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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和存兴一起做牛生意的朋友来看他了,六个人,每人都提了一大袋礼物。一时间存兴家里热闹得很,屋里都快装不下了。

他们快要走的时候,两个年轻人走了出来,把存兴请到一边,问他,能不能再带他们跑一次,他们俩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并且闲得发慌,他们的几个亲戚也想跟着一起做牛生意,以前买牛,买牛,跟铁路站的调度员打交道的都是存兴,他们也没怎么注意怎样做,心里没什么把握,他们想存兴带他们跑一次,这次认真学,在大家完全恢复之前多跑几趟。

存兴想了想,陈碧的预产日期最少还有两三周,阿庄的媳妇至少还有一个月。没问题,他说道。

过了两日,存兴准备好要出发了。家里的一行人把他送出了末村,存兴坐上了阿文的自行车,陈好跳上了阿固的自行车。

“陈好,你也要去吗?我和阿文把阿兴送到同蓬的车站就回来了。”阿固说道。

“嗯,我也要去。”陈好说,拍了一下阿固的后背,“怎么啦,不欢迎我啊?”

到了车站,存兴和他们会合,一起有五个人,准备上车了。

“哥,等等,我有话跟你说。”陈好喊道,把他拉到一边。“在外面走的时候尽量不要做好好先生,知不知道?不认识的人不要帮忙,好不好?还有,多买点水果吃,吃饭的时候吃好一点,见到人家在闹矛盾就躲远一点。”

“我知道了,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的吗?我早就一字不漏地记住了。”存兴说道。

阿固挨得近,虽然陈好的说话声很小,但是他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笑了起来。

“姐夫,你笑什么?”陈好嗔道。

“你说的话怎么跟你姐姐一个样?每次我要出一趟远门的时候,她就是这样不厌其烦地跟我说来说去,我要不说我已经把她的话背住了,她就不收手。”阿固笑道。

“姐夫,你放心,等你出远门的时候,我也会对你说同样的话,而且还会说得很长,让你背也背不了,出不门。”陈好笑道。

汽车缓缓驶出了车站,“哥,再见,早点回来。”陈好喊道。

“车都看不见了,你还在喊,喊给空气听吗?”阿固笑道。

“要你管!”陈好推着阿固赶紧往回走,“姐夫,我们快回去,看能不能追上那辆车,至少要跟在它后面。”

“你开什么玩笑?我骑的是自行车,又不是摩托车,拼了老命也不可能追得上。”

阿文笑了笑,想到了一句话,他看看陈好,觉得不该说。

“阿文哥,你在偷偷笑什么啊?”陈好说道。

“我见到你的样子想到了一句话,后来想想不该说出来,只好偷偷笑了。”阿文说道。

“什么话啊?”陈好问道。

这时候阿文又看了她一眼,理了理嗓门,说道“刚才你的表现像是一对夫妻,后来我看了看你,又被你吓到了,自从你来到我们这儿以后,我每次见到你都会想,谁会有那么大的福气娶到你,阿兴显然是不行的。”

“其实刚才我也是这样想的,就是没敢说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跟阿兴是一对夫妻。”阿固笑道,“谁叫你又年轻又漂亮,叫我们俩兄弟想开个玩笑都要三思一番。”

“快回家,我不想听你们屁话超过文化。”陈好喊道,她加快脚步,赶在阿固之前推起了自行车,要载他回去。

一周以后存兴回来了,和他一起做牛生意的几个朋友大半夜把他送回了家,又急冲冲地走了。

“存兴,你的几个朋友为什么不在这儿休息到天亮再回去?非要大半夜地去赶路?”吴叔问道。

“阿爸,他们是急着回家。我扶你上床睡觉吧,我很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存兴说道,又咕噜噜地喝了几大口水,擦了一把汗水。

第二天,存兴感到自己的身体懒懒的,不想动,躺在床上不愿起来。关心的他的人都在问他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应该是感冒了,多睡一会儿就好了。”存兴说道。

过了一天,存兴只感到更累了,连话也不想说。阿固在柴房里给他熬药,陈好和吴叔说了一会儿话,又到了存兴床边看看他,脸上蜡黄蜡黄的,憔悴不堪,呼吸急促。

“你到底是怎么了?平时身体都好好的。”陈好说道,端来一根板凳,坐到他身边。

“我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存兴说话有气无力,脑袋歪在一边。

陈好帮存兴把枕头移了位置,让他睡得舒服一点。

“你到底哪不舒服啊?叫你去看医生,你又不去。”陈好摸摸存兴的手背,又冰又冷,把她吓了一跳,说道,“不行了,我非要带你去看医生。”

“不用了,真的不用!”他推开陈好的手,不让她把自己拉起床。

“到底是干什么啊?你说你去做牛生意很顺利,姐夫他们都信了,我一点也不相信,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亏了?”陈好问道。

“没有,很好,很顺利。”存兴说道,“陈好,你回去照顾你姐姐吧,她快要生了,身边要有个女人陪着。”

“你为什么不去看医生,这个原因你不说出来,我就不回去了,赖在这里不走了。”陈好说道,态度坚决。

“阿固哥跟阿文哥不是去给我抓了药了吗?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别多想。”存兴说道,“我有点累了,你别吵着我,我想小睡一会儿。”

“好吧,我先回去,等吃了午饭,我再来看你。”陈好说道,摸着存兴的额头,全是汗水,跟他的手背一样,又冰又冷,心里只是着急,没有办法。

晚上,阿文留在了存兴家,存兴说自己不需要人来照顾,把阿文赶了出去。

竖日,天刚蒙蒙亮,阿金和他的儿子阿进从湛江赶了过来,吴叔开了门,让他们说话小声点,存兴刚刚睡着。

阿金和他的儿子阿进以为吴叔已经知道所有事情了,安慰着吴叔,吴叔发现他们说的完全是另一回事,他也没有开口说话,听着他们说,

吴叔咳了一声,说自己没事,谢谢他们专程从湛江赶来看存兴。

“钱几乎亏光了!自己儿子的对象也跑了!”吴叔心里反复想着这两件事,想着想着又多加了一件“我的儿子也病倒了!”他慢慢感到天旋地转,“我的儿子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好不容易看着要熬出头,怎么一下子全没了!”吴叔想着想着,心里就剩下这么一句话了,在心里反复呐喊着,他突然倒在地上,失去知觉。

阿金吓坏了,掐吴叔的人中没有反应,他立刻想把吴叔抱起来,放到床上,他发着抖,怎么也抱不起来,脚一扭,他也没觉得疼,还是没能抱起吴叔。他的儿子阿进一把将吴叔抱了起来。

“我去叫阿固他们!”阿金喊道,“你快把吴叔放到床上,把阿兴叫起来。”

阿金跑出门外,一跤摔在地上,也不管自己有没有事,马上爬了起来,又准备跑,发现自己脚踝疼得不得了,他只能单腿跳着。

阿进叫醒了存兴,存兴睁开眼,迷迷糊糊的,怎么也反应不过来,阿进说的话在自己耳朵里窜来窜去,他无法捕捉到阿进的声音,更不能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阿金猛锤着阿固家的门,陈好恰好起得早,打开屋门,见到满脸大汗,狼狈不堪的阿金,单着一条腿,衣服又脏又乱,一脸的泥灰粘着树叶。

“吴叔快不行了!”阿金喊道。

陈好去扶他,阿金不让扶。

陈好在屋里喊了两声,阿固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阿金叔?你说什么?”阿固喊道,他脸上的表情也有点懵,吴叔昨天都还好好的,才过了一天,怎么会就不行了呢?

陈好站在阿金跟阿固中间,两边不停地看,睁大了眼睛冲了出去。

到了存兴家,见到屋门开着,里面也静悄悄的,然后她听见了阿进在叫存兴起床,阿进要扶他,存兴不让扶,慢慢坐了起来,陈好见到存兴整个人都神思恍惚的,张着嘴盯着地面,他不知所措,连站起来都忘了。

“哥!”陈好大声哭了起来,跑过去扶起存兴。

存兴发现是陈好在扶自己,轻轻地推推她,发现推不动,他实在没力气。他站起来了,然而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站起来。

“吴叔在哪儿?”陈好哭道。

“在另一间屋。”阿进说道,他也扶着存兴,感到害怕极了。他之前完全被存兴骂懵了,他要扶存兴起床,存兴不让,然后他强行去扶存兴,存兴立马破口大骂了,把阿进完全骂懵了,吓了个半死,他完全不认识那个发火的存兴,变了个样,比鬼还吓人。

存兴伸手去探吴叔的鼻子,他的手指本来就是麻木的,而且发着抖,“没了?没,没什么了?”存兴茫然若失地说道,声音飘渺虚无,站不稳了,他整个人都在往后倒。

陈好抱着他,不让他倒下去。存兴稳了稳,发了那么几秒钟的呆,想往屋外走去,然而他动不了,也不知道是谁在抱着他?他动不了了!

“放开我!”存兴喊道,一把将阿进推到墙边,那力量真大!阿进撞得屋顶都撒下了一些泥灰,陈好也被扔到地上,脸碰到了床沿,脸上立马出现了一道血痕。

陈好站起来拦住要追存兴的阿进,“你别来,我去就行了。”陈好喊道。

她跟着存兴的脚步追了出去,存兴躲在房屋背后,“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血,双手撑着墙,没倒下去。

陈好还没靠近存兴就已经感受到了他在生气,存兴在生气,陈好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身边的人都极度害怕他生气,因为他在伤心,陈好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存兴在伤心,是谁伤了他的心?陈好茫茫然想到,同样存兴的行为也伤到了她的心。

“哥,我们回去。”陈好扶起存兴,一边用衣袖给他把嘴角的血迹擦干净。

“吴叔还有气啊!他还没有死啊!”阿进见到存兴就大喊起来,不停地喊。

存兴和吴叔都被送进了医院。吴叔被推进了急诊室,数分钟以后又被推出来了,随后出来的医生问,“谁是病人的亲属?”

“我是。”存兴喊道。

“病人已经不行了。”医生说道。

存兴又晃了晃神,没有失态。阿固,陈好,阿文,还有末村来的几个人都在流泪。阿金更是扇着自己的耳光,大声地骂自己。

“医生!求你帮我哥看看,他刚才吐血了,之前还一直生着病。”陈好拉着医生。

存兴说什么也不愿意看医生,只是拉着吴叔的手在发呆。

这时候吴叔勉强眯起了眼睛,嘴唇轻微动着。存兴把耳朵靠近,听到吴叔说,他要回家。他们立刻租了车把吴叔送到家里。

回到家里,吴叔躺在床上,鼻息几乎就要没了,他的手动了动,抬了起来,慢慢睁开了眼睛,存兴立刻把吴叔扶起来,把枕头垫在他身后。

吴叔睁开眼露出了笑容,摸着存兴的脑袋,道了声“好儿子,你是我这辈子的骄傲。”他看着屋里的人,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神气,他找了找,见到了陈好,叫她到床边,他有话跟她说。

“假如你是一只鸟儿,有一天发现自己不会飞了,你会怎么办?”吴叔问道。

“我不知道,肯定会很难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陈好说道。

“你会不会想再一次飞上蔚蓝的天空?”吴叔问道。

“当然想,可是我已经不会飞了,我办不到。”

“会有另一只鸟儿背着你带你飞上蔚蓝的天空的,那只鸟儿真诚到你不喊停,它会背着你累死在天空之上,你懂我的意思吗?”

“吴叔,对不起,我不是很明白。”

“不要紧的。”吴叔看着陈好,又将屋里的人看在眼里,继续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一直都有这样的一个选择,我刚才梦到了,有一只鸟儿萦绕着你,你要是看不见它的话,那就太可惜了,连我这个将死的人也会感到可惜。我要走了,希望你能幸福,是选择你伸手去触碰的人还是选择默默关注你的人,自古以来就没人能说得清楚,我只知道在我梦里萦绕着你的那只鸟儿会尽其一生使你幸福。”

说完,吴叔一直伸着的手落到了床上。

屋里的人开始忙起来,存兴蹲在床边,傻傻的,别人说的话他也听不进去,有人拉他也拉不动。这时候陈碧喊了一声肚子疼,就要站不稳了,陈好只恨自己不能分成两个人来,心里乱麻麻的,都快忘了自己是谁了,她扶着陈碧又看着存兴。

陈碧要生了,被送到了医院。另一边阿庄听到消息赶到了存兴家,和阿文以及村里人料理吴叔的丧事。

陈好坐在医院冰冷的板凳上焦急地等待着,阿固在她面前走来走去。陈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一时担心陈碧,一时担心存兴,后来慢慢地,一个新的想法在她脑海里冒了出来,“哥就是吴叔说的那只鸟儿!”她想到,这想法叫他浑身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阵,阿固还以为她也不好了,要带她去看医生。

“姐夫,我没事。”陈好说道,她闭上眼睛,靠在墙上。

陈碧生了,生了一个女孩,他们进到产房,但是没人能笑得出来。

“我一直想要个女儿。”阿固说道,他抱起孩子,她那么小,眼睛还没有睁开。

“阿固,你快回家帮存兴吧,这里有陈好陪着我就行了。”陈碧说道。

阿固亲了一口他的女儿,把孩子交回陈碧怀里,道了声辛苦了,走了出去。

“姐夫!等等。”陈好喊道。

“什么事?”阿固又倒了回来。

“明天你能不能找个人过来陪我姐姐,我也很担心存兴哥,我想去看看他,再回来照顾姐。”

“好。”阿固说道,他没有走出去,反而继续走了回来,看着陈好,“你的脸怎么了?有一道血痕,旁边都淤青了。”

“我没事,姐夫,你快回去吧。”陈好说道,一只手捂着脸颊。

“走,我先带你去医生那看看,要是留下疤痕就不好了。”阿固拉起陈好。

“不要,姐夫,你先回去,等会儿我自己去找医生看看就行了。”陈好说道。

“好吧。”阿固说道,“等会儿一定要记得去看医生,别心里一乱,忘了。”

阿固走了,陈好坐回陈碧的床边,有点呆呆的,不想说话。陈碧抱着自己的女儿,这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好,你脸上那道血痕到底是怎么回事?”陈碧问道。

“我自己不小心摔的。”陈好说道,抿着嘴唇,拼命地眨眼睛。

“不可能,你要是不小心摔倒了,不会是这个样子的。你要实在不想说的话,就先去找医生拿点药擦擦,别留下疤痕了。”

“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陈好说道,突然就哭了起来,抽着肩膀,不住地抹眼泪,“是我自己摔的还不行吗?干嘛非要问我?”

“好,我不问你了,是你自己不小心摔的。我是你姐,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我的?”陈碧轻声说道。

“对,有些事情就是不能告诉你,我自己都很怕,怎么办?”陈好说道,马上觉得自己声音太大了,怕吵到孩子。“姐?”

“嗯。”陈碧应道。

“姐,我脸上这道血痕不是我自己摔的,是哥把我推倒的,我一点也不怪他,你明白吗?”

“我明白,没事的,你不怪他就好,吴叔不行了,他整个人都有点想不起事,自己做了什么根本就不知道。”

“姐,我突然发现自己一点也不喜欢李磊了,我好像跟他的缘分已尽了,是真的。”陈好抬起头,看着陈碧。

“为什么?”陈碧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间他在我心里就消失了,我现在都想不起他到底长什么样了,也忘了他说话的声音,忘了,真的是全都忘了,可能明天我就不知道他是谁了。”

“别想太多了,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你心里又累又茫然,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不是这样的,”陈好说道,她停了好一会儿,“姐,你说,我们找对象一定要先经过妈的同意吗?要是她不同意怎么办?”

“妈肯定会同意的,只要你喜欢对方,对方又是个好人,妈不会有意见。”陈碧说道,觉得事情的苗头有点不对,一时又找不到原因,“是谁?”

“你不认识。”陈好说。

“别是阿应那种人就行了,陈好,我的好妹妹,你别多想了,等事情过去了,你肯定会好起来,说不定还会为自己刚才说过的话脸红。”

“不会!”陈好说道,“一定不会。”

存兴勉强打起精神,把自己剩下不多的钱拿了一半出来办理吴叔的丧事。吴叔睡在席子上,躺在屋中央,仔细一看,他是面带微笑离开的。

屋里燃起了蜡烛,香,阿文带着人回家杀猪。存庄站在存兴身边,关心着他。阿固怕存兴出事,租了一辆车,带了医生回来。

医生给存兴检查,说是急怒攻心,抓几副药调养调养就好了。

竖日,阿文的老婆到了医院照顾陈碧,陈好赶了回来。吴叔还没有下葬,存兴跪披麻戴孝跪在吴叔身边。

“阿庄哥,存兴哥好点了没有?我听阿文嫂说,他是急怒攻心,所以才吐的血。”陈好问道。

“哥他一直没有说话,饭也不吃,昨晚也没睡觉,我怕他支持不了多久。”阿庄也很担心。

陈好端了一杯水递给存兴,存兴接了过去。

“哥,喝口水。”陈好说道。

存兴呷了几口,把杯子放到地上。“陈碧,她……身体……好不好?”他说话断断续续的,好像思维断了链条。

“哥,姐她没事。”陈好说道,“休息一会儿,吃口饭吧,你昨天到今天都没有吃过饭。”

“我不饿。”存兴说道,“你别管我好吗?我就想在阿爸身边多呆一会儿。”

“哥,吴叔要是知道你这样折磨自己的身体,他泉下有知一定会很生气。听话好吗?我们一起去吃饭,我也饿得很了,昨晚到今天还没吃过。”陈好说道,把存兴扶起来。

存兴犹豫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阿庄赶紧把饭热了,端过来。

存兴吃了两口,放下碗,又要回屋了。陈好拉住他,要他多吃两碗。

“我吃饱了,陈好。”存兴说道。

“不行,你必须再吃一碗饭才行。”陈好说道。

存兴冷冷的,那双眼睛土灰土灰的,没有色彩,看了陈好一眼,转过身,准备走开了。

“哥,你又是只吃了几口,起码把这碗饭吃完吧。”阿庄哀求道。

“你们放心,我不会有事。”存兴说道,他转过身看着陈好,伸出手摸着陈好的脸,“是我弄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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