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你不是学坏了而是长大了
记得上海有位老师叫姚佩宽,他讲过这样一个事情:一天一个女学生要找他谈点事,姚老师欣然应允。坐下后,女孩子迟迟不开口,显然有难于启齿之言。后来孩子说话了:“老师,我学坏了,近一个时期恩想很乱,特愿意与男生接近,尤其对班里的一个男同学,我很喜欢他,总想与他接近,却又不敢。为了这事书也读不下去,饭也吃不下去,睡眠也不正常……。”姚老师听后平静地说:“不,你不是学坏了,你是长大了。”听了这话孩子的眼泪夺眶而出。这一句话反映出这位老师教育的水平,凝聚着他对这一年龄段学生研究的经验。接着姚老师给她讲了你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你应该怎样想、应该怎样做。老师的每句话都说在了她的心坎上,后来她发展的很正常,很好。
可现实生活并不都是这样。这是位高中女学生给《辽宁青年》杂志社的信,信的内容是说:她在班里曾是个成绩较差的学生,一次偶然的调桌,她与品学兼优的男生班长分到一起。她从男生班长那里学到很多东西,虚心地向他请教,学习成绩直线上升。新年到了,为表示感谢和祝福,她把一张精心准备的班长也马上回赠一件小礼品。这件事在同学问引起了议论,有人说这是在互赠定情物,这个女孩子听到后也没往心里去,也没有感到多么大的压力。可事情传到班主任耳朵里,这位班主任随即在班上做了一次讲话,内容是正确处理男女生关系。虽未点名,同学们也知道说的是她,她开始感到了压力。如果事情到此为止也就罢了,可班主任并不想就此收场,他首先把这个女孩与男生班长的座位调开,接着进行了家访。孩子父母亲听说后大为恼火,责骂孩子败坏门风,并对孩子的行为采取了一系列的限制。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她的生活天地基本上是“学校------家庭”两点一线,心理上又承受着各方面的指责,于是她再也承受不住了,她想到死,可又不甘心,认为自己并没有错,于是写信给《辽宁青年》杂志社求答、求助、求救。这本来是一个正常的发展很好的事物,却受到了如此的摧残,而这摧残恰恰又来自于我们的教育工作者,而我们的教育工作者恰恰又觉得这是对学生负责任。这难道不值得我们深深思考吗?
我回忆起“文革”时我曾经历过的一件事:一天一位教生理卫生的老师找到我,对我说:“孙老师,这节课我不准备讲了。”我一看是“生殖系统”那节,就问:“为什么?”他说:“学生本来就乱,再讲这些学生还不闹翻天吗。”我鼓励他去讲,还说要去听听这节课。他硬着头皮去讲了,下课后,他兴奋地对我说:“真没想到这节课上得这么好,学生从来没这么安静地听过课。”我补充说:“不但学生上课时认真听讲,下课时我在同学之间也没听到有谁在小声议论你讲的内容。这些现象看起来很奇怪,其实并不怪,学生正处于青春发育期,希望得到这方面的知识。我敢断言,别的课学生事先不预习。这节课说不定早已看过,甚至在发新书的当天就已经阅完全篇了。”这位老师对我这个观点很信服。
点评:一以上讲了几个例子,不外乎想说明这样一个问题:我们整天说要遵循青少年身心发展规律,可在实际工作中并不完全按这条原则做。我们要研究学生身心发展的过程,根据学生的不同学习阶段,来确定教育内容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