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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夤夜私奔,这事发生之前,蔡雁秋就是做梦也不会有此念头。她再疯狂也不会将潮剧《荔镜记》中的情节搬进自己的生活!记得那一年看这出潮剧的时候,她才十三岁。新春佳节,大兄的船回来了,就带她到樟林埠去玩。夜里,在新围妈祖宫前,老怡馨班在演潮剧。她骑在大兄的肩膀上,看得真切。那个借磨镜为掩饰的陈三,又巧借一对荔枝传情,把个五娘羞得含娇带露!可有一处她就没弄明白,陈三家里只有六口人,怎么要骗五娘说是七口呢?大兄见她问得傻,就故意不答,戏都歇了还是不答。她就生气了,蹲在路边,不跟大兄回丰资楼。大兄又使坏,说等她出嫁了,自然就明白!羞得她比五娘还要脸红。这时候,她方明白那句台词“怎连我也数在内”是什么意思了。今夜离家,从此自己不就成了陈家人么?秋夜寒彻,冷风呼号。出了城门,路就不好走。走得匆忙,蔡雁秋连鞋都没顾得挑双好的穿,一双随脚布鞋没走多久就掉了鞋底,崎岖小道硌得脚掌生痛。身上衣单,可包裹里除了几件平日里穿的衣衫,就是那一只纸风筝了,匆忙中竟然连一件御寒的大衣都没带上!男人走得猛,好几次她想停下来缓一缓,但终于还是紧紧攥住男人的手没停下。男人的手好大,好厚,她把握不了,只能拧着两个指头,如同拧住了风筝的线头,这线可千万不能松,这线可是一头连着她的心!好像一松手,这风筝就会飘得不知所终,她的心也会跟着没了着落!她跟上,她拧住,无论是渡河还是过桥,这两只手愣是一刻也没分开过。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们终于走进了一座村庄。陈仰穆也终于开口:“到了!”说完仍不松手,只松了长长一口气。蔡雁秋也不答话,这一路上惶惶恐恐,就等着陈仰穆说句话!到了?这算是话吗?她愣是不搭腔,只换了一下手势,还是拧得死紧!

“我们找宣爷去。”陈仰穆又说了一句话,同时挣开了蔡雁秋的手。蔡雁秋心里有点怵,看着男人脱了外衣,步下秀夫溪的踏阶。薄暮中显出了男人强健的体魄,铜铸一般的坚实。男人将衣泡进水里,拧干了又折回来。小心翼翼地拣平整的地方当面巾,轻轻地为她揩了脸,揩了脖子,又揩了被握得汗津津的一双小小的手……她的心一阵颤抖,被男人的这种细心和温柔所打动,猛然间周身便涌上了一股暖流。穆啊!她在心底柔情万般地叫了一声男人的名字,双眼立时便又含露垂珠!

见到宣爷的时候,宣爷已经喝过了一泡早茶,正独自在堂上打坐。明白了事由,宣爷异常激动:“穆,好架势!你呀,为饶村人长脸啊!”宣爷一拳打在仰穆的胸脯上,“能把澄城的姿娘仔娶进乡来,能把蔡家的金枝玉叶娶进陈家来,就是好架势!姑娘,你放心,爷给你们主婚,逃婚私奔自古有!你们免惊慌,立马秉烛入洞房,进了洞房就是夫妻!从今往后,有什么难事,爷给你们做主!”

蔡雁秋点了点头,看着宣爷出了门,又抓紧了陈仰穆的手不放,怕到手的幸福丢了似的,满脸写着想进洞房的焦急。

须臾间村里响起了锣鼓声。仰穆找话说:“村里有个锣鼓班,逢年过节了才有动静。今早怎么就响起来了?”雁秋听到了唢呐响,就白了仰穆一眼:“是为我们奏的呢。”仰穆傻了:“迎娶新娘都得敲锣打鼓吹唢呐?”雁秋粲然一笑,怯怯地伸手去拧仰穆的大腿,这腿真结实,任她使大劲也没拧得起,自己的脸倒是一热,更红了,只好作罢。

果然,鼓乐很快来到了门口。进来的却是宣爷的儿媳妇作文婶子,她手里托着一只大红漆盘,盘里是一叠粉红衣衫。也不说话,只将雁秋拉进里屋,换上一身新娘装,又梳了个高发髻,这准新妇一下子焕发出神采来了。婶子又给仰穆披上作文叔的一件外衣,一双新人就走出门来了。

这时,门外已经是人声鼎沸了。男男女女都涌到宣爷门口来,挤着要看城里来的新娘仔。这喜事是真的办成了,且办得张扬!

“我看看,什么花娘?这辈子雅×没看过,什么雅姿娘没看过?”人群中发出了一个油腔滑调的言语,虽然话音未落就被宣爷的斥责声覆盖了,可这句脏话还是极清晰地钻进了蔡雁秋的耳朵。让她腾地脸红,让她心慌,并且让她记了一辈子!在今后的日子里,她没有勇气去印证是哪一个男人在那个当口说了这么一句羞辱她的脏话,但她自此对饶村的男人都没有好感,除了自己的男人和德高望重的宣爷!而这句脏话却激起了她的自尊和自信!她雅,雅就是一个女人的资本,用钱买不到的资本!

穿得齐整的蔡雁秋走出屋来,迎着晨光,虽素面朝天,却满脸灿烂!那两道笼烟的秀眉,那一对顾盼美目,那一丝抿在嘴角的、娇媚而骄傲的笑意,把一个澄城雅丽新娘的形象推向极致,惊艳万状!让饶村人看了还想看。饶村的婚俗从来就没有红盖头这一项,没有红盖头的新娘才叫娇艳!在此后的一百年间,饶村每一次迎娶新娘,都自然而然地要拿蔡雁秋出来做比较,这些,都是蔡雁秋彼时彼刻无法料到的。

眼下,她最想见到的,就是陈仰穆的“狗窝”——他们的新房了。宣爷说得对,一进洞房就成夫妻,她已是陈仰穆的人了!

陈仰穆牵着新娘的手,心怀忐忑,根本想不出待会该如何面对这痴情的女孩。宣爷一句“进了洞房就是夫妻”戳了他一个激灵,他猛然想到:自己的狗窝,能容得下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新娘子吗?

一步步地走近,他的心就一点点发冷,及至推开房门,他才定睛一看:洞房花烛,满屋红光!房虽然还是那一间十二桷缝的瓦房,但床上用品却全都换成了作文婶子嫁过来时用的那一套行头!

蔡雁秋脸上露出了微笑。她又一次抓紧了男人的手指头,由两个指头换成了三个指头,又偷偷地绞了一下。

屋子不大,比不上中宪第的一个放杂物的过间。家当不多,除了一只木梯子、一只腌着咸菜的木桶,就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床是睡床,桌是饭桌。饭桌靠墙,墙上挂着两张老人像,是仰穆故去了的双亲。木梯连接了小阁楼,楼道口黑洞洞,并没有增加什么光线,倒添了些许阴沉。睡床右侧,靠着墙边又有一个小木门,关着的小木门。雁秋内急,快等不及了,当着作文婶子的面又羞于开口,就果敢地走过去把小木门打开。果然如她所料,木门通着后巷头,里面是片不大的空地,用竹篷盖了个角落,有炉灶,有水缸,还有粪坑。两株果树、几株灌木和花草把其余的空间占满了。

蔡雁秋脸色煞白地回到床前,呆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打开包裹,首先拿出来的是一只风筝,那一只陈仰穆替她从木棉树上摘下来的风筝!仰穆见了,上前接在手抚摸了一会,不晓得说什么好,也不晓得往哪里搁。雁秋早看好了似的,一把夺过就挂到墙上,与那老人像并排。这房子还没来得及贴上红喜字,这风筝一挂也就添上了喜气,连作文婶都说好看。作文婶临走时抓住仰穆的胳膊说:“阿穆,新娘子贵气,你可得好些待着!新娘子是对你动了真心,要不,谁会这样跟着你跑这乡下来?你是瞎子抓到金元宝啰!”说毕,又附在雁秋耳边说了一句让雁秋脸红到耳根的话,才笑嘻嘻地走了。

这夜月色好,照得窗外亮晃晃。一对新人终于将闹房的、听房的都关在了门外。陈仰穆不胜酒力,晃晃悠悠中只见洞房一派橘红,一对红烛跳动着两束金黄的火焰。火焰中,身着红装的蔡雁秋就如同一团燃得通红的炭火,烤得他眼花缭乱,烤得他唇焦口燥。“堂上花灯共红烛,新眠床,新娘仔……”他瞅着蔡雁秋时,耳边还回响着刚才几个小孩唱的歌仔。新娘仔!一日之间,他就有了新娘仔!这样想着,他就顾不了口渴,止住了到灶间去打水喝的念头,而是走过去,想跟新娘仔亲近。可是,该如何亲近?该从何入手?他一下子还真弄不清楚。对于女人,他所有的认知,除了从戏文上,就是从船上弟兄们的“咸古”里获得,都是些似是而非的片段。再说,这婚事办得太匆忙了,从昨天到今夜,他心底里装的、脑子里想的,全是如何不让蔡雁秋受委屈。至于如何当一个丈夫、做一个新郎、做一个让心爱的女人满意的男人,他几乎是此刻,在将其他人关在了门外的此刻,一男一女同处一个屋檐下的此刻,他才第一次想到。怎么办?“进了洞房就是夫妻!”对了,宣爷的这一句话告诉他,既是夫妻,剩下的当然就要做夫妻的事了!他禁不住又瞅了蔡雁秋一眼,见她出乎意料的平静,只是那张脸蛋憋得通红,比灯烛还要红。他就斗胆了,一只手扶床沿,屁股一扭,坐到了床上。新娘仍是一动不动。他又一扭屁股,跟新娘挨得近些。他迟疑片刻,就从新娘的脚趾头慢慢地往上看,看到了脖子,看到了嘴唇,也许是鼻子了,目光就不敢再往那双眼睛处看,而是垂了下来,停在那放在小腹上的一双小手上。对了,就该从这动手,这手,是蔡雁秋到目前为止对他开放,让他触摸过、拿捏过、把握过的唯一部位!从这双手入手,她应该不会拒绝吧?他果然就抓住了,抓紧不放了。十指连心,这手,是心的桥,一抓住了,心也就跳到嗓子眼了。这大手抚着小手,时而捏的是手指头,时而抚的是掌面或掌心,时重时轻,时紧时松,片刻就将两双手掌捏出汗来,捏成四只刚出笼的糯米粿,这满怀的柔情蜜意也就渗透进去了。新娘长舒了一口气。新郎仿佛受到了鼓励,就先撤出一只手来,这撤出来的,好像不是一只手,而是一只兽,一只贪婪的怪兽。这兽便信马由缰地越过了领地,在新娘子的所有领域深一脚浅一脚地逡巡起来。“好,真好你!”陈仰穆喘息起来,就像在干一件重活,连说话都是上气不接下气。没有受到任何阻挡,另一只手也从新娘的小手中撤出来,这下,可不得了,新娘的衣扣被一一解开,新娘子先是羞怯难当,抵挡了几下便终于放弃,新郎就得寸进尺,不依不饶了。

“慢!”蔡雁秋又羞又急。

“咋?”陈仰穆猛然住手,以为是做错了。

“我,尿,尿急。”蔡雁秋低眉。

“哦?我以为呢……在,在后头……”这问题来得突然,陈仰穆脑筋转不过来,话一出口,才想起蔡雁秋不敢上那粪坑!早上她是去过一趟,却被那又臭又脏的粪坑吓得再也不敢如厕了!怎么办?情急之下,他习惯性地从床底下抓起了一个夜壶,可还没完全端上来,就意识到荒唐,马上又放下了。

“扑哧!”一声,蔡雁秋笑得岔了气。她又嗔又恼,狠狠地捣了新郎一记小拳头!

“嘻嘻……”陈仰穆也禁不住笑了起来。哪有女人尿夜壶的呢!情急之下,他就上前端过一个铜脸盆来,放在了新娘的跟前。

“就这?”蔡雁秋愣了一愣。这时候,她流下眼泪了!仰穆不解,心里忐忑,又以为是做错了,后来问起方知道雁秋此时是想起了蔡家,想起了那一只一直伴着她的木质粪桶来。那是一只很精致的木质油漆粪桶,那漆是乳黄色的,盖上画了两圈墨绿色的卷草纹,腹部是一株白玉兰,提梁是黄铜做的,初看谁都不信那是个粪桶。从小她就喜欢这个,离不开这个。这突然间想起这个故物,她的眼睛就酸了……

“我,喝口水去……”陈仰穆不好意思了,想转身,又被新娘喝住了。

“慢!你,你让我这怎么尿呀!”新娘赖上新郎了,没办法,新郎只能抱着新娘蹲了下来……

“叮叮咚咚……”这撒落在铜脸盆里的大珠小珠哟,竟然发出如此撩人心神的绝响!

正是这一泡尿,给听房的人添了乐趣,也给饶村添上“免骗阿奶不曾尿夜壶!”这么一句俗语。正是这一泡尿,让听房的人听得悦耳,又给饶村留下了又一句俗语:“好听过阿奶撒尿落铜面(脸)盆!”然而,就因为这泡憋得太久的尿,让蔡雁秋从此落下了一急就要尿尿,做梦就要尿床的毛病。

撒完了这泡尿,蔡雁秋是一身轻松了。陈仰穆这时倒好像是故意要吊窗外听房人的胃口似的,不急于行事,竟然想起了一个关于厕所的笑话来,就对新娘说,“雁,我讲个笑话你听。”

既有笑话说,蔡雁秋倒乐得听。陈仰穆就清了清嗓子讲:“从前呀,有一个村子,在村头新建了一个厕池。都说新厕池好屙屎,这些天去如厕的人特别多。有一个秀才,也去赶热闹。屙完了,又来了诗兴,就在新灰墙上题了一首诗,诗曰:‘建厕之人是只狗,厕池建成不放草,块屎掉落叮咚哝,屎汤喷上尻仓斗。’随后,那个建厕的人来了,读了这首诗,也在一旁和了一首:‘上厕之人是只牛,大吃大屙屎大堆,明知掉落叮咚哝,怎呢尻仓甭翘浮?’”

蔡雁秋听了,边笑边说:“臭!真臭!你呀,还真得把后头那个粪坑清理干净点,要不谁还敢在那叮咚哝?”

陈仰穆就嘿嘿笑着说:“嘿,有这铜脸盆,还怕什么?大不了我每夜都起来抱着你尿!”

这说说笑笑间,气氛就缓和了,屋子就暖和了,一白一黑两个身子就贴在一块了。当蔡雁秋又羞又怕地展开自己的时候,这新郎就是一头下山的猛兽,直扑上来。对着怀里香香软软的女人身子,盯着女人那微闭双眼如坠难言之妙境的神态,他将头俯下去,俯下去,那颤晃的舌头在接触到那一枚红果的刹那间,如同洪水决溃堤坝,奔涌向前。而这时的女人,已经如花苞开瓣,迎接着的是雨露甘霖……

一觉醒来,陈仰穆觉得还在梦境中,眼前那一幢蔡家的中宪第挥之不去,口中便念念有词:“起大厝,砌玻璃……”

“咋?谁要起大厝了?你?”蔡雁秋反问,仍然闭着双眼。

“我,我们。”陈仰穆就将梦里的情景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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