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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断片·私语(2)

我在黑暗里穿行,你应该知道那不是我。可是,是不是我又能怎么样?时间真的不早了,所有的人都在睡觉,而我的灵魂还在游走,像马戏团里的小丑!在一片嘲笑声中,被拥挤在下一个站口。把眼泪当作洗面奶吧,揉一揉被皲裂的皮肤吸收掉!把眼泪当作可乐吧,用舌尖接住然后喝掉!我本来是没有哀愁的,可是我依然在黑发里拔出一根银丝,我老了吗?我32岁,我老了吗?

你不懂我,又何必评论我呢?你不懂我,又何必在意我哭没哭呢?你不懂我,又怎么知道我为何在冷雨中惆怅地呼吸呢?

每个人都需要一位倾听者

“为了感受音乐的温暖,首先你必须敞开心胸去接纳它”,“就好比为了感受炉火的温度,首先你必须去靠近它”。

——罗斯特罗波维奇《音乐欣赏之道》

在简单的一天当中,或一年当中,即便你是一个再怎么乐观的人,也难免有那样的时刻心烦意乱。当你心里满是委屈时,你好想找个人来听你诉诉苦,你信任他,毫无顾忌地和盘托出,然后你轻松,满意,如释重负。而那个人也许什么也不说,也许会给你足够的安慰,或许为你的遭遇流下眼泪——那个人像是一个忠实的听众,不会打断你的话,任由你反反复复地絮絮叨叨。

你有这样的朋友吗?朋友,若有,请珍惜她(他)!谁都不是一座孤岛,必要时我们都需要朋友。

我是一个善于倾听的人,所以向我倾诉的人很多。作为一个倾听者,你首先要是一个不聒噪的人。你要安静,这种安静与生俱来,要让你的倾诉对象有安全感。他的苦到你这里可以无虑地倾诉,却不会在事后遭到恶意的传播。

你要有足够的爱心和耐心去安慰他,还要舍得足够的时间去听他的絮叨。即便他说了无数遍,你也要抱着始终如一的心态鼓励他,迎合他。给他恰到好处的一块面巾纸,发自内心地拍拍他的肩膀,一个诚挚又体贴的安慰式的拥抱。

一个好的倾听者,不需要说太多的话。当别人在诉说的时候,只需要你静静地听着他把话说完,说到最后什么都不想说,然后轻松地走人。

我也不例外,我也需要一位倾听者。有向我倾诉的人,我很幸福,能够分享朋友的幸与不幸是他人对我的信赖,这种信赖在一定程度上也让我自信和成长。但我还没有遇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有时候难免伤心难过,却只能压在心里,想说却不知说给谁听,又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愿意聆听。

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其实是一件很孤独的事情。所有的烦恼都要自己去开解面对,所有的苦痛一个人慢慢地品尝,适应,然后消化。人的内心早已被世事的牵绊包裹得严严实实,倾诉心里的话不容易,找一个对的人倾诉更不容易。

我不愿意拒绝每一个向我倾诉的人,因为在为别人打开一扇明亮的窗的同时,我自己的心也豁然开朗,也许不经意间也会遇到对的倾诉者。

在幸福里眯起眼睛

1

我小的时候是那么怕黑。不敢走夜路,甚至在晚上睡觉的时候,要把脑袋躲在被窝里。那个时候,我听太多的鬼故事,源于祖母的缘故。祖母的鬼故事太多,多得有些传奇,让我不能怀疑它们的真假。于是我常常恐惧暗夜里有一双无形的手或者面目狰狞的脸会在我睁开眼的那一刻将我谋杀。

记忆里还是珍藏了夜带给我的幸福的。那是秋天的暮霭里,我安静地守候着墨色渐渐将村庄笼罩,我矗立在大门口的土路旁,听到一阵嘀嗒的马蹄声,还有父亲的吆喝声,母亲应该坐在装满玉米棒的车斗里,有一句没一句地和父亲搭着话。我能想象出父亲的样子,柔和的脸上打过一抹月光,似笑非笑的安详,扬起鞭梢,轻轻掠过马儿的脊背。那声音由远而近,于是我朝着那个方向奔过去,调皮地仰起头,看着我怎么也追赶不上的月亮,泛起了一个小小的疑虑,为什么我跑月亮就跑,我停月亮就停呢?我试图加快跑,折返回来或转着圈跑,那个月亮总是如影随形,恰恰保持着一份我越不过的清冷。父亲的马车近了,我在后面尾随着,就像我身后那只不离不弃的看家狗。我不懂那是我的幸福,多年以后,恍惚是在今天的这一刻,我才恍然觉得我如此依赖那份幸福。

弟弟总是无比淘气。在院子里的羊草垛旁,他疯狂抓一只母鸡的行为终于惹怒了那只骄横跋扈的红公鸡。为了捍卫鸡族的尊严,或者是为了保护妻子的安危,它一跃而起,在弟弟的脸上留下至今未消的疤痕。而我在弟弟那次意外伤害里,平生第一次怨恨起母亲的笤帚疙瘩,是那么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我抓伤了她违反计划生育规定,在生产队里被罚了300个工分和损失一头老母猪的代价才换来的宝贝儿子。

今夜,我就那样漫步街头,我已经远离了那个蛙叫虫鸣的福地,在一个钢筋混凝土铸就的世界里徘徊。夜,在昏黄的灯光下变得朦胧失色,让我再没有看看月亮的冲动,却忽然想起月光,和月光下的马蹄声。我的心突然纠结了一下,隐隐地疼,一丝冰凉就滑过眼角。3路公交车缓缓在我身边停下,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隔着车窗向里面张望,有一种莫名的臆想,一份期待,像是在等某一个约定,明明知道谁都不会来。我还在遐想,在慌乱的人流里,3路的车子已经瞬间远去,我默然转身,安慰自己说,对不起,对不起!在熟悉的空气里呼吸,那份惦念却开始陌生,开始遥远,开始不安宁。一切都来不及再做准备,风,开始肆意风干我的眼角……

结婚以后,远离学生时代那些情同手足的姐妹,我再没有在一个女人面前这么痛快淋漓过。陪一个女子和她的丈夫去草原。是这次草原之行唤起我如上的记忆以及更多的情愫。她像一个知己,更像一个姐姐。

我渴望在离别的时候给她一个深情的拥抱,我做到了。

去见她的时候,她住在宾馆的211号房间。我带着丝毫没有刻意打扮的装束(一身蓝色的休闲裙)和我毫不做作的朴实轻叩她的房门,我想她会和我握手,或问我:“你好。”这些都会让我在跟她接下来的接触产生距离。始料不及,却又意料之中,她叫出了我的名字,笑声爽朗地直呼:“这么漂亮高挑的女子,你的男人好有福气……”我拎着三个丑瓜,她的爱人突然眼前一亮:“给她瓜吃的,她会美死的……”

在草原上驰骋的车子,和班得瑞的曲子,让我记起一份牵挂,想把那份爱拥在怀里,然后轻轻地呢喃着我爱你,然后眯起眼睛享受阳光洒在脸上溢满心头的幸福!

2

偶然整理年少时的“家当”,盘点出厚厚的一摞信件,有滋有味地逐封读起来,有些事真的忘记了,码着信件里的足迹,慢慢地记起,慢慢地回忆,读着读着就幸福地笑了,双眼模糊,面庞湿润……原来不是忘记了,而是被深埋在一个安安静静的地方,随时随地掷下一颗石子,都会惊起一汪涟漪。幸福原本就搁浅在记忆的水湾里!含泪笑言,人生,即便有再多的苦难总有那么一刻是幸福的,哪怕是擦肩而过的快乐。

昔日之欢乐并非沉淀于俗世的尘埃里,在某一个静谧的午后,悄悄浮上心海,我和那些难得的快乐就那么快乐地飘飘摆摆。在那些信件里,我忆起了一个头发软软、面色黄黄的小小的小女孩。

是我吧?

那个听了太多祖母的鬼故事,不敢走夜路,甚至在晚上睡觉的时候,要把脑袋躲在被窝里的小女孩,还那么怕黑?怕夜早有预谋的侵袭吗!

我小的时候是那么怕黑,不敢走夜路,甚至在晚上睡觉的时候,要把脑袋躲在被窝里。那个时候,听了太多的鬼故事,源于祖母的缘故。祖母的鬼故事太多,多得有些传奇,让我不能怀疑它们的真假。于是我常常恐惧暗夜里总有一双无形的手或者面目狰狞的脸会在我睁开眼的那一刻将我谋杀。无端地害怕,却又无端地纠结在某个故事的情节里,缠着祖母讲那些因拗不过我的追问而设计了无数个结局的故事。带着莫名的恐慌睡在祖母的身旁,在睡梦里惊声地尖叫,在次日的清晨里,甜蜜地回味故事的离奇,期盼在这一夜里有新的东西激惹灵魂。

夜,不尽是恐慌,偶尔会给生命一丝甜头,供记忆珍藏,在一点一点长大的岁月里,突然想起那个片段,是幸福的缩影。那是秋天的暮霭里,我安静地守候着墨色渐渐将村庄笼罩,我矗立在大门口的土路旁,听到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还有父亲的吆喝声,母亲应该坐在装满玉米棒的车斗里,有一句没一句地和父亲搭着话,我能想象出父亲的样子,柔和的脸上打过一抹月光,似笑非笑的安详,扬起鞭梢儿,轻轻掠过马儿的脊背,那声音由远而近,于是我朝着那个方向奔过去,调皮地仰起头,看着我怎么也追赶不上的月亮,泛起了一个小小的疑虑,为什么我跑月亮就跑,我停月亮就停呢?我试图加快跑,折返回来或转着圈跑,那个月亮总是如影随形,恰恰保持着一份我越不过的清冷。父亲的马车近了,我在后面尾随着,就像我身后那只不离不弃的看家狗。“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父亲是我的主人,亦是那狗儿的亲人,它和我一样被父亲的月光下的身影映着,恍惚在那一刻,它和我一样懂得幸福。现在想来突然觉得,一个美好的童年有快乐的玩伴,严父慈母,惬意于懵懂年少的自己被疼爱着、呵护着,幸福其实就是平安无事地过最平常的日子,埋一份期待在心底,眷顾未来,守望幸福。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那样孤单地漫步街头,猛然间发现自己已经远离了那个蛙叫虫鸣的福地,在一个钢筋混凝土铸就的世界里徘徊。夜,在昏黄的灯光下变得朦胧失色,让我再没有看看月亮的冲动,却忽然想起月光,和月光下的马蹄声。心突然隐隐地疼,一丝冰凉就滑过眼角。那些随着年轮老去的背影还在记忆里散发着青春的气息,惹人怀念,像是滞留在生命里的第一次爱恋,任世事变迁却无可替代。孤单的街口偶然碰到3路公交车缓缓在我身边停下,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都要隔着车窗向里面张望,有一种莫名的臆想,一份期待,像是在等某一个约定,期望有一份欣喜会从车上走下来,即便我明明知道谁都不会来。我还在遐想,在慌乱的人流里,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子,我默然转身。在熟悉的空气里呼吸,那份惦念却开始陌生,开始遥远,开始不安宁。一切都来不及再做准备,风,开始肆意风干我的眼角——思念是在揭快乐的伤!

把那些信件逐封读完的勇气到底还是被回忆打乱,我在回忆里幸福且疲惫,将柔软的思绪揉进一首班得瑞的曲子,让我记起一份牵挂,想把那份爱拥在怀里,然后眯起眼睛享受阳光洒在脸上溢满心头的幸福!

那些难以言说的幸福

1. 小女人

有人说我是小女人,我想了很多天,我认了。老公却笑了,反问我有这么大个儿的小女人吗?他这样的反问遂让我想起毕淑敏的一篇散文《素面朝天》。毕淑敏说,她郑重地写下“素面朝天”这几个字时,她的老公看着她的脸笑着说:“你要将一碗白面皮,对着天空吗?”这是一句多么“素面朝天”的对话啊,却让我体会到了其中的幸福。我读完这句话一直在想,当毕淑敏的老公说完那句话时,毕淑敏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会用什么样的动作回馈她的老公呢?如此成功的女人也有她“小女人”的一面吧?这样想着就不免觉得,“小女人”是幸福的女人!

我不知道别人说我小女人的时候是褒或贬,不过没关系,我喜欢我现在20岁的心境,小小的满足,小小的虚荣,小小的自以为是,小小的浪漫天真,小小的怪脾气,小小的宽容……呵呵,还有,这背后就是我大大的幸福。我觉得一个人在情感上的缺失是任何辉煌的成就都无法弥补的,如果我的人生要以我这个小女人的幸福为代价去换取些许的辉煌和成就,那么对不起,我不要!这就是我的幸福观。

我愿安静地沉湎于我的幸福当中,任是是非非纷纷扰扰,且当全然不知!

2. 20岁的心情

几多人笑言我还不曾长大呦!每每外出与人交往之时已是把自己装点得很是成熟了,还是在言行里露出了破绽,不免有些慌了,这样下去岂不被笑话成智力低下?开始上火了,开始审视自己力图改变。结果不过三天全都抛向脑后,为了家里的最后一个苹果和我几岁的儿子从沙发上打闹一直滚到地板上,最后被儿子摁在地上举手投降。我为我的失败而叫苦不迭,无奈老公只好从卧房里冲出来劈头盖脸地训斥儿子一顿:“别欺负你妈!好男不和女斗你不知道吗儿子?”儿子听到这样的叱令,立马站起来抻了抻衣服说:“女人最是不好惹,看在咱们家你为稀有的份儿上,走,老爸,咱俩看动画片去!”两人挽着胳膊走了,我悲怆地从地上爬起来,大喊一声:“给我放《喜羊羊和灰太狼》!”

3. 长发情结

我爱长发,爱到不能释怀!从懵懂至今,我一直梳着飘飘长发。一般来说男人比较喜欢长发美女,而我走在街上对一头美发飘逸的女人也时常忍不住驻足回眸。我提到长发,就会想到一见钟情,想到一见钟情,就会想到长发飘逸的女子——柔情似水。

4. 你侮辱了我的微笑

我不知道那些讥笑里隐藏着谩骂,我还不知道那些谩骂里隐藏着愤怒,我更不知道这一切缘由为何?于是我一直在笑,一如既往天真无邪。

世界因此安静了几秒钟!

后来……

我不知道阳光怎么如此明媚?我不知道怎么突然收到你的劝慰?我更不知道你多云转晴缘由为何?于是,我一直在笑,越来越狂野……

一个人去看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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