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树立在市中心的人民政府对面就是人民法院,两者之间相隔着的大马路上,一辆进口的REVENTON兰博基尼华丽的甩了个尾,停在了附近空荡的一个车位上。
两边的车门被打开,稳重的步伐踏了出来,清脆的高跟鞋随之步入人民法院的大门。
两人在特定的位置上做好之后,法官看人数到齐,便开庭了。
首先核对好双方当事人和代理人的身份情况,就轮到原告陈诉了。
作为原告的唐乾优雅起身,侃侃而谈道:“今年七月十五日下午,我的律师夏晴天走在一条白城路上,那时候我正好路过,看见李生手持刀,一直偷偷尾随在夏晴天的后面。在走到路旁的一条小道里时,我看见李生想要用刀杀了夏晴天,我便奋力跑去,替夏晴天挡住了那一刀,我的后背却被上了一刀。”
他一面说,书记员一面记。
唐乾的陈述很简单,听着并不复杂,有条不紊,完毕后,他镇定地坐了下来,好像他讲得是别人发生的故事,又好像是在讲自己见义勇为的事迹,期待着某个人的赞许。
唐乾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再次补上了一句:“后来经过警方调查,发现这件事情和崔英英小姐有关。”
对面的崔小姐就是之前也在蓝天酒店707号包厢出现的女人,当时她尽力讽刺夏晴天,却未想到也就是夏晴天,让她在包厢里吃了哑巴亏,后来还害得她父亲的崔盛集团落入唐乾手中,更没想到今天两人的再一次见面,会是在法庭上。
唐乾的那一句话,说得崔英英更为紧张两人,手中不停蹂蹑的裙角已经变得折痕累累,凌乱不堪了。
轮到被告人陈诉了,崔英英没有站起来,也不敢站起来,只是坐在椅子上说道:“我、我根本就不知道李生会伤害唐先生,我也没有指示李生去杀了夏晴天,我、我根本就不认识李生!这件事情和我没有、没有关系!”
“请问崔英英小姐是否已经陈述完毕?”法官问道。
“是,我、我说完了。”崔英英低下头,说道。
法院敲了下惊堂木,说道:“现在,请原告阐述自己的证据情况。”
唐乾根本就没有告诉夏晴天任何证据信息,夏晴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有看着身旁的男人低沉而又缓慢的声音响起:
“根据警方调查情况显示,李生杀人未遂,误伤了我之后逃走,被调查到他家的时候发现李生已经死了。
“虽然行动手法看起来是自己上吊而死,但其实不然,脖颈处的勒痕其实是一圈环绕的勒住,包括了后脖颈上也有的勒痕,而非吊绳而死的只有前面的脖子才有的勒痕。李生的身上也有明显的挣扎痕迹,如果是自杀,即使挣扎,动静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大。
“另外,在李生的房间里,警方还找到了一个变形的竹衣架,衣架的中间被拉开了一个大洞,与死者脖颈处的勒痕相吻合。明显,死者并非上吊而死,但是被人用衣架所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