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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在意

开学那天,薄凉陪她一同去了学校,美术学院的学生远看上去都很文静。

雨轩也在这个学校,由子晟派人送来,子晟的课程安排很紧,很早就去国外了。薄凉站在落回身边,看着周围人来人往,“薄凉,时间不早了,你去赶飞机吧。”催促着他快走,雨轩站在一边笑出来,“那我走了,东西让他们送去就行了。”“嗯。”看着他上车,离开,落回微微勾起唇角,“怎么,心里甜得腻了吧?”落回装着生气地斜了她一眼,“你和他,好了很多啊!”“失去的就过去了,把握现在会好很多。”

宿舍是五人一间,但雨轩和落回所在是宿舍只有三个人,落回,雨轩,还有一个女生,叫阮冬。到宿舍,行李已经送到了,里面有一个披着长头发的女生,很白净,很温柔,“你们好!”她抬起头,冲她们笑了笑,“嗯,你就是阮冬吧?”“是啊,很高兴和你们同宿舍。”落回没有说话,沉默着收拾着东西,雨轩感觉到她的不对劲,便不再说话,开始收拾东西,中途阮冬离开了。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靠过去,轻轻地问她,“厌恶,她的眼里有厌恶的情绪,我,不想和她有所接触。”将东西放好,落回坐在床边看着窗外发呆,“那,要换宿舍吗?”“不用。”落回摇了摇头,雨轩不好再说什么,一直以来,落回看人都是很准的。

上午,落回和雨轩去见了薄凉推荐的导师,只是,离开时,他说了一句话让落回很不解,他是留下落回单独对她说的,“你比你的朋友强,你要小心的与她同行。”

下午,落回去参观学校的景观,雨轩没有同去。

由于车祸对落回头部造成的伤害,长时间运动对落回来说是一项挑战,而从明天开始要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军训,走到一处凉亭,坐下,昏沉沉地靠在椅背上,手机在口袋里响起来,摸到它,接通,“落回,见到那个导师了吗?”“嗯。”意识有些涣散,“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不是。”身上好像没有力气了,“落回,落回,不舒服的话,在你衣服右口袋里有药,吃两片,听到了吗?”手机掉在地上,落回却靠在凉亭里昏厥了,地上的手机里,薄凉还在着急地喊着,危险笼罩在她的头顶。

深夜,仍未见落回回来,雨轩打电话,铃声竟在阮冬的外套里响了起来。阮冬已经去打水了,雨轩走过去,确实是落回的手机,怎么在她这里?正要找她时,阮冬回来了,看到雨轩拿着那部手机,她的脸上尽是恐慌,“落回在哪里?!”质问的语气,阮冬往后退了一步,“快说!”

逐渐清醒的落回睁开眼睛,导师,还有医护人员,还有。一张不熟悉的面孔。

抬手遮了遮刺眼的灯光,“醒了就没事了,小丫头,你头部有伤,军训就请假吧。”费力地坐起来,“我怎么在这里?”望向导师,他笑,“这是医务室,要不是之尧跟着你,你今晚就要在外面受冻了。”转过头,那个很高很温和的男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叫柯之尧,大三,是遇见你昏倒才送你来医务室的。”“谢谢。”很轻很轻地说话,下床,要回去,“是回宿舍吧?让之尧送你。”

即使说了许多不用,最终结果还是被之尧陪着回宿舍,一路上安静得诡秘。

“呃,那个,你的手机,被一个女生,拿走了。”“哦。”应了一声,沉默,思考是谁,“你想想看是谁拿的。”“嗯。”简单地回应,继续沉默,之尧有些抓狂了,这个女生,真不容易搭讪,“那个。”“嗯?什么?”好不容易她主动开口,之尧连忙集中注意力,“我到了,你可以走了,谢谢。”抬头,已是女生宿舍楼下,僵硬地笑笑,落回转身走进宿舍。到门口,看见阮冬像被吓到似的躲着雨轩和她。

“怎么了?”径直走向雨轩,“你的手机,快给薄凉回个电话吧!他来问好多次了。”接过手机,想了想,出去。接通之后,薄凉的声音传入耳中很安稳,他的关心和轻轻地责备都只是为了让她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听了很久后,薄凉沉默了一会儿,“记住了吗?”“嗯。”靠在墙上,安宁地回应,“下次不舒服要立即吃药,别。”“你这句话说过三次了,这是第四次,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脸上的笑容像一朵百合,越开越盛,“还有,很高兴你这么关心我,现在我很开心。”“嗯,那你去休息吧,别累着自己了。”“嗯,好,你也是。”

合了手机,心里暖暖的,薄凉,有你,真的很好。

没计较阮冬的事,子晟听雨轩的叙述后,告诉她学校后面有一座私人公寓,是他父亲的,让她和落回搬去那儿住,说了密码后,匆匆忙忙说了句他想她了就挂断电话,雨轩觉得好笑,他呀,真不好评价。和落回说过后收拾东西去找公寓。

这座公寓不在校外而在校内,是前任校长建的,因为校长离职,这座公寓便没人用了。

输入密码,门自动向两边移开,房内的窗帘自动拉开,部分灯自主亮起,大厅里响起人声提醒,落回看着如此科技的东西一阵惊叹,这要花多少钱才买得起所有配备器材。将东西放进客厅,室内响起轻缓的音乐,几乎全玻璃墙面,外面的绿色景观像在室内

一样,茶几上的遥控板亮着,显示整幢公寓的工作状态,两人不约而同地对如此先进的设备叹气。

收拾好东西,去厨房,一块巴掌大的遥控板躺在餐桌上,触摸“烧水”,里面的水壶自主清洗,放水,加热,烧好后注入杯中,只等人来取,雨轩看到这一切,就像做梦一般,好不现实,“睡吧,你明天还要军训。”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回到了初中,那种一个动作就可以表达情感的默契。

虽然身体条件不符合军训的最低标准,但落回还是去了军训场地。

除了长跑,负重跑等消耗较大的项目,能参加的,落回尽量参加。射击是落回喜欢的项目之一,每一发子弹射出去的后座力总让她有那么些吃不消。坐在一边的木椅上,有些难受的呼吸着,找到药,仰头吞了两片。太阳的光线火辣辣的晒在训练的新生身上,这应该是军训中一项必不可少的考验吧,教官很严厉,对落回却很好,时不时给她递瓶水,说会儿话。

军训进行了半个多月后,薄凉从国外回来了,出现在落回面前时,一群女生唏嘘,这些日子,看多了古铜色皮肤的男生,这一个,却是几乎完美的神。阮冬也看见了薄凉,他在落回身边蹲下,很平静地跟她说话,最后,对教官说了什么,牵着她的手指,带她离开了。有的人天生不需要争取什么,就可以得到最完美的东西,而有的人即使努力百倍千倍,也得不到他们拥有的万分之一,这个世界不公平,阮冬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甘心地想。

上了车,薄凉吩咐去酒吧,还是蓝色钢琴。

“子晟家在两个城市都开了酒吧吗?”很好奇,感觉蓝色钢琴这样的酒吧很少,怎么这里也有,“准确地说,每一座城市,都有一家名为蓝色钢琴的酒吧。”薄凉握着她的手指没有松开,凉凉的车内这样也感觉不到热。到了,下车,确实是蓝色钢琴,进门,风格稍稍有所变化,这里是一架海蓝色的钢琴,薄凉让她坐在吧台边,自己进去,取材,调酒,很快,端着两杯或紫或蓝的饮品过来,“幽草弥蓝,尝尝。”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去尝第一口。酸味与地狱玫瑰有所不同,这种酸还有种清凉的回味感,特别的清甜,让落回有些不知如何评价,薄凉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很好,除了这么说,我找不到形容词了。”落回为难地笑起来,“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怎么会?”凉爽的空间,清甜带酸的幽草弥蓝,再加上耳边一直响着的低缓音乐,落回有些不想离开。

“听子晟说,你在宿舍碰上了不合的人?”想起那天晚上子晟跟他的谈话,他的心里有些别样的感觉,“也不是很不合,可能,是某些心里的不公造成的。”无所谓的态度,薄凉看了她的眼睛许久,“现在呢?她还和你有来往吗?”“这个问题很白痴,”落回有些不敢相信,他也有这么白痴的时候,“你怎么不去问大象,它还和老鼠有来往吗?”薄凉听她这么一说,禁不住笑出来,是了,是他想多了。

晚上,直接送她回校,临走,拉住了落回。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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