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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要告诉你很重要的一点,陈碧不是我的亲身女儿,但是比亲身女儿还要亲,我希望她能过上好日子,一辈子都过上好日子。”王老幺缓缓说道,“本来我是不会考虑你的,但是今天你来得巧,我不由自主地把你和张应做了比较,还有我们村里的男孩做了比较。我觉得你是一个诚实,,有责任心,有能力,肯干的人,这些都是很可贵的品质,因此你的腿不行,比陈碧大了六岁倒是显得不重要了,你懂我的意思吗?假如你是我们这面的人,我肯定会考虑你,但是你不是,你是广东人,而且再过三四个月就要回老家了。”

“我懂了,阿姨。”阿固水下头,胸膛里的那股气消散了,还好有一身骨架支撑着他。

“谢谢,阿姨,谢谢你跟我说了这么多。”阿固转过神,趿拉着脚步,整个人显得摇摇欲坠。

“等等,我没说完,你就这么急着要走出我家门吗?”

阿固感到迷茫,浑身软塌塌的,差点连转身的力气都没了。

“我是说,我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把陈碧嫁给你。但是我又不想你每年只来这里三五个月的时间,起码头一两年不行。陈碧已经二十四岁了,不能再拖了,你不能一年广东,四川到处走,万一你老家那面给你介绍对象,又或者发生一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把陈碧拖上一两年,我不是害了她?”

阿固站在那儿,依旧保持着先前那种全神贯注的紧张样子,眼睛盯着王老幺,手脚一动不动。耳朵里响起了一阵怪声音,嗡嗡作响,他便侧过耳朵,好像在继续听,但是她的话已经说完了,自己依旧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一只苍蝇飞到了他的额头上,停在那里,他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它,它在干什么?是不是自己的额头上有什么脏东西,吸引了它,还有它是不是饿了,想找吃的,想吃什么?

阿固摇摇头,他对自己此时能想到的东西感到费解,他调转头,发现陈好站在那里,感到有点惊奇,他看看她,想看看她对阿姨刚才的那番话有何反应,有什么理解,默默哀求她无论如何也要想方设法告诉自己一些,但是没有。

当他的目光不知不觉地落到了站在阿姨旁边的陈碧时候,看到的只有自己的强烈的心愿,那就是拥有她!阿姨刚才说的话又在心头响了起来,用她之前的神气,动作,以及一切,在从来一遍,他慢慢知道了是什么意思。眨了眨眼,泪水从眼眶里掉到地上,他再一次感到无所适从,比刚才还要严重得多。

“等等,等等,阿姨。”他伸着手,想要挡住外界的干扰,其中的意思自己还没有真正地理解透。真是要命,自己偏偏在这个时候犯起了愚钝,他恨不得一拳打死自己才好,真是气得要命,忍不住扇了自己一耳光。

“你干什么?”陈碧拉住他的手,阻止他攻击自己。

“我行吗?”他问自己,那声音像是另一个人,不真实。

“陈碧,我行吗?”阿固继续问。

“你是不是傻了?又哭又打自己。”陈碧说道。

“啊?我是傻了。阿姨,我想还是由你来告诉我是什么意思,我的脑袋有点愚钝了,转不过去。”

“我要观察你一段时间。”

“多久?阿姨,多久都可以!我今年,明年,大后年都可以不回家,甚至可以在这里一直住下去。”

“你想要倒插门吗?”

“阿姨,什么事倒插门?”

“不,这算不上是倒插门,你愿意一直在这里住下去倒是一件极好地事情,你是你们家里的老大吧?万一你父母反对怎么办?”

“我……”阿固回答不出来。

“你刚才说,你可以在这里呆个两三年都没问题是真的吗?”

“是真的,这个我绝对可以做主。”

“陈碧,你觉得呢?能不能试着相处?”她的妈妈问道。

阿固低下头,只敢看着地面,默默地告诫自己,阿碧说行和不行都可以,自己都能接受。但是肯定和否定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打起了架,打的电闪雷鸣,山崩地裂,他自己也三魂丢了七魄。刚才那阵奇怪的眼泪似乎没有流干净,这时候又发作了,一滴一滴掉到地上,像血一样,让人惊慌,之后是虚弱。

陈碧本想说不知道,让自己好好想想的,但是她转过头看到了阿固的样子,他不知怎么的,又流泪了,正慌得六神无主。

“嗯。”陈碧点头。

阿固听到这个声音,一时间以为是梦,他捏捏自己,能感受到疼,是真的,梦境成真了。他感到累极了,只想好好睡一觉。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陈碧家的,后来又回到了家,躺在床上。他睡不着,彻夜未眠。

短暂的秋天,至少对阿固来说是这样的,最后一批加工出来的陈皮已经卖了出去,存兴,存庄,阿文已经准备回去了。阿固去学做包子,一直卖到来年他们过来。

春去秋来,他们一共在南川收了三年柑子,直到医药公司不再需要陈皮了。第二年阿固和陈碧结了婚,而存庄也在存兴付出一半的财力帮助下起了新房子,八捻塘村第一间,唯一一间砖头楼房,足足有三层,里面放着崭新的家具,收音机,缝纫机,门口摆着自行车,靠着这些显而易见的财富,存庄也结了婚。

现在只剩下存兴一个人在外面奔波劳碌,陈碧怀上了第二个孩子,存庄的老婆也怀孕了,阿文在家里养猪。

一次偶然的机会存兴在同蓬乡结识了几个人,他们手上有广州农资公司开的买耕牛证明,知道贩牛的一切程序,准备到各地买牛拉到佛山去卖。但是苦于没有足够的资金,他们连一头牛也买不起。

存兴和他们聊了几句,告诉他们,自己有几千块钱的存款,几个人一拍桌子,认为这事成了。他回到家里跟吴叔,阿固,阿文,存庄说了这事,过了几天他便出发了。

他们到了重庆的牛市场买了八头牛,然后到铁路局车皮计划处花了几天时间办理了零担车,租用了一节货车厢,几天以后到了佛山,转手一卖,总共赚了一千多块。存兴感到不可思议,这钱来得跟做梦一样。

存兴已经连续重庆,佛山跑了八趟,在火车上根本休息不好,日夜不得安宁,所有人都累极了,但是他们都不肯放手,钱一沓一沓落到自己的腰包里,他们不敢停下来,自己身上的钱和目前的经历都有着一种不真实的存在感,也许一不小心就会通通失去。

直到他们当中的一个人在佛山牛市场晕倒了,送到医院检查,医生说是疲劳过度,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当然,他们所有人都一样。

存兴没有和他们一起回廉江,他坐火车去了了南川,想去看望一下陈碧的亲人,他总觉得陈碧虽然嘴里没有说,但是心里实在想她另一个家的亲人得很,好像高兴不起来,笑容里隐藏着悲伤,他能看得出来,因为跟自己的笑容一样。

时光荏苒,从第一次来到柑子村,已经过去四年多了,刚到中午,棉纺厂的广播响了起来,方圆几里都能听见,让人精神一震。

存兴下了车,看见望江楼,过了桥,发现新修了一个篮球场,工人俱乐部,旁边是幼儿园。他走在路上,一群放学的孩子蹦蹦跳跳从他身边经过,最小的孩子连走路不小心都会摔倒,最大的孩子忍不住要在路上翻跟斗。

陈燕追着陈忠从存兴身边经过。

“陈忠!等等我。”陈燕喊道,她停下来,站在路上喘气,有点生气的样子,后面又有几个孩子追了过来,是她的同学,她便不理陈忠了,和他们玩了起来,说说笑笑。

“陈燕?”存兴喊道,一年多不见,她已经长高长大了好多。

陈燕看着存兴,愣了一下。“是阿兴叔叔!”她喊道,跑过来,站在他面前,“你怎么来了?我的陈碧姐姐呢?她怎么没来?我好久没有看见她了,还有幺爹。”

“他们还在家里,你的陈碧姐姐一直在说很想念你们,叫我来看看你们。”存兴说。

“好了,我叔叔来了。”陈燕对他的同学说,“你们先走吧,路过我家的时候,帮我跟陈总说一下,我和阿兴叔叔在一起。”

“等等。”存兴说,他从背上的包里抓了一把花生糖给陈燕的同学们。

“阿兴叔叔,你两个大箱子里装的是什么?”陈燕问道。

“一些糖果,还有送给你们的收音机,还有一个电视。”

“什么?阿兴叔叔,你说是收音机还有电视机机吗?是不是那个能听到很多声音的收音机,还有能看到很多人的电视机?”陈燕睁大着双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的同学们还没有走远,听到陈燕的惊叫声都停下脚步。

“是你说的那个。”存兴说,看到陈燕高兴得不知所措的样子,他也很开心,最近一段时间来,他赚了很大一笔钱,买了几个电视机,托几个和他一起贩牛的朋友帮他带回家,存庄家一个,阿固家一个,阿文家一个。

“在哪里?阿兴叔叔,我怎么没看见?”陈燕围着他打转,“阿兴叔叔,收音机和电视机在哪儿啊?快点告诉我。”

“在皮箱里。”存兴说,他提着两个大皮箱,皮箱上本来有车轱辘的,可以推着走,但是他喜欢提着。

“阿兴叔叔,我来帮你提。”陈燕说道,“我们家要有电视机和收音机喽!阿兴叔叔,你知道吗?我们村里就只有一台电视机,在那个恶心的李兵家里,他在棉纺厂上班,以为自己很了不起,见人就吹自己家里有电视机,还叫陈好姐姐有空也去看,我们才不去哩。”

“你提不动,太重了。”存兴说。

“哎呀,阿兴叔叔,我们快点回家,走快点,我真的等不及了,要不现在就让我看看它们,好不好?”

“陈燕,回家再打开皮箱,好不好?它们就在我右手的皮箱里。”存兴说。

“哎呀,好嘛。”陈燕说,心不甘情不愿,她知道存兴是个好性子,要是自己多求几遍,他肯定愿意,“真的不能现在就让我看看吗?”

“好吧。”存兴打开鼓鼓囊囊的皮箱,一大群孩子都围了过来,发出“哇!”的声音。

“我跟你们说,以后你都可以到我家里来看电视了。”陈燕大声说,用手摸摸电视机,把收音机拿起来。

“陈燕,我们可以摸摸电视机和收音机吗?它们好新啊!这个电视机好像比李兵家里那个还要大。”陈燕的同学说道。

“现在还不行。”陈燕说道,把皮箱合上,拉上拉链,“以后来我家看电视吧,我家有电视喽,可以看电视了。”

陈忠跑疯了,简直是在疯跑,要是不小心摔上一跤,够他疼一个月的。他的几个同学跑到他家,跟他说,他的一个叫阿兴的叔叔来了,还带着电视机和收音机,是送给他家的。

“阿兴叔叔,阿兴叔叔。”陈忠跑过来,收不住脚,把一个小孩子撞倒了,那孩子忍着疼,想要哭,陈忠立刻威胁他,要是哭了,告他的状,他就不让他到他家来看电视,那孩子立刻爬了起来,把眼泪擦干。

存兴放下皮箱,“陈忠,你这样做不对。”他说道,又拿出花生糖分给孩子,叫他们快点回家吃饭,别叫家里人担心。

陈忠立刻对着那孩子又鞠躬又道歉,他那样子像是巴不得割下自己一块肉赔给他似的。

陈好站在村口等他们,远远地看见了提着两个大皮箱的存兴,还是以前那个样子,又瘦又高,走起路来一步一个脚印,不急不躁。

“嗨,存兴,好久不见了,你们都回广东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了。”陈好说,“我帮你提一个箱子。哦,对了,我应该叫你哥的,你不会跟我妈告我的状吧?”

“不会,你爱怎么叫都行。”存兴说道,陈好已经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了,鹅卵石的脸蛋像块璧玉,身材修长,皮肤白皙,虽然穿着旧衣服,但也让人感到风姿卓约。

“我提就行了,箱子很重。”存兴继续说道。

“随便你,不要我帮忙就算了,把你背上的包给我总行吧。”陈好说,“你们在广东过得怎么样?我的陈碧姐呢?她生了男孩还是女孩?”

“是男孩,她又怀上第二个孩子了。”存兴说,“我弟弟也结婚了,他的老婆也怀上了。”

“哎呀,我姐姐好能生,不知道孩子长得什么样子,是像我姐姐还是像姐夫。”

“像你姐姐,长得很清秀。”存兴说。

“你呢,你还没说你结婚了没有。”

“还没有。”

“哦,你都三十二岁了吧?要小心点哦,我怕你找不到了。”

“没关系。”存兴说,“随便吧?我不知道。”

存兴被一群孩子围着回到家,他们都想再看一眼崭新的电视机。

“格老子,你们还不回去,等下你们父母就提着棍子来找你们了。”王老幺说道。

孩子们这才陆陆续续走了。

“妈,阿兴叔叔带了电视机和收音机过来。”陈忠说道,“就在那个大箱子里。”

“妈,刚才我打开箱子看了,还摸了一下电视机,是真的。”陈燕说,“哥,我跟你说,比李兵家里的那个还要大。妈妈,我们现在能不能看电视?”

“不行!”她们妈妈说道,“大人在说话的时候小孩子不要插嘴。”

陈忠哦了一声,跑到箱子旁边站着。

“存兴,先吃饭吧,不知道你要来,中午就将就一下,我下午去买猪肉。”王老幺说。

“阿姨,我刚才在南川的时候买了一只烧鸡和凉菜。”存兴说着,从陈好那拿过背包,把菜拿了出来。

陈忠的喉咙咕噜了一声,那只烧鸡真是香得要命,怪不得他刚才老闻到那味道,原来是从背包里传来的。

“阿兴叔叔,我帮你拿到厨房。”陈忠拿着,真想现在就啃上一口,就算不行,他也想亲它一口。

“阿姨,这三百块钱是陈碧托我带过来的。真对不起!其实我半年前就到重庆了,那时候在做牛生意,忙昏了,完全给忘了。”

王老幺接过钱,他们又聊了一会儿。陈好把斩好的一大碗烧鸡摆到桌子上,“吃饭了。”她喊道。

吃完饭以后,存兴把电视机和收音机都拿了出来,两个孩子围着他,双眼都闪着光。

“阿姨,送给你们的。前段时间我拉牛到佛山去卖,那儿到处都在卖电视机和收音机,我觉得你会喜欢,所以就给你一样买了一个。”存兴说道。

王老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几百块的东西就这样送过来了,要也不是,就算是亲人之间也没有这么大方的,不要也不行,人家是诚心诚意送来的。

“存兴,电视机和收音机你多少钱买的?”王老幺问道。

“几百块钱。”存兴随便说道。

“这个该怎么办才好呀?”王老幺问陈好,“这么贵重的东西!”

“我哪知道怎么办?妈,你自己处理,别来问我,这事太伤脑筋了。”陈好说,“他这个老好人真是好过分了,让妈你头疼了,还好不关我的事。”

“存兴,你是不是钱多得没地用呀?”陈好说。她的妈妈立刻呵斥了她,说她没大没小,存兴和阿固是兄弟,你应该叫人家哥才对。

听说以前来柑子村收柑子的广东人黄存兴又来了,他送了王老幺家电视机和收音机,一个小时没到,几乎整个柑子村一组的人都知道了。那些有幸见到陈燕打开皮箱的孩子逢人就说,新电视机,比李兵家里的那个还要大,崭新崭新的收音机,陈燕拿在手里,在太阳底下闪闪发亮!就连大人们都想过来瞧瞧热闹,了不得!柑子村一组要有第二个电视机了,不用像去年那样,所有人都围在李兵家里看春节联欢晚会,那屋实在太小了,许多人不得不站到屋外,只能看见电视屏幕的一团白花花的影子。再说那人自私得要命,平常根本不让人进屋看电视。

好几户人家带着孩子来到了王老幺家看稀奇,屋里也挤满了人。

“王老幺,不得了哦,你家有电视机了,我每天都要过来看,你可别赶我走啊。”刘伙二说。

屋里的人都笑了起来,“我也报名参加一个,到你家来看电视。”大伙儿都在说。

王老幺拼命地说行。

时间不早了,上学的时候到了,孩子们还赖在这里不肯走,大人们连赶了好几遍,有的孩子甚至被棍子打了几棍还舍不得去上学。

存兴不停地拨弄着电视机的天线,换频道,终于弄好了!所有都高兴地笑起来,说“跟李兵家里的那个一模一样!”

刘伙二让出自己的板凳,要求存兴一定要坐下,存兴不坐,但是拗不过大伙,只得坐着看电视,所有人围着电视看,跟捡到钱一样乐。过了一会儿,他们家里的老人也来了,年轻人不得不让出自己的位置,再过一会儿,孩子们放学回家了,女的想起来自己还没做饭,男的想起了自己没有下田做事,整个下午都在王老幺家过了。

屋里的大人散了,现在是满屋的孩子。又过了一个小时,王老幺摸摸电视机,发觉好烫,就关了。孩子们摇摇头,不住叹气,回家。

家里终于清静了,王老幺突然发现有了电视机也许不算是一件太好的事。

“阿姨,你们这儿收不到香港那边的翡翠台,那个频道整天都在播《射雕英雄传》,有黄药师,洪七公,郭靖,黄蓉,还有很多人在里面,我记不得了。他们都会武功,厉害极了,我记得洪七公拍出一掌降龙十八掌,地上就跟炸弹爆炸一样,平常人根本打不过他,他是丐帮帮主,还有那个黄蓉,是东邪黄药师的女儿,她整天请洪七公吃烧鸡,只是为了让洪七公教她的心上人郭靖武功,还有好多,我说都说不过来。”存兴说道,他今天感到高兴极了,话也多了很多。

“降龙十八掌!”陈忠放下碗筷,睁大眼睛大吼一声,对着地上拍出一掌。“阿兴叔叔,那个洪七公是怎么炼成降龙十八掌的?”

“好好吃你的饭,我看你屁话要超过文化了。”陈好说,“哥,我请你吃块肉,你再说说《射雕英雄传》,还有那个黄蓉漂亮吗?”

“嗯。”存兴说道,就连王老幺也听得津津有味,“他们都说这是古装电视剧,是发生在古代的事迹,不过电视每集开头的时候都会说,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我记得《射雕英雄传》第一集是说郭靖出生在蒙古草原,唉,我有点记不得了,后来郭靖每天晚上都会爬到一座山上跟梅超风学武功,其实还有另外几个人,我也记不得了,梅超风是个女人,但是眼睛瞎了,她会九阴白骨爪,指甲很长,随便一下就能把一个人的脑袋抓穿……”

“哎呀,哥,你等我一下,先别讲了,我马上把碗洗了,等我过来再讲。”陈好急急忙忙拿着碗筷跑进厨房。谁知道她刚走开,存兴还是开讲了,原来是她的妈妈干的好事。

“哎呀,妈,等我一下不行吗?”陈好在厨房喊道。

“你等下叫存兴把漏掉的再给你讲一遍就行了。”王老幺说。

人们又来了,见到屋里的电视没开,就说,“王老幺,为什么不打开电视看看啊?现在七点了,有新闻联播,我们这些老百姓也应该了解一下国家大事。”

王老幺就打开电视,和大家一起围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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