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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动物的居所建造(1)

巢穴是动物休养生息的场所。所以,动物大都具有建造巢穴的本领。在动物世界里千奇百怪的建筑形式,是动物纯粹配合生存环境而建立的建筑形式?还是如同人类社会的建筑物,除了基本实用功能的考量外,还是美感和智慧的累积?在动物中也有不少能工巧匠,它们的建筑技术一点儿也不比人类逊色。

织布鸟是编结能手

正像许多心灵手巧的人不一定长得漂亮,织布鸟看上去平平常常,既没有鲜艳的羽饰,也没有潇洒的风度,说起来它们还是麻雀的亲戚,麻雀常居人之左右,与人一道繁衍生息,兴旺发达而为人所知。织布鸟则以巧妙的编结技术闻名于世。全世界共有70种左右的织布鸟,大部分栖息在非洲和南亚。我国云南省西双版纳生活着黄胸织布鸟,这是在我国繁殖的惟一代表。

织布鸟也和攀雀一样,喜欢把住宅吊在空中,用来造巢的材料很严格,必须是柔软而结实的植物纤维才行。而织布鸟却有裁剪丝绒的才能,它先用嘴啄住禾草或棕榈树叶的边缘,然后猛地飞起,就会撕下一条纤维,过去常传说织布鸟在织巢时,雌鸟卧在巢里,雄鸟在外,来回穿递纤线,就像在织布一样穿梭,所以把它们称做“织布鸟”。后来科学家们做了大量的观察,发现雌雄一起“织布”造巢只能是一个美好的传说,在织布鸟中真正的织布工人都是“男性”,营巢工作主要由雄性织布鸟承担。筑巢的过程与攀雀十分相似,也是先编成几条绳索,再把它们合起来,但雄织布鸟更善于打结,在不同情况下它会打出不同种的结,所以确切地说织布鸟不是在“织布”。而是在“编结”。最终造好的巢,像一个圆底烧瓶,下端的膨大部分为巢室,底部的一侧留作入口,可以通到巢室。在巢室中常发现有泥球,可以增加巢的重量,使巢稳稳地挂在枝头,而不会被风吹翻。有的织布鸟还会在巢的入口处修上一条长达30多厘米的通道向下垂着,蛇等动物很难进入。亲鸟进巢也只能由下向上飞,不能在巢口处停留。

贴士:织布鸟主要活动于农田附近的草灌丛中,营群集生活,常结成数十以至数百只的大群。性活泼,主要取食植物种子,在稻谷等成熟期中,也窃食稻谷。

雄鸟造好巢后,也会急着请进一位“新娘”,为了引起雌鸟的注意,雄鸟常会倒挂在巢底,做出各种炫耀动作,并会引颈高歌,但它的歌与它精美的编织品很不相衬,“吱吱”作声。并无其他音调,远不是位好歌星,或者只能算作某种“摇滚歌手”。雌鸟们却并不讨厌这样的唱法,它们很能明白雄鸟的心意。它们只对雄鸟的作品很挑剔,许多年长富有经验的雄鸟在这方面占有很大优势。精致的小屋一旦入选,雌鸟就会接着完成巢的内部装修工程。一些年轻的雄鸟显然技术还不过关,雌鸟对它们编结的巢不感兴趣,即使雄鸟大喊小叫也无济于事。假如过了一周,还没有雌鸟愿意以身相许,雄鸟就会亲自拆毁它苦心编织起来的“梦想”,然后再接再厉,重新编织一个巢,终究会有一天,它们也能博得雌鸟的青睐。

织布鸟的巢可以说是鸟巢中最显露不蔽的,而且常常十几个,乃至上百个巢都建在同一棵树上。正是因为它们难以触及,才如此安全。

有少数生活在热带雨林中的织布鸟,以昆虫为食,彼此必须保持一定的距离,才能有足够的食物可吃,所以它不把巢建在一起。生活在开阔地方的织布鸟,主要取食谷物、稻子、草籽等。它们喜欢集群活动,鸟多了就比较容易发现成片的庄稼或其他喜食植物,发现天敌的条件也增加了。因此,这些织布鸟,常常把巢建在一起。在非洲大草原上生活着一种群居织布鸟。20~30对鸟把巢建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公共建筑物”,下侧有许多入口,在这幢建筑物中,每一对鸟过着规范的一夫一妻的生活,它们有自己单独的巢室,就像青年教师公寓里的情况。“公寓”每年都在扩大,直径可以达到5米。有时,危险会突如其来,树干支撑不住如此庞大的建筑,大厦倒塌了。辛苦经营了几代的织布鸟,又得开始新的奋斗。

乌鸦的危险筑巢

动物不会向研究人员汇报它们的思想,因此人们对动物的精神状态总是困难重重。实际上,人类并不知道其他动物在想些什么,甚至一些人不知道其他人在想些什么。然而,人们通过对乌鸦的行为进行试验观察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乌鸦拥有某种智慧用以引导它们的行为。拉绳取食的实验表明,乌鸦充分运用了逻辑推理;偷窃和反偷窃的策略表明,乌鸦能够根据竞争者的实际情况,即它们是否看到自己埋藏的食物对竞争者的行为进行判断。然后,乌鸦将所有信息综合,决定应该采取什么方法埋藏或取回食物。

研究人员观察到的所有行为仅靠学习是无法了解的,因为乌鸦的行动几乎是在瞬间完成的,没有经过任何反复试验的过程。科学家对此进行推测,乌鸦天生就遗传了游戏行为,它们在游戏过程中能够积累经验。后来,当学习转化为有意识的分析能力之后,就开始使用逻辑推理的能力。在群居环境中,情况较为复杂,因为竞争者太多,对于这种情况,逻辑推理是极为有用的。它能够创造出许多新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贴士:在古代巫书的记载中,乌鸦和黑猫一样,常常是死亡、恐惧和厄运的代名词,乌鸦的啼叫被认为是凶兆、不祥之兆,人们认为乌鸦的叫唤,会带走人的性命、抽走人的灵魂,因此乌鸦被人们所讨厌,认为是不祥之鸟。

鸟巢的作用一般是盛着鸟蛋,为鸟蛋做垫子,隔离、保护和隐藏鸟蛋。鸟巢的建筑灵活多变,所处的位置和用到的材料多种多样。即使是最保守的鸟巢也包含着一部分自然界或者人类提供的不寻常的材料。普通梅花雀会在巢里放入食肉动物的粪便,这可能是为了防御捕食者。有些鹪鹩和京燕会利用蛇或者蜥蜴蜕下的皮,而且在离巢时还会收集塑料和玻璃纸。其他鸟儿如果找不到足够的黏土来筑巢,就会把牛粪派上用场。如果没有足够的动物毛发进行编织,羊毛、线甚至尼龙纤维和金属剃刀就会成为替代品。

乌鸦、鹊、松鸦等鸟类是坚持寻找最奇怪的筑巢材料的鸦类。这些鸟大多是杂食动物,这意味着它们吃的食物很多,这样它们就能更好地适应城市生活,因为城市里有更多的东西来满足它们的食欲和好奇心。乌鸦尤其喜欢闪光的东西,在乌鸦的巢里,人们能找到戒指、手表、铝箔等很多吸引人目光的东西。在日本东京,乌鸦们早已过上了城市生活。有些乌鸦的筑巢材料由小树枝换成了闪亮的衣架,这些衣架是乌鸦从垃圾堆袋子里搜集而来的。它们甚至还发明了携带这些衣架飞行的方法。但是在人类面前出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乌鸦把巢筑在高压电线铁塔上,如果掉落一两个衣架,就会引起严重的短路。

红脚隼鸠占鹊巢

弱肉强食是动物界生存斗争中最普遍的规律,鸟类的筑巢行为也不例外。除了偷取巢穴的“零件”之外,明火执仗地“打家劫舍”也屡见不鲜。特别是在以洞穴为巢的猛禽之间,抢夺巢穴的现象更是经常发生,每当适宜筑巢的洞穴不足时就会出现恃强凌弱、以大欺小的局面。红脚隼就最爱强占喜鹊和秃鼻乌鸦的巢,这常常要经过数天的激战才能抢夺成功。

这一现象其实在我国自古就有记载,《诗经》中有“维鹊有巢,维鸠居之”的诗句,“鹊巢鸠占”现象中所指的“鸠”就是红脚隼。但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占窝的现象呢?这除了与适宜的巢址和筑巢材料短缺有关外,更有可能是一种异常的生理现象:抢占巢窝的鸟类由于各种原因,耽搁了到达巢区的时间,但它体内的生殖腺却已发育到了产卵阶段。临盆在即,迫使这些红脚隼来不及筑巢,从而选择了“投机取巧”、“鸠占鹊巢”的霸占策略。

贴士:红脚隼是迁徙旅程最远的猛禽,单程为13000~16000公里。

这样一来,红脚隼的数量和分布就与喜鹊巢具有相当紧密的联系了。近年来,红脚隼不但占据林中的喜鹊巢,也占据建在高压线电塔上的喜鹊巢,可见随着喜鹊繁殖地的改变,红脚隼的生活方式也随之改变了。它们也常停息在高压电线上,寻找地面上的猎物。因此,红脚隼的生存也与喜鹊息息相关。所以当人们捣毁耕地附近的喜鹊巢时,同时也对红脚隼的生存造成了威胁。

在低山疏林、林缘、山脚平原、丘陵地区的沼泽、草地、河流、山谷及农田耕地等开阔地区,栖息着许多红脚隼。它们喜欢白天单独活动,飞翔时两翅能快速煽动,偶尔进行一阵滑翔。红脚隼也能通过两翅的快速煽动在空中进行短暂的停留。红脚隼以蝗虫、蚱蜢、蝼蛄、蠡斯、金龟子、蟋蟀、叩头虫等昆虫为食,偶尔也捕食小型鸟类、蜥蜴、石龙子、蛙、鼠类等,其中害虫占其食物的90%以上,在消灭害虫方面功绩卓著。

燕子筑巢考虑周到

燕子秋去春回的飞迁规律早已被人们熟知。古代的诗人曾这样描述燕子的飞迁习性:“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在秋季,燕子总要进行每年一度的长途旅行——由北方成群结队地飞向遥远的南方,因为那里有温暖的阳光和湿润的天气,而在北方的冬季,寒冷的冰霜和凛冽的寒风只能留给从不南飞过冬的山雀、松鸡和雷鸟。表面看来,燕子背井离乡是北方冬天的寒冷造成的,它们等到春暖花开的季节再由南方返回本乡本土生儿育女、安居乐业。真是这样吗?其实不是这样。原来燕子是以空中飞行的昆虫为食的,况且它们不习惯在树缝和地隙中寻找昆虫食物,也不能像松鸡和雷鸟那样杂食浆果、种子或在冬季改吃树叶(针叶树种即使在冬季也不落叶)。可是,在寒冷的北方,冬季是没有飞虫可以捕食的,燕子又没有啄木鸟和旋木雀那样发掘潜伏昆虫的幼虫、虫蛹和虫卵的本领。食物的极度匮乏使燕子不得不进行每年一次秋去春来的南北大迁徙,以便能得到更好的生存空间。

家燕有一个“怪癖”:它们总是在夜深人静、明月当空的夜晚迁飞,而且飞得很快,有时只能看见它们的影子一闪而过,根本看不清楚它的模样。家燕的记忆力十分惊人,无论迁飞多远,哪怕隔着千山万水,它们都能凭借自己惊人的记忆力返回故乡。家燕返回乡后的头等大事,就是雌鸟和雄鸟共同建造自己的家园,有时对旧巢进行整补,有时需要建一个新的巢穴。家燕们不断地用嘴衔来泥土、草茎、羽毛等,再用自己的唾液混合。过不了多久,一个崭新的碗型的窝就会出现在屋檐下。家燕体态轻盈,一对翅膀又窄又长,飞行时就好像两把锋利的镰刀。家燕飞行的速度很快,就像一根离弦的箭。燕子还是个捕虫能手,数月就可以吃掉25万只昆虫,所以,人们要对它加以保护!自古以来,人们就把燕子看做吉祥鸟,乐于让燕子在自己的房屋中筑巢,生儿育女。尽管燕子常把窝下面的地面弄得很脏,人们也不会在意。燕子是候鸟,季节性很强,被人们称为“报春归来的春燕”“翩然归来的报春燕”等。只要见到燕子,似乎就是提醒人们:春天来了!古人曾有:“莺啼燕语报新年”之佳句。自古以来人们总是把燕子跟春天联系起来,象征吉祥。

贴士:由于人类破坏环境,使得昆虫数量减少,许多燕子无虫可吃;人类大量斗拱结构的古建筑被拆掉,修建了光洁挺拔没有任何空洞的大楼,使得燕子无法筑巢,无家可归。

燕子为什么喜欢把巢筑在屋檐下呢?这是由于燕子筑巢主要是为了产卵和哺育幼鸟,屋檐下又宽又平,很符合燕子筑巢的要求。而且,猫和较大的鸟都到不了这里,燕子幼鸟就可以安全地住在这个地方,直到长大会飞。

下雨之前,燕子总能准确地向我们预报天气。这是因为下雨前,空中的湿度大,而且气压很低,昆虫们都在低空飞行。这是燕子捕食的好机会,为了得到更多的食物,燕子们也就飞得很低了。

营冢鸟苦心营温室

营冢鸟生活在澳大利亚、菲律宾群岛、伊里安岛、萨摩亚群岛等地,它们孵蛋方式非常奇特。一般的鸟都是靠自己的体温,每天24小时不离蛋进行孵化的。而营冢鸟则要“聪明”一些,它营造出了一种天然的“孵蛋器”,这种孵蛋器可以用于孵化小鸟。不同种类的营冢鸟制造“孵蛋器”的方法也各不相同。

澳大利亚营冢鸟建造“孵蛋器”时有自己独特的方法。建造“孵蛋器”、筑巢的任务由雄营冢鸟一块完成。雄性营冢鸟会选择地形良好、阳光充足的地方,用它的利爪挖出一个坑,然后从周围收集一些树叶、干草,放进坑里,堆成大堆,然后盖上一层垃圾和泥土,建成“孵蛋器”和巢穴,供雌营冢鸟产蛋使用。

贴士:有些营冢鸟把卵产在很热的火山附近;有的是到河滩上去孵卵,这里面的道理还是很多的。卵并不是在任何温度下都能孵化,只有适宜的恒温才能孵化。

数月之后,雄营冢鸟和雌营冢鸟一起飞来,“孵蛋器”里的物质经过天然发酵,使里面的温度逐渐上升。此时,雄营冢鸟就会扒开土层,在堆上钻个小孔,把头伸进去,感觉一下温度是否合适。如果温度合适,它就会让雌营冢鸟在树叶间掘出一个坑,把蛋产在小坑中。由于蛋中有一个气囊,因此,雌营冢鸟产下的蛋,总是竖立在烂叶堆中,蛋尖也总是向下。产蛋后,雌营冢鸟随后把腐殖质覆盖在蛋上,然后再一层层地堆上泥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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