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738200000019

第19章 贵族之家(17)

他俩彼此间今天什么话也没谈过,甚至他们的目光也很少相遇;但是他俩都明白,在这个夜晚,他们亲密地接近了,明白他们所爱和所不爱的东西都是共同的。只有在一件事上他们有分歧:丽莎暗自希望自己能引导他信仰上帝。他们坐在玛尔法·季莫菲耶芙娜身旁,看起来好像是在注意她打牌;他们也的确是眼睛盯住她看——而同时他俩每一个胸中的那颗心都在扩张,对于他们,一切都没有白白失去:夜莺是在为他们歌唱,星星为他们放光,在梦魇、夏夜的温存和暖意中昏昏入睡的林木为他们窃窃私语。拉夫列茨基整个儿陶醉在令他悠然神往的波澜里——他感到多么愉快;然而姑娘纯净的心灵中所发生的那一切却是言语所不能表达的:这对她本人也是一种奥秘;那就让它对每个人都永远是一种奥秘吧。

没有人知道,没有人见过,也永远不会有人看见,在大地的怀抱里一粒种子是怎样生长、成熟、开花、结果的。

时钟敲过十点。玛尔法·季莫菲耶芙娜跟纳斯塔霞·卡尔坡芙娜回楼上卧室去了;拉夫列茨基和丽莎穿过房间,停在敞开的通向花园的门前,眼望着黑暗的远方,后来他们彼此一顾——相视一笑;那情景,仿佛是,他们会手牵起手来,谈个心满意足。他们回转身走到玛丽娅·德密特里耶芙娜和潘申旁边,那两人的皮凯特还没有打完。终于,最后一张老K打出来了,女主人哼哼唧唧地从围满靠垫的安乐椅中站起身来;潘申拿起帽子,吻过玛丽娅·德密特里耶芙娜的手,说这会儿别的幸运儿正可以无牵无挂睡大觉,或是欣赏夜景,他却得通宵坐着去看那些混账的公文,又向丽莎冷冷地鞠一个躬(他没料到他来求婚她竟要他等一等再说——因此对她满肚子气)——

便离开了。拉夫列茨基跟着他往外走。他们在大门口分手;潘申用手杖头捅一捅车夫的脖子把他叫醒,坐上那辆轻便马车便绝尘而去。拉夫列茨基不想回家:他走出城去,来到田野间。夜色宁静而清朗,虽然没有月光;拉夫列茨基踏着露湿的青草漫步走去,走了很长时间;面前出现一条窄窄的小径;他便沿着它向前走。小径把他引到一道围篱前,又引向一扇篱笆门;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着什么,伸手把门推开:那扇门微微地吱嘎一声便打开了,好像就等着他来推开似的。拉夫列茨基进了一座花园,他沿一条菩提树林阴走了几步,忽然惊讶地停住了:他认出这是卡里金家的花园。

他立刻走进茂密的核桃树林投下的一团浓黑阴影里,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站立了很久,他感到很奇怪,耸了耸肩头。

“这不是没有来由的。”他想着。

周围一切都静悄悄的;房屋那边没一点儿声音传过来。

他小心地向前走去。走着走着,在林阴道的第二个转弯处,忽然整座房屋的正面影影绰绰呈现在他的眼前:只有楼上两扇窗子里闪着灯光:丽莎房间的白窗帘后面燃着一支蜡烛,玛尔法·季莫菲耶芙娜卧室里的圣像前那盏灯暖暖地闪着一点儿红红的火光,从圣像金色装饰上均匀地反射出来;下面通阳台的门大大地敞开着。拉夫列茨基在一条长木椅上坐下,手撑着头,向那扇门和丽莎的窗户凝望起来。城里传来午夜的更声;房子里的小钟也清脆地响着十二点;守夜人嗒嗒地敲打着更板。拉夫列茨基心里什么也没想,他什么也没有期待;他感到自己在丽莎的近旁,坐在她的花园里,在这条她不止一次坐过的长椅上……丽莎房间里的灯光熄灭了。

“祝您晚安,我可爱的姑娘。”——拉夫列茨基轻轻地说,仍然一动不动地坐着,目光没有从那扇熄了灯的窗户上移开。

忽然底层一扇窗子里现出了灯光,移到另一扇窗前,第三扇窗前……有个人拿着蜡烛在屋子里一间间走。“未必是丽莎?不可能!……”拉夫列茨基抬起身子……一个熟悉的面影一掠而过,丽莎出现在客厅里。她穿一身白色连衫裙,散开的发辫披散在两肩上,轻轻走到桌前,向桌子俯下身去,放下了蜡烛,她在寻找什么;然后她把脸转向花园,她走近那扇敞开的门了,于是她整个儿雪白、轻盈、亭亭玉立地站在了门前。

一阵战栗传遍了拉夫列茨基的全身。

“丽莎!”他唇边迸出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呼喊。

她猛地一颤,开始向暗处仔细地看。

“丽莎!”拉夫列茨基提高声音再喊一次,从林阴道的阴影中走出来。

丽莎吓得把头向前一探,身体向后退了退:她认出是他了。

他第三次呼唤了她,并把两手向她伸过去。她离开那扇门,走进花园来。

“是您?”她说,“您在这儿?”

“我……我……请您听我说。”拉夫列茨基悄悄地说,抓住她的一只手,把她带到长椅前。

她顺从地跟在他身后;她苍白的脸,她凝重的眼睛,她全身上下的举动,都表现出一种无法用言语吐露的惊惶。拉夫列茨基让她坐在长椅上,自己站在她面前。

“我没想到会走到了这里,”他开始说,“有个什么把我领到这儿来的……我……我……我爱您。”他说这话时不由得感到一阵恐惧。

丽莎缓缓地抬头望他一眼;似乎刚刚才明白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事。她想要站起来,却站不起来了,便用双手把脸捂住。

“丽莎,”拉夫列茨基说着,“丽莎。”他又喊一声,俯向她的脚边……

她的肩头开始微微战抖了,苍白的两手上所有的手指都紧紧贴在脸上。

“您怎么啦?”拉夫列茨基喃喃地说,他听见轻轻的啜泣声。他的心忽地收紧了……他明白这些泪水意味着什么。“未必您也爱我吗?”他轻声地说,手碰着她的膝盖。

“站起来,”是她在说话,“站起来,菲托尔·伊凡尼奇。我跟您这是在做什么啊?”

他站起来,坐到椅子上,挨在她身边。她已经不哭了,一双湿润的眼睛凝神注视着他。

“我害怕;我们这是在做什么啊?”她又这样说。

“我爱您,”他再一次说,“我要把我全部的生命都交给您。”

她再次浑身一颤,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刺痛了她,她抬眼望着天空。

“这全是上帝在管着的。”她喃喃地说。

“可是您爱我吗,丽莎?我们会幸福吗?”

她眼睛移下来;他轻轻把她拉向自己,于是她的头垂在他的肩上……他稍稍低下头去,接触到她苍白的嘴唇。

半小时后,拉夫列茨基已经站在花园的篱笆门前。他发现门锁上了,不得不翻篱笆出来。他向市区走去,穿过一条条昏睡的街道。出乎意料的,无比巨大的欢乐感充满着他的心灵;他心头一切的疑虑都消失了。“销声匿迹吧,过往的一切,黑暗的幽灵,”他想着,“她爱我啊,她将会属于我啦。”忽然他感觉到,他头顶的天空中飘扬着某种奇异的、庄严的声音;他停住脚步:这声音响得更加宏伟了,好似一股富于旋律的、强劲有力的洪流在天空涌动——而他全部的幸福正在这声音中叙说着,歌唱着。他四处张望:这声音来自一幢小小的屋子楼上的两扇小窗。

“勒穆!”拉夫列茨基大喊一声,便向那屋子跑去,“勒穆!

勒穆!”他反复地高喊着。

那声音消失了,老人的身影出现在窗口,穿一件睡衣,胸前敞开着,头发乱蓬蓬的。

“啊哈!”他矜持地说道,“是您吗?”

“赫利斯托弗·菲多里奇,多么奇妙的音乐啊!看在上帝分上,让我进来吧。”

老人一句话也没说,把手威严地一挥,从窗户里把大门钥匙丢到街上。拉夫列茨基动作迅速地跑上楼来,进了房间,想要扑进勒穆的怀里;但是老人下命令似的指了指椅子,断断续续地用俄语说:“坐下来听着。”自己走过去坐在钢琴前,目光傲然而严厉地向四边一扫,便弹了起来。拉夫列茨基很久没听到像这样的音乐了:那甜美、热烈的旋律从第一个声音开始便抓住了他的心;这旋律整个都放射着光辉,整个陶醉在灵感、幸福和美之中,它悠悠升起,又融融而去;它触及了世上一切善良、隐秘、神圣的东西;它以它不朽的胸怀呼吸着,消逝于九天之上。拉夫列茨基挺直身子站立着,他觉得冷,他因狂喜而面色苍白。他的灵魂刚刚被爱情的幸福震撼过,现在又让这些声音深深地浸透进去;这些声音本身就燃烧着爱情。“再弹一遍吧。”当最后一个合音刚刚响过,他轻轻地说。老人向他投来炯炯有神的目光,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不慌不忙地用他自己本国的语言说:“这是我作的,因为我是个伟大的音乐家。”——

然后把自己奇妙的乐曲重弹一遍。屋子里没点蜡烛;已经升起的月亮把光辉斜投在窗子上;敏感的空气在响亮地震颤着;这小小的可怜的房间仿佛是一座圣殿,在那银色的半明半暗的月光中,老人满怀灵感地、高高地抬起了他的头。拉夫列茨基走到他身边,拥抱着他。最初,勒穆对他的拥抱没有反应,甚至用手肘想推开他;久久地四肢一动不动,依旧那么严厉甚至是粗鲁地眼望着他,只含混地说过一两声:“啊哈!”终于他变了形的面孔显得安静了,头低了下来,在回应拉夫列茨基热烈的祝贺时,他起初微微地一笑,然后便失声痛哭起来,轻轻抽泣着,像个孩子一样。

“真是不可思议啊,”他说,“您恰恰这时候来了;不过我知道的,我全都知道的呀。”

“您全都知道的吗?”拉夫列茨基困窘地说。

“您听见我的琴声了,”勒穆反问他,“难道您不明白,我什么都知道的吗?”

拉夫列茨基直到早晨都不能入睡;他在床上坐了一个通宵。丽莎也没有睡:她在祈祷。

三十五

读者知道拉夫列茨基是怎样长大成人的;我们也来谈谈丽莎所受的教育吧。父亲死时她刚过十岁;不过父亲对她很少关心过。他事务繁忙,老是操心于增加自己的财产,这个胆汁质的、烈性的、缺乏耐心的人,为孩子花钱付学费、请家庭教师,以及衣食住行等等他毫不吝惜;但是就像他说的,要他像保姆一样去管教这些唧唧喳喳的小东西,他忍受不了——再说,他也没时间来管教她们:他要工作,处理种种事务,他睡得很少,偶尔打一次牌,马上又去工作了;他把自己比作套在打谷机上的马。“我这一辈子过得多快啊。”——临终时,他干涸的嘴唇上挂着苦笑低声地说。玛丽娅·德密特里耶芙娜对丽莎管得其实并不比丈夫多多少,虽然她在拉夫列茨基面前夸口说,是她一个人把几个孩子拉扯大的:她把丽莎打扮得像个洋娃娃,在客人面前摸摸她的头,当面叫她一声“聪明女儿、小宝贝儿”——如此而已:要这位生性懒惰的贵妇人成天事事操心,她是会感到厌烦的。父亲在世时,丽莎由家庭女教师,巴黎请来的老姑娘莫洛小姐照管;父亲死后则交给了玛尔法·季莫菲耶芙娜。玛尔法·季莫菲耶芙娜,读者是知道的;而莫洛小姐是一个满脸皱纹又矮又小的女人,举止和头脑都像只小鸟儿似的。年轻时她过着非常闲散的生活,到老年只剩下两个嗜好——吃好东西和打牌。当她一旦吃饱喝足,不打牌也不饶舌聊天的时候——她的脸马上是一种几乎是僵死不动的表情:往那儿一坐,往往是眼睛望着、鼻子呼吸着——就这样,显然脑袋瓜子里什么思想活动也没有。甚至于不能说她是善良的:鸟类中生性善良的并不多见。不知是由于她年轻时过于轻浮呢,还是她从童年时代便吸足了巴黎空气,受它的影响——她身上有一种根深蒂固的类似于普遍流行的廉价怀疑主义的东西,通常都表现在这样一句话里:“Tout ca cest des betises。”她讲一口文法不通但却是地道巴黎土语的法国话,从不搬弄是非,不挑剔任性——还能希望一个家庭女教师怎么样呢?她对丽莎没什么影响;倒是她的保姆阿加菲娅·弗拉西耶芙娜对她的影响更大一些。

这个女人的遭遇很值得注意。她出身于一个农民家庭;十六岁出嫁;但是她跟自己那帮乡下姐妹却截然不同。她父亲二十岁时当了村长,攒下许多钱,非常娇惯她。她出落得美貌异常,是左近一带穿戴最漂亮的姑娘,聪明、能说会道,很有胆量。

同类推荐
  • 韩城暖恋

    韩城暖恋

    十八岁那年,她随着母亲改嫁跃入豪门,与他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他是继父唯一的儿子,是未来韩氏企业的继承人,拥有着令女人尖叫的相貌,令男人眼红的身家。在他的眼底里,她是继母的拖油瓶,不仅占据了他的豪宅,还会分割他的财产,他对于她的厌恶,从她跨入韩家大门的那一刻开始,与日俱增,变本加厉。面对他的无情与嘲讽,她看向了一边彬彬有礼的男人。端坐在真皮沙发上的男子,如同国画中晕染开来的山水,清雅淡定。一样的笑意融融,唇角、眼角,都带着诱惑,似乎告诉她,嫁给他,真的会幸福。只是在不经意的一瞥间,她知道这个男人高深莫测,看似有情,却不动情。
  • 爬行人

    爬行人

    选自福尔摩斯探案故事集,包括《爬行人》《红发会》《蓝宝石案》等多篇脍炙人口的短篇小说。小说结构严谨,情节离奇曲折、引人人胜。作者塑造的文学形象个性鲜明,写作中把病理学、心理学等融人到侦探艺术中,形成了侦探小说独特的风格。
  • 世界最具故事性的中篇小说(1)

    世界最具故事性的中篇小说(1)

    我的课外第一本书——震撼心灵阅读之旅经典文库,《阅读文库》编委会编。通过各种形式的故事和语言,讲述我们在成长中需要的知识。
  • 梦非梦:张记书微篇小说精选

    梦非梦:张记书微篇小说精选

    《梦非梦—张记书微篇小说精选》这本书集中了张记书的各种短篇小说集。
  • 一幅梅花图(张宝瑞悬疑惊险小说系列)

    一幅梅花图(张宝瑞悬疑惊险小说系列)

    脚步声在他呆着的房门前停了下来……突然,门开了,他瞪大眼睛,还来不及举起砍刀,就被眼前的恐怖景象惊吓得倒在地板上……当他来到房门前时,朦胧中猛地发现一个披头散发满脸狰狞的女人贴在墙上瞪着他,可慢悠悠地又露出一丝奸笑,一动不动,样子越来越恐怖。突然,一阵风吹了过来,这恐怖形象却消失了。 民国年间,北平粮钱胡同13号居住着一户钱姓人家。一夜之间,全家老少皆身首异处,死相恐怖,从此这处宅院如中了魔咒,留下数桩悬案,荒废多年几十年后,几个神秘的陌生人先后来到了阴森的13号……
热门推荐
  • 浮云一

    浮云一

    家庭教师剧情小说
  • 奇异仙种

    奇异仙种

    我有无尽洪荒仙田,无论黄金、宝石、仙剑、铠甲、盾牌,都能种出来,那些名贵药草,都是我庄园里的杂草,山海经神兽,都是给我看家的宠物。女神、女仙,无不慕名前来,但我很低调,只要陪我逛个街、约个会,可以考虑帮你种仙器。佛祖、圣人、耶稣要我帮忙种圣器?对不起,先预约!那谁,星矢你个二货离雅典娜远一些,不知道小娜娜是我的马子吗?
  • 最后的法则

    最后的法则

    一个地球上的小屌丝如何被冥冥中选定,在神奇的异界大陆利用来自远古传承和来自未来的人工智能一步步登天,弑神逆天。
  • 豪门陷阱老婆对不起

    豪门陷阱老婆对不起

    她和他认识了15年,在这15年里,他对她忽冷忽热,她对他喜欢至极,直到他为了就他的女朋友用枪指向她的心脏说道:“你只不过是我报复你父母的棋子罢了。”便勾起玉指来了枪。当他把女朋友带回自己的别墅时,发现一切熟悉的东西都变了,似乎自己的心死了,为什么呢,自己最爱的人不就在身边吗。当他的朋友一次一次的告诉他“她已经死了,是你亲手开的枪杀死的。”他的心为什么这么痛。
  • 侠行天际

    侠行天际

    来自异世界的侠客到了天际大陆会与之摩擦出什么火花呢?巨龙与神明,帝国与斗篷,战友团与兄弟会,还有神秘的龙裔又会与主角产生什么呢?
  • 恩赐解脱

    恩赐解脱

    父亲早逝,母亲失踪,在这样辛苦的生活状况之下,白茧一路活到了高中。意外被杀,他依靠一只神奇的眼睛起死回生,之后竟是麻烦不断,横生事端。一路摸爬滚打,他终于走向了一切的真相……
  • 残王追逃妃

    残王追逃妃

    轩辕孤绝,蓝萧国的二王爷,传说,阴狠,诡异嗜血,他是个天才,十岁便上了战场,战功无人能敌,可是,天妒英才,在轩辕孤绝十五岁的的时候,却意外残废了,在不能站起来,此后,他变得更是阴狠,嗜血无比民间都称他为残王,虽然他狠,他嗜血,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却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个救过她的小女孩。她,是异世的幽魂,一朝穿越,却穿越到了将军府最不受宠的小妾生的女儿南宫玥惜身上。为了自己的梦想,她隐藏锋芒活到了十六岁,却遇到残王轩辕孤绝选王妃,好吧!去就去吧!反正她也是去过过场子,没她南宫玥惜什么事的,别家的千金小姐在残王面前跳的都是绝世舞姿,而她南宫玥惜跳的是广播体操,人家千金小姐忙着画绝世丹青,她南宫玥惜却只会画简笔画的小猫钓鱼,人家千金小姐忙着想绝世诗句,她南宫玥惜随便写了一首打油诗以后却在现场呼呼大睡了起来,一场选妃大赛,她南宫玥惜成了啼笑皆非的将军府三小姐,让全场的人笑的前仰后合,哈哈...笑吧!笑掉你们的大牙最好,本小姐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可是谁能告诉她,那残王的手为什么会指着她………,可谁又知道,锋芒后的她却是蓝萧国人尽皆知的商业女王……掌握了整个蓝萧国的经济命脉……。
  • 末世大抽奖系统

    末世大抽奖系统

    曹飞是一个身在韩国的留学生,与绝大多数的留学生一样,过着普通而略微有些苦逼的日子。可就在这一天,末世来临,丧尸肆虐。韩国,沦陷了。而曹飞,则是得到了一个有点坑爹的末世大抽奖系统。牛逼中,带着那么一点痛……
  • 魂灵分裂

    魂灵分裂

    祁乐乐,一个善于破译电脑的女大学生,与闺蜜凌雨潇一同长大。有一次因为好奇,而破译了白桦市警局关于连环碎尸案的档案库,发现自己所在的夏宁学院诡异所在。而这时凌雨潇不知为何跳楼自杀……潇潇,你想我死吗?祁乐乐举起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 不遇江湖

    不遇江湖

    夜雨声烦,萧鼓如旧,万事不过歌吹。三千路忘却青冢,七十载水畔听钟,了却了此生。也看残灯,锈刀不忍,英雄白头。悲喜该无话矣,人间千杯酒,谁解此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