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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居里夫人从不把时间浪费在玩乐上,在她的新婚日子中,居里夫人和居里先生过着一种单调而平顺的日子。他们从不到戏院去,除了到镇上看望一下公婆,平日很少出门。居里夫人把大部分时间花在理化学校的实验室中或者回到巴黎格拉西埃尔路二十四号那栋五层楼上的住室中去。与其说是住室,倒不如说是工作室,屋中只有一张白木桌,桌子的两头各放着一把居里夫人和居里读书的椅子。桌子上是一些物理学的专门书籍,一盏煤油灯,一束花。此外别无他物。居里夫人家很少有客人造访,偶有客人也决不敢久留,因为当他们看到那两张椅子没有一张是给客人预备的时候,都只好知趣地离去。而这正是居里夫人的用意。李远哲上台大期间,为了按计划读完一些专业的书籍,假期常不回家,把自己关在宿舍或教室中学习。在他成家立业之后,他依旧整日待在实验室中,有时深更半夜才回家,每天工作时间16个小时以上。事业和工作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在普通人眼中那没完没了的实验却是他们生命中最灿烂的内容。李远哲说:“就一个科学家来说,被人从实验室中带走那么多时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居里夫人绝不是躲在书斋中不问世事的人,她爱全人类,爱正义,爱祖国。在她读中学的时候,除了上课的时间,都坚持用波兰语说话。她的民族自尊心甚至到了神经过敏的程度,例如对一个异国女孩产生了友谊,或者听压迫者讲科学或哲学———接受他们在原则上认为可恨的“官方”教育———而不自主地感觉到快乐等,她都看成是罪过。后来发生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德军逼近巴黎,她写信给女儿:“亲爱的女儿,巴黎有被敌人包围的可能,果真如此,我们将被隔断,你必须勇敢地承受,因为在国家的胜负未定之时,我们个人愿望不值一提。”李远哲谈到台湾光复之初,幼小的心灵所受到的震撼时说:“改变祖国贫穷落后、东亚病夫的形象,恢复民族的自尊,需要每一个人的努力。把中国变成数一数二的强国,是身为中国人的每一个青年都应肩负的责任。”

居里夫人和李远哲的身上都集中了人类最美好的东西。正因为李远哲以居里夫人为楷模,所以我们可以从李远哲的品质中处处看到居里夫人的影子,二人不仅在科学上都为人类作出了巨大贡献,而且表现出了伟大的道德风范。

居里夫人,点亮了一盏灯,照亮了一条光明大道,也点亮了李远哲的生命。

4.训导长眼中的丙等生

李远哲虽然学习努力,成绩优良,才华出众,但绝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学生。正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小时候父母要我念书,而我却常常跑出去钓鱼、玩耍。进入中学后,李远哲日趋成熟,头脑里充满了救国救民的意识。童年的玩趣变成了有目的地发展自己。在学习上表现出“独树一帜”的特点。他往往在理解掌握了老师讲过的方法以后,再探求一些更巧妙、更简捷的方法。他认为老师讲的一般来说是对的,但并不是老师讲的都绝对正确,不可变更。他更喜欢通过自己的独立思考接受各科知识。初中时代的一个小故事曾给老师和同学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一天,上课铃声响过,几何老师走进教室,对学生说:

“今天,我把这次几何考试的卷子发给大家,希望同学们认真地把卷子检查一遍,特别要注意那些错误的地方,希望今后不要重犯。”

同学们都在认真看卷,教室里很安静。一只手忽然高高地举起来,那是坐在后边的李远哲。老师不由皱起了眉,这次考试的5道题,李远哲用了和课堂上所讲的不同的方法去做,被判零分,他还有什么问题?

李远哲站起来说:“老师,我用的方法虽然和你讲的不一样,但也是正确的,而且更简捷。我可以在黑板上演示吗?”

看到老师点了头,李远哲走上讲台,在黑板上一边列出他的解法,一边做了解释。同学们一致认为李远哲的方法是对的,老师也同意把他的试卷改判为100分。

在学校,李远哲不愿刻板地执行那些死板的规定,他是各种活动的积极分子。那时李远哲的哥哥是校学生自治会的会长,在他的组织和策划下,学生们开展了多种形式的课外活动。例如球赛、话剧、演唱会等,李远哲是其中最为活跃的积极分子。50年代台湾海峡的局势较为紧张,教育当局为了避免学生闹学潮,制造麻烦,增设了“星期六下午上课”的规定。对此,李远哲颇为反感,李远哲继承了父亲勤奋、节俭、好学、正直的秉性,但又表现出了追求自由、憎恶陈规陋习的鲜明个性和不妥协精神。对学校的新规定,同学们多有微词,李远哲言辞更为激烈,他说一个学校没有足够的自由活动时间,学生们的个性和品格就得不到充分的生长,自由讨论的学术风气就难以形成,学校就会变成死水一潭。李远哲敢作敢为,怎么想就怎么做,常有一些违纪违规的事,所以在学校训导长的眼中,李远哲绝对不是一个遵守纪律、操行优良的好学生。就连他自己也说:“在学校里,我从来不是个标准的模范生。”

在关于科学家的一些传说中,重复发生过诸如此类的事情。爱因斯坦小时候被老师斥为“不守纪律、心不在焉、想入非非”的学生。训导主任甚至对着他的父亲吼道:你的儿子将是一事无成的。达尔文在全校师生面前被校长当众批评不务正业。牛顿也感到在学校的日子不快活。

沿袭百年甚至千年的学校教育存在着专横和僵化的积淀。它扼杀或阻碍了许多聪慧学子的优势发展。改革学校教育势在必行,教育者具备开明的思想和发展的眼光才能胜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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