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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冬日里的景物——大自然中隐藏的秘密(2)

留意一下麻雀的前3个脚趾是如何并拢的。在里面的两个很快就能合并在一起,所以它们很难分得特别开,后面的一个则很大。最后,注意一下,麻雀的脚印总是一对一对地出现,因为它们总是在“蹦蹦跳跳”。这说明麻雀是一种生活在树上的鸟,虽然它们也经常在陆地上活动,但你会注意到它们总是飞到树上寻求安全感。

到土里去找一些鸡的脚印;它们好像是字母“d”,因为鸡不像麻雀那样“蹦蹦跳跳”,而是“走啊走啊”。鸡是一种生活在地面上的鸟。大部分爱唱歌的鸟会像麻雀一样跳跃,而大部分喜欢玩耍的鸟则会像鸡一样走路。但是知更鸟(如图e)有时跳跃有时奔跑,因为它们有一半时间生活在树上,另一半时间生活在地面上。

故事56 兔子自己书写的人生故事

是的,是兔子自己写的,它用地球上最古老的方式书写的关于它自己的故事,这就是它的脚印。

根据雪中的足迹和迹象显示,1885年2月,一场小雪过后的早晨,我到多伦多北部的树林里徒步旅行。我看到了一些东西,我不禁停下来看看——这些是动物刚刚留下的脚印。这是棉尾兔的足迹。我跟着这些脚印往前走,非常兴奋和激动。它曾经在一个小树桩(如图a)下停留过;落叶堆成的床表明,下雪之前它曾经在那里休息过。这里显示了雪停之后它就跳出去了,因为这里(如图b)的脚印非常明显,它曾坐在这里四处看。瞧,它的前脚的两个足印长,后脚的两个足印短;后面是它的尾巴的印记,表明它当时正在雪上坐着。

这时,有什么东西使它警觉起来,并飞快地跑走了,因为此刻它的后脚的脚印位于前脚掌印的前面,而且大部分都在前脚掌的前面,并且它跑得越快,后脚超过前脚的部分越多。(如图c)

看看,它到处躲闪,在树林中穿行,有点慌不择路,好像在试图摆脱某些可怕的敌人。(如图c,d,e,f)它遇到了什么敌人呢?我们看不到其他的脚印,但是兔子依然在跳跃着逃跑。

我开始琢磨是不是这只兔子疯了,从一个假想的敌人那里飞奔出来。可能我看到的是三月兔的脚印。但是在图中“g”的地方,我第一次发现脚印上有几滴血迹。这表明这只兔子确实遇到了危险,可我不知道这些血迹是怎么来的。

在图中“h”的地方我发现了更多的血迹,而到了图中“j”,真的把我吓到了,因为在那里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兔子脚印的两边有手指状的印记,真相浮出水面了,这是一种大型鸟类的脚印。兔子在躲避一只老鹰、金鹰或者猫头鹰。在距离这里20码远的地方“k”,我看到了这个不幸的兔子的遗骨,有的部分已经被吞噬掉了。我知道这不是老鹰干的,因为如果老鹰逮住兔子的话,它会当场把兔子吃掉而不会把它拖到其他的地方。因此可以肯定凶手是一只金鹰或者猫头鹰。我试着寻找一些证据。我找到了。在兔子遗骨的右边,我看到了一些双趾印,这说明猫头鹰曾来过这里,所以它就是凶手。在图中左下角标注的地方,还有金鹰的足迹,三趾在前,一趾在后,然而猫头鹰的脚印通常是两个脚趾在前两个脚趾在后,就像图片里画的一样。此时,在这里,我敢肯定是猫头鹰干的。究竟是哪一种猫头鹰呢?这个山谷中生活着两三种猫头鹰。我希望能确定是哪一种,于是我进一步寻找证据,我在附近的一棵小树上发现了一片柔软的、布满绒毛的猫头鹰羽毛(如图m),上面还有3个褐色的羽杆;这些清楚地表明一只大林鸮或者森鸮刚刚到过这里,一定是它杀死了棉尾兔。

这好像是动物世界的福尔摩斯侦探案——用旁证推理的不可靠的故事。但是当我整理笔记的时候,究竟是什么从树林里飞出来了呢?毫无疑问,是猫头鹰,它又飞去寻找其他猎物了。它正好飞落在我头顶的树枝上,距离我的头顶只有3米之遥。在这里我搜集到了最好的证据——雪地里的脚印和足迹,这些都非常真实,因为作为目击证人的我就在旁边。

那时我还没有照相机,但是我随身带着素描本。我坐着的时候,就把这些都画出来,放在我的图片集里,这可是我的无价之宝。

这是没有人能看到的野生动物生活片段,人类不可能看到,因为如果有人在场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但我们知道这是真实的,因为它是兔子自己书写的故事。

如果你有一双慧眼,你就能从雪地、泥潭甚至沙滩和尘土上,读到许多为你而写的奇妙又震撼人心的故事。

故事57 唱歌的鹰

家长和孩子们,听着,今天再给你们讲一个一种鸟的故事;你们将听到森林里的另一个秘密。

我希望你们了解一下唱歌的鹰。我们自然社科类的作家总是用“尖叫”来描述它们的叫声,但是我想让你们认识一种奇妙的鹰,它们就生活在你的树林里,它们真的会唱歌,并且非常喜欢唱。

我第一次遇到它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是一个明亮温暖的仲冬天,当时我正在穿越多伦多北部的一个小峡谷,突然我听到一个清脆的叫声从山谷中传来,这是一只鸟的声音。然后,我发现原来是一只体型巨大的鹰。它一边飞翔一边高歌,“克—欧,克—欧,克—欧,克—欧,克—欧,克—耶—欧,克—耶—欧,库—欧勒,库—欧勒,克—欧,克—欧”。它一遍一遍地唱着,带有野生动物的音调,这让我兴奋不已。它拍打着翅膀降落在我旁边的树上,依旧唱着动听的歌;树林并没有回应,但是我在心里高声地回应着它。它一次次地让我感动。这只是很简单的声音,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我不知道怎样用语言描述它,但是我稚嫩的灵魂能够感觉得到。它表达出了所有野生动物的生命和精神,生活的乐趣,每天的幸福和愉悦,期盼次年春天到来的激动心情,飞翔的喜悦;所有这一切都好像融入到了简单的歌声里,“克—欧,克—欧,克—欧,克—咦—欧”。之前,我从未见过这么乐于飞翔的鸟类;此时,它唱着歌,飞离了我的视线;但是它的歌声依然回荡着,成为我记忆中最幸福的一部分。从那以后,我经常能听到这种歌声,我也经常能捕到冠蓝背悭鸟,它的声音和鹰那喇叭似的音调有点相似。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只鹰歌唱时的音调。很长时间以后,我在书中查到,它叫“红肩鹰”,这既让我感到欣喜又让我有点小小的失望。书里面描述的它太普通了。书上说它的叫声像“克—欧”;却没有说如果你喜欢这种野生动物,它那军号般的嗓音会让你的灵魂产生共鸣,它的歌声里表达出的飞翔的喜悦和生存的幸福远胜过其他任何有翅膀的鸟类。

今天,正如我写到的,是1917年12月2号。早晨我在家乡散步的时候,一只飞翔的、绚丽的鹰在高声唱着古老的旋律,“克—咦—欧,克—咦—欧,克—欧”。天啊,它太光彩夺目了!它飞过的时候,我感觉到发根都有些刺痛;我非常高兴,因为我感觉到它的歌声还和我40年前在森林里听到的一样,或许比我第一次听到的还要好听。

故事58 金菊指向标

“啊,圣母凯利!万能的母亲!你像喜爱大树一样深爱着我们这些小植物!请听听我们这些卑微的小金菊的心声吧。

我们想变得出名,圣母凯利,但是我们的茎太细了,而且金色的花瓣也这么小,让我们在金秋时节毫不入眼,因为那是我们高个子姐妹的天下,她们从不需要我们,也想不到我们。您能不能给我们一点工作?只给我们自己,我们希望能一直把这项工作做下去。”

这时,圣母凯利温和而甜美地笑着说:“小黄花们,我将给你们一项工作,这会使你们在生物界获得荣耀。在茂密的森林里,树干上有苔藓的一面是北面;如果旷野中只有一棵树,从它稀疏的枝叶可以判断哪里是北方;但是在开阔的大草原上,当太阳被遮盖的时候,却没有一种植物能够像路标一样挺立着,为旅行者指出哪里是北方。”

“这就是你们接下来要做的工作,小黄花们;当你们站着的时候,要面向中午的太阳,慢慢地向后转头,因为这时你们在服务。转动你们的头,直到你们那金色的花瓣向后指向北方——你们将成为草原上的指向标,旅行者看到你们会非常高兴,你们也会感到十分自豪。”

这下,小黄花和它的兄弟们欣喜若狂。他们笔直地站着,面对着中午的太阳,慢慢地向后转,转动着它们的胸膛,直到金色的叶边和花瓣指向北方。

多云的白天和漆黑的夜里,许多旅行者来了,他们看到黄花指向标的时候不禁欢呼,因为它们能够指向北方,帮助旅行者找到回家的路。

这并不意味着它们每一个都能每时每刻都指向北方。它们尽力去做但是总会有小小的偏差。但是如果你在晚上或者阴天的时候,看到满地的黄花,也能辨别出方向,因为它们总是生长在阳光充足的地方。

“那里就是北方。”它们一直在唱着同一句话。夏去冬来,小黄花枯萎了,花朵掉落了,但是它们那勇敢纤细的茎依然挺立着,白雪覆盖到了它们的腰部,它们还是勇敢地指着北方,指给那些读懂它们秘密的人。它们不仅在冬天的暴风雪中屹立不屈,而且经过一冬的战斗之后仍然坚守着,此时春天已到,冰雪消融。那是我很小的时候,4月下起了雪,我竟然在篱笆边上发现整整一排黄花,为了纪念它们,我写了这样一首诗:

有些被压弯,破碎了,

憔悴不堪,低低地躺着;

但有少数活下来了,挺立着,仿佛手持长矛的斗士,坚定不屈,每一株都拿起长矛指向敌人。

故事59 2月2日——土拨鼠日

这个故事是莫娜佩妮告诉清教徒露丝的,露丝又告诉了小清教徒,小清教徒又告诉了小荷兰人,小荷兰人又告诉了所有的说书人,其中一个说书人的孙子又把它告诉了我,你们看,我直接获取了这个消息,它有很强的权威性,这就是森林里的第六个秘密。

这个故事每年都在讲,聪明的土拨鼠想回到它舒适的家中睡觉,这个家是它在地下亲手盖成的。每当树叶开始掉落的时候,它就能得到警示。圣母凯利唱起了红叶的死亡之歌;轻柔的歌声响起,一直传到最远处的小山上:

“夏天的鸟儿飞走吧。

爬行的动物赶紧藏起来吧。

快藏起来吧,暴风雪即将来临。”

大地之母马卡伊娜向土拨鼠喊道:“快来吧,快到我的怀抱里来,我的孩子们。”聪明的土拨鼠没有等到暴风雪来临,就躲到了它刚造好的房子中,它要沉睡3个月。

但是,过了一个半月(这就是第六个秘密),它就会醒过来走到外面。并且如果天气晴朗,积雪未化,它的影子就会投射到雪上,这时它就回去接着睡一个半月——6个星期。但是如果天空乌云密布,大地上积雪消融,它看不到它自己的影子,就会说:“暴风雪已经过去了,大地露出来了,食物也有了。”它就不会再去睡觉了。

故事就是这样的,我知道这些都是真的:在北方,如果在土拨鼠日,这些小动物从洞里爬了出来,看到的是太阳和积雪,就会回去继续睡觉;在南方,那一天是没有积雪的,于是它们便再也不睡了;在中部地区,冬季寒冷的时候它们会睡一冬天,如果冬季不冷,它们就会继续过自己的生活。

“生存,还是死亡”

这些事情都是我亲眼所见,并且和莫娜佩妮的故事吻合,所以说书人告诉我的是真的。

请记住,每一棵生长的树都会开花和结种;我们总是通过它的种子,也就是它的果实了解这棵树。如果你发现一棵树上结着松果,就知道它属于松树家族。如果发现一棵树的叶子宽大,并长有坚果或浆果,那它就属于落叶树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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