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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漂亮朋友(4)

杜洛瓦想恭维她两句,却一句话也找不出。只好将注意力转向她的女儿,为她倒饮料、端盘子,忙这忙那。女孩的性情显然要比她母亲高贵,每当杜洛瓦给她做点什么,她总要微微点一点头,表示一下谢意,并郑重其事地说上一句:“难为你了,先生。”然后带着一副凝神沉思的小样儿,继续听大人谈话。

为了一饱口福,每个人都为丰富的菜肴忙得不亦乐乎。瓦尔特先生只顾狼吞虎咽,差不多一言不发。每当仆人送上一道菜来,他总要从眼镜下方先斜视一番。比起他,诺贝尔·德·瓦伦的兴致也毫不逊色:胸前衬衣滴了许多菜汁,他也不去管它。

弗雷斯蒂埃时而满面笑容,时而神情严肃,一直在冷眼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并不时地同妻子交换会心的一瞥,如同两位朋友在合伙做一件困难重重的事情,但这件事现在却进展顺利。

客人们个个都红光满面,说话的声调也越来越高了。仆人不时走到客人身边,附耳低语:“是要菲尔通酒还是要拉罗兹堡酒。”

杜洛瓦觉得菲尔通酒很合自己的口味,每次都叫仆人把酒杯斟得满满的。他感到周身涌动着一种妙不可言的快感:一股股热呼呼的快乐从肚腹上升到头,又传到四肢,最后渗透到身体的各个部分。他感到遍体舒畅,从生命到思想,从肉体到灵魂,无不痛快淋漓、惬意无比。

他想说话了。他要引起别人的注意,让人家听他讲,并欣赏他的议论。有那么一些人,他们的一言半语都会被人们津津乐道、回味无穷,他也要像这些人一样,受到别人的欣赏和重视。

可是谈话仍在不停地继续着,各种各样的思想互相牵扯在一起,只要一句话,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话题立刻就会转向另一个。现在,在将当天发生的各类事件都谈了个够并捎带出许许多多的问题后,最后又回到了莫雷尔先生就阿尔及利亚的殖民化问题所提出的质询上来了。

瓦尔特先生是个哲学上的怀疑论者,说话从来毫无顾忌,他利用等候上菜的间歇,给大家讲了几则笑话。弗雷斯蒂埃谈了谈他明天将要见报的文章。雅克·里瓦尔则主张建立军人政府,把土地分给在殖民地服役了三十年以上的军人。他说:

“这样一来,就可建立起一个强有力的社会。因为经过漫长的岁月,这些人已经学会应当如何了解和热爱这块土地。另外,他们还掌握了当地的语言,对新来者必定会遇到的各类重大问题了如指掌。”

诺贝尔·德·瓦伦打断了他的话:

“不错……他们什么都懂,可是就是不懂农业。他们会讲阿拉伯语,可是对如何移植甜菜或播种小麦却一窍不通。他们可能精通剑术,但对于施肥,却全然不知。所以我倒以为,不妨毫无保留地把这块土地向所有人开放。人类的一个社会法则便是精明强干者将会在那里谋得一席之地,毫无建树者终将被淘汰。”

听了这番话,大家只是笑了笑,谁也没有接茬。

乔治·杜洛瓦开口说话了,他对自己的声音也感到惊奇,好像他有生以来从未听过自己说话似的。

“那里最缺少的是肥沃的土地。因此真正肥沃的土地同法国的一样昂贵,而且已被富有的巴黎人作为一种投资买走了。真正的平民,都是些为了谋生而不得不离乡背井的穷人,他们只能在干旱缺水、寸草不生的沙漠里觅到一块生存之地。”

众人都在看着他,他觉得自己面红耳赤。

瓦尔特先生此时问了一句:

“看来你很了解阿尔及利亚,先生。”

他应道:

“是的,先生。我在那里住了两年零四个月,去过三个地区。”

诺贝尔·德·瓦伦顿时忘掉了莫雷尔的问题,询问起当地一个风俗细节,这还是他从一个军官的口中听来的。他说的是撒哈拉腹地那个炎热的不毛之地所存在的一个奇特的阿拉伯小共和国——姆扎布。

杜洛瓦向大家讲起了曾经去过两次的姆扎布——这罕见小国的风土人情:说那里滴水贵如金,社会公务由全体居民共同分担,生意人非常讲求信用,远远胜过文明国家。

为了博得众人的欢心,他侃侃而谈。同时也借着酒兴,他把自己所在的团队的趣闻逸事、阿拉伯人的生活习性以及战斗中的一些惊险遭遇,添枝加叶地说得天花乱坠。他甚至想出一些色彩鲜明的词句,把那终年烈日横空、黄沙漫野的不毛之地,大大渲染了一番。

女人们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瓦尔特夫人慢条斯理地低语说:“把你这些珍贵的回忆写出来,可是一部妙不可言的文章。”这时,瓦尔特抬起头来,从眼镜上方对这个年轻人仔细端详了起来。这是他的习惯,而看菜肴的时候目光是从镜片的下方出来的。

弗雷斯蒂埃抓住时机说道:

“老板,关于这位乔治·杜洛瓦先生,我今天已同您说过。我想让他作我的帮手,为我收集一点政治方面的资料,希望您能同意。自从马朗波出走之后,我一直苦于无人收集急需的内幕消息,报纸也因而受到了损失。”

老头随即露出一副郑重其事的神色,索性摘掉了眼镜,正面观察着杜洛瓦,然后说道:

“杜洛瓦先生看起来的确才智不凡。请他明天下午三时来同我谈谈。到时候我们再作安排吧。”

说完之后,他停了片刻,随即又转过身对着杜洛瓦说道:

“你不妨马上动起笔来,先给我们写一组有关阿尔及利亚的随笔。您可以讲叙您的回忆,顺便掺入殖民化问题,就好像我们大家刚才所说的那样。这有着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我敢说,我们的读者肯定会很感兴趣的。所以要快!议会即将辩论这个问题,我必须在明天或后天就能拿到你的第一篇文章,以便吸引读者的注意。”

瓦尔特夫人对所有事情都持有娴雅、严肃,因而她的话总使人感到亲切。她这时说了一句:

“你的文章可以采用这样引人入胜的标题:《非洲服役散记》。诺贝尔先生,你说呢?”

这位年迈的诗人是很晚才成名的,他对后起之秀一向极为厌恶,甚至非常畏惧。他冷冷应答了一句:

“好是当然好,不过后面的文章能否合拍?要做到这一点,是非常困难的。这种合拍也就是在音乐上所说的基调。”

弗雷斯蒂埃夫人以保护人和行家的身份,向杜洛瓦深瞥了一眼,那样子好像在说:“别怕,你能做到。”德·马莱尔夫人则多次朝他转过头来,钻石耳坠摇摆不停,好像这颗闪亮的水珠马上要滴落下来似的。

小女孩依旧神情严肃,脑袋俯向面前的碟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时,仆人正围着桌子,给客人们面前的蓝色酒杯斟上约翰内斯堡所产的葡萄酒。弗雷斯蒂埃举起酒杯来向瓦尔特先生祝贺:“愿《法兰西生活报》永远兴旺发达!”

全座人都站了起来,向这位满面笑容的老板致敬。杜洛瓦陶醉在成功的喜悦里已有些微醉,一口就喝完了杯中的酒。他觉得,如果现在有一桶酒,他也能喝干了。他甚至能吃掉一头牛,扼杀一匹雄狮。他感到全身有一股超凡出众的精力,胸中充满必胜的信念和无限的希望。他感到自己现在在这些人中已完全自如,他已在他们当中赢得一席之地,占据了自己的位置。他带着过去不曾有的信心,敢于正视这些人的面孔,并且自落座以来头一回敢于对身旁的德·马莱尔夫人说了一句:

“夫人,您这副耳坠真是漂亮极了,这样的耳坠我从未见过。”

德·马莱尔夫人转过身来,笑答道:

“这样简单地把钻石吊在一根线上,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式样。这样有点像露珠,是吗?”

杜洛瓦低声地说道:

“确实好看……但是,要不是戴在您身上,再好的耳坠也会黯然无光的。”

话一说出口,他不禁为自己的大胆感到一阵慌乱,担心自己说了句傻话。

德·马莱尔夫人向他投来感激的一瞥。这是女性们特有的青睐,能穿透对方的心。

他回头时又与弗雷斯蒂埃夫人的目光不期而遇。这目光依然是那样的亲切,但他觉得似乎从中看到一阵更为明显的欢乐,夹杂着狡猾的戏弄和真诚的鼓励。

几位男士此刻都高谈阔论着,不但声音洪亮,而且还指手划脚。他们在谈论拟建地下铁道宏伟的工程。这个话题一直谈到吃完甜食后才结束。一谈起巴黎交通的不尽人意,每个人都对有轨电车的诸多不便、公共马车所带来的烦恼和出租马车车夫的粗野待客牢骚满腹。

接着是喝咖啡,大家离开餐厅。杜洛瓦这时开了个玩笑,向小姑娘伸出了胳膊,不料小姑娘却一本正经地向他说了声谢谢,然后踮起了脚尖,把手放到她这位邻座大男朋友的胳臂上。

走进客厅后,杜洛瓦再一次感到像是走进花房一样。客厅四角放着枝叶稀奇的高大棕榈树,直挺的躯干一直延伸到了房顶,宽阔的叶片则像喷泉一样漫向四周。

壁炉两边是圆柱形的橡胶树舒展着层层的深绿色的长长的叶片。钢琴上也放了两盆盆景,里面各有一株外观呈圆形的不知其名的小树。树上花朵累累,一株为粉色,一株为白色。那片假山的样子,看上去酷似人工制作,因为太美了,反而不像是真的。

客厅里的空气清新凉爽,隐隐透着一丝甜甜的沁人心脾、难以名状的幽香。

杜洛瓦这时更加镇定了,将这个房间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房间面积不大,除上述花草外,没有什么特别的陈设和鲜艳的色彩可引起客人的注意。可是呆在这里却可使人心中油然升起一种悠闲自在、安逸舒适的感觉;你仿佛置身于一柔媚的天地中,不但醉意浓浓,整个躯体也好像被包裹在温柔的爱抚中叫你陶然欲醉。

墙壁上挂着灰色的帷幔,上面用丝线绣着一朵朵蜜蜂般大小的黄花。由于年代已久,帷幔的颜色已经黯淡了。

门帘是用淡青色军用呢做的,上面用红丝线绣了几朵石竹花,一直垂到了地面。各式各样的座椅,大小不一,散布于房内四周。无论是长椅、大小扶手椅,还是用软皮做的圆墩或一般木凳,全都蒙着路易十六式的绸套,或是来自乌特勒支的华贵天鹅绒,在乳白色绒皮上还印着石榴红图案。

“来杯咖啡好吗,杜洛瓦先生?”

这时弗雷斯蒂埃夫人给他端来了满满一杯咖啡,她的嘴唇上始终带着那种友好的微笑。

“好的,夫人,谢谢您。”

他接过杯子。就在他俯身用银夹子小心翼翼地从小姑娘捧着的糖罐里夹糖块的时候,这位女主人在他耳边低声地说了一句:

“去和瓦尔特夫人应酬两句。”

接着,不等杜洛瓦开口,她就转身走开了。

他担心咖啡溢出来洒在地毯上,就先把咖啡喝了。喝完后精神上轻松了一些,他就开始寻找机会,去接近他这个未来上司的太太,并同她攀谈两句。

他忽然发现,她杯中的咖啡已经喝完,因为离桌子较远,正不知该将杯子往哪儿搁最好。他抢步走了过去:

“夫人,把您的杯子给我吧。”

“谢谢了,先生。”

他把杯子送还到桌上,又走回来:

“夫人,您知道吗,我在荒漠服役的那些日子,是常以《法兰西生活报》来打发时光的。它是我们在海外所能看到的惟一一份名副其实的刊物,由于它生动活泼、趣味盎然,比其他刊物更能够给人以启迪和美的享受。人们从中可以得到所期望的一切。”

她微微地笑了笑,目光中透出友好的神情,然后庄重地回答说:

“在创办这份符合时代要求的刊物时,瓦尔特先生确实费了不少精力。”

随后,他们聊了起来。杜洛瓦口若悬河,尽管所谈内容淡而无味,但他的两眼神采飞扬,声音迷人动听,生在嘴角上唇两片漂亮的短髭天生卷曲,金黄中略带赭红,末梢部分颜色稍淡的,更具有令人不可抗拒的魅力。

他们谈到巴黎和巴黎的近郊,谈到塞纳河沿岸的风光和一些依水而建的城市以及夏天的种种游乐场所,总之是一些可以终日谈论而不会感到厌倦的小事。

后来由于诺贝尔·德·瓦伦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杜洛瓦识趣地走开了。

刚和弗雷斯蒂埃夫人聊完的德·马莱尔夫人,把他叫了过去,忽然说道:

“先生,这么说,您打算在新闻界闯一闯啦?”

他大致地谈了谈自己的设想,不久又同她重新谈起了刚才同瓦尔特夫人已经谈过的话题。不过,由于他对所谈内容已经非常的熟悉,因而谈笑自如,把他刚才听来的话当作自己的东西现炒现卖。不仅如此,他一面谈着,一面还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对方,眼睛里充满一种温柔的神色,好像这样可给自己的谈话增加一点深刻的涵义。

自命不凡的德·马莱尔夫人也和所有想显示其诙谐风趣的女人一样,滔滔不绝地给他讲了些趣闻轶事。他们谈得逐渐随便起来,她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压低嗓音,好像要同他讲点私房话,结果却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挨着这个对他深表关心的少妇,杜洛瓦不禁心猿意马起来,恨不得马上就向她表示出自己的忠心,期待能够保护她,以显示自己的价值。就这样,他深深地沉陷于自己的思绪中,对她的话久久没能作答。

但德·马莱尔夫人突然莫名其妙地喊了一声:

“洛琳娜!”

小姑娘应声走过来。

“孩子,坐到这儿来,在窗口会着凉的。”

杜洛瓦突发奇想,想吻一下小女孩,好像这吻能多多少少传到她母亲身上。

因此,他以长辈的口吻,亲切地向孩子问道:

“小姑娘,你能让我亲你一下吗?”

女孩抬起双眼来怔怔地看着他。德·马莱尔夫人笑着说:

“你就对他说:可以,先生。但只是今天这一回,以后可不行了。”

杜洛瓦随即坐了下来,将洛琳娜抱在膝头上,嘴唇轻轻地碰了碰她那波浪形的刘海。

孩子的母亲惊奇不已:

“瞧,她没有逃走,这真是怪事。要知道,通常她只让女人亲的。杜洛瓦先生,您的魅力真是叫人无法抗拒。”

杜洛瓦满脸通红,一言未发,只是把坐在腿上的小家伙轻轻摇晃着。

弗雷斯蒂埃夫人走过来,发出了一声惊叹:

“哎呀,洛琳娜已变得乖多了,这可实在太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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