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闻名世界的威斯特敏斯特大教堂地下室的墓碑林中,有着一块扬名世界的墓碑。在这块墓碑上刻着这样的话:“当我年轻的时候,我的想象力从没有受过限制,我梦想改变这个世界。当我成熟以后,我发现我不能改变这个世界,我将目光缩短了些,决定只改变我的国家。当我进入暮年后,我发现我不能改变我的国家,我的最后愿望仅仅是改变一下我的家庭。但是,这也不可能。当我躺在床上,行将就木时,我突然意识到:如果一开始我仅仅去改变我自己,然后作为一个榜样,我可能改变我的家庭;在家人的帮助和鼓励下,我可能为国家做一些事情。然后谁知道呢?我甚至可能改变这个世界。”
外在的改变是有限的,当我们努力想改变世界,想改变别人的时候,通常是会失败的,这时候的沮丧与无助也不可避免地袭来,然后我们怀疑自己:我是有能力的吗?我是值得的吗?如果我是值得的,为什么你不愿意为我做出改变?萨提亚倡导改变从内在开始,我们可能没法改变这个世界,但是我们可以改变对这个世界的态度。我们可能没法改变他人,但我们可以通过改变自己影响他人。当我们感觉到脆弱时,我们可以从内在改变开始,让我们的内在变得强大,心理能量充盈,如此还有什么是我们不可以做的呢?
当弗兰克在集中营的时候,自由受到严重限制,每天都在干苦力活,进营前包括衣服在内的全部东西都被没收,那时候真是一无所有,但是弗兰克仍然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活出意义来!并撰写了《活出意义来》这本心理巨著。
2.父母在任何时候,都是尽他们所能而为之。
人是家庭塑造出来的。我们的很多行为特质,归根结底都是父母所赐。这么说,并不是要我们在长大后再去责怪父母为什么当初没有教育好我们,不然我们又陷入推卸责任的误区中,又想着去改变别人。
我们的父母也是人,不是神,即使在我们很小的时候把他们当成神。他们也有自己的脆弱、无奈、情绪,他们的内心也住着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孩。他们爱我们,所以他们努力想做好。在他们能力范围内,他们已经努力做得很好了,只是他们依然做不到如神那般完美——在任何时候都没有情绪都自信满满地给你爱。
同时,我们也应该看到,他们用尽了所有经验来帮助我们成长,即使是在以打或者骂的方式,即使有时候疏离了我们。有搬砖工人对恋人说:亲爱的,当我抱着你,我就不能去抱砖养你;当我抱起砖,我就不能抱着你。父母何尝不是如此?当他们要打点好他们作为人在社会上的一切时,就没有足够的精力照顾到你,但是他们做了那么多,又何尝不是为了你?
我们需要看到的是,父母在任何时候,都做了在他们能力和认知经验范围内最大的努力来表达他们的爱。你只需要明白他们也是人而不是神,并且,看到他们的爱。
3.父母常重复在其成长过程中熟悉的模式,即使那些模式是功能不良的。
我们的父母没有学过怎么做父母,他们唯一的经验就是他们的父母曾经怎么对待他们,然后他们又怎么对待我们。这不是他们的错,也不是他们的父母的错,谁的错都不是,我们只是尊重事实就是这样发展了出来。
我们的父母也没有机会去学习,尝试他们从原生家庭里习来的模式,因此他们不知道有另外一种可能的存在,他们不知道这样的结果是什么,他们只能按照他们认为的好的方式将教育延续下去。
于是有了现在的我们。
他们也曾经是小孩,曾经被他们的父母那样对待,像他们对我们一样。
4.我们拥有一切所需的内在资源,以便成功地应对成长。
人生下来就具备足够的特质资源,拥有了人世间的一切:善良、智慧、美丽、自信、果敢、聪颖、关怀……只是随着我们的长大,我们开始怀疑:我真的拥有这些吗?
失败的、被否定的认知经验,渐渐让我们产生了这样的怀疑,从而归结于自己不够好,能力不够,因此而没有做好。曾经我们很优秀,但是没有得到及时的肯定和正向回馈,那些特质开始被隐藏,我们渐渐放弃了对自己原本的认识。
可是内在特质资源从来没消失过。你见,或者不见,它就在那里,不离不弃。当你愿意去看见的时候,你会发现,它一直都在。
人们常常觉得自己多年的行为是难以改变的,一提到“改变行为”就显得无能为力,其实是觉得自己改变的资本(资源)不够。例如,戒烟需要“勇气”和“毅力”的资源,不再乱发脾气需要“觉察”“体谅”与“温和”等资源。
我们要做的,就是帮人们找到自己的资源。
因为人类已足够优秀,能获得我们所想要的一切。
5.我们有许多选择,我们可以在面对压力时做出适当回应,而非做出即时自动化反应。
任何让我们不舒服的情境,都是压力情境。当别人指责、冷落、否定、忽略甚至辱骂你的时候,当你感觉挫败、无助、忧伤、生气、难过的时候,每当这时候,你会怎么做?多半人面对情境时倾向于产生实时反应:
你骂我,我马上就要骂你。——“你神经病啊!”“你才神经病,你全家都神经病!”
你否定我,我马上就解释。——“你怎么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我其实……”“但是……”“不是……是……”
你做错了,我即刻就生气。——“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太让我失望了”。
当任务过大或对情境无奈的时候,我们的本能是想逃:我不行,我肯定做不好;我不适合,我想换个地方,换种生活……
这就是压力下的模式,我们习惯的倾向。压力下,我们的反应成了自动化,而忘记了其实我们有很多选择。
当我们被否定的时候,去看看他人为什么要否定我们,自己是否有可以提升的空间。当别人让我们生气的时候,去看看是自己的原因还是别人的原因,自己该怎样为自己的期待负责。当面对压力情境的时候,去看看自己除了逃避,还有什么方法可以去应对。
6.多数人倾向于选择他所熟悉的而非舒适的应对,尤其在压力之下。
我们为什么会形成自动化反应呢?因为那是我们所熟悉的舒适地带。在我们的舒适地带,我们是安全舒适的。只要我们留在那里,一切都是我们熟悉和擅长的,我们便知道如何应付一切,不会出轨,不会犯错。可惜在这个舒适地带,我们只限于重复过去所做的。
那是我们从过去的经验中学会的应对方式,曾经,这种模式很好地保护过我们,但是随着时间的延伸,情境的变化,那些模式已不再是最恰当的模式,甚至成为阻碍。
正如你往家走的那条路,你走了几千万遍,你知道旁边不断在修路,但你是否愿意尝试走一条没有走过的路呢?
7.治疗需要把重点放在健康及正向积极的部分,而非病理负面的部分。
在这个世界上,黑暗存在了多久,病理的部分就存在了多久。我们试图拿掉病理的部分,正如企图拿掉黑暗一样。我们做过很多努力,让病理的部分从-5到了-1,但它仍停留在0以下。况且,如果我们不断从身上拿走他的东西,拿走他的舒适地带,我们叫他该如何应对呢?
所以我们可以尝试在治疗中把重点放在健康及正向的部分,我们用光来疗愈黑暗,而不是拿走黑暗。我们增加正向的部分来替代病理的部分。我们让案主的人格部分从负数变成正数,我们相信,当他正向的东西越来越多时,负向的就会自动消失。
正向的部分就是我们不断发掘案主的资源,欣赏他的能量,然后给他力量,他将自然学会怎样应对症状。
8.“希望”是“改变”最重要的成分。
我们为什么要改变,因为痛苦一直存在,无力承受。我们为什么要去改变,因为我们还相信能改变。如果问世间什么最美丽,我的答案是:希望。正如在《肖申克的救赎》里,含冤入狱的安迪在看不到出路的时候说出了这样的话“Hope is a good thing,maybe the best of things,and no good thing ever dies.(希望是美好的事物,也许是世上最美好的事物,美好的事物从不消逝),”无论一个人承受着怎样的痛苦,只要有了希望,他便有了勇气和能力。
同样,我们的案主为什么要持续接受我们的治疗?因为我们可以给他希望,让他看到他可以做得更好,那并不遥远。改变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就是希望。给案主希望,他就愿意改变。
9.人们因相同而有所联络,因相异而有所成长。
我们为什么有交集,能够在一起?那是因为我们有相同的部分,我们有所共鸣。比如当你看到这些文字的时候,我们都对自我探索、都对心理学或者萨提亚有着共同的兴趣,对成长有着共同的需求,所以我们因此而有所联络。你喜欢某个人,首先是你找到了你们之间共同的地方,许是共鸣的话题,许是共同的特质。当你和某个人走得很近,必然是你们有很多相同的地方。
优秀的销售员、交际达人都是这么炼成的,他们能迅速发现自己和别人相同的地方,并且用这个相同的地方进行连接:你也喜欢读《道德经》呀!你也来自山东吗?你也喜欢Jay吗?从这些话题切入的时候,总是能够让人迅速产生亲近。以至于有男生在地铁里急于和女神连接的时候有了这样的话:小姐,你也坐地铁呀,我也是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