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云笑着回道,“多谢皇后娘娘体贴。”
司马洛柔笑了笑,很自然的把话锋转到了曹芙蓉那里,她道:“是,本宫知道自己体贴人。不像某些人,不但性情暴躁下手狠毒,还想着怎样害别人!估计祝少傅就是被这个人搞失踪的!”
曹芙蓉自然是知道司马洛柔在针对她,如今有他人在场,曹芙蓉只好收敛脾气,站起身便要离开,刚走了两步,司马洛柔便又开口冷言冷语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某些人不要整天想着害别人,好好的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曹芙蓉听了这话,顿时站住了脚步,转头,恨恨的盯着司马洛柔,道:“司马洛柔!你别在这边冷言冷语的!我不就是打了你弟弟吗?你搁得住如此针对我吗?告诉你!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任何人!你不要血口喷人!我看现在整个项府,你的嫌疑是最大的!要不然怎么从下午开始就一直不说话呢?”
“哼,曹芙蓉,你激动什么?我是说某人,说你的名字了吗?”司马洛柔对此显得非常冷静,这话完,又冷冷的道,“难道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曹芙蓉一时气结,无法说出话来,只得一跺脚,恨恨的跑走了。
司马洛柔看着曹芙蓉跑开的身影,心里浮起了一阵快意。她盯着柳如云道,“柳太医,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柳如云笑道,“我?我只看到两个女人像小姑娘一样拌嘴吵架。”
司马洛柔听了这话,脸色一红,转身离去了。
曹芙蓉和司马洛柔的拌嘴虽然掺杂了很大的个人感情,但是事情就是一传十十传百,逐渐的在项府中传开,曹芙蓉俨然成了陷害祝玉瑾和冯焕洲的最大嫌疑。
曹芙蓉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即使长了八百张嘴也无法说清楚,于是索性不说话了,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生闷气。司马洛柔那个贱人!早晚有一天要让她好看!
与此同时,明萱的住处。
“呜呜呜……”
被绑在椅子上的男子发出了一声声的呜咽,他的眼睛有些惊恐的看着身旁的人,那个眼神里充满着难以置信和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极端仇恨。
“郎寅,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呜呜呜……”椅子上的郎寅发出了一声呜咽。
“哦!”祝玉瑾发出了一声叹,“原来你的嘴被堵住了。”说着这话,她轻轻的坐下来,道:“郎寅,你告诉我,是谁让你来杀我的?”
“呜呜呜呜……”
祝玉瑾听了这个呜咽声,冷冷一笑,“是,你没有要杀我,但是用十几个钢针要刺进我的身体里,这和要杀我有什么区别?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我祝玉瑾和你可没有这么深的仇吧?”
郎寅看着祝玉瑾,不再说话了。
祝玉瑾站起身,轻轻的把堵住郎寅嘴的布拿了下来,“你怎么不说话了?”
郎寅冷冷一笑,“你咬我啊!”
她的手抬起,银光闪烁,只听得一声钝器入肉的响声,继而郎寅发出了一声惨叫,哭爹喊娘叫苦不迭;此时,郎寅全身已经有无处伤口了,但是他还是死守住那个秘密。
她本是一个清雅的女子,没有多少仇与恨,但是不断的被一个人逼迫,不断的被一个人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那么,她便露出那个狠毒的一面。
人都有两面性,只不过其中阴暗的一面被隐藏在心底。它仿佛一个操纵人情绪边缘的掌控者,当人不能再忍受的时候,就会仿佛洪水一般爆发。
你这般置我于死地,我便不再留情!想着,她素手翻飞,刀刃旋转,郎寅一声惨叫,手掌处血流飞溅,指头不再完整。
“祝玉瑾!算你狠!”郎寅咬牙切齿的说道,看着祝玉瑾,仿佛要把她在口中撕碎一般。“倘若我郎寅能重获自由,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把你生生撕碎!”
祝玉瑾把那断肢用布包起来,随后她转身出门,临出去时,回头嫣然一笑,“自由?恐怕你没有机会了。”
废弃花园里,一间屋子,简单的几个盆栽就是最好的装饰。
眉妙心手中捧着一个褐色的小瓷缸,双眼木木的看着前方的窗子,不一会儿她就双眼含泪。
这个瓷缸里装着自己亲生哥哥眉宏宇的骨灰。自从眉妙语死后,他们眉家已经四分五裂了,有的人坚持要为眉妙语报仇,有的人则是提出不能报仇,因为再怎么说祝玉瑾也是皇上的人,当今皇上再怎么没有权势,也是九五之尊;眉妙心和眉宏宇是铁定要为姐姐眉妙语报仇,自立誓之后再没碰过面。
眉妙心知道哥哥会走兽驯化之术,也知道鹿北森林里发生的事。
鹿北森林虎狼兽之事后,眉宏宇被周星河弄死,隔天眉妙心觉得心中不安,便去寻找眉宏宇,在事发当地发现了哥哥的衣服,还以为哥哥以金蝉脱壳的办法逃脱了,但是拿起衣服一看,衣服下面的灰烬让她彻底呆住,虽然心中已经知道八九分那个灰烬是什么,但她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当她用手摸了后,双眼瞳孔收缩,全身发抖。她用那个褐色的瓦罐把那些骨灰装了起来,在心中更加坚定了要报仇的信念。
柳敏原本是风流潇洒四处游荡的公子哥,但是自从认识眉妙心后,他便决定跟随她;柳敏知道眉妙心会些特殊的功夫,十分危险,但是人有时候就是喜欢那些危险的人和事,就像‘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一样。师承一脉但是没有根系的冰针是柳敏从柳如云那里学来的。
当眉妙心说想要控制郎寅和吴鸿良的时候,柳敏二话没说的就潜进了项府,并且把项府搞了个天翻地覆,并且把冰针狠狠刺进了郎寅和吴鸿良的脖颈处。吴鸿良和郎寅都是习武之人,他们能感受到从脖颈处传来的威胁,就像有稍稍的反抗,他们就会立即脖颈断掉而死。
眉妙心知道祝玉瑾不会那么轻易的被烧死,当她再看到哥哥眉宏宇的骨灰时,就对祝玉瑾下了狠心,于是她把郎寅叫来,从一个橡木小箱里拿出了十几把钢针扔在了郎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