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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哲人之旅(1)

两个孩子回家后,向哲人报告了他们的所见所闻。哲人向他们详细询问了潘神的长相,他是如何招待他们的,以及他是怎么为自己的恶行辩护的。当哲人发现潘神并没有回复他的口信,他相当恼火。他想说服自己的妻子前去造访,代为传达他对潘神的憎恨和蔑视。但是瘦女人尖酸地反驳道,自己是一个可敬的已婚妇女,已经没了智慧,一点也不想失掉更多的美德,并且一个丈夫决不会做出任何危及自己妻子名声的举动。就算她如此不幸,嫁给了一个蠢货,她的自尊还是幸免于难了。哲人则指出,凭她的年龄、她的容貌,和她的语气,足以让她免遭潘神的魔力甚或谣言。而且,对于米豪尔·麦克穆拉楚的事件,他只是出于科学上的兴趣和帮助他人的善意,全无个人感情。而这居然被他的妻子贬低为那种作丈夫的常常会有的、不怀好意的促狭伎俩。

只要他们俩都这么在意这些事,事情算是打了个死结。于是哲人决定将这件事呈交给安格斯?奥格,求他庇护麦克穆拉楚一族。他吩咐瘦女人给他烤两个面包,着手安排这趟旅程。

瘦女人烤好了面包,把它们放在袋子里。第二天一大早,哲人将包裹甩到肩上,踏上了寻访之旅。

走到松林边上,他拿不准自己朝向哪个方位去,于是稍停了一会。然后,他选择向戈特-纳-克洛卡-莫拉的方向走去。穿过戈特-纳-克洛卡-莫拉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应该拜访一下矮精灵,和他们谈谈。但念及米豪尔·麦克穆拉楚以及自己正在为之奔劳的麻烦——这一切都能直接追溯到矮精灵头上——他便对他的邻居冷下了心肠,从紫杉边走过,毫不逗留。他很快走到了那片石楠丛生,凹凸不平的山地,孩子们就是在这儿发现了潘神。他继续向山上攀爬,发现卡伊缇琳?妮?穆拉楚手里拿着一个小罐,正走在前方不远处。一头刚被她挤过奶的母羊正低头吃草。前方卡伊缇琳步履轻盈的模样让哲人不由得闭上了眼睛,胸中燃烧着正义的怒火,但出于一种不能免俗的好奇心,随即便睁开了双目——这全都是因为那女孩未着寸缕。他一直盯着她,看到她走到树丛后,消失在岩缝里。对女孩和潘神的愤怒控制了他,使他放弃了那条孩子告诉他的直通山顶的路线,向岩缝走去。听到他的脚步声,卡伊缇琳慌忙从岩洞里跑了出来。然而,哲人从她身边挤了过去,鄙夷地唾弃。“荡妇。”他说完后便走进潘神所在的岩洞里。

他一边走着,一边为自己严苛的态度而懊悔。他说:

“人类的躯体由血肉和肌腱组合而成,包裹在骨架之外。衣服的首要用途是保护身体免于寒冷,免于雨淋,如果没有危及这一基本前提,它不该被看作道德的标杆。如果一个人不想要被这么保护,谁能对这值得尊重的自由说不呢?高贵不在于服饰,而在于心灵;道德在于行为;美德在于思想——”

“我常常想,”他走到了潘神面前,继续对潘神说,“衣饰对心灵的影响一定是非常巨大的。它定然是修饰了心灵,而非拓展了心灵,甚或是使之强化,也并非使之活跃。衣饰的存在即刻影响了整个环境。空气这一天然的媒介,仅仅是滤过我们的身体,其轻微的影响完全及不上这无所不在的基本元素所带来的好处。这自然引发了一个问题:衣服是否和我们想象的一样,是非自然的呢?从保护人体免受恶劣天气影响的角度看,我们发现许多生物因由自身内在的驱力,长出某种可以被视为其衣物的外层甲胄。熊、猫、狗、老鼠、羊和海狸,都被毛皮包裹着,所以这些生物不能被视为赤身裸体。螃蟹、蟑螂、蜗牛和贝类,都为自己定制了甲壳质的装备,以至于要看到它们本身的肉体,只能用外力使之暴露出来。类似的,其他生物都给自己提供了某种遮蔽物。因此,穿衣服不是一种艺术,而是一种本能。人赤裸着来到这个世界上,不能自己长出衣物,却要从各种遥远而随机的来源采集,我们没有理由把这种需要当成一种寻求礼仪的本能。你也会承认,这些想法是重要的反思,在我们触及那宽泛而棘手的主题——道德与不道德行为——之前,值得加以考虑。那么,什么是美德呢——”

潘神彬彬有礼地听完了上面一席话,忽然打断了哲人。

“美德,”他说,“是令人愉悦的行为。”

哲人将这一论断在食指上掂量了一下。

“那么,什么是邪恶?”他说。

“邪恶就是,”潘神说,“无视令人愉悦的行为。”

“如果是这样,”哲人评论,“到目前为止哲学都走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

“正是如此。”潘神说,“哲学的生活方式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因为它暗示着一种无法被遵循的行为标准。即使它可以被遵循,也必将导致贫乏这种滔天大罪。”

“美德的概念,”哲人带着几许愤慨说,“曾经激励了世界上最高贵的智者。”

“它并没有激励他们,”潘神回答,“它只是催眠了他们。因此他们把自我压抑当成了美德,把自我牺牲当成了可敬之事,而非它的本来面目——自我毁灭。”

“确实,”哲人说,“这很有意思,如果这是真的,生命的所有举动都会变得简单多了。”

“生命本来就很简单,”潘神说,“生命就是生与死,在生死之间饮食、歌舞、结婚生子。”

“但是这仅仅是物质主义。”哲人喊道。

“你为什么说‘但是’?”潘神回答。

“这是赤裸裸的,无药可救的动物性。”哲人继续说道。

“你想叫它什么都行。”潘神回答。

“你什么都没有证明。”哲人吼道。

“可以被感知的东西无需证明。”

“你遗漏了新事物,”哲人说,“你遗漏了大脑。我相信意识高于物质。思想高于情感。精神高于肉体。”

“你当然这么认为了。”潘神说着,拿起他的麦秆做的牧笛。

哲人向出口狂奔而去,一把推开卡伊缇琳。“荡妇。”他尖刻地说,然后冲了出去。

在崎岖的山道上攀登时,他仍能听见潘神的笛声,召唤着,低诉着,传递着无上的欢乐。

“卡伊缇琳不值得被拯救。”哲人说,“但我还是要救她。事实上,”他思考了一会,“她不想被拯救,然而,我就是要救她。”

下山的路上,她的倩影浮现在他的眼前,像古老的雕像一般美丽简洁。他恼火地甩甩头,想要摆脱那幽灵般的幻影,但那幻影却顽固地不肯消散。他想要把精神集中在深刻的哲学箴言上,然而她那扰人的影像总是插入到他和他的思想之间,继而完全抹杀了后者。以至于当他前脚刚声明了一句格言,后脚就忘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这种精神状况对他来说极不寻常,让他困惑不已。

“精神竟然如此脆弱,”他说,“连一个身影,一个活的几何形体都能从根基上动摇它?”

他被这个念头吓到了:他意识到文明的殿堂乃是建筑在火山口之上……

“一个气泡,”他说,“破灭了。一切事物的表象之下乃是混沌和激进的无政府主义,一言以蔽之,是贪婪坚忍的欲望。我们的眼睛告诉我们应该思考什么,而我们的智慧不过是一个感官刺激的目录。”

他本应沉浸在深深的沮丧中,然而在他的混乱之中,却有一道幸福的清泉汩汩流出,他从孩童时期起就没有感受过如此美妙的快乐。岁月从他肩头轰然落下。他每迈出一步,就放下了一磅重负。他的面容开始动摇,在奔跑之中他发现了一种他不能从思考中获得的愉悦。事实上,他觉得思考与之相比大为逊色。所以,说他无法思考并不准确,他只是不想思考而已。精神的全部重要性和权威性似乎正在消退,原本只属于肉体的行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惊讶地看到山峦和村庄沐浴在阳光里。篱笆上的一只鸟攫住了他的心神——鸟喙、头、腿,还有那沿着风的弧度逐渐变细的宽大翅膀——这是他生命中第一次真正地看见了一只鸟。下一分钟,它振翅飞去,他甚至能够模仿出它尖锐的鸣叫。在蜿蜒的山路上,他每踏出一步,景色便随之变化,发现并观察到这一点使他近乎狂喜。一座陡峭的山崛起在路中央,然后融化成了一片倾斜的草地,直滚到村庄里去;之后轻松安闲地攀爬而上,重又变成山峰。在另一边,一丛树木友好地一起轻轻点头。远处有一棵独自生长的大树,枝繁叶茂,洁净美丽,对美好的独处感到怡然自得。一丛灌木低低地蹲伏在地上,仿佛它就要跳起来,追着兔子大笑大叫着穿过草地。到处都是大片的阳光,而影子的深井也无处不在;说不上来何者更加美丽。阳光!啊,它的荣光,它的美好和勇气,它的照耀多么无边无际,毫不吝惜,毫不在意。他看见太阳那无法计数的慷慨,自己也为之感到光荣,就好像是他自己掷洒了这慷慨的赠予。难道不是他吗?难道阳光没有从他的头上流泻而下,没有从他的指尖获得生机?真真切切地,他心里的快乐膨胀出来,超越了宇宙。思想!啊!这可爱的东西!但是动作!感情!这些才是现实。去感受,去做,去欢天喜地地大步向前奔去,高唱这壮美生活的赞美诗!

过了一会,他觉得饿了。他伸手到包裹里掰下一块蛋糕,开始寻找一处适于进餐的地方。路边有一口井,那是一个聚满了水的小角落。井上方盖着一块粗糙的石头,浓密安静的灌木在井周围的三面环绕着,几乎完全阻挡了人们的视线。他本来都不会注意到这口井,只是有一条两掌宽的小溪若隐若现地从井里流出来,流向田野里,暴露了它的存在。他在井边坐下,用手舀水,觉得水很好喝。

他正吃着蛋糕,不远处有声音传来。不一会,一个女人出现在山路上,拎着一只水罐要过来汲水。

她是一个大块头的女人,模样却很清秀。她走路的样子活像是那种一生顺遂、无忧无虑的人。当她发现哲人坐在井边,她惊讶地停了一会,然后带着快活的微笑走上前来。

“早安,先生。”她说。

“早安,女士。”哲人回礼。“在我旁边坐会儿,吃块蛋糕吧。”

“当然,太好了。”女人说着,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哲人掰了一大块蛋糕给她,她吃了一点。

“这蛋糕有种特别的味道。”她说,“是谁做的?”

“我的妻子。”他答道。

“哇哦!”她打量着他,说,“你知道吗,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已婚的人。”

“不像吗?”哲人说。

“一点也不像。一个已婚的男人看起来安逸沉稳:他看起来像是完成品,如果你懂我的意思。而一个单身汉看起来浮躁又滑稽,他总想到处跑,到处看。我总能分辨出来已婚和未婚的男人。”

“你怎么分辨呢?”哲人说。

“很简单,”她点点头,说,“从他们看女人的方式。一个已婚男人会安安静静地看着你,好像他完全了解你。对女人来说,他身上没有什么奇异之处。但一个单身汉会尖锐地看着你,忽而移开视线忽而又看回来。这样你就知道,他正在琢磨你,不知道你在怎么想他。所以他们总是奇异的,而这就是为什么女人喜欢他们。”

“为什么!”哲人惊奇地说,“女人喜欢单身汉胜过已婚男人?”

“当然了,”她由衷地回答,“如果有个单身汉在路左边,女人们绝不会看一眼路右边的已婚男人。”

“这件事,”哲人说,“非常有趣。”

“奇怪的是,”她继续说,“我在路上看到你时,我对自己说,‘这人是个单身汉。’你结婚多久了?”

“我不知道,”哲人说,“大概有十年了吧。”

“你有几个孩子,先生?”

“两个,”他答道,紧接着就纠正了自己,“不,我只有一个孩子。”

“另一个夭折了吗?”

“我从来只有一个孩子。”

“结婚十年了,只有一个孩子,”她说,“为什么呢?亲爱的,你根本就不算已婚。你过去都做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我不会跟你讲我那些活着的和死去的孩子。但是我要说,不管结婚与否,你都是个单身汉。一看见你我就知道了。你的妻子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她是个很瘦的女人。”哲人咬了一口他的蛋糕,喊道。

“她现在还是这样吗?”

“还有,”哲人接着说,“我跟你聊天是因为你是个胖女人。”

“我不胖。”她愤怒地反驳。

“你胖,”哲人坚持,“而这正是我喜欢你的原因。”

“啊,如果你是这个意思——”她咯咯笑了。

“我认为,”他爱慕地看着她,继续说,“女人就应该胖。”

“实话告诉你,”她热切地说,“我也这么认为。我从没见过一个不刻薄的瘦女人,也从没见过一个不蠢的胖男人。胖女人和瘦男人才是自然的。”她说。

“正是如此。”他说完便俯身过去,亲吻她的眼睛。

“啊,你这混蛋!”女人边说着边伸手推他。

哲人窘迫地缩回来。“请原谅我,”他说,“如果我玷污了你的美德——”

“这是已婚男人的台词,”她匆匆站起来,说道,“现在我知道你是了。但你身体里还是有许多单身汉的成分。愿上帝帮助你!现在我要回家了。”说完,她将水罐放到井里装满水,转身离开。

“或许,”哲人说,“我应该等你丈夫回家,为我所做的对不起他的事寻求他的原谅。”

女人转过来面对着他,眼睛睁得像盘子一样大。

“你说什么?”她说,“如果你敢的话,跟着我,我要放一条狗来咬你。我一定会这么做的。”她恶狠狠地大步向家走去。

犹豫了一会,哲人选择继续走他穿越山岭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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