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园内,只见梅花树下,一方石桌前,天星煮着茶,天梅看着书,一个煮茶,一个看书,天梅这个梅园,果然是天家庄里最惬意的地方了!
天婷轻轻地走了过去,她淡淡一笑道:“就知道三姐你也在这梅园里躲清静,我姐这地方最是惬意了。”
只见园中,花团锦簇,假山林立,树下一片绿色草坪,大理白石铺成的小路。亭台楼阁,水榭长廊,四周更是种满了梅花树,此外再无别树。天梅因为酷爱梅花,所以她研究出了一种可以在一年四季、花开不败的傲梅,故此有;‘天家有“梅园”,世上无四季’一说。
天梅放下书本,抬头笑着看向天婷,轻轻问道:“听天星说,你喝酒了?”
天星煮着茶,看了天婷一眼,笑道:“没喝醉吧,女酒鬼。”
天婷笑着坐在两人中间的石桌旁,拿起桌上的瓜子,边嗑边说道:“姐,原来你让天美去找我,是为这事儿啊,三姐,你不厚道,居然和我姐告状。”
天星煮好茶,一杯杯倒着,她淡笑道:“不用我说,你姐也猜得到,所以这怎么能算是告状呢?你姐聪明绝顶,一早就猜到你不会安份,所以这才让天美去叫你的。”
天梅拿起一杯茶轻轻吹了吹,嫣然一笑:“我还不是怕她被我爹骂,一点都不知道安份,我不看着点,她迟早会闯祸的。”说完,天梅喝了口茶,接着放下,拿起桌上的书又看了起来。
天婷愣了下,随即摇摇头好笑道:“你们还把我当小孩子呢?在说我喝的可不是酒、是水,嘿嘿,我把酒壶里的酒倒了,里面装的都是水,喝不醉人。”就是肚子胀点。天婷摸着肚子,暗暗吐了吐舌头。
天星一听,不由指着天婷笑骂道:“哈哈哈,你呀你,这要让四叔和四婶知道了,准得气的肝疼,这可是二十年的佳酿啊!专门为天铭大婚准备的……”
天梅听了,也不由摇头苦笑道:“我说你怎么想得出这个?拿个空酒壶不就得了。”
“就是,浪费一壶二十年的佳酿!啧啧啧,暴殄天物啊,你这个败家子。”天星一脸可惜状,眼里却不见半点可惜。
天婷嗑着瓜子,懒懒答道:“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倒了就倒了呗,又不是我的……”天婷无所谓的耸耸肩。
当时她确实没想那么多,她只想着赶紧去验证心中的疑问,所以哪想这些小细节了,不过现在想想,她倒了一壶二十年的佳酿确实也蛮可惜的。
天星扶额无奈道:“唉,真拿你没办法,咱家就没个人能管得住你的……”
天婷一听,立即摇头道:“这话不对,你俩儿现在不就在管我?”
天梅听了,只见她把书本扔向天婷,指着天婷笑骂道;“讨打是不是,不管你的话,你还不上房揭瓦了啊?”
姐妹三人,说说笑笑,相比前院的热闹与喧嚣,梅园却显得格外幽静与安宁。欣赏着园中的秀丽景色,手中品着一杯香茗,此时,真是无比惬意!
然而这时,一个小厮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见到三位小姐坐在这里悠闲地品茶赏景,心里不由哀叹一句;我的姑奶奶们,你们还真是悠闲,前院都出大事了,这样想着,他更是立即上前禀报道;“天星小姐,大爷命我来请你快去前院,前院出大事了!”
天星一听,变了脸色,大伯差人来找她肯定出的不是小事,只见她立即问着小厮道;“怎么了?前院出了什么事?”
天梅也一脸焦急的抬头问;“是啊,出什么事了?怎么急急忙忙的!”
小厮抹着额头的汗渍,快速说道;“小的也不清楚,大爷只让我快来请天星小姐过去。”
天星听后,不敢耽搁,立即站起来跟小厮一道去了前院,天婷听着这些话,急急忙忙也要走,她心中想着;“这两人果然不怀好意,这么急就出手了。”
这时,天梅突然叫住天婷道;“我们一起去。”
“嗯。”于是两人一道去了前院。
一路上,天梅担心地想着;“不知道前院出什么事了?没有棘手的事,大伯是不会派人来叫天星的。”
等他们来到前院时,前院已是一片混乱,只见人群中的天星蹲在一位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女子身前,她正在运用灵力出手施救,周围的人群已被天信、天维、天澎带人控制住了,天美正在帮天星打下手,天家长辈们正在极力安抚客人们的情绪,而天铭则是带着一队人马在搜查可疑人员。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人儿怎么突然就倒下了?”一名身着朴素的大叔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子担忧又疑惑地说。
“唉,就是说啊,她刚才就坐在我旁边,然后咚的一声,突然就这么倒下了,可把我吓了一大跳!”一位胖大婶一脸受惊的说,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给自己压了压惊,似乎这样才好了一些。
“啊!你们快看她的面色!她怎么会那么惨白啊!身上还冒出一阵阵地寒气,她不会是中邪了吧?”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指着那名昏迷不醒的女子惊呼道,
“哎,还真是啊,不会出什么事吧?”
“是啊是啊,不会有事吧?”
众人议论纷纷。
“你们别议论了,肯定没事的,你们没看到天星姑娘都出手了吗?”一位英俊的小伙子说。
“就是,天星姑娘医术高明,没有她治不了的病。”一位青年公子点头赞同道。
众人一听这话,这才稍微放下心来,看来天星的医术果然了得。这使焦躁不安的人群立即安静下来!
这时,天家三叔天贵看到大女儿天梅也来了赶紧走到他身边,于是天梅这才有机会轻声问着父亲;“爹,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天梅看着长辈们一脸沉重,隐约觉得跟地者有关。
果然,下一秒只听天贵沉闷地说道;“怕是地者进了天家。”
“什么!?”天梅惊呼一声,虽然早已猜到,但被证实难免会有点震惊,看来地者已经越来越强大,恐怕以后更难对付……
这时,天婷渡步来到天星跟前,她看着那名趟在天美怀里脸色极其惨白的女子,只见在她身上发出一阵一阵的寒气,其中夹杂着一丝熟悉的邪气,看来果然是那两个人做的。天婷抬眼望去,看着站在大门前的璃幽与焰红月;这两人……
天铭带着家丁四处查看,每一个地方都没有漏过,但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他不由暗暗心惊!这闯入的地者着实厉害,在天家人的眼皮子底下出手伤人却丝毫不被发现!“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地者?居然敢这么为所欲为!难道……”
天铭无果归来,看着天家众位长辈询问的眼神,他轻轻摇了摇头道;“没有找到,一丝痕迹也无。”
天家长辈们一听这话,不由面面相觑,一脸忧虑的沉重,心中无不担忧,这地者居然肆无忌惮的混进天家出手伤人,而我们却毫无办法,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这地者是……
璃幽轻摇着手中的折扇,看着天家众人的表情,不由摇头叹息一声,接着冷笑起来:“呵,我已经故意放出一丝邪气,没想到他们还是没有发现,看来天家培养的子孙也不过如此………”
焰红月听到这话不以为然,她笑着指着一个方向说道:“别这么早下定论!你看那个小丫头,我觉得她没有我们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
听到这,璃幽摇着扇子,抬眼看去,只见焰红月所说的那小丫头穿着一身淡紫色衣裙,璃幽一眼就认出了她是刚才差点发现他们的人,呵,怪不得红月的眼神一直在盯着她。
此时,天婷正在想着办法让天家长辈们知道地者是谁?忽然感觉到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抬眼看去,却没发觉到任何异样!
这时,她看到天铭站在不远处,她眼睛一亮,突然就想到一个办法。地者,既然你用这种手段试探天家实力,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天家不是那么好惹的。
此时,天星正在施灵力救人,帮那名女子驱净邪气,突然她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那名女子的体内涌出。接着就见一阵寒邪,突然袭击了天美,幸好天婷站在一旁,也幸亏她眼及手快得拉开天美,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惊魂未定,只见那股寒邪又袭击了离天星最近的天婷,天婷不由暗骂一声:好你个地者,原来目标是我。
她来不及打算,正要运灵力打散这股寒邪。这时,本来离天婷挺远的天铭,突然一个闪身。接着,他把天婷推到一旁,自己运灵力打散了这股寒邪。
他目光一寒,冷冷看向璃幽与焰红月,早在刚才他就觉得这两人很陌生,根本不像是天家村人。接着就见一股寒邪袭击天美,在天婷拉开她后,又袭击了天婷。
此刻,直觉告诉他,这两人就是闯进天家的地者。
天铭冷冷道:“两位,擅闯天家庄也就罢了,何必出手伤人!”
“天铭,你是说他们是地者?”天婷一脸疑惑地问着,心中却笑开了花:天铭啊天铭,你真是我的好兄弟!这么快就懂我的意思了。
没错,天婷刚才想到的办法,就是告诉天铭谁是地者!并且让他演一场戏,替自己隐瞒多茜娜主人的身份!弄个真假烟雾弹给地者。
没想到天铭这么上道,自己还没告诉他这一切,他就已经知道地者是谁了。不愧是她的好兄弟!
幸亏天婷天生善伪装,此刻装着一脸疑惑的样子,要多逼真就有多逼真。
这时,焰红月不由拍手笑道:“不愧是天家四公子之一,竞然猜到了我等的身份。”接着又听她对着璃幽不满道:“都怪你!干嘛这么早用寒邪袭击人!我还想多看看这场戏呢。”
天婷听了这话,不由翻起白眼,心中诽议道:看戏?呸!把我们当猴耍呢!接着只见她对天铭笑嘻嘻地道:“天铭,这两人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而且还给你送了一份这么大的惊喜!你还不赶紧谢谢人家?”
天铭一听,就懂了天婷的意思,她这是要他出手赶人,人家送了这样一份大礼给你,你还不赶紧送一份回礼过去?天铭心中暗笑:天婷果然会整人!
接着,就见天铭微微一笑,眼神中则带着冰冷,客气地说道:“谢谢两位送得这份惊喜!不止是把我给惊到了,而是把我们天家所有人都给惊到了,这份礼送得~真是煞费苦心啊!”
这时,忽听天家大伯气愤道:“哼,什么煞费苦心,根本是不安好心!”
天婷掩嘴偷笑了下,这才转头对天家大伯道:“大伯,他们就是自动送上门的惊喜呀!这不是煞费苦心是什么?”
天婷也听懂了天铭的意思,既然人家自动送上门来,他当然要趁此机会收舍了这两人,虽然不知他们在地者里是什么身份?不过没关系,这份礼他收下了。
这时,焰红月也听出了天铭话中的意思,她不由嗤笑一声:“小子,不管是煞费苦心也好,还是不安好心也罢,既然我们敢闯天家,那就说明我们有备而来。”
璃幽静静站在一旁,暗中观察着天家人,看到一身淡紫色衣裙的天婷,不由嘴角一笑:这丫头居然在慢慢转移红月的注意力,而这叫天铭的天家子孙,也在暗中帮助着这丫头,把红月对小丫头的注意力吸引到他的身上,看来这两人很有默契,一个眼神,就懂得对方想要做什么。
这时,天梅也发现到这一点,虽然她不知道天婷与天铭在打着什么双簧,不过她知道这其中必有原因。于是她淡淡道:“两位不请自来,本是失礼,不过带了这样一份大礼给我们天家,还算有礼数!天铭,你还不赶快准备一份厚礼!回赠这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