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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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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黄昏的时候,旅社门口一下子来了很多的人,门口一下子很乱,茅草几乎被踩倒了一大片,他们开始簇拥在旅社的门口,叽叽喳喳。过了好一会儿,他们的影子才从那个晃荡的木招牌下走进了旅社的餐厅。餐厅里马上就显得很拥挤了,有人碰翻了桌椅,有人踩着了别人的脚跟,有人在埋怨,有人在抽烟,还有几个人干脆坐到了桌子上。他们是等待安排。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到来几乎增加了旅社的负担,房间一下子紧张起来了。站在前面的,也就是靠近了碎花布帘的一个人,看不清他的脸庞,但是他的声音却响彻了整个餐厅,几乎震动了屋宇,震动了那些睡了多少年的灯上的尘埃。他说,你们安静下来,听我说!

我们下楼用餐的时候,还有好几个人坐在角落里等待安排房间。据说后面几排房子原先是一个废弃的营房,也经过打扫住了人,总之现在这里人满为患。有一部分人是为了观光,好几天前他们就来到了鹅浦里,渡船出了故障使他们不得不在对岸逗留了好几天,按照那些人的说法,一个小镇没有什么看头,固然发展真的不错。但是他们是见惯了高楼的人,自然在他们的眼里不足一观。他们出来就是要看看野景,越野越好,这也是他们的说法。渡船出故障,按照时间的推算大概就是在我们上岛之后的一两天里。故障排除排了将近十天,使那些人大为光火,光火归光火可也无可奈何。因为这终究不是什么新鲜事,他们想了想也就罢了。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坐在餐厅的一角几乎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我们吃饭的时候,那几个人中有一个把我们当做同船渡过来的了。他隔着桌子对我们说,哎,你们三个倒不错啊,安排一妥当了,倒坐下来吃了。我们的窝还不知道安在哪儿呢?出于礼貌,教授跟他们打了一声招呼,说,快了,快了。而我和岑画家则向他们笑了笑。楼上的地板生动得很,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上面走来走去的脚步声。角落里的三四个人黑着脸等着房子的消息,一边看着我们这边饭碗上的热气。

有一个人站在我们隔壁的桌子上开始修理电灯,一直到我们吃完饭离开的时候才修好,灯光一下子照亮了餐厅。我看见餐厅里一下变得辉煌起来,有几张桌子旁开始有人坐了下来等待开饭。他们敲着筷子,看来已经是饿了。我们上楼梯的时候看见南墙上的那两个玻璃镜框,已经擦拭得干干净净的了,玻璃正反射着耀眼的光。

对于这些人的到来其实在内心里我还是感到庆幸的,因为我们可以从某种程度上得到了获救,而不至于陷在孤独的泥沼中。尽管他们是陌生人,但是我还是能有把握相信他们会向我们伸出援助之手的。可是很快这种愉快的心情被一丝紧张所取代。这种紧张是来自画家,和他说的话。他说,那些人来可能会对我们不利,譬如他们出高价,要了房间,我们就必然被赶出来。当然也很难说。事实上,这话已经在我和教授包括画家本人的心里产生了作用。晚饭后,到临睡前那一段时间内,画家几乎就待在我们的房间里,尽管扯着其他的话题,实际上内心里面难免有一股焦虑。地面上落了好几个烟头,它的数量几倍于平常。显然这是一个明证。事实上,这话后来就真的被验证了。

大概是在八九点钟的样子吧,我正给教授洗脚的时候,通常这个时候教授已经上床了,而我还在伏案写作。今天主要由于画家在这里聊天,才使教授就寝时间拖延了下来。我刚给教授的脚放入水中,就听见了敲门声。我还没有开口,那个服务员就已经旋开了门,进了房间。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中年人,好像以前没有见过。他自我介绍,说自己是这里的负责人,刚刚由外地回来。出于事实的考虑他要我们必须搬离这里。这个中年人有一头卷发,脸上有很多酒刺,说话的时候手指上还有一个瘊子在跳着。

你们再怎么说也没有用,你们住这一直廉价到今天就算不错了。现在也是迫于目前的现实。再说,我们给你们也是换一换环境嘛!说完之后就要求我们收拾收拾。在他的身后有两三个人提着箱子行李包什么的。我将教授的脚洗完后不得不开始收拾东西。那个服务员开始帮我们拿东西,衣架呀水瓶呀什么的。我们被安置在楼梯口的一间小房子里。看得出来这原本是一个储藏间,打扫整理倒是打扫整理过了,但是堆在墙角的一些杂物却令人有些心里发怵。我们离开原来房间的时候,看见隔壁画家也正忙着往外搬东西。他也住进了和我们差不多的一个楼梯间。这真给我说中了吧。他还笑着向我们说道,仿佛是道喜似的。

心里尽管犯怵,可是现实总要面对。我的现实现在是和教授睡在了一张床上。这是大于其他的一切现实的现实。就是说,我从此以后必须搂着教授的腿入睡。说实话这个现实一下子还真接受不了,可是又不得不去接受。我看着教授的脸,教授沉默不语,脸长长地拉到了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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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房间显得更狭小。它在一楼的楼梯口,大约几个平米的大小,不过还比我当年住在画家村的稍大一些。他们把我赶出来其实也在预料之中,因此我没有那么大的心理波动。只不过唯一让我稍稍不快的是他们几乎将我从被窝里赶了出来,这还真是他们干得出来。当时我已经上床进了被窝。瘊子带着人就来了,他似乎出去一趟,没有以前那么客气了,外面的世界教会了他什么呢,什么也没有,只是一些傲气,一些蛮横。记得当初来的时候,他是很有礼貌的,照顾得很周到,这不能瞎说,只是有一段时间他消失了,据瘸子说他是去了外地。至于去外地干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他在门外说话的声音我还听得出来,是他,瘊子。他现如今回来,脸面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当然我还没有睡着,我把门打开,他们就进了房间。我叫他瘊子就是因为他手上的那个瘊子的缘故。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我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并且心里也有了底。身后几个领着箱包的人等着进来,放下他们手上沉重的箱包。你也看到了,画家,这么没有办法啊。就在他说着话的时候,其中一个小个子的家伙,三角脸,顺着屁股一溜坐在了我的床沿上。我穿着单薄的衣裤,门口的凉风直往我的腿上撞,我瑟瑟直抖,嘴里说话都显得磕磕绊绊,牙齿像是歪歪斜斜,弱不禁风。其实我很想躲到被窝里去,再跟他们理论。可是那个三角脸的家伙显然不仅仅是腿累了的缘故,原来他是迫使我不得就位,必须站着瑟瑟地说话,那样的说话状态显然是底气不足的。我怎么论过他们呢。我听见我自己的声音在嘴里翻滚着,模糊不清。我说,那……那……那……就好……吧这样……就。

那些家伙很快地就将行李放了下来,甚至有一个家伙将他的行李包很粗暴地放在了我的画框上。瘊子看着我收拾东西,门口又进来几个人,开始将我的画往外搬。由于画比较多,结果只运了一小部分,由于亭子间的狭小,那些画幅巨大的就留在那房间里。我本打算将我的窗帘也卸走,可是瘊子坚决不让卸,也就算了。我的那个旧古董床也因为巨大占面积而暂时不能搬出,那些家伙能有一张古木大床睡,并且上面还有难得的图画会感到惊喜万分的,尽管他们现在还没有发现。总之,我和我的东西从这间房子里搬了出来。很感谢那些陌生人也来帮了我的忙,他们的劲头十足,似乎旅途的疲倦已经无影无踪了。不管怎么样,尽管他们占据了我以前的房子,我还是要感谢他们。那么多的画,那么多的东西,好几年来总有些东西的,没有他们我是不能做到神速的。

瘊子对我的举动好像比较满意,他冲着我笑了笑,然后将我的那扇新门一把关上了。可是门并没有关严,传来了那边的搬东西磕磕碰碰的声音。

我出去看了看,果然景教授和他的学生也被撵了出来,我看见教授刚洗过的光洁的脚踝,露在鞋帮之外,他显然也十分无奈。真被我说中了,其实我是了解他们的。

我笑了笑,又重新回到了房间。地面上的东西一盘散沙似的。我这时候才感到一阵绝望,这种绝望从脚底开始,直往上蹿,带着一股无法抑制的惊凉。我瘫坐在地上,仿佛瘫坐在垃圾堆上一样开始一件一件地收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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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旅社到了很晚的时候才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睡了。而张禹却失眠了。他几乎像一只缩小了的龙虾蜷缩在被窝里,他不敢再碰教授那冰凉的腿,他再次将自己的身体紧了紧。张禹觉得在被窝里的这一层微妙的关系上,他不应该这样,无论从哪一个角度讲,都是如此。他觉得自己做得不太妥当,于是他又将腿脚伸直了。他的腿很长,他担心伸到了被窝外头,或者伸到了教授的嘴边。今晚的遭遇使张禹终身难忘,他第一次和教授在距离上又拉近了。前面的数日他们的床还隔着一个比较宽阔的过道,而现在肉体有时候就几乎贴在了一起。开始的时候教授也是蜷缩着,慢慢的,鼾声升起的时候,他的腿也随之伸展了开来,张禹听着教授的鼾声,他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翻转着。他始终没有一个合适的舒展姿势,他在寻找着,用自己的肩,还有腿肘的力量,转了一会儿,他只得停了下来,他担心自己的辗转难眠影响了教授。他只得忍耐,这是今晚的选择。

张禹深知自己的习惯不太好,他小时候跟祖父睡在一起,时常就把腿翘到了他祖父的肚子上。更为重要的一点,也是张禹极为担心的就是他的遗尿问题。这是一个身体的隐患。他担心哪一天早上起来不见了教授,教授已经被尿水冲走了,那才是最大的耻辱。从今天开始张禹觉得自己有了新的恐惧,他只有经常心里暗示自己,不要尿床,因此他洗完了脚上床前心里暗暗地给自己定下了纪律。张禹闻见了被头这儿一股浓浓的霉腥味,想着刚才上床前自己的愚蠢而胆战心惊的形象,他差一点要笑出声来。他将面临着:每天都要这样,就像少女的晚间祈祷。他想着想着,面前的现实使他感到了困乏,张禹也不知道他能够坚持多久,就像现在这样,竖着肩膀,竖着身体,双腿委屈地弯着。教授偶尔地动动身体,将那冰凉的腿碰到了张禹,张禹觉得自己的腿肚这儿仿佛搁了一个冰块。刚进被窝的那会儿,那股冰凉使他猛地一缩,因为他觉得几乎凉到了心底去了,他知道那是他本能的一种反应,就像手的条件反射一样。他随后又慢慢地将自己的腿,准确地说是自己的体温迎了上去。教授说,还是年轻人啊,浑身滚烫的,人一老,都没用了,热气都聚不拢了。他的话使张禹更加将自己的身体展了展,以期自己的身体焐热那冰一样的身体。张禹想到自己这样做,去焐热一个苍老的冰凉的身体时,内心里涌上来一丝感动自己的感动。

其实张禹知道这些还是次要的问题,当他再次想到自己可能会尿床的局面心里陡然又是一阵紧张感。因为这的确是一个说不准的事。虽说祈祷也好,心里暗示也好,但是一泡尿下来他们就会统统没有了影子,等于没有作用。张禹觉得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迟睡觉,他前些日子由于那个拱动内心的小小爱好睡得本就很晚,而现在他必须还要再晚一点。另外根据张禹二十几年来的经验,如果在睡前很疲累的话,他的觉就会睡得很香。在他的记忆中,逢到自己疲劳的一晚他总是倒床就着,一夜无话。因此,张禹在构思着自己睡前的一些具体可行的细节,譬如做一点运动,室内室外都可以,只要使人疲劳,越疲劳越好,睡眠效果就越佳。

他想着想着,为自己能够想到这一行之有效的入睡方法,或者说是解决方法感到了一丝惊喜。他低低地笑了起来。他看见自己的年轻的影子在屋内蹦跳着,自己的弹跳力还是不错的,头几乎顶着了那水迹斑斑的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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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看着散落在地的杂物,他感到了一丝慌乱。这就是他将要居住其间的地方?

学生没有说话,默默地将东西理了理,顺了顺。

先生想要跟那个手指上有个肉瘊的家伙再争辩几句,可是那个家伙已经离开了,其实已经没有余地,这就是余地。根本无从商量。

先生只得坐了下来,看着学生一把一把地理顺那些物品。

这间房间窄小得很,像一个禁闭室。北边的窗口由于杂物只露出一丝儿光亮。

房间里的光线很微弱,白天进来仿佛走进了黄昏,走进了黑夜一样。

学生继续忙着整理东西,他蹲在地上,像一个玩玩具的孩子。教授心头一惊。他猛然觉得自己有一股歉疚。无法抵挡的歉疚。

先生觉得自己对不住这个年轻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滑入了困境。先生看着他的手在那些脏乱不堪的杂物上清理着。

先生对着他的背说道,你休息一会儿吧。刚才累得够呛。

其实,刚才的确累极了,学生觉得只有清理了眼前的杂物,才能够更好地休息。他挪了挪位子,告诉先生不要紧。这对于他来说,小菜一碟。

学生的声音仍然很俊朗,在暗淡的空间里似乎还有一种回音。

要使室内明亮一点的话,就得把这堆杂物移一移,挪一挪。学生说着又开始了新的劳动。

学生不停地劝说先生上床,说先生刚洗的脚又冷了,快到被窝里去,否则受亏的是身体。

或许是因为身体一词提醒了先生,先生感觉到自己脚背上冰凉凉的,先生最后不得不上了床。先生坐在了被窝里看着学生在劳动。

窗口那儿开始露出窗框,然后是玻璃,然后又是半扇窗户。

学生要教授先睡,现在是一张床了。学生其实内心里盘算着自己将如何面对这个局面,一张床两个人。其实,说得准确一点,在被窝里是两个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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