美,就连生气的时候也是如此的美丽,特别是这嘴唇是那么的娇艳欲滴。”
“夫人,现在请你蹲下来吧。”
苏小娜愤怒道:“你想让我干什么?”
马盛笑道:“让你的情夫看看夫人你有多淫.荡,有多风骚。”
苏小娜怒道:“马盛,你肯定会后悔的。”
老妈子突然进来,“夫人,晚饭……”老妈子看见屋内的情景,却是住声一动不动了。
马盛头也不回对着门口就是一枪,装了消声器的枪轻啪一声,然后老妈子就应声倒地,胸口中枪的位置立即被鲜血染红。
“啊!”苏小娜惊叫一声。
齐不扬却立即跑到老妈子身边,正中心脏要害,却已经没救了。
这个马盛真是冷酷无情到将别人的生命当做草芥,齐不扬顿时很愤怒,愤怒到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阴森恐怖,他蹲在地上一动不动,暴烈的血液控制不住的在热烈沸腾。
马盛道:“拉开裤链,把我东西掏出来,给我舔,不然我就杀了他。”
苏小娜羞愤而无助的喊了一声,“不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