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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盲音乐家(8)

他们在静默中间走着。维丽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安慰他,她觉他从没有像这次不容易安慰的。他是她知道她的陪伴常常可以安定他并且追去他的苦闷;一刻之后她看见他的紧蹙的双眉开展了,他的步子也延缓,她就高兴的了不得。她的魔力已经发生效力了。他的精神的痛苦渐渐过去,另一种感情代之而兴了。这不是他所能够解释的感情,他的有力的影响却是他所极愿承认的。它的发生也不是第一次。

“什么事,毕立克?”维丽又问着。

“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他痛苦的回答着,“我只觉得他们讲得这样有兴趣的世界,我是没有位置的。”

歌唱暂时已停止,他是现在它又开始了,可是维丽与毕立克因为隔房子较远所以只能仿佛听到。毕特路维希唱着一首古歌,他的声音像陆思尼亚古琴的呻吟。有时它似乎沉下去了;等了一刻的迁延与期待,这温柔的音调又伸了起来,飘过花园,穿越树林,带来群花的芳香。

毕立克停足听着。

“你知道吗,”他忧愁地说,“我有时想老人的话是不错的,当他们说现在的世界不及他们小时的时候。至少,在旧日,它对于盲人要更其好吧。如其我生在那时,我就会拿着古琴做一个浮浪的弹唱诗人吧。人们会群集在我的周围,而我将把他们的祖宗,爱光荣与战争的行动唱给他们听吧。那样,我决不像现在的我了,而现在——就是这个武备学生,他的唯一的欲望是结婚与赚钱——你记到他所说过的。他们对他笑过;他是就是他我也不能与他相等。”

这女子的蓝色的眼睛酸起来了,不可抑制的眼泪在她的面颊上慢慢流下。

“你太受毕特路维希的流利的话所感动了。”她用着一种不自然的冷淡说着,因为她也被同样的流利的话不自意地感动了。

“是的,”毕立克做梦一般的说,“他怎样漂亮啊!而且他还有很好听的声音。”

“是的,我想他是一个好人。”维丽沉思地,差不多温柔地回答着,似乎她很欢喜回响着毕立克称赞这利口的学生的话。他是等了一刻,似乎她忽然想到了某种她所不应忘记的东西,断然地大声地说,“不,我一点也不欢喜他。他太自得了,而且他的声音一点也不好听。我不欢喜他,我告诉你。”

毕立克听了这种奇怪的话,表示说不出的惊奇。一分钟以前她不是称赞毕特路维希吗,而现在——维丽发怒着瞪着她的脚,继续着说:“一切都是滑稽剧;我完全懂得。这都是马克西姆有意干的。我恨他。”

“恨舅父马克西姆!为什么,维丽,他侵犯了你什么?”

“侵犯我?并没有到这一段地步。他是你不看见吗?他自以为很聪明,并且以为别的人和他自己一样没有心肝。呵,我懂得。

不要说起!而且他有什么权利支配别人的运命呢?”

她忽然间停止了,绞着她的手,哭了。一个向来这样平静,这样自持的维丽会这样哭,大使毕立克惊奇,而且她的啜泣使他发生一种奇异的,说不出的感情,他不知怎样去说或是怎样去安慰她。

他只能握着她的两手等她先开口。

维丽沉默了一刻,似乎她是在和一种说不出的思想挣执着。

于是忽然间脱去了她的手,笑了。

毕立克现在真是莫名其妙了,他觉得他的周围充满着神秘。

他很聪明地不做声,等着她的发展。

“我怎样蠢呵!我为什么哭呢?”维丽回复了他的自持说着并且拭着她的眼泪,“不,让我们说公正的话吧。这些年青人是勇敢而且善良的。毕特路维希的情操是好的而且真实的。”

“一切能够和他们一样的人都是好的而且真实的,”毕立克忧愁地回答着。

“他是如其有人不能够,那又怎样呢?人们只能竭力应用他所有的机会。马克西姆失了他的腿与手指时,不能再当兵了。都是一样的,他在世界上找到了他的地位。所以我们也是。”

“不要说‘我们’。你也许吧;他是在我这是出于问题之外的。”“完全不。”

“你怎样能够这样说?”

“因为——是的,因为你将要娶我,而且我们的生活将要一样的缘故。”

毕立克又停顿了,他惊奇的了不得,他是这一次他找到话说了。

“我娶你!”他喘着说,“那末你是我的妻子了?”

“是的,是的,自然的,”她带着激动的声音说,其中含着不耐烦的阴影,“哼!你怎样蠢呵!你竟没有想到它吗?这是这样自然的。不是我谁会嫁给你呢?”

“还有谁?你是不错的。”他快乐着说,并且带着沉静的微笑。

继而又有一种思想进了他的头脑,他的面重新变成忧愁了。“听好,维丽,亲爱的,”他拿着她的手接着说,“你适才听到了女子们怎样在社会上生活;她们怎样娱乐她们自己;她们怎样走来走去并且学习一切。这广大的世界是在你的前面,他是我——”

“那末你怎样?”

“我是一个盲人。”

“是的。他是还有怎样?”维丽微笑说着。“如其一个女子和盲人发生了恋爱,那末她必须要嫁给他,虽是他是一个盲人。这是不得不然的事。”

毕立克又微笑着,像做梦一样低着他的头,似乎在他内部的幽暗的壁角内涌起了一阵大得不能用言语形容的思想。他们各不做声,静听着夏夜的声音——樱花的花瓣轻轻地落在他们的脚下,水车的泉水的音乐,夜莺的甜蜜的歌唱与旧水车后面丛林中树木的响声。

用了一种勇敢的而且决断的,他是照环境看来又不是没有女性的步骤,维丽使毕立克的痛苦得了调和,并且把搅扰他的和平的云障完全退去了。这在他的心中生根的深情,他说不出它的发生期的,已经一天一天发展生长了,到今日他才了解了渗入于他的全身的意义。为什么他不能早日知道它呢?

一时他立着不动;于是举起他的头,把他的头发摇向后面,温柔地紧压着他所握着的小手。他很惊奇地觉到这答案的压力怎样感动着他。从前他们互相握手不过机械的。现在她的小手指的细微的运动直送一种反应的颤栗到他的心里,使它充满了奇异的快乐。维丽,他的儿时的朋友,忽然间变成了他所爱而且也爱他的妇人了。

当他记起了她适才所流的泪,他觉得他是坚强而且有力的,她是温柔而且软弱的。他将为她的保护者,终身安慰她而且服从她。

他亲爱地拉近她到胸前,玩弄着她的柔软的头发。他的快乐已经完全了。他再没有什么模糊的渴望了,再没有什么不可满足的愿欲了。他的盲目都忘记了,在一刹那间似乎天地也再没有什么东西应该给他的了。

他们的出神被夜莺的叫声所唤醒,它叫了几声之后,发出一声很长的热烈的战抖的声音,于是骤然停止了。

“够了,最亲爱的,让我去吧!”维丽脱离她情人的拥抱说着。

毕立克那时除了服从维丽的命令之外没有什么别的思想,所以没有留她。

“照你所欢喜的吧,亲爱的。你在掠起你的头发。”

“你怎样知道?”

“我能够听到。”

“你什么东西都听得出。我有时想你比了有眼睛的人更能知道发生着的事情。”

“你已经掠起了你的头发。把你的手给我吧。”

“不,我们必定要去和客人们一起。我们出来已经很久了。

来!”

她引他向室内,毕立克服从地跟随着,他的心充满到要泛滥了,可是很快乐地而且强有力地跳动着,并且给了他从前所从未想像到的活力与希望的快感。

§§§第十五节

客人们,主人与主妇与马克西姆这时都在会客室内。马克西姆与他的老同伴密谈着。其余的人都坐在开着的窗口前面静默着,大家似乎都受了一种特别的神经的紧张,这种紧张当他们虽知道一出家庭的戏剧进行着而他们只做不知,或是因了礼貌的关系假装不知时所感觉到的。

马克西姆虽似乎十分用心听着他朋友的谈话,他是他的眼睛从没有离开门口。婀娜米加路夫娜虽是想显出快乐与无关紧要的神气,他是她的面上显出她的心上也不大舒服。只有睡着在椅子上的鲍尔斯奇君不觉到那时重要的影响。

当他们听到从庭心到会客室的脚步声时,他们的眼睛都转向到那一个方面,不久维丽仙女一般的容貌在大门口出现了。在她的后面随着毕立克。

停了一刻这女子显出不注意与不自觉的态度走进室内,虽是大家的眼睛都盯住在她的面上。她显出半嗔半喜的微笑对付着马克西姆探讨的目光。他有些莫名其妙了。他的答案不免纷乱了。

史台金科大吃了一惊,知道这老兵士不是向来的马克西姆了,因为这样是他的第一次。

同时婀娜米加路夫娜注意看守着她的儿子。

毕立克心不在焉地跟随着维丽,似乎他不知道她要把他引到那里。在门槛上他也和维丽一样停了一下;然后,仍旧心不在焉地,他的盲目的面上带着一种奇异的快乐,直走到钢琴旁边。这似乎他忘记了他所在的地方与别的人,似乎他除了用他心爱的乐器表现他灵魂中所有的情感以外没有别的思想。打开了琴盖,他坐下,用着轻快的手滑着琴盘。他似乎问着什么,不是钢琴便是他自己的心。

于是,把他的手指安放在键子上,他沉没到静寂的沉思中去了。室内的每一种声音都不响了。孵育着的夜晚从窗户向里探望着;榉树,因灯光而显出的,在随息的风中摇曳着。客人们都被钢琴初步的细话,与盲音乐家神奇的面貌所吸引不做声了。

毕立克还是默默不动,他的头举了起来像与不可见的精灵交谈似的。不可言说的思想在他的灵魂中汹涌起来像风扫的水面上的波浪。新生命的急流已经捉住了他,像潮汐把一只搁浅了的船捉住了带去一样。他找求着某种他尚还不能懂得,不能解释的东西。他的眼睛张大着,于是收缩着并且充满了眼泪。

一时他似乎没法在他的灵魂中找出他所那样热望着东西,他是最后用了一种最大的奋力,他把迷惘打破了;他的指头又动了,不久一阵动人的音调,时而柔软时而悲伤,时而热烈时而溶溶,破除了夜晚的沉默。

这些是他的一生中灵敏的记忆上所集合的谐音,如像风的悲泣,树林的长啸,雨的洒泼,风涛的怒号,人声在远地里消灭之音,与夫一切说不出的情感之音节的表现:现在都一齐弹奏出来了。

起初他所弹的是迟疑的,进退不定的,似乎他的想象力和混乱的记忆的横流血战着,不能向前杏进的样子。后来那音调变成更其确定,更其实在了;只要有几次勇敢的弹按它就会变成尊贵的作曲了。听客屏息静听着,马克西姆更惊奇着他的外甥从那里得到了这样丰富的印象。他是当它将要达到最高点时,音调的洪流沉落为可怜的叹息,像波浪在水花与泡沫中间消费它自己一样,并且终结在悲苦的混乱与疑虑的音调中了。

音乐停止了。一般听客所受的魔力也散了;灯光似乎更其黯淡了,孵育着的夜晚从窗内望进来似乎比前更其严肃了。

他是当听客在说出他们的思想之前,这音乐家从疑难中间取出信仰,从纷乱中间取出勇敢再按着他的琴键;曲调重又发为充满与有力,一点提高一点,似乎直向着某种崇高的与不可达到的理想。

于是又一转变。毕立克没有休息即刻转到动人的陆思尼亚的曲调中间,那是他从小就记得的。它呼出恋爱,悲哀,青春的光明的希望,光荣与战争的故事,英雄主义与艰苦。他不想随手唱出新曲而想用他的本乡的俗调来表示他的多种多样的情态。他是它的终结还是带着颤栗的抑郁之音,似乎他的胸中还有某种问题扰乱着而不得解决的。

第三次的强奏,毕立克从学过的乐谱上选了一曲,希望它能够使他的情感与制作者和合在一起。

盲人从曲谱上学习是十分困难的。读到的每一曲一定须按着一个一个音调弹,在熟练得成为完全曲调之前,须用一番极大的苦工。毕立克因为那样欢喜音乐,所以他也不怕困难依法研究。他是他的丰富的音乐的想像力使他弹奏时不能严格符合原谱。凡是他所弹的曲调,总要加进他的天才的色彩使它合于他的理想与同他从小关系就密切的自然。

现在他带着跳动的心,发光的面弹着他所选的一曲,他的听客都显出不可隐的崇拜与快乐的惊奇静听着。可是不久他们又被艺术家的光耀的创造力带去,除了他的弹奏与他自己之外,一切都忘记了。只有弟兄辈中最大的一个,一个专门的音乐家与音乐批评家,没有变动他的容貌并且竭力在分析毕立克式的特点。

真正的音乐是出于意见之争执与党同伐异的精神之外的。年青人的眼睛闪动着,他们的面上充满了勇敢与热烈的思想,那是盲音乐家在他们的心中燃烧着的。就是不易动心的并且怀疑的史台金科也不能他绝这种魔力。起初他低着头静静听着。他是后来他的面上一点一点兴奋了。他拍着马克西姆的肩轻轻说:

“这个才是我所说的音乐。是的,这个真是音乐。”维丽镶手坐着,带着温柔的崇拜望着她的情人。她从她的特别的感觉上了解他的曲调,在那个中间她听到旧水车旁边淙淙的水声,与黑暗的小路上樱花轻轻堕地的声音。

很奇怪,这盲音乐家的面上毫没有感觉到他在听众的心中所引起的热忱的表示。似乎他的寻搜的心尚还没有找到搅扰他的和平的问题的解答。只有他的母亲在他的面上与姿势上认出了某种东西,使她忆起在某一次春天,他的儿子因为受了过多的新印象,所以在河边山丘上昏倒的事情。他是它的来去如像浮云的影。不到一刻大众轰然作声了。大家同时谈讲着。老史台金科,尚还受着音乐的魔力的支配,把毕立克用他的父亲般的手臂抱着,似乎这年青人是一个小孩子。

“你弹奏的真好,我的亲爱的孩子。”他兴奋地喊着。

同样兴奋着的年青人,握着了他的手,那学生更为他预料光荣的艺术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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