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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盆千悔兰

我虽然放弃了跟家里的书信联系,但并没有放弃用其它的方式与家里取得联系。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我的努力同样没有结果。后来我也曾想到回家去看了究竟,但都由于种种原因而使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放弃了回家的计划。

思思七岁那年,我们本已收拾好了行李的,但就在准备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却突然接到詹姆斯的电话,说是周四有一个关于中国文学的讲座,到会的都是全州比较有名的高中教师,希望我也能够出席。万般无奈,我只得遗憾地退了机票,等待下一次机会。

一等就是三年,这下一次机会便到了思思十岁生日那天。然而天有不幸,思思偏在那个时候染上了流行感冒。“感冒了就不可以回去吗?”思思可怜巴巴地问我。我叹了口气,“感冒了在高空中会很不舒服的……”“但我不怕,”思思两眼望着我,“只要能够回家,我什么都不怕。”我抱过思思,“咱们还是等下一次吧,”我说,“等你更大一点的时候,你会对那里了解得更多。”思思想了想,“那里会很好吗?”她问我,“妈妈会不会感到孤独?”我沉思了半晌,“好好地上学,千万别让你妈妈失望……”“她的坟墓会有人看着吗?”思思抢过我的话,“她是怎么死的?”我沉默了。“阿舅你告诉我!”思思摇着我的膀子,“我想知道我妈妈的事!”“你妈妈没有坟墓,”我抚摸着思思,“她的归宿是一条江。”“她为什么会死在江里?”思思不解地问着我,“那你为什么不把她捞上来?”我长叹了一声,“思思,有许多事情都你还不能明白,”我对她说,“我今后再告诉你好吗?”“为什么不能是现在?”思思很失望。“你还很小,”我说,“我说了你未必懂。”“可我可以慢慢地懂啊,”她说,“我总有一天会全懂的。”我想了想,“那我就一点一点的告诉你,可以吗?”思思点了点头。“明天是你十岁的生日,我就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你,你愿不愿意接受?”思思当然不会拒绝。

那天晚上,我一连写了九封信。——我的意思是,每年给她一封,每年让她知道一点,当她年满十八岁的时候便会明白这其中的一切。第二年,我给了她一封;第三年,我又给了她一封;第四年,第五年……我每年都给了她一封。

这是出国的第十三个年头了吧,这十三年来,我不曾一次回过家。十三年的漂泊异地,十三年的旅居他乡,这该是怎样的相思和无奈呢?然而,为了那份“责任心”,我不得不对我的那种贪闲作出让步。每当我想起故乡的时候,每当我想起亲人的时候,我虽不能与他们开怀畅谈,但我没有一次忘记过将那种乡思寄托在梦中,让星星和月亮带回到那遥远的东方,那遥远的河岭。冥冥中,我也会在梦里默默地唱起那首《我想有个家》:“……我想有个家,受伤后可以回家……”

“阿舅,又在想回家的事吗?”思思从琴房里走了出来。

“嗯,是啊!”我回过神来,“这次是不会出什么麻烦了。”

“天下的事怎么会总出麻烦呢!”思思坐在我的旁边,“咱们准备先回哪里呢?”

我想了想,“本想一下子飞到县城去,但总要经过省府,就先到我的母校去看看吧。”

“嗯,”思思点了点头,“到时候……”

“思思在家吗?”是戴丽丝按了门铃。

“中午好!”思思快步地去开了门,“课上完了吗?”

“今天我不上课。”戴丽丝走了进来。

“为什么?”思思问。

“因为——”戴丽丝笑了笑,“我在准备参加一个晚会。”

“什么晚会?”思思又问。

“周六晚上,是我的婚礼!”戴丽丝说。

“婚礼?”我听了一震,“怎么这么突然?”

“今天早上才说起的。”她笑得很灿烂,“你们愿意去吗?”

我愣了愣,“当然,非常荣幸!”

戴丽丝走后,思思长叹了一声,“哎,计划又要取消了!”

“她是我们的朋友,”我对思思说,“她就像你的妈妈一样,照顾了我们十三年。”

“我可没说我不愿意去呀,”思思笑了笑,“她结婚可能只有一次,但我们回家还会有许多次。”

“嗯,这才是思思,”我点了点头,“没有忘了别人对你十几年的恩情。”

“喂,阿舅啊,”思思沉默了半晌,突然望着我道,“妈妈对你不好,那你为什么不跟其他的人结婚呢?”

我笑了笑,“有些事情你还不清楚,再过几年你就会全部明白的。”

思思有些不服,但又无可奈何。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当她十六岁的时候,便对我和柳莎当年的事情知道了不少。“命运为什么总是捉弄人呢?”思思时常都为我们叹息,“要不是我外公,你们就会走到一起了。”

我无时都在希望着回乡,但总因为事情太多而脱不出身。“思思,如果你回乡的心情耐不住了,就一个人先回去看看吧。”看到思思无奈的样子,我总对她这样说。然而,思思又时时挂念着我,她不希望守了几十年孤独的我再一次回到一个人的世界,“要回去咱们就一块儿回去,”她说,“反正机会总是有的。”

思思十八岁的那年,我终于辞去了在新奥尔良的所有工作,铁了心要回到自己的故土。

我们所乘的飞机终于抵达了省城机场。十七年,十七年了啊!这十七年来,中间又发生了多少事呢?“阿舅,该走哪边呢?”思思紧跟着我,“先去那边看看吧!”我指了指左边的那个出口,“得问一下情况再说!”说实话,面对十七年后的省城,我的确已经摸不着门路。

我卸下行李包,放在一个小摊旁边。“先生,上哪去?”一个出租车司机停下了车,招呼我道。“随便看看。”我笑了笑,示意他我没有乘车的意思。“阿舅,你看那人总看着你?”我正在四处观望,却被思思拉了拉道。我回过头来,果真见一个老头睁大了眼睛望着我。“这位大叔——”“哎呀,你不是林喜来吗?”还没待我开口,那老头便走出了摊架。“您认识我?”我不禁有些惊愕。“嗨,果真回来了!”老头激动地将我拉了进去,“十几年前啊,就有一个叫做梦儿的孩子来过我这里,说若见到这个人,”他掏出一张照片,“就第一时间里告诉她。”“那她现在在哪?”我问。“我也不知道,”老头说,“但我有她的电话。”说罢便拨通了电话,“喂,是梦儿吗?林喜来他回来了……”

乍一见到梦儿,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曾经的女孩子,怎么就成了大人了呢?

“喜来哥,终于盼到你回来了!”梦儿见到我,不禁流出了泪来,“亏你还有良心,竟把我们忘在了一边。”

我苦涩地笑了笑,“这是思思,都成大女孩儿了。”

“哎呀,又是活脱脱的一个漂亮女孩子!”梦儿高兴地拥过思思,“你该叫我梦儿姨呢!”

彼此打过招呼之后,梦儿才慢慢地说:“这十七年里呀,中间发生了不少事情,我一时也难得讲清楚啊!”

“那就一点一点地讲吧。”我说。

“友薰也住在省城,咱们先叫了她来再说吧。”梦儿说着便拨通了友薰的电话。不一会儿友薰匆匆地赶了来,彼此又是一番热泪盈眶。

“思思都这么大了,如果柳莎见了不知会有多高兴呢!”友薰拉着思思,兴奋地道。

“她的在天之灵也可以安心了!”我叹了口气。

“什么在天之灵?”梦儿听了不禁一笑,“告诉你吧,她还活着!”

“她还活着?”“妈妈还没有死?”我和思思不禁大惊。

“哎,这里面的事我就慢慢地给你们讲吧!”梦儿说。

“可别只顾了讲,孜妍可还等着咱们呢!”友薰笑了笑,“要不咱们一块儿到孜妍家里去?”

我们叫了辆车,径直到了赵孜妍的家里。

“沂蒙山的人,也跑到我们省城来安了家。”见了江寒,我不禁取笑他道。

赵孜妍见了我们,也很高兴。“曾经抱在怀里的小孩儿,现在的个头比我还要高大!”她拉着思思的手,“今后我可要你孝顺我的哟!”

闲聊了一阵后,思思便随友薰和赵孜妍去了我们曾经的学校,而我和梦儿则去了江边。

“你们是怎么知道柳莎还活着的?”我问。

“多亏你曾经做了善事。”梦儿说,“她要投江的那天晚上,被刚好回家的韩夏劝了回去。”

“那她后来呢?”

“韩夏因为家里没人,当晚就走了。而柳莎后来又去了江边,做了投江的假象,”梦儿告诉我,“为的是让你对她死心而去和友薰安度一辈子。”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你相信我们大四最后一个圣诞的话是真的吗?”过了半晌,梦儿又望着我道。

“我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说,“那样只会骗到小孩。”

“其实,当时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梦儿叹了口气,“穷途末路的时候,我不得不跟友薰撒了谎。——不过,现在他们很好,恩恩爱爱的!”

“你们之间经常都走动吗?”我问。

“嗯,”梦儿点了点头,“我们经常都去她的花店,她对我们很好。”

我想了想,“你知道我家里的事吗?“

“伯父和伯母先在珠海呆了一段时间,后来在你两个姐姐家各呆了半年,再后来回到了揽月岭。”梦儿说。

“难怪那时没能联系上。”我不禁叹了口气,“近段时间回过揽月岭吗?”我又问。

“上个月才回去,”梦儿点了点头,“我和友薰几乎每个月都去的。”

“每个月?”我有些吃惊。

“嗯!”梦儿笑了笑,“韩夏和孜妍在每年春节的时候也去给伯父伯母拜年。”

“没想到我的父母过了五十岁,还会横添这么多的孝顺儿女!”我不禁有些激动,“近些天,咱们就一块儿回去看看吧!”

“那是当然,”梦儿道,“到时候就是全家大团圆了。”

……

到了很晚时候我们才回到赵孜妍的家里。“友薰和思思呢?”见没有了她们的踪影,我不禁惊讶地问赵孜妍道。

“她们已提前回县城去了,”赵孜妍笑了笑,“现在已走了两个多小时吧。”

“哎呀,怎么不等咱们一块儿呢?”我跺着脚。

梦儿听到这个消息,先也吃了一惊,不过马上就拍手笑了起来,“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她说。

“想到什么?”我不解地问。

“你就不想跟柳莎过一辈子吗?”梦儿望着我,“她们肯定是先我一步去争做这个红娘了!”

我想了想,不禁大悟。

当我和梦儿来到柳莎的花店的时候,里面已经热热闹闹。

“嗨,终于来了!”候在屋外的韩夏见了我们,兴奋地道,“咱们终于可以见到这对新人团聚了!”

我走上了前去,“恩人!”我招呼韩夏道。

“什么恩人啦,我不就把你对我的那些说教向她重复了一遍而已!”韩夏笑了笑。

当我见到柳莎的时候,不禁泪喜交加,“咱们的誓言是不会改变的!”我说,“天下的有情人,终究会成为眷属!”

思思见了这样的场面,更是高兴地手舞足蹈,“妈妈和阿舅总盼有个家,现在终于盼到了。”她说,“我也不用整天愁着阿舅的幸福了。”

“这些话就今后再说吧。”韩夏笑了笑,“现在赶快收拾了东西,回揽月岭去见公公婆婆呗!”她望着柳莎。

“那急什么!”梦儿站了出来,“这红娘我没做成,但喜我可是要报的!”

“红娘咱们算你一个,这报喜的事,可也得咱们一块儿呀!”友薰向思思做了做眼神。

“没错没错!”思思心领神会,连忙附和着道,“咱们仨呀,就先回那个揽月岭,也别让家人高兴地背过了气去。”

当天下午,思思、友薰和梦儿便提前去了揽月岭,我和柳莎则留在后面料理了一下花店,随后又去了韩夏家一趟。那个卢舟,早已不是曾经的样子,而比以前成熟老道了许多。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我们便踏上了回乡的路。

“你还记得那盆千悔兰吗?”在驰往揽月岭的路上,柳莎问我。

“当然记得,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说,“因为里面有太多太多的故事。”

“原以为千悔兰的故事只是传说,”柳莎叹了口气,“却没有想到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盆属于自己的千悔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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