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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暗手踪迹

乌啼山,位于天际城北侧的小村庄里。张千瑞展开身法冲着乌啼山疾驰而去,在一个不起眼的墓碑前停了下来。

“小雅,我对不起你,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他现在变为了一个废人,无法再修行,而且连生活起居都会出现问题。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用。保护不好痕儿,就像当初保护不了你一样。”张千瑞满脸的自责与痛苦,双膝跪下。

“今天,我对着你发誓:我张千瑞定要找出元凶,杀他以报我儿断臂之仇!”杀意点燃了乌啼山的宁静,一时间鸟兽奔走,树叶被撞击而发出沙沙声响。

“说吧,谁让你这么做的。”审讯室中,大长老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张流,冷冷地发问。

负伤的张流也不知为何会这样,他并没有暗算张瞬痕的意图,甚至不清楚自己手上为何会有毒。得见张家上下的反应,他知道自己闯大祸了。此时在张家审讯室中是既后悔又害怕,后悔和张瞬痕对战,害怕走不出这审讯室:“大长老,请您相信我,我真的不知自己手上为何带毒,我并没有加害大公子的意思啊!”

“看来不吃点苦头你是不会招的了。”大长老觉得他在说谎,很是恼火。就要动手,就在这时。

“云叔,你别急,他不一定知情,还是我来问吧。”张千瑞走了进来,神色间并无恼怒。

张流一看到张千瑞,急忙说道:“家主,请您相信我,此事我真的是不清楚啊。我也不知道为何我手上会有毒。而且如此剧毒,我的手却没有反应。我真不知啊!”

张千瑞盯着张流看了一会儿道:“腐骨毒乃是天下十大奇毒之一。不伤肌肤,遇血则融,依靠血液流动腐蚀中毒者全身,最后身亡。毒素所过之处,筋脉尽断,歹毒至极。”

“幸好当时及时封住瞬痕双臂血液,否则此时便是无力回天了。”大长老在一旁悲叹。

张流被说的更加担心了,“家主,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你说说,你今天遇到过什么与平常相比不太正常的事。”张千瑞问道。

张流细想了一会儿,吞吞吐吐地说道:“家主,有一事我觉得有些异常。却不知该不该说”

“说。”张千瑞淡淡答道。

“今日二长老好像心情特别好,测练前与我握手,给我加油,还说排位之战定要我拿得第一。我当时说有大公子在,我怎么可能能有第一嘛,二长老好似安慰我地说:能伤到他也就算是赢了。跟张瞬痕你是不用比的。于是我就很兴奋地参加测练去了。”张流回忆道。

“二弟果然有问题。”大长老有些不愿相信。

“难不成是白家收买了二弟?”白家作为张家的死对头,两家已经是水火不容的境地了,这样的做法也是情理之中的。

就在这时,审讯室外传来了急切地脚步声。大长老与张千瑞对视一眼,神形一闪,隐蔽了起来。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一部分,一丝光亮透过间隙照了进来。一道身影闪了进来,他环视了一圈,然后快速找到了张流所在的房间。聚气于掌就要动手。

张千瑞现身,一记手刀劈晕了那人。掀开面纱一看“二长老,果然是你。既然你擅爪法,今日就废了你这双手!”拎着脖子就往旁边的刑具走去,拿了十指夹往其指间一套,猛一拉夹绳。

“啊!”二长老被疼痛感侵袭,醒了过来,随即发出一声惨叫。

“你是来杀人灭口的?”大长老目光如炬,盯着二长老。

“你们在说什么,我不知道啊,我只是进来看看张流有没有招啊。”二长老争辩道。神色间有些躲闪。

“是嘛,都到了现在了,你还跟我装!”张千瑞怒了,手中出现一把利刃,乃罡气所化,怒斩而下。

“不!”十根手指掉落在地,鲜血淋淋。审讯室中响起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看着自己血流不止的双手,二长老疼地满头大汗,面如死灰。“老二,百家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背叛张家。竟忍心对一个孩子下如此狠手!”大长老逼问道。

“既..既然你们都..都知道了,我..我就直说了。”他疼地难以说出话来。张千瑞动手封闭了他的痛觉神经。二长老眼中流露出恨意,“当年,若不是你的好儿子,我的孙子也能站于战台之上,与族人一较高下。你是儿子毁了他,那时候他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就被你儿子废了双手,你说!此事你知不知情!”二长老对着张千瑞怒吼。

“你也知道痕儿那是年纪小不懂事下手重了,而且,过错在你孙子,若不是张牙小小年纪不学好,调戏了小兰,痕儿也不会一怒之下废了他的双手。”张千瑞厉声应道。“你竟有脸与我提及此事,当初若非痕儿做的过了,废了张牙。我定将他逐出张家,张家不需要这样的废物。”张千瑞越说越觉得窝火,“如今你身为二长老居然为了这件事来暗算我儿,你把家族的未来置于何地!”

“你儿子是张家的未来,牙儿就不是是吧!”二长老回应。

“他岂能与我儿相比,如此人品还妄想为我张家栋梁?想都别想!”张千瑞作出了判决,“你身为长辈,加害家族小辈,其罪可诛!”说罢动手斩杀了二长老。

张千瑞只觉得心痛,张瞬痕的一生就这样被一个败类给毁了,本来以张瞬痕的天赋,必然可以在整个大陆上搏得一席之位。而不是止步于大陆边际的天际城中。

大长老拍了拍他的肩膀,“千瑞,我们去看看痕儿怎么样了吧。事已至此,你身为张家家主,还是要振作起来啊。”

“大长老说的是。”张千瑞心里下了决定,哪怕痕儿一辈子都呆在张家,我也定要保护好他,不能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了。

两人走出了审讯室,不管那个还吊在那里的可怜人了。张流苦笑,一人在审讯室中大叫:“谁来放我出来啊。”

张千瑞在大厅中召开了会议,作出了将张牙逐出张家的决定,并公布了这个事件的起因缘由和处理结果。张家高层众人都觉得并无不妥。

“杀得好,我张家怎能留这种心胸狭隘,残害小辈之人。”

“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张牙也是个害群之马,我提议秘密处决了张牙,不要放了他。斩草就要除根!”有个长老更狠,提出来这样的提议。

“毕竟是小辈,逐出张家就够了,不用那么残忍。”大长老回话。

此时众人都在发表自己的意见和看法,七长老一个人坐在桌前默不作声。张千瑞注意到了这点,于是发问:“七长老,你为何不作声,是对我的决定有所异议吗?”

七长老神色一僵,看着家主:“家主,您说您和老大一起在审讯室处决了老二,可是..”

“可是什么?”张千瑞皱起眉头,有些不愉。七长老终于是下了某个决定:“可我亲眼看见老二带着张牙从天际城城门走过。”

“什么!逃了?”张千瑞怒气冲天,一掌拍在桌子上,掌印透穿而出。起身前往审讯室,翻过“二长老”的尸体一看,居然变了面目。

此人被二长老施了蛊心术,喂了易容丹,让那人认为自己是二长老。而二长老自己却逃之夭夭,真是好手段,只怕是从拍卖行买来的高阶奴隶吧。花如此大价钱来报复痕儿。“好,真的很好。”张千瑞处在发飙的边缘。

还被困在审讯室的张流此时看着怒火冲天的家主,又不敢发话,怕一不小心把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还是无奈地继续被困。

回到大厅,“尸体是假的,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替死鬼。出动追杀令,对象:张斌,张牙。见人不上报者,以同罪论处!”张千瑞在张家的威信还是很大的。不只是因为身处家主之位,更因为他是张家的最强者,罡天境七阶的强者。张家只有三位罡天境强者,一个是大长老,一个是藏书阁阁老,另一个就是张千瑞了。在这个强者为尊的大陆,拳头大就有话语权,更何况张千瑞是张家家主。

“你们可有异议?”张千瑞冷声问道。

众位长老互相对视了几眼,皆回答道:“我等没有异议,愿意执行追杀令。”

“就这样散了吧。”张千瑞一甩衣袖,往张瞬痕房间走去。大长老也随后跟上。众人皆离开了大厅,刑队长老召集了刑队,下令搜索张斌、张牙二人。并表明出了追杀令。

这表示天际城已经容不下张斌爷孙两人了。在天际城还是没有人喜欢与张家正面冲突的,除了白家。但追杀令一出,就是白家也不愿窝藏他们。因为这是必杀之令。

而此时,张斌、张牙二人已经在天际城外,张家在天际城的追杀注定要无果了,但是就算在天际城外,若是被外出历练的张家子弟发现,也是会受到追杀的。张家是龙涯大陆的炼体大家,外出历练的族人很多,有所成就的也不少。

“牙儿,爷爷为了你可是反出了张家,张千瑞也不是心软之人,发现那个替身是假后必然更加恼怒,说不定就会发动追杀。那我们以后可得流亡了。”张斌看着眼前黑袍之下的孙子,柔声说道。此时的张斌满脸和蔼,“爷爷帮你报了仇,如今那张瞬痕已经是个废人,而你的手却还可以医治,我们去寻医,将来回去自己羞辱张瞬痕,就像他羞辱你一样。”到了如此地步,两人竟还不肯罢休。

“爷爷,您就看着吧。”黑袍下的张牙发出一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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